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美好的一個詞。
沒有力量的人渴望得到力量。
擁有力量的人希望擁有更強的力量。
失去力量的人,則是對力量有着更加偏執的渴求
趙鑄就是第三者。
他想擁有力量,想恢複以前的力量,他想做很多的事情,沒有力量,不行
這就是毒瘾,無法戒除
趙鑄躺在病床上,左眼瞳孔之中,有着一盞月輪,熠熠生輝,身體的傷勢正在快速複原,以一種超出科學可以解釋的可怕速度。
甚至,德克以及敦比亞這幾個知道趙鑄身份的人都沒料到,受了這麽重的傷,他們的團長就算是神将,竟然能夠在一夜之間,
徹底痊愈
霍惑惑曾捏了捏趙鑄的肩膀,說過,你的身體和我們不一樣。
是的,不一樣。
這一點,趙鑄早就知道了。
他的确是不一樣。
如果自己的身體和其他人一樣,都是普通的身體,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快地恢複,而且每每給自己以驚喜。
精神力意念力青蛇之力
等等等這些,都是因爲自己身體的特殊性而重新出現;
出現得,讓趙鑄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
自己的身體,像是承載了很多記憶,隐藏了很多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就像是一座寶庫,等待着自己發掘,而埋藏下寶物的人,正是趙鑄自己。
他,正在慢慢地找回自己,找回自己的曾經。找回自己的力量。
阿彌陀佛。
一聲佛音袅袅而起,一尊佛影出現在趙鑄的身邊。
佛,是那麽的美好,那麽的和善,那麽的慈祥。
趙鑄看着佛,佛也看着趙鑄。
趙鑄能夠從佛的目光中看見自己。同樣地,佛也能夠從趙鑄的眼眸中看見他。
趙鑄本就是佛。
佛本就是趙鑄。
一日爲佛,終生爲佛
昔日,地球上一個苦行僧,曾經對趙鑄兩次跪拜,第一次高呼:我佛慈悲。第二次高呼爲我佛歸來喝
那個人,趙鑄看得很透徹,他沒有佛法,沒有修爲。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苦行僧,但是卻開了慧根。
他能看見佛,能夠參拜佛,是他的榮耀,也是一生渴求,比起其他一心李佛的僧侶來說,他是幸運的,一生得見真佛兩次。這是誰也修不來的大機緣。
可能,見到兩次趙鑄。見到兩次真佛,他,還是他,還是必須得繼續過着苦行僧的生活,還是得靠化緣吃飯,餓了。甚至得再去翻翻垃圾桶,依舊穿着破舊的百衲衣,過着風餐露宿的生活,于他生活狀态,沒有絲毫改變。但是于内心而言,則是一種大滿足。
趙鑄此時腦海中,想的,就是那個僧人。
趙鑄閉上了眼,佛也閉上了眼。
你不是我的佛。趙鑄開口道。
我是你的佛。佛開口道。
我佛,有鬼面。趙鑄說道。
我亦有鬼面。佛回答道。
趙鑄點了點頭,緩緩又睜開了眼。
在他面前的,是一尊鬼面佛,鬼面佛雙手合十,于趙鑄行禮。
趙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伸手,
鬼面佛也伸手,放在了趙鑄的掌心之中,
一人一佛,于刹那間融合。
趙鑄左眼是月輪,右眼,則是幻化出了鬼面佛。
體魄,重塑
青蛇之力帶來一種磅礴的力量,并且于趙鑄身上顯露而出,一條帶着雍容華貴氣息的青蛇圖騰出現在了趙鑄的胸膛位置,帶着桀骜,帶着矜持,帶着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妖異。
當光圈散去,當一切平靜,當佛不見,當青蛇斂去,甚至是連窗外的星雲群也因爲天即将變亮而變得有些模糊時,趙鑄終于緩緩從病床上坐了下來。
輕輕地摘去自己身上的繃帶好,脫去了自己的病号服。
趙鑄記得,張蕙蘭把自己的軍服放在了病房的衣櫃裏,這是一種風俗,病人在病房内,肯定保留一套平時穿的衣服,寓意着早日康複。
趙鑄換上了自己的軍服,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将扣子系起來。
忽然間,趙鑄腦海中有浮現出了一條思緒,那就是波文忽然來殺自己,到底觸發了什麽東西,對自己,對霍惑惑,對背後的苟泥土,等等這些人,都造成了怎樣的一種影響
一些東西,苟泥土應該能夠看得到,那麽,有些什麽,是他看不到的
趙鑄相信肯定是有的,否則苟泥土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妻子就是七年。
