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古溫本在呼呼大睡,忽然一種強烈的召喚感從他的腦海深處湧了出來,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古溫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進入夢境世界的時間到了。
他推開門,看見隊友們也都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皮卡丘此刻站了起來,它的周圍圍繞着八根巨大的光柱。
“話說,你既然是隊長了,現在有沒有關于下一個夢境世界的資料?”白瑟問藍新月,藍新月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其實隊長的權限并不是很大,所以才會這麽草率地就指定給我了,”藍新月解釋道,“我成爲隊長之後才知道,要進入了某個夢境世界之後,才會得到幾句關于這個世界的提示,上次夢境不知道爲什麽,霍大哥什麽都沒對我們說。”
“因爲上次夢境涉及靈魂交換,也許霍大叔得知了什麽和複活有關的訊息,不想說出來吧。”白瑟随口猜測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後面的事情發生的太多,所以他沒來得及講?現在人已經死了,也無從考究了。
“呼,”藍新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地吐了出來,平複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那我們走吧。”
另外幾人點點頭,紛紛走進了光柱,古溫懶洋洋地就落在了後面,正要進光柱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古溫回頭一看,原本半隻腳已經走進去的藍新月忽然又退了回來,她表情有點糾結,塞給了古溫一張紙條,這才走進了光柱。
古溫當然不覺得藍新月是要給他送情書,于是瞄了一眼紙條,那上面寫了一個藍新月不曾給大家看見的技能,他吹了一下口哨:“啧,還是挺機靈的。”随後古溫把紙條收進了行囊,也走進了光柱。
那張紙條寫着這麽一個技能:【精神控制:以精神力控制一名目标,視雙方精神力強弱決定效果,被控制目标在一次任務世界之後死亡,若以隊友獻祭,可以延長一次任務世界。消耗一千夢境點,剩餘使用次數1/3】
這個技能看起并沒有什麽了不起,而且說明中的視雙方精神力強弱決定效果比較含糊,實際上就算是能力十倍于藍新月的人,也會被她輕易控制。所以當人臉隻是被眩暈一下的時候,藍新月才會那麽驚訝。
然而如果想要擁有一個長期的打手,那就必然要犧牲自己的隊友,這種事情藍新月自然是幹不出來,但是她畢竟有這個能力,不是所有的隊友都能無償信任她的,這點藍新月還是明白的。
她考慮的結果就是決定找一個信任的人來幫她決定這件事情,古溫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好歹也是他們隊伍裏目前來看比較聰明的一個,藍新月便把這張紙條交給了他。
古溫進入光柱的時候,想的卻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上次夢境世界裏面的藍新月,是隻經曆過一次夢境的冒險者,卻已經有一個專精三個技能還有700腦洞值了。怎麽看,她似乎都很強啊。
進入了光柱之後,又是一陣暈眩,古溫失去了意識。
“在我數到三的時候,你就得醒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古溫耳邊回響,古溫覺得眼皮很沉重,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于是掙紮了一下醒不過來,隻好認慫,等着那個男聲開始數。
“四。”男人再一次開口,說的就是這個數字,然後古溫就忽然清醒了,他正躺在一張床上,面前是離他很近的天花闆,幸好古溫醒來的方式不一樣,一般人一坐起來可能就撞到頭了,而他不過是覺得有點頭暈,然後感到喉嚨很幹,好像很久沒有喝過水了一樣疼痛。
不過這裏是哪裏呢?古溫半撐着身體,打量自己的周圍。
這是一個狹小的正四方形房間,天花闆也非常的矮,古溫躺着的床就和其中一面牆一樣長,床的兩端焊死在牆上。牆壁和天花闆都是白色的,沒有窗戶,也沒有等,之所以能看清楚周圍,還是因爲地闆發着綠色的熒光。
“唔,這要是一個幽閉恐懼症進來,肯定得吓死吧?”古溫心道,他饒有興緻地大量這個房間,目前來說看不到有什麽威脅,如果沒有暗道什麽的,唯一的出入口應該就是房間另一頭的一扇鎖上的鐵門。
古溫當然是沒有幽閉恐懼症的,不過他也不算個健康人,不知道是心理問題還是生理問題,古溫有非常奇葩的一個症狀,他自己稱之爲恐懼偏移。
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有的人怕蟲子,有的人怕高,有的人怕鬼,絕大多數人都怕死。可是古溫不怕這些東西,并不是膽肥,而是他面對這些東西,就和我們看見一瓶水,一張桌子一樣,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那麽古溫怕什麽?說出來别人可能不信,至少目前來說,他最懼怕的東西,就是甜甜圈,尤其是上面有草莓味奶油的那一款。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忽然,房間裏響起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随後古溫腳那頭的牆壁忽然凹了進去,然後從側面橫移出一個屏幕,屏幕上是一個胖得看不清楚五官的男人,“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吧?”
