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航端起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喂喂蹙眉,外面店裏面的咖啡,的确是沒有自己家裏的好喝。
在生活上,他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做什麽事情,也都盡量保證一絲不苟,哪怕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分娩的那晚被殺了,收到消息的他,第二天早上,也是起床後很是安靜地親自給自己煎了兩個雞蛋,隻是略微多放了一點鹽,那天早上的咖啡,多放了一些糖。
之前,當趙鑄聯系了他時,他沒有絲毫地畏畏縮縮,沒有絲毫地猶猶豫豫,隻是很淡然地點了點頭,回了一聲:
事成後,我保你。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一個把自己的情緒隐藏得很深很深的人。
當趙鑄推開西餐廳的門後,直接走到了周一航面前,坐了下來。
“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趙鑄說道,“不過看見你來找我,我挺高興的。”
“哦,爲什麽?”
趙鑄咳嗽了一聲,然後主動把脖子伸到前面,壓低了聲音很認真地說道:
“因爲你家,很有錢。”
聽到這個直接得不能再直接的理由,周一航不由得笑了,“你這樣,讓我有點承受不住。”
“别這樣,你反正人都來了,肯定得給我留下點什麽。”趙鑄坐回了椅子上,對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一杯冰水。”
“我家裏是經商的,算是大時代之後起來的那一批人裏的一個,不過,你也知道,在這個看似民主但是實際上卻十分集權****的國家裏,不。呵呵,可以說是地球裏。
光有财富,很難去獲得自己所想要的地位;
我知道這個局面會慢慢地被改變,因爲社會發展的最終導向。往往是從一個新時代人們物質文化的匮乏但思想高度極高的階段,慢慢轉化成一個笑貧不笑娼的階段,現在,其實已經有這個苗頭了,但是。對于我以及我身後的家族來說,還遠遠不夠,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社會價值觀的認可,更需要的是獲得政治地位和資格,而這,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隻能靠自己去投資,去運營。”
“那你家倒是挺會燒冷竈的,居然來找我,不。我這個都不能算是冷竈了,我這個算是冰竈。”
趙鑄開玩笑道,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趙鑄這個之前還風光無限天天上電視上報紙的戰鬥英雄,現在幾乎是被“流放”出去了,一個沒有戰争的土倫星,一個不被主流gn所繼續關注的土倫星,在那上面,還能有什麽前途可言?
“你是一頭狼,一頭餓狼。就算是把你丢在最貧瘠的地方,你也能找出足夠的血肉出來果腹,這一點,我深信;
另外。你的另一層身份,我也清楚。”
“如果你是想通過投資我然後和天界達成關系的話,那隻能讓你失望了,我真的不是天界的人。”
趙鑄的精神力之前已經掃描過了,這裏沒有電子監控和錄音設備,所以說話可以自由一點。
“你是不是天界的人。我不感興趣,我家裏的生意也不需要去和天界有什麽聯系,我隻是看中了你的神秘,而你的神秘,值得我去投資。”
“嗯,好,咱們說一下數字吧。”趙鑄舔了舔嘴唇,“來吧,說出一個讓我膽戰心驚的數字,這樣才能不辜負你之前說的這麽一大通話,咱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時間,都很寶貴。”
周一航搖了搖頭,“沒錢。”
“……”
趙鑄剛拿着服務員送來的冰水喝了一口,強忍着沒直接噴出去,把水咽下去,開口道:“怎麽,你是專門來找我聊天的?”
周一航把手伸入自己的胸口口袋,取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推到了趙鑄的面前。
趙鑄目光掃向那張名片,随即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許多。
那“徐州重工”四個字,着實太有分量了啊。
早田美智子現在爲什麽能夠在五星之中混得最爲風生水起?
原因很簡單,一方面是日本gn的高度重視,另一方面也是最爲重要的一方面則是因爲三菱重工的支持!