如果此時自己再和波文打一場,那麽,死的,肯定就是波文了,可惜,這種如果,很難成立,甚至可以說是,因爲和波文打的那一場,激發出了趙鑄的潛力,讓趙鑄更快地找回了原來的感覺。
比起慢慢重修,戰鬥厮殺,才是讓自己取得突破和進步的最好方法,前提,就是不要死。
離開了戰地醫院,趙鑄一路走過去,直接屏蔽掉了醫生護士對自己的感知,他不想引起這些麻煩,反正自己是這裏的最高長官,自己有這種任性的資格。
基地内,還算是比較平靜,迪南星的戰火依舊熾烈,而伽馬星,依舊安甯。
安甯得,讓趙鑄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仿佛,是一種大海上暴風雨即将來臨的前兆。
趙鑄清楚,自己是能夠感應到一些事情的,尤其是在自己的鬼面佛重新蘇醒的時候,自己能夠對未來,産生一些預知,這種預知,無法像聖西安以及苟泥土那樣具體化清晰化,但也是足以預測一下自己的吉兇。
沒有先去城牆,趙鑄先去了監控室,他需要從陳雨馨那裏獲得自己昏迷的這些天時間裏所發生的事情,必須掌握一下這裏以及土倫甚至是地球上的情況。
進入監控室時,陳雨馨正在吃着藥,是維生素,趙鑄進來時,她正在喝水咽下去,看見走進來的趙鑄,她直接被嗆了過去,蹲下身子不停地咳嗽着。
監控室裏其餘文員都轉過身,看見這裏的最高長官出現,一起敬禮。
趙鑄點了點頭,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們主任聊聊。
是。
是。
一幹文員都離開了監控室。
陳雨馨是見過那場戰鬥的畫面的,也見到了趙鑄的傷勢,見此時趙鑄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有些錯愕以及不敢相信。
這,就是神将的可怕麽
但是,也太可怕了一點吧
趙鑄拉出一張椅子,在陳雨馨身邊坐了下來。
最近有什麽消息麽趙鑄問道。
陳雨馨很快撫平了自己的情緒,她對趙鑄現在有一種本能地畏懼,是的,畏懼,但她還是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有,迪南星已經發來了請求增援的電訊,地球那裏也發來了幾條固守待援的電訊。
地球上有沒有告訴我們是哪一支艦隊會增援過來
沒有。
這就是還在磨洋工了。趙鑄搖了搖頭,看起來,很大的可能,自己這邊,已經被放棄了,對比于路途遙遠的土倫防線來說,選擇在這裏作爲主戰場,戰線太長,而且不可知數太多,地球gn還是更傾向于把戰線向裏收一收,再進行一場持久戰。
就在這時,一條通訊請求傳遞了過來。
陳雨馨迅速開始破譯,然後道:是星盾艦隊,請求同步的電訊。
接。趙鑄說道。
是。
陳雨馨接了通訊。
這裏是伽馬星,這裏是伽馬星。
這裏是星盾艦隊司令部,我是凱恩。
是,長官。陳雨馨看了一眼趙鑄繼續回應道。
凱恩親自打來電訊
趙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嗯,沒胡子了,本來還有一點點胡碴子,現在是完全沒了,皮膚太嫩了,嫩得趙鑄有點不習慣了。
我現在以星盾艦隊總司令的名義,命令你們伽馬星駐守,放棄伽馬星基地,火速趕往迪南星增援,我們星盾艦隊會進行出擊,接應你們的安全到達迪南星。
陳雨馨聽到這個消息當即愣住了,放棄伽馬星,增援迪南星
放棄迪南星,增援伽馬星陳雨馨問道。
是的,我的命令已經下達,請你們立即執行,之前你們彙報說你們的最高長官王朗受傷昏迷,我讓你們選舉出一個新的臨時最高長官,選出來了麽
陳雨馨看向趙鑄,趙鑄對她點了點頭。
報告,選出來了。
好,這次轉移和增援行動由他進行指揮。
可是
沒什麽可指示的,這是軍令,違背軍令的話,等着上軍事法庭吧這是一場兩個種族之間的戰争,不要因爲個體的利益還忽略整個人類的集體利益
凱恩的聲音很堅決,态度也很明确,要求伽馬星的駐軍增援迪南星。
陳雨馨又看向趙鑄,這個命令,她真的不敢接。
趙鑄笑了笑,伸手,從陳雨馨的腰間掏出了手槍,關上保險,直接對着監控室裏的牆壁連開數槍。
砰砰砰
陳雨馨也是一點就透。
你們那裏怎麽有槍聲,怎麽回事凱恩問道。
報告,蟲子已經潛入我基地内部,伽馬星基地請求增援,請求增援
陳雨馨手指一滑,直接在電訊通訊中進了一段雜音,随後中斷了電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