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殺,一個他殺,一個是親自殺,另外,還見到一條鬼,這開學第一天,趙鑄覺得簡直是充實得像是精囊裏已經儲存夠了****開始準備晚上就要夢遺了。
而且第一晚,也不是睡在學校宿舍裏的,是睡在醫院病床裏,趙鑄基本沒什麽傷,吳傑隻是一點點皮外傷,但還是被安排了住院,住院費還是那家酒店的老闆掏的。
劉席那女人帶着手下在酒店裏鬧了一下子,酒店的損失不可謂慘重,但是這老闆還必須盡心盡力地去善後,否則若是一個私通天界的罪名下來,他有再大的關系也不夠喝一壺的,畢竟誰讓天界的人出現在你的酒店裏的?
這一覺,趙鑄睡到了上午九點點鍾,也确實是昨天一整天都太累了,而趙鑄醒來時,吳傑還在呼呼大睡,趙鑄看了看放在病房桌子上的自己衣服,衣服已經很髒了,但趙鑄還是把他穿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吳傑的被子,吳傑揉了揉眼睛醒來。
“起來了,出院了,沒多大點屁事兒,還真把這兒當賓館了?”
吳傑臉上一紅,馬上穿衣服起來,他身上其實也就貼了一些創可貼而已,着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關系。
二人就這樣偷偷地出了病房,直接去了電梯下了樓,然後從大廳裏走出了醫院,也懶得去辦理什麽出院手續了,打車回到了學校。
剛走進校園,趙鑄就看見操場上一隊隊穿着迷彩服的學生正在列隊集合。
吳傑一拍腦袋,忙道:“咱今天是軍事日,得穿軍服參加訓練。”
看來吳傑是好學生當習慣了,直接哼哧哼哧地跑回宿舍換衣服去了,趙鑄則是就在一處草坪上坐了下來,反正錯過就錯過了,而且自己也有正當的理由,昨晚遇到天界強者的攻擊。自己因此曠一天課,理由實在是過硬得很。
而且趙鑄穿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再加上頭發也是亂蓬蓬地,坐在那裏估計走過去的學生還以爲是在學校裏做施工的瓦匠小哥兒因爲好奇過來看看呢。
對于旁人的目光。趙鑄的确是不在乎,人的心态不一樣了,層次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等到一隊方陣走到了趙鑄面前不遠處時,趙鑄在方陣中看見了林宇凡和杜詩秋,倆人看着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裏的趙鑄。簡直是羨慕得牙癢癢。
其實,gn軍校裏出來的,并不一定都是去當兵的,有很多很多的gn職業可以去分配,包括文職,所以gh軍校的學生并非都是身體素質很好的苗子,這種軍事日,對于不少新生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捕捉到了林宇凡和杜詩秋的目光,趙鑄隻是順手從地上拔起一根草莖放在嘴裏咀嚼着。
緊接着。趙鑄看見吳傑哼哧哼哧地跑了過去,已經換上軍服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綠色的圓球,教官見到了吳傑臉上和脖子上的創可貼,見對方也是一臉認真,也就沒追問他遲到的原因,而是讓他趕緊歸隊。
就在趙鑄在這邊一邊打呵欠一邊看訓練的時候,一個麻子臉出現在了趙鑄身後,用一種陰陽怪氣地語氣說道:
“喲,第一天軍事日,就偷懶了啊。”
趙鑄身體幹脆躺下來。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麻子臉,麻子臉身後還有幾個戴着紅袖章的學生會的人。
“噗。”
趙鑄把嘴裏的草莖吐出來,閉上眼,也懶得和麻子臉費功夫了;
昨天自己确實是爲了擡高自己而踩了一下麻子臉。對方記恨自己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趙鑄還真不相信對方真敢就這麽當着數千集訓新生的面兒把自己給打了,當然,真打了的話誰打誰還得另說。
不過趙鑄也是小瞧了麻子臉,麻子臉直接在趙鑄身邊也坐了下來,偷偷地塞給趙鑄一根香煙。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鑄也就把煙接過來,然後叼在了嘴裏。
麻子臉自己點燃了煙,看趙鑄那個樣子,不禁笑罵道:“德性,還得我給你點煙啊。”
趙鑄點了點頭。
麻子臉就真的幫趙鑄點上了。
兩個男人,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前面的新生訓練。
半支煙功夫後,麻子臉開口道:
“你挺厲害的,真的。”
看來,當時麻子臉的确是記恨了趙鑄,但是後來也釋然了,而且表現得對趙鑄能力的一種極爲欣賞的态度,畢竟麻子臉應該是學生會裏的一個不小的頭頭兒,這些學生以後都是要進gn的,麻子臉這種級别的學生會頭頭自然就能夠因此得到一個比普通學生更大的關系網,提前籠絡一些在他眼中看起來以後可能會蹿起來的學生,也是一種投資。
現在倒是讓趙鑄覺得自己之前有點小看這麻子臉了。
“你叫王朗是吧,我叫黃俞校,大四了,現在是紀檢部的部長。”
“你好,以後跟你混了。”趙鑄半開玩笑道,人家對自己态度确實不錯,自己也沒必要去倨傲什麽。
“行啊,你是不是不想去參加軍訓?我給你開個假條兒,以後軍訓****都可以請假到我紀檢部來報道,反正我們部門裏經常有任務和行動,那天在火車站就算是一次,昨晚還被拉出去晃蕩了後半夜,我也是睡醒了才起來。”
趙鑄本想拒絕黃俞校的提議的,因爲他并不是說一心想偷懶不去軍訓,但是聽到黃俞校說經常有任務,趙鑄還是挺有興趣的,如果能夠再看見昨晚見到的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也是不錯的,所以他當下點了點頭,“好的。”
“行,我晚上就去你宿舍把條子給你,對了,知道我們爲什麽這麽積極地做任務麽?”