而徐州重工,則是一個體量完全不弱于三菱重工的中**工制造産業的巨無霸。
“我們周家,在徐州重工,有點股份,這是通過這些年來一點一點隐秘地吃進來的,不多,沒有決策權,但是推動一個在土倫安置一個軍工試驗基地,還是綽綽有餘的,這種事情,把羊頭挂上去,再去賣狗肉,就方便多了,至于能夠從徐州重工内掏出多少東西。
一是看你王朗的野心,二是看王朗你的資本。”
“天上不會掉餡餅,說吧,你們周家,想要什麽?”趙鑄把名片收了起來,人家真的開出了價格,而且是一個天價。
若是讓另外三個俄羅斯的、美國和英國的駐防官知道趙鑄居然也能獲得重工的支持,估計也會羨慕得直流口水,整個五星的軍事格局将會瞬間發生變化,擁有徐州重工支持的伽馬星和擁有三菱重工支持的迪南星将會主導整個五星的格局,另外三星隻能淪爲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我們周家的目的,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因爲我們沒什麽目的,之前,我剛收到消息,雲南那邊像是有點動靜,那個早就洗白了身份的毒枭門閥像是又坐不住了。
呵呵,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探關于你的事情,而是因爲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方方面面都會影響到的,杜家正在大肆招收走私的飛船,意圖也很明顯了,就是土倫,而土倫上唯一的一位中國駐防長官就是你王朗。
王少校,你的底線。真是比我想象中低得太多太多了,不過,這讓我很喜歡,我們周家要的。暫時隻是一個承諾,或者再矯情一點,隻是你王朗的友誼,你的下限越低,以後友誼的運用價值就越大。”
“你的人情。我承下了。”
“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
“好了,我們又矯情了,事情談完了,我就不打擾了,這個項目,應該可以在你回土倫前立案完成,到時候第一批施工隊和工程師,都會跟你前後腳回到伽馬星,我這次帶我閨女過來。跟你聊這件事是一,第二件事則是想帶她出來轉轉,她的母親,當初就是在南京和我認識的,我想帶着她去再走走看看。”
趙鑄很想說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但是想着周一航畢竟也是一個不能用常理去評價的人,當下也隻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結賬,離開了西餐廳,走入招待所的電梯裏時,周一航又開口道:
“其實。還有一些人你沒去找,當初你在軍校裏救出的那一百來個達官顯貴裏,能幫上你忙的,也有不少。”
“他們并沒有主動來找我。我如果一個一個去找,太麻煩了,時間上也來不及。”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去做,雖然我現在也是披着軍裝的軍人,但是本質上。我還是一個比較純粹的商人,商人對于欠債這件事,還是比較敏感的,沒理由讓他們被救了卻一點意思都不表示一下,施恩不圖報,那是很傻的一件事。”
“可以,我都交給你,你去運作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得罪不得罪人了。”趙鑄這句倒是實話,什麽交情,除非到了自己和熊志奇以及朱建平之間的那種程度,其餘的,都是看利益了,那些之前被自己救過的人,如果看見自己直接上門要好處,估計也不會不好意思不給,但肯定會因此生出憤恨,施恩不圖報其實也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容易引起一些被施恩人的反感,但趙鑄真的不介意這種事情。
電梯到了,兩個人走到了房間前,周一航輕輕叩門:“張姐,我來接我女兒。”
張蕙蘭很快開門,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踉踉跄跄地投入到父親的懷抱中,周一航把女兒抱起來,看起來,這對父女的關系很好。
趙鑄看着這一對父女,開口對周一航道:“好好珍惜吧,不要再像上次那樣了。”
周一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苦笑,“她,和她的母親,都是我的摯愛,但是,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價值觀,也早就定型了,所以,有時候我很羨慕你,你有那種打破枷鎖的勇氣,而我,沒有。”
趙鑄也不說話了,這種事情說多了,反而是估計在破壞彼此的關系了。
周一航抱着女兒離開了招待所,趙鑄進了屋,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捏了捏口袋裏的徐州重工名片,深吸一口氣,這一次的收獲,比趙鑄之前想象中的要好太多太多了。
張蕙蘭給趙鑄端來一杯熱茶,趙鑄接過來,問道:“你的調職報告交上去沒有?”
“已經批下來了,隻要在你這裏走個流程就可以了。”張蕙蘭很乖巧地說道。
“那麽,現在就走流程吧。”趙鑄笑着道。
張蕙蘭風情萬種地瞪了趙鑄一眼,随即雙手放下去,抓住自己的裙擺邊緣,把裙子拉到了自己的腰部位置,露出了兩雙白皙修長的大腿以及那紫色蕾絲的内一褲,
緊接着,扭動着自己的翹挺的後臀,在趙鑄的胯下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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