古溫還在咽口水潤喉嚨,并不想說話,于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用表情和動作告訴那個中年男人,他忘記把自己的臉遮住了。
“可惡,你等一下!”中年男人一驚,摸了摸自己的臉,随後氣急敗壞地從屏幕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一條黑絲襪,套在了頭上,“哼哼,你現在不知道我是誰了。”
“唔,”古溫這時候終于覺得自己能說話了,他先是看了看這男人的絲襪,又看了看他的大肚腩,用恍然大悟的表情說,“你是王尼瑪吧?”
“哼哼,事到如今了,你還試圖裝傻來逃避你的懲罰嗎?”那男人這次沒有接茬了,反倒是繼續陰冷地笑起來,“你原本年輕有爲,家财萬貫,你卻不懂得珍惜你擁有的資源,你虛榮又懦弱,看看你都幹了什麽吧?你就不對你玩弄那些女人感情的行爲抱有一絲歉疚嗎?”
“卧了個大槽的,我雖然英俊潇灑卓爾不凡,但是怎麽就玩弄女人了?”古溫感到很疑惑,不過腦洞一開,就釋然了,“那路果多,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一群美貌清純的蘿莉仰慕着我啊。”
這下輪到那個絲襪男疑惑了,古溫的樣子不像是在演戲,難道這家夥做的虧心事太多了以緻于記不得了嗎?那好,他就幫他想起來。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貨色嗎?好好看看這個,”絲襪男想了一下,然後出示了一張紙,紙上是四個女人的照片,“你還記得她們嗎?瑪麗、露西、安潔莉娅和奧利奧,她們都因爲被你抛棄而自殺了,好好回憶你的罪孽吧,彼得?查理斯。”
“我隻知道最後一個,”古溫懶洋洋地回答,“扭一扭舔一舔還要泡一泡嘛,不過彼得查理斯是誰啊,我怎麽看都是個東方美男子呀。”
絲襪男聽到東方這兩個字,摘下了襪子,拿出了一副鏡片厚得跟瓶蓋似的眼鏡戴上,仔細打量了一番古溫,又看了看資料本上那張和古溫長的完全不一樣的臉:“可惡,居然抓錯人了,沒用的東西。”卻不知道他在罵誰了。
古溫剛想嘲笑這個絲襪男真是不專業,後者就突然從電視屏幕裏探出了身子,然後一棍子打在古溫頭上。那個屏幕怎麽看都是真正的液晶屏,絕不可能是個窗子,就算是窗口,這個男人也不可能穿越玻璃啊。
不過那時候的古溫沒有考慮這些事情,在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原來你是貞子啊。
“古溫?你還好吧?”古溫迷糊之中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他睜眼,面前是趴在椅背上的藍新月。
“啊,還行。”古溫随口應付道,查看周圍的環境。
他們正坐在一輛行駛中的大巴的第八到十排,除了他們八個之外還有三個新人,座位分布依次是第八排左邊的古涼和白瑟,第八排右邊的山靈和藍新月,第九排左邊的一個新人還有白苓,第九排右邊的是古溫和一個新人,第十排左側坐着孫飛和最後一個新人,右邊則是姜翠萍單獨坐着。
新人們看起來都還在沉睡,古溫看完了車内的環境之後,轉頭看向靠窗的座位上熟睡的新人,這名少年長得非常帥氣,一頭金光閃閃的卷毛下是一張熟睡的俊美臉龐,就像是電影中常出現的貴族少年,優雅之餘帶着略微的青澀與稚氣。
古溫揉了揉眼睛,确定沒看錯,吃驚地叫出聲:“古矜?”
“哎?你也認識小矜?”藍新月拍了一下手,對古溫說,“果然啊,當初聽到你們姓氏的時候我就好奇了,不過一直沒問。我和小矜是初中同桌來着呢,看來你們就是她口中常常提到了兩個畫風不對的哥哥。”
“她自己又對到哪裏去了?”古溫最不喜歡被古矜吐槽,即使是通過藍新月的間接吐槽他也要炸毛,“你看看,你能看出這是個女的嗎?”他指着古矜一馬平川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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