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比地球更穩定的是,它的皇權以及王權在傳承上,很少中斷,不像是地球那邊各大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台,大時代之前的人類分爲諸多獨立的政體,而大時代之後,之前的政治勢力基本上掃空了一大半,新生的GN政權則顯得很是年輕,估計随便從天界中找出一個王爺傳承來都比GN政權的年紀要大很多。
府邸,戒備森嚴,從程度上來說,南京GN總書記趙明誠的府邸跟北院大王府也根本沒有什麽可比性,這也是曆史的底蘊沉澱出來的,也是社會環境的不同所造成的。
青銅面人是罪族,是不允許進王府的,他們這個族群都栖息在王府後面的山谷之中,過着茹毛飲血的日子,甚至不允許穿衣服,也不得和外界婚配,罪族隻配和罪族婚配,誕下的子嗣,也是新的罪族。
北院大王平時說忙,也不忙,說清閑,也不算清閑,再加上最近雖然人類和蟲族之間的戰争已經開啓,但是天界并沒有确定加入。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但是在這一次上,天界似乎更有底氣,否則蒲虹存義的父親,那名也算是身份尊貴的親王也不會被借去和人類談判的名義于中途之中落入蟲族之手隕落,那個一個大家族的勢力,也随之被土崩瓦解,蒲虹存義昔日的世子爺則是被發配鎮守邊關去了,這裏面,肯定是有着内部因素在推動,而且内部因素的作用肯定比蟲族的那次“意外”,來得更加大得多。
池塘邊上,一個胖子坐在亭子裏,手裏抓着一把花生,把一粒粒花生丢入嘴裏,嚼碎,吞下花生粒,然後把花生殼吐進池塘之中。
池塘内,都是龍鯉,及其珍貴的觀賞魚種,但是胖子毫不在乎,樂在其中,不一會兒,在他面前的湖面上已經泛起了一片花生殼。
少頃,胖子像是覺得無聊了,拍了拍手,靠在亭子柱子上開始邊曬太陽邊打盹兒。
這時,胖子鼻子忽然嗅了嗅,他聞到了一股香味,香味很清,也很清新。
胖子睜開眼,看見在池塘對面,站着一個女人,女人很年輕,身着淡青色的雲裳,顯得很是空靈出塵。
“嗨,湊近一點,給哥哥我聞聞成不?你身上這味道,真的是太好聞了,比龍鯉熬得湯都香。”
整個王府之中,也就隻有這個胖子有膽子把池塘裏珍貴的龍鯉抓出來熬湯喝。
馨予看了這邊一眼,沒有說話,甚至是沒有理會,随意地伸出手,一池水簾引動,散落缤紛;
池水之中的龍鯉開始圍繞在她面前翻飛,自水面之中騰躍而起,越過了她的手掌,鯉魚躍龍門。
胖子砸吧砸吧了嘴,也沒心思繼續調低人家女的,算了,她玩她的,自己還是睡自己的覺吧。
“吼!”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兇獸的低吼傳出,震得這個亭子開始微微發顫。
胖子眼皮子又翻開,略帶怒意。
人家小姑娘用香氣打擾自己的清覺也是美的,自己也是樂意的,但是你這身上臊臭無比的畜生也敢随便發聲打擾自己?
胖子的身形在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池塘對面的一處庭院之中,剛剛睡了一覺起身吼一嗓子像是伸懶腰的貔貅當即懵比了,直接整個身體被胖子給舉了起來,然後胖子把貔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
“砰!”
“砰!”
本來很是高大威猛的貔貅在胖子手裏像是一頭受虐的小貓咪一樣,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被一次次地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司阙。”
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屋子裏傳出。
胖子哼了一聲,把貔貅一腳踹開,也不繼續難爲它了。
“什麽事兒?”胖子對裏面的人問道,顯然,要說胖子對裏面的人有多尊重,那也是假的,但是說有什麽惡意,也沒有,人家好吃好喝地一直供着自己,也沒虧待過自己,胖子心裏也是有一杆秤。
“你最近的心性越來越暴躁了,這是我從北方大祭司那裏要來的清心咒,你修習一下吧,對你的實力恢複和提升,有好處。”
一卷竹簡自屋子的窗戶中飛出,落入到了胖子手中。
胖子把竹簡在手上捏了捏,不滿地嚷嚷道:
“我說,老東西,你把我關在這王府裏不準我出去就算了,現在更過分了啊,讓我在這裏念經了,你他媽這是把我當吉祥物在養麽?”
