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琪她媽眼下這個樣子,絕大部分人都在一些影視作品了看到無許多次,不是鬼上身就是中邪,總之,肯定是和這類的事情有關,朱婉琪當即吓得臉色發白,一雙手緊緊地抓住趙鑄的肩膀,眼下,似乎也就隻有趙鑄這個新交沒多久的男朋友才能給她一些安全感和依靠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趙鑄此時想的卻是早點離開這裏,他不想管這種事情,他約朱婉琪出來隻是爲了滿足一下自己的身理需要罷了,而不是想要再卷入這種靈異事件裏面去,尤其還和這枚玉簪子有關,群裏那個李凡,那麽可怕的一個養鬼控鬼的行家也直接斃命在醫院裏,他趙鑄又有幾斤幾兩能夠去面對這種事情?
不過,趙鑄的應變能力還是非常之快的,他直接對朱婉琪道:
“伯母這是在夢遊,而且可能精神受了影響和刺激,不能被驚醒,否則可能會出大問題,我們先出去,在外面打120,等專業的救護人員過來。”
朱婉琪雖然是護士,但是趙鑄可是高材醫生,此時趙鑄說話了,本就已經六神無主地她也就隻有點頭,二人一起輕輕地向後退,打算離開房間再說。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朱婉琪的母親猛地一個羅刹步轉身,手掐蘭花,指着趙鑄和朱婉琪的方向,用一種戲劇裏的吟唱方式唱道:
“呔,哪裏跑!”
話音剛落,趙鑄隻感覺一股涼意直入骨髓,仿佛整個人一下子落入了冰窖裏面,而朱婉琪更是不堪,整個人吓得癱軟在地,這是一種氣勢,更是一種心理上的壓迫,趙鑄是精神病醫生心理防禦本就比尋常人強再加上最近這種事兒遇到的多了有了些抵抗力,所以還能站得住,否則換成其他人估計也是和朱婉琪一個反應。
朱婉琪的母親一步一步跳着步子向這裏走來,仿佛這裏就是戲台,而她就是一個名角兒,在諸多捧場的豪客面前展現着自己的風采,但是已經明顯發福的身材和這個姿态神情頗爲不相符。
趙鑄深吸一口氣,也不管癱軟在地的朱婉琪了,還是強行邁開了步子,沖出了房間,跑到了房子外面的花圃上,然後直接一口氣順着跑出了大門,同時拿起手機,撥打了110。
電話很快就接通,當趙鑄把電話放在耳邊時,從電話那端傳來的并不是接警員的聲音,而是一串高昂的聲調:
“公子,你往哪裏去呀!”
趙鑄的臉當即沉了下來,再看向朱婉琪的家,發現在落地窗口,朱婉琪的母親站在窗前,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
她的頭上,還戴着那一枚綠色的玉簪子,那一道綠光,晃得趙鑄目光有些暈眩,整個人強撐着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無奈地慢慢在大門外,彎曲了下了膝蓋,而後一頭栽倒在地。
……
“公子,醒醒,醒醒,醒醒嘛。”
趙鑄被晃動地睜開了眼,發現四周很是昏暗,隻有點點燭火照明,能見度自然不是很高,而且,趙鑄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座木質的高床上,床邊披散着淡粉色的珠簾,自己身上隻穿了很少的衣服,還有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正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胸口摸索着發着嗲。
“這裏是……哪裏?”
趙鑄情不自禁地發問道。
“哼,公子,你太傷奴家的心了,奴家爲了你可是推掉了今天所有的應酬,不就是來晚了一點,你自己就先睡着了不說,還忘記了自己在哪裏,難道奴家在你眼裏,真的就是和你平日裏宿眠的花街柳巷女子沒什麽區别麽?”
嘴裏嘟囔着抱怨的話,但是女子手頭上卻沒一點空閑下來,玉指不停地揉捏撫摸着趙鑄的胸口,同時小腹處光滑的肌膚使勁地貼在趙鑄的下身,女子身上帶着一種淡淡的體香,很能夠勾引起人的欲望。
但是,趙鑄這個時候哪裏有心思去做這種事情?
的确,他之前找朱婉琪的目的就是這個,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得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滑向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這個時候如果趙鑄真的還有興趣在這裏做一次莫名其妙的愛,估計這已經無法用淡定來形容趙鑄了,隻能用腦子被驢踢了來形容。
“讓開,告訴我,這裏是哪裏?”
趙鑄一把将身上的女子推開問道。
“公子,你今天這是怎麽了,這裏是翠香樓,我是海棠呀。”女子帶着一種幽怨的語氣回答道。
“翠香樓?”趙鑄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當即踉踉跄跄地下了床,感覺自己的腿有點軟,但是他還是來到了房間門前,推開了門:
這裏,是一個極大的環形樓,大概有五層,每一層,都有很多房間,有許多塗脂抹粉的女人在其中穿梭,還有許多嫖客在裏面尋歡作樂,樓下還有幾十桌的客人在吃飯聊天,懷裏都坐着一個粉頭兒,而且,所有人都穿着的是古代的服侍,并且上上下下嫖客加妓~女加跑堂的以及老~鸨這些人,估計不下五百人,就算是拍電影,也不可能弄出這麽大的排場。
“草他嗎的,難道是我提前進入了恐怖任務世界?”
趙鑄嘴裏罵道,同時下意識地摸手機,卻發現自己現在下身就穿着一件紫色的褲衩身上披着一件褂子,連個口袋都沒有,到哪裏去摸手機,與此同時,趙鑄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重新沖入了房間,将房間裏的那蠟燭拿起來放到了梳妝台上,自己對着梳妝台上的銅鏡照了起來。
這是一張很英俊的臉,甚至英俊之中帶着一種邪氣,趙鑄自己本就很英俊,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鏡子裏的臉,并不是他趙鑄!
“公子,你怎麽了?”海棠走到趙鑄身邊,卻不敢靠近,顯然,她也是發現了這位公子也是自己熟客今日的不同尋常。
趙鑄皺了皺眉,他現在大體能夠确定兩件事,第一,自己應該不是在任務世界裏,第二,自己可能在别人的記憶裏面,而且自己還代入到了這個角色,或者說被強行安排到了這個角色。
這種手法心理學治療中有過記載,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心理學專家全世界也沒多少個,而且,以趙鑄現在來看,無論是梳妝台的精密花紋還是外面翠香樓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那麽的“栩栩如生”,那麽的真實!
這種意識世界構造難度和級别,趙鑄可以肯定,現實社會之中沒有哪個催眠師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就像是圖片分辨率越高占空間就越大一樣,這麽精細地又大的排場構造,普通人的腦子肯定完成不了,就算是借助電腦,想要在虛拟之中造出這樣一種程度的世界也幾乎是不太可能。
趙鑄這個時候有一種沖動,看着面前的火燭,他好想把這棟樓點燃,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算都燒掉埋葬,但是他也清楚,如果這麽做的話,連同埋葬的,還有他趙鑄自己,運氣好,自己不會死,但是自己的身體會直接變成沒意識的植物人,運氣不好,直接嗚呼哀哉也是可能的。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鑼鼓齊鳴。
“怎麽了?”
“是花魁登台了,公子,您去看麽?”海棠說話時,嘴裏還禁不住泛着酸氣兒,顯然,花魁可是在妓~女這一行當裏,最爲吃香也是最爲遭同行嫉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