“總不至于是單純地想要服務社會。”趙鑄回答道。
“這當然,即使是在學校裏,如果你經常做這些任務,也會根據你貢獻多少去計算累積功勳的,我見過最牛逼的一個學長,畢業當天直接被授予了上尉軍銜。”
“聽起來很不錯。”
“是吧,好了,你繼續看着,我去那邊再逛逛了。”
黃俞校帶着手下人走了,趙鑄繼續躺在那裏,過一會兒覺得口渴了,就去學校商店裏買了瓶飲料和冰棍,就躺在草地上,一邊吃着冰棍一邊看着前面林宇凡和杜詩秋他們揮汗如雨地訓練。
嗯,忽然覺得冰棍越來越好吃了。
…………
中午解散後,林宇凡、杜詩秋以及吳傑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回到了宿舍,見到坐在書桌前拿着吳傑遊戲機玩的趙鑄,不過三人的羨慕嫉妒恨在見到各自書桌上已經買好了的午飯時,也就直接煙消雲散了,此時食堂裏正是人滿爲患,去排隊打飯真的是一件很讓人絕望的事情。
趁着哥幾個在吃着,趙鑄則是拎起一個背包,走出了宿舍,埋頭吃飯的三人才不會理會趙鑄這時候去哪裏呢。
趙鑄開始爬樓梯,上了昨天墜樓的那個樓層,來到了那個房間口,宿舍門已經被鎖住了,而且還貼上了封條,趙鑄直接推開了隔壁宿舍的門,這宿舍裏就一個學生在聽音樂扭動着身體跳舞,趙鑄跟着節奏從他身邊扭過去,然後跳上了窗子,緊接着從窗外翻到了隔壁宿舍窗子,用這種方式進去了。
進入這間剛剛死了人被封的宿舍後,趙鑄把自己包打開,裏面的東西很簡單,一些筆和一些白紙,以及一瓶可樂。
可樂是趙鑄自己喝的。
拿紙折疊了一下,又做了三個金元寶,然後趙鑄先燒了一個,讓它徹底燒完,緊接着又開始燒第二個,第二個燒了一半時被趙鑄一甩,甩滅了火頭,然後趙鑄把它丢在了地上,伸腳在上面踩着,使勁地踩。
終于,一聲聲“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響得很微弱,但是趙鑄的精神力還是能夠捕捉到。
漸漸的,趙鑄看見在窗台邊,那個吊死的人影開始緩緩落下,雙腳觸地,但是由于他是吊死的,所以落地後整個形體就是趴了下來,緩緩地向趙鑄爬行過來。
“呔!”
趙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清喝,同時右手指甲劃過掌心,刺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滴落出來。
沒辦法,現在這時候,隻能靠這種很原始很自殘地方法來對付這種東西了。
緊接着,趙鑄念誦着“往生咒”然後開始用自己的鮮血在白紙上畫符。
當符畫好時,那個人影也正好爬到了趙鑄面前,一臉地淫……邪的笑容,他的臉和趙鑄的臉,距離不過三厘米而已。
因爲他的靠近,趙鑄體内似乎也一下子湧動起了那股子的沖動。
“怎麽宿舍裏會出現你這種色鬼,還帶着這麽強的恨意。”
也不怪之前墜樓的那個學生精蟲上腦了,這鬼的能力其實就是能夠催發人體内的那種原始感覺,同時如果那個人正好最近運勢低走背字兒的話,就更容易受到他的蠱惑和影響做出一些色膽包天的事情,就比如昨天那個學生,正常人有幾個說會爲了那幾本黃色書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趙鑄拿起剛畫好的符紙,直接貼向了色鬼的腦門,死鬼發出一聲刺耳的顫音,身形開始在地上打滾;
然而,就在此時,這個宿舍本來被從外面鎖住的門,無聲地被推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