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隻聽得牆壁發出了一聲悶響,大亨整個人被踹得撞在了牆上,一口氣差點沒回過來,癱倒在地,重重地喘着氣兒,臉色鐵青。
“你怎麽敢……”身邊的秘書看着趙鑄,有些不敢置信。
“我是醫生,他是病人。”
趙鑄懶得廢話太多,走上前直接一隻手抓起大亨的頭發,把他提了起來,頭發被提,頭皮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之前被踹得還沒緩過氣來的大亨不得不重新踮起腳跟着趙鑄的節奏站起來。
“徐,徐,老闆被打了!”女秘書此時尖叫起來,應該是在呼喊外面的保镖。
這時候門被踹開,五個保镖沖了進來,看着這樣子對大亨的趙鑄,五個保镖二話不說直接沖上來,還好他們知道分寸,知道這裏是大陸,所以才沒把腰間的槍直接拔出來。
趙鑄沒搭理後面沖上來的保镖,而是食指直接點在了大亨的眉心,大亨隻感覺一道清涼的感覺襲遍全身,之前全身的燥熱和那種莫名其妙地瘋癫感覺全部消散。
“退下!”
大亨直接對着趙鑄身後重來的保镖呵斥道。
幾個保镖的确是訓練有素,對老闆的話絕對服從,當即轉身離開,還把門重新帶上了。
屋子裏的女秘書和渠耀文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大亨将近四十歲了,但是看起來還是一個大帥哥,身上有那種成熟和儒雅的氣息,也就是現在很多女生很喜歡的大叔類型。有品味多金且長得很英俊,哪怕此時衣服褶皺頭發散亂,但是當他站起來時,還是有着一種屬于大亨的魅力。
“我去準備茶水。”女秘書馬上退出去。她跟在大亨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很會察言觀色。
“我去喊醫療組。”渠耀文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大亨把地上的一把椅子扶起來,對趙鑄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然後自己坐到了沙發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顯然之前趙鑄對他踹的那一腳讓他現在還有一些吃痛。
“你這一腳,踹得夠狠。”大亨笑了笑,看起來沒在意。
趙鑄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取出自己的煙,本想給大亨送一根,想想,還是沒送,“我這煙你看不上,呵呵。”
“你趙大少的煙,我怎麽可能看不上。”大亨伸出手。主動向趙鑄要煙。
這是一個姿态,顯然,大亨來這家醫院之前是收集過這家醫院的背景。
趙鑄的母親也算是一個在商界具有巨大影響力的人,其父親更是一直在紅牆内當禦醫,雖說沒有真正的實權,但絕對不能小觑,再者,趙鑄還是秦家的女婿,秦家那是實打實地軍方巨擘,何況秦老爺子還沒有死。他隻要一天沒死,秦家就屬于第一序列的世家,而且是穩穩當當地!
當然,顯然大亨是不知道今天秦恬恬就和趙鑄打電話意思是準備談分手的事情了。大亨情報再怎麽缜密也不可能把這種私密事情也收集到,而且還是在剛才不久發生的事情。
對于世俗層面來說,趙鑄的确是有和大亨勉強平起平坐的資格,而且現如今随着大陸的日漸發展,經濟和對外開放的日益進步,港島的政治和經濟地位正在不斷下滑是一個不争的事實。随之而來的是大亨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也是不可避免地跟着一起縮水,畢竟沒了十年前那種特殊環境下的特殊背景了,所以和明顯是小輩的趙鑄,他也不敢有絲毫拿捏。
再加上,自己的“病”,可還是要指望着趙鑄來治呢。
之前趙鑄那一指點在眉心,讓大亨體會到了最近一個月鮮有地輕松感覺,此時他對趙鑄能夠治好自己病的信心可是很足的。
“最近去哪裏了?”趙鑄點了煙,把打火機丢給了大亨,顯然他也是知道大亨這種人物兜裏不可能放錢放煙和打火機這種東西的,“你自己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大亨也點了煙,隻是他就夾在手裏,并不抽,算是禮節盡到位了。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我來這裏其實也是黃大師介紹來的,他說這大少你的這家醫院不光是可以治療疑難雜症,甚至是一些那方面引起的病症也能夠藥到病除。”
