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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個飲料都這麽慢,要你有什麽用,你還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女人接過飲料嗔道。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泥巴,我叫泥土,苟泥土!”
“哦,你是泥土,不是泥巴,你再晚回來一點我就跟别人走了,人還跟我表白來着。”女人喝了一口飲料說道。
“咦,跟你表白?”苟泥土似乎這才看見了面前的莫拉塔,指了指莫拉塔的鼻子,道:“他?”
“嗯哼。”女人應了一聲。
苟泥土似乎沒有普通男人被挖牆将的憤怒,臉上甚至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伸出雙手握住了莫拉塔的一隻手,搖了搖,極盡感動道:
“哥們兒,你真是好人啊,大好人啊!你不知道啊,我忍受家暴和無地位的家庭生活已經很久很久了,謝謝你願意來接我的班,謝謝,我代表我們屯兒裏的男女老少對你表示衷心地慰問和感謝,祝願你們法國人民的生活越來越美好。”
莫拉塔抽出了自己的手,倒退了一步,他忽然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跟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表白,莫名其妙地出來一個她的胖子老公,緊接着她老公還對自己的挖牆腳行爲表示很歡迎。
這個世界,究竟怎麽了?
此時的莫拉塔還不是五年後那個鴿子,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以預知未來的聖西安,他現在很“純真”,很“淳樸”,對面前的情況完全弄懵了。
女人聽了男人的話,伸手在男人肥碩的腰上使勁一掐,威脅:“臭泥巴,當初你追我時怎麽說來着,怎麽許諾來着。好呀,合着現在受夠了老娘想撒手不管是不?”
“喲喲喲喲……疼,我疼。”苟泥土直接從長椅上跳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這位女士,我能請您喝杯咖啡麽?”
莫拉塔倒是不介意什麽人妻不人妻的,他完全是被之前第一眼的感覺給沉迷住了。而且看來這兩個人的關系也不是很牢靠,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
就算是沒有機會,他也有能力創造機會。
“咖啡?”女人搖了搖手中的可樂,“我喜歡喝可樂。”
“……”莫拉塔忽然覺得面對這個女人時,自己無語的次數似乎有點多。
“家裏窮,買不起毓婷。隻能喝可樂來殺、精、避、孕。”苟泥土一邊揉着自己的腰一邊插嘴道。
“……”莫拉塔咬了咬嘴唇。
“臭泥巴。還不是因爲你這窮東西,你說說看誰家男人摳門兒到連套子和避孕藥都買不起,害的老娘天天晚上都得喝七八次可樂,容易麽我!”
喝可樂……來避孕……還一晚上喝七八次……這意味着……
莫拉塔感覺自己受不了了,雖然這個女人和自己沒什麽關系,但是他忽然有了一種被綠了的感覺,他是一個紳士不假,他是一個貴族也不假,他熱愛生活更不假。但是一個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一些情緒和念頭就會自然而然地表露了出來。
掌心中,出現了一朵玫瑰,莫拉塔很自然地将玫瑰送到了這個叫做苟泥土胖子面前,玫瑰一般是送給女人的,但是這一朵玫瑰不一樣。
“你送我花?”苟泥土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地,一邊傻乎乎地把玫瑰接到了手上,一邊扭過頭對女人說道:
“霍惑惑,你确定他是跟你表白而不是跟我表白?呵呵。男男我還沒嘗試過,還有點小羞澀啊。”
原來,女人的名字也很有特色,叫霍惑惑,三個字,完全是一個發音。
“臭泥巴,你要是敢做那種惡心的事情,老娘以後就絕不喝可樂了!”霍惑惑做出了自己的威脅。
苟泥土把玫瑰拿在手裏,看了看莫拉塔又看了看霍惑惑,有些爲難道:“就不興我嘗個鮮兒?”
