離開這裏,周圍是一片安靜,外面的血屍已經不見蹤影,整個石洞中十分的安靜,我的身體有些虛弱,胖子時不時看向我問道:“林峰你真的沒事吧,要是不行,我們休息一下。”
我輕輕搖頭,我心中有些擔心胡晴的安危,萬一她有什麽事情,我心中定然會自責。
不過沒有想到這次我們這麽快就到了那個神秘石洞門外,外面十幾副棺材陳放在那裏,胖子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次沒有想到竟然這麽輕易到這裏,我們快進去吧。”
我輕輕皺着眉頭,雖然這麽快找到這裏,但是我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按道理說這裏的機關十分複雜,對方完全可以讓我們找不到方向,或者用幾個血屍攔住我們的路,但是這一路十分安靜,沒有任何阻礙就到了這裏,這說明對方是有意引我們到這裏。
我看了一眼胖子說道:“小心一點。”
我握緊老劉給我的那張金漆符紙,雖然不知道它擁有什麽樣的作用,不過滅鬼是我之前已經見到的。
在胖子點頭之後,他推開那副棺材,那扇石門緩慢的打開,沒有想到裏面已經有燈光,這也就是說有人在裏面。
我先于胖子走了進去,裏面和之前的擺設沒有區别,隻是在那石桌子邊一個背影坐在那裏,他背對着我們,不過我們很熟悉那黑色的長袍,就是那個黑風道人。
“呵呵,你們終于來了,我就說要是連個九嬰怨屍都殺不死,怎麽可能稱爲我的徒弟。”黑風道人的聲音傳來。
我根本無意成爲這個家夥的徒弟,隻是這個黑風道人的一廂情願,我心中過于關心胡晴的安危,急忙問道:“胡晴在哪裏?”
這周圍并不是很大,能藏人的地方更加沒有,我隻能問這黑風道人,他輕輕一笑:“你說那個小丫頭?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已經送她回去了。”
聽到黑風道人這麽說,胖子瞬間一怒說道:“放P,你會這麽好心送回去。”
胖子的話剛落下,我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那個聲音帶着幾分怒意道:“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蝼蟻,我要殺死你隻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過見你和我愛徒一起,我就不殺你。”
這黑風道人究竟想要耍什麽鬼主意,我帶着疑惑的語氣問道:“你真的将胡晴送了回去?”
“當然,我黑風道人雖然沒有長久在陽光底下,但是我說話一向是說到做到,我說送回去就送回去。”黑風道人語氣中帶着幾分怒意。
我緊緊盯着他問道:“你就是那個老大?”
“沒錯,我隻是随便找了幾個人幫我賣命,他們還以爲在找海盜留下的寶藏,他們到底都不知道我隻是在讓他們幫我找一件東西,呵呵,不過東西不在這裏,所以他們也沒用了。”聲音再次響起。
我帶着憤怒的吼道:“你難道就這樣不尊重生命嗎?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呵呵,和我講人性,我想是你們錯了,是你們人類的貪婪,要不是你們貪婪,怎麽可能放我出來,既然我出來了,就要你們付出代價。”
我緊緊盯着他,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貪婪?沒錯人是有這個弱點,但是你也不用搭上整村人的性命。”
“現在不用了,我已經找到兩個好徒弟,我已經不需要那些廢物,現在我想他們将會像是垃圾一樣的丢掉,不過想要救他們的命,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就是你,隻要你跪下來叫我一聲好師傅,我就放了所有人,要不然我讓所有人永生不得超生,百年,千年都成爲鬼屍。”他說到興奮之處,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知道這個人可以,我知道現在我面對一個抉擇,我的低頭就可以救下那麽多人命,我不能用自己的尊嚴去和整村人的性命相比。
“怎麽樣?快叫師傅,你可知道你這一跪,将救下多少人的性命。”黑風道人帶着冷笑說道。
胖子急忙說道:“林峰,你不能答應這個家夥,這家夥隻是在騙你,他根本不可能放過所有人,就算你跪了,他要是反悔,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黑風道人猛然回頭,一道黑色光芒直接擊中胖子的身體,胖子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我急忙看向胖子,沖到他的身邊問道:“胖子,胖子……”
胖子輕輕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感覺胸口有些悶。”
我冷厲的目光看向黑風道人:“不許傷害所有人。”
“呵呵,我說話算話,隻要你肯跪下,所有人都可以活命,要不然我将殺光所有人,你身邊的朋友,你喜歡的愛人,你親近的村民都得死。”黑風道人尖銳的聲音讓我猶豫不定。
我知道這一跪并不僅僅代表我的尊嚴,是在承認自己是黑風道人的徒弟,就是加入這神秘的鬼族。
“不能跪下,林峰,我……”胖子的聲音沒有說話,黑色的氣息瞬間纏繞他的身體,他整個人瞬間變成了黑色,這似乎非常的痛苦,痛苦的他在地上不停掙紮。
那黑風道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可知道你的猶豫,隻是換來自己朋友的死去,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在朋友,愛人的面前尊嚴算什麽?我跪了下來,在我跪下來的一刻,我心中萬念俱灰,我喊道:“師傅。”
“呵呵,我黑風道人這輩子沒有什麽好留念,沒有想到收了兩個徒弟,我黑風道人說話算話,好徒弟,鬼族就靠你了,我的生命也走到盡頭,不過我不失望,哈哈。”說完之後,黑風道人随手揮出自己的右手,一道黑色的光芒,直接鑽進我的腦海中,我感覺腦袋一陣劇痛,接着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在喊我,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沒有想到我的旁邊是胡晴和胖子他們。
我掙紮着坐了起來,我看向了胖子說道:“你沒事吧。”
胖子搖着頭說道:“沒事,倒是你睡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确實很長時間,不過我并沒有感覺睡了很久,我看向胡晴問道:“胡晴你是怎麽回來?”
“不知道,我隻是記得在洞口等你們,不過睡着了,醒來之後就回到了派出所。”胡晴緊緊盯着我說道。
我的目光看向了外面,陽光很好,那黑風道人真的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