香港沒有跟内陸一樣經曆過那些年的動蕩和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運動,所以那邊玄學氛圍還是比較濃郁的,事實上那個活動有點一棍子打翻整條船的嫌疑,一些玄學上的東西,能夠在華夏流傳幾千年,肯定也是有着其中的道理的,也并非全部都是騙人的封建迷信東西。
這麽一掃,徹底掃光,也是一種損失,至少趙鑄也知道在港台那邊反而有着一些尚有修爲和能力的玄學人士,而内陸的那些玄學人士,要麽像是老鼠一樣躲在陰暗之中苟延殘喘要麽幹脆是斷了傳承。
不過自己這家醫院居然也能打出這個名号,讓香港那邊的大師都知道了這家醫院的“特色”,估計也是拜熊志奇和朱建平所賜,那倆貨偶爾來出診一下,可不管你是什麽病因,是身體自然原因生病還是沾染了什麽髒東西,都是一條龍把你料理掉了,當然,比起趙鑄這個甩手掌櫃,熊志奇和朱建平二人至少還偶爾來醫院出診,趙鑄也沒什麽資格去在這個方面指摘他們。
“說重點。”趙鑄說道,然後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畢竟也是要照顧一下大亨的身份地位,畢竟自己以後如果真的徹底離開了圈子還是得以現實中的身份去生活的,沒必要去爲了這個反而惡了大亨,這才又加了一句:“你的這個問題,拖不得。”
的确是拖不得,之前大亨進醫院後居然就直接犯病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大亨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像他這個身份地位的人居然會間接性犯癫瘋一樣的病,是比普通人更無法忍受的一件事,他對于自己的形象和面子,可是極爲看重。
大亨點了點頭,開始長話短說地說重點:
“一個月前,我在下龍灣應一個越南的軍方将領的約去參加他的一個聚會,是他女兒的20歲生日,聚會是在下龍灣上的一艘遊艇上舉行的,他的女兒,和我以前就認識,以前在香港留學時就是我負責照顧的。”
“咳咳……别太簡略,比如,你和這個女孩兒的關系。”趙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大亨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但還是順着趙鑄的意思說道:
“我和他的女兒當初就在一起過,這個你也懂的,算是露水情緣吧,之後她畢業了就回越南了,這次生日聚會之後,她就馬上要嫁人的,算是政治聯姻,然後在遊輪上,聚會間隙,我和她,找了個時間在一起,她哭着對我說不想離開我,不想嫁給别人。
我當時就安慰她說自己會在美國安頓好一切後把她接到美國去,我和她就在美國生活。她相信了,然後要我和她一起發誓,我就和她一起發誓了。
然後從那天我回港島之後,身體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剛開始沒在意,半個月後,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莫名地發火,一直變成了你之前所見到的,像是徹底失去理智了一樣,變成了一種野獸一樣的思維狀态。
我找了香港極有名并且隻給圈子裏的權貴合作的黃大師,他說我這個問題,他無可奈何,然後他推薦了你的醫院,讓我來這裏,他說你這裏有高人,而且是一個比他還要高的人,他之前也有兩例自己束手無策或者是很棘手的客戶,到了你們醫院之後,沒幾天就恢複正常回了港島,所以,我就來了。”
趙鑄搖了搖頭,說道:“誓言,不僅僅是口頭宣誓那麽簡單吧?”
大亨點了點頭,“當時她拿出了紙和筆和一些其他東西,并且要了我的頭發,還讓我用朱砂一樣的東西和她一起寫了婚書,我當時和她剛做完,正是那個的狀态,你應該也懂的,就一切都依了她。黃大師也說我的病可能和她有關,但是我不是很相信,她隻是一個女孩子,當時也就是陪它玩一玩那種情侶間的小把戲,怎麽可能會是她呢,如果她也是什麽高人的話,那這高人,似乎是有點太不值錢了。”
趙鑄抽了口煙,吐了出來,然後敲了敲煙灰,對大亨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哥,有些女人,是不能騙的,有些誓言,也不能真的當戲言的,你這病,我無可奈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