“我嫌惡心。”
“額……直娘賊,偷個吃都不能,你這媳婦兒管得也太寬……”話還沒說利索,苟泥土拿着玫瑰,身體晃了晃,直接踉跄地倒退數步,坐回了長椅上,或者叫躺在了長椅上,閉上眼,打起了呼噜,已然是昏睡了過去。
“好了,美麗的小姐,現在您可以答應和我共進午餐了麽?”莫拉塔刻意沒說“咖啡”兩個字,因爲他不想再聽到“可樂”兩個字。
“他睡着了,我得陪着他,他是我男人。”霍惑惑看着長椅上的胖子很認真地說道。
莫拉塔深吸一口氣,經過這一對夫妻的對話,他對這個女人之前的第一眼動心的觀感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本來想來一段羅曼蒂克的愛情看起來也是沒興趣了,現在他唯一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的身體,不管怎麽樣,這一次的邂逅可能算不上美好,但是最終自己能夠品嘗一下這個東方美女,還是很不錯的一個結局。
掌心之中出現了幾片花瓣,莫拉塔擡起手,把花瓣撒向了這個女人,可以預見的下一刻,這個女人會變得渾渾噩噩,完全失去自我意識變成自己的仆人,然後就是找一間附近的旅館去來一次幸福美妙的時刻,不過,似乎直接去自己車裏來一次,也是不錯的體驗啊。
然而,令莫拉塔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自己撒出去的花瓣直接被一隻肥大無比的手給一把攥住,一道很疑惑和不解的聲音在他身邊傳來:
“我說你這人好沒原則的啊,做人怎麽能介個樣子啊,我去買飲料時你跟我媳婦兒表白,等我來的時候你送我玫瑰跟我表白,我就剛去眯了一會兒你又打算對我媳婦兒撒花瓣,我就不明白了,我和我媳婦兒,你到底喜歡誰啊。
你能不能幹脆一點,别朝秦暮楚好不好啊,直娘賊,忘了,你們法蘭西人不懂朝秦暮楚是什麽意思,這樣子吧,你就老老實實地在我和我媳婦兒之間二選一成不,我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你的玫瑰我都收了,别放我鴿子哦。”
一身的肥肉撞過來,莫拉塔身子一個躲不及防,被撞地摔在了地上,看着一個很臭屁的胖子在自己面前得瑟來得瑟去還在說着那種令自己感到羞憤和被侮辱的話,莫拉塔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他也不懂自己爲什麽這時候會忽然發這麽大的火,也不懂自己爲什麽會直接忽略掉自己的玫瑰沒能讓這個男的昏睡一個一天一夜,也忽略掉了對方爲什麽能夠一把攥住自己所有的花瓣,這花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是自己幻化出來的東西;
這一切的一切,都莫名地被莫拉塔給忽略了,他内心之中的怒火和情緒,像是被未知的力量直接挑動起來似地,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且沖破了自己的理智。
像是一個莽漢一樣,莫拉塔一拳直接打向了苟泥土,他本想打苟泥土的臉的,然而苟泥土卻适時地後退一步,莫拉塔的拳頭砸入了苟泥土的肚子上,完全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凹陷進去,又猛地彈了回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把莫拉塔彈得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直接是摔得頭破血流,很是凄慘,但是四周廣場上的行人仿佛都沒看見一樣,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流血了,好疼,莫拉塔似乎恢複了一點清明,然後,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麽事情。
“你們是東方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此時五年後的西方圈子最強大的存在現在還不懂有東方圈子的存在,就像此時東方圈子的新人也不懂原來除了自家圈子以外在西方也有一個圈子,實力和層次達不到一個高度,消息自然是不對等的。
“媳婦兒,他傷了我的心,還是放了我鴿子,你說該怎麽辦?”苟泥土很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兒。
“他放了你鴿子,你就把他變成鴿子賠給你喽。”霍惑惑很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苟泥土砸吧砸吧了嘴,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自家媳婦兒說得很有道理,然後指着莫拉塔道:
“你是個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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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就變成了鴿子,一直等到下個任務世界到來才恢複過來?”故事聽到這裏,聖西安重新把剛剛合上去的書再打開。
鴿子撲騰了一下翅膀,道:“對啊,他說我是一個鴿子,然後我就變成了一個鴿子,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那對夫妻的真實身份,是五年前東方那一批進入門後面的那群人裏的一對情侶,可能他們當時也是知道快要進門了,所以出來到西方走走,結果被我碰上了。”
“深表同情。”聖西安開口道。
“沒用了,五年了,他卻早就不在這裏了,也不懂進入門後面後,還能不能找到他。叫他們三個人去東方,其實也隻是出一口惡氣罷了,他們那對夫妻當時在門開啓前能到我們西方來遊走遊走,憑什麽我們不能去?”
“你想找他其實也不用等到去門後面的。”聖西安忽然說道。
鴿子聽了這話,猛地飛了起來,氣急敗壞地繞着聖西安打轉兒,大喝道:
“西安,Fuck,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瞞着我,你到底預知到了什麽,Fuck,說好這次不坑人的呢!”(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