“我在看書,安靜。”
胖子聳了聳肩,示意服了你了,然後拿着竹簡走出了庭院。
原地,隻有剛剛被修理過的貔貅委屈地正在嗚咽着。
回到了池塘中心的亭子裏,胖子看見那個被老東西叫做馨予的女人還站在對面池塘邊發呆,他也就自己把竹簡拿出來,開始看着。
竹簡中不斷釋放出微弱的精神波動,開始和胖子的精神力對接。
這是竹簡,但是刻下的不是油墨,而是精神烙印。
胖子嘴裏開始不斷呢喃出一個個晦澀難懂的音符,周遭,開始變得平靜下來,就連池塘裏的龍鯉也失去了之前的活躍,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半截身體露出了湖面,像是在聽着胖子的念誦一樣。。
馨予微微擡頭,看向了亭子那裏。
很快,胖子就感覺香味似乎距離自己更近了,也更清晰了,他不是那種喜歡定下心來的性子,幹脆直接把自己的精神力從竹簡上挪開。
睜開眼,看見馨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手中的竹簡。
“大妹子,你要看看麽?”
馨予不做聲。
胖子把竹簡遞給她,她接了。
然後,竹簡開始發光,然後,一道肅穆的氣息開始湧現,緊接着,青色的光圈開始環繞蕩漾開去,整個池塘裏的龍鯉開始自發地圍繞着亭子繞圈遊動,鯉魚鱗光閃爍,于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輝,随後,一條鯉魚飛身而起,跳入了亭子之中,這條鯉魚頭上長角了,這是化姣的征兆。
胖子睜大了眼睛,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丫頭比自己強得可不真是一星半點啊。
少頃,馨予把竹簡合上,蹲下來,捧起地上的龍鯉。
“成精了。”胖子說道。
馨予還是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撫摸着懷中的鯉魚。
“切,這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念着咒直接成佛啊。”說到這裏,胖子忽然皺起了眉頭,呢喃道:“成佛?成佛?該死,怎麽像是我感覺自己認識一個佛似地,還和他關系很好來着,一個扛過槍一起嫖過娼。”
遠處屋子裏,北院大王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書,面帶笑意,這一個,比之前兩個,确實更優秀,也更讓他滿意,是時候,讓她出去做一些事情了。
或許,這就是真的事不過三吧。
………………
城牆上下,以及前方區域,全都是蟲子的屍體。
兩天時間裏,蟲子先後發動了五次進攻,但都被擋住了。
趙鑄坐在城牆上,看着周圍的士兵拿消毒水以及火焰噴射器正在清理着下方的屍體。
其實,趙鑄是對這種環境無所謂的,但是蟲子的屍體對其起來後,竟然形成了一定的高度,有點類似于古代工程時拿人命去填護城河的意思。
這兩天,趙鑄沒下城牆,一直在城牆上,霍惑惑也是一樣。
必要的時候,霍惑惑會對趙鑄提供一些幫助。
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趙鑄抖了抖煙灰。
霍惑惑看着趙鑄,說道,“你煙瘾很大麽?”
“隻是無聊。”
“是的,尼古丁不會讓我們成瘾。”
“呵呵。”
“兩天了,地球的援軍應該快到了吧。”
“快了,應該早就出發了。”
趙鑄擡起頭,看着上方,那裏,還是蟲子的飛船排布着,星盾艦隊經過一次戰敗後,似乎完全失去了繼續出來挑戰的勇氣,選擇了龜縮。
“有一件事,我想問你。”霍惑惑在趙鑄身邊蹲了下來。
“說。”
“上次,你守這裏時,最後關頭出現的那個天界祭祀,到底是不是天界的祭祀。”
“你可以問得,更具體一點。”
“好,那個人,是不是我們圈子裏的人。”
“呵,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但是你必須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你和你老公,是用什麽方法,出來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其他意思,隻是好奇。”
“你是怎麽出來的,我們也是怎麽出來的。”
“這就很尴尬了。”趙鑄笑了笑,“太尴尬了。”
“你是怎麽出來的?”
“惑惑。”
“嗯。”
“你老公很聰明,這我知道,也深有體會。”
“什麽意思?”
“既然你老公已經這麽聰明了,你就不要再裝聰明了,可以麽?”
趙鑄把煙頭丢在了地上,伸腳,踩了踩。
兩個人的氣機,在此時瞬間陷入了一種針鋒相對的狀态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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