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門”就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遁”是隐藏的意思,“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遁甲”是在十幹中最爲尊貴,它藏而不現,隐遁于六儀之下。
“六儀”就是戊、己、庚、辛、壬、癸。隐遁原則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另外還配合蓬、任、沖、輔、英、芮、柱、心、禽九星。
奇門遁甲的占測主要分爲天、門、地三盤,象征三才。天盤的九宮有九星,中盤的八宮(布八門,地盤的八宮代表八個方位,靜止不動,同時天盤地盤上,每宮都分配着特定的奇儀。這樣,根據具體時日,以六儀、三奇、八門,九星排局,以占測事物關系、性狀、動向,選擇吉時吉方,就構成了中國神秘文化中一個特有的門類。它是一種極爲複雜的數據排列。
我們的老祖宗發現人在一生當中很難脫離開一種有規律的發展,不管您的要求是什麽,必定要有類似一個關系,這個關系就是在大自然宇宙中,一切都必需相互組合,也就是不管主觀、客觀的因素,都離不開此因素而産生正負作用、陰陽作用、好壞作用。所謂的因果、所謂的報應,所謂的命運都是在這一系列排列規律當中。
古人利用五大元素:人、事、地、物、時,再配合天地形成之地、水、火、風、澤、山、雷之八大元素,把這一些組合在一起,但都是把時在中間。故典型的人物是孔明,可借風借水,他抓準那個時間配合人、事、物、地、水、火、風及四時的變化,如此當中我們要準時掌握四個字即“觀天測地”觀天星、測地理,通人情,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利用天地變化、陰陽交錯,所産生的作用來左右事務。
你以爲它沒變,其實它無時無刻沒在變,簡言之:如山不動,永遠在那裏,而水會動,因此水就是定數,水就是變量,因而産生山水。又如天在上不動,地在下有動,一動及一不動而産生一切變化而來,如地球繞太陽春夏秋冬之變化,木星繞太陽而成十二地支,月亮繞地球有潮夕産生月會變化,但是一切星球都在動,它是不定數,包括太陽也是星球也是不定數,天就是宇宙涵蓋所有的星球,它是定數月球是變量,地球是定數,太陽是定數,月球是變量,地球是變量,太陽是定數,木星變成以宇宙來分太陽又是變量,故宇宙大到無限大、小到無限小,所以奇門遁甲即是科學的,又是帶有玄妙性的。
而通常,用奇門遁甲布陣的,奇門一般爲攻,遁甲則是守,有攻有守,這樣入陣的人既不能強行突破,也不能坐以待斃。那四周你覺得不起眼的樹木、河流、山石、動物,甚至是天氣都有可能是它攻的武器,查文斌便是從這攻守之間找了一條平衡之道,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方位,遁中隐去那一環便是生路,這就需要破陣的人擁有海量的知識和精于計算的頭腦。
此時風雲突變,電閃雷鳴,這裏既是河流又多大樹,雲層極低,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都是相當容易中招的。一個字跑,頓時亂了,往哪裏跑呢?
四周,河邊?頭頂那片雲是越積越大,閃電幾次三番欲沖破雲層。
“左邊,左邊那兒有個坡,沖過去,不要管腳下!”這麽大一片水源地,這麽多的樹,再不跑那就是等死了,如今之計隻能是亂沖一通,先避過這一關再說。
河流,樹叢,石灘,荊棘,沒了命一般的奔跑着。肆虐的雷暴終于開始下起了暴雨,不絕于耳的“轟隆”聲試圖撕碎每一個人的耳膜。九兒披頭散發的捂着耳朵,她大聲的喊叫着,秦無炎拉着她的胳膊,丁勝武的速度竟然不輸給年輕的風起雲,倒是胖子和查文斌墊了後。
沒過多久,查文斌隻覺得眼前一陣爆亮,随後一記爆炸聲淩空響起,再着就是漫天飛舞的火光從天而降。他們的前方不遠處一棵巨大的樹木被雷擊中了,樹頂端猶如火把一般熊熊燃燒着,很快火苗随着飛濺開始向着四周蔓延。走在最前面的九兒呆滞了,也許她很後悔剛才自己的任性,但是她更後悔的是自己爲什麽要放棄溫暖的床被非要纏着爺爺來這裏。
她死死的摟着秦無炎:“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秦無炎,你縱使再強大又能怎樣?在這毀天滅地的巨大自然力面前,誰都如一隻不堪一擊的蝼蟻。
查文斌在後面嘶吼着:“别愣着了,跑!那邊有河水,火燒不起來的,沖過去!”
“跑啊!”胖子和風起雲也在身後喊着:“難道等死嘛!”
“啪!”又是一記閃電,這次出現在了他們的右側,一團巨大的火球瞬間爆炸,應該是某個巨石被擊中了,從空中頓時掉落了大片碎石,滾燙的石頭就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傾瀉而下,他們的頭發上,衣服上,裸露的皮膚上,人群裏嚎叫聲不止,尖叫聲不停……
此時的大半個天空都是閃亮的,大地如同白晝,秦無炎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和查文斌對了個眼,也不知他沒聽沒見,查文斌拼命的揮着手,那意思是跑啊,還愣着當把子嘛!
終于,秦無炎一把背起了九兒,隻見他縱身一躍就跟個猿猴似得,那速度當比獵豹還快,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裏。到了這個關頭,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誰也顧不上誰,才沒跑了幾步,隻見秦無炎正在那棵燒着大火的樹旁朝着他們招手,這裏是一小塊高地,四周既沒有河水也沒有石頭,他身後的大樹已經成了兩瓣,燃燒的松柏香彌漫着濃煙。
“到這兒來。”他對衆人說道。
胖子大叫道:“媽的,過去當烤豬嘛?”
查文斌在後面道:“同一個地方被雷再次擊中的概率是很小的,聽他的話。”
地面上一個巨大的坑,可以想象剛才雷擊的力量有多大,順着樹梢從上而下劈成了兩半再把大地擊了深坑,這要是打在人身上或者河裏,估計當場就煙消雲散了。
後來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對的,就和彈坑理論一樣,在戰場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躲在剛剛炸過的彈坑裏。四周不停的閃着雷光,慢慢的暴雨也如期而至,他們别無選擇,擁擠的坑裏開始滲水,冰冷的雨水模糊了他們彼此的視線,利用一切可以舀水的手段拼命的朝着四周舀水,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那坑裏的水已經淹沒到查文斌的下巴時,雨終于停了……
慌亂之中,九兒也顧不得那麽多,她找到了一個身體,死死的摟着脖子,她的個頭小,隻有抓着那個脖子才能喘氣,而那個脖子的主人從頭到尾都在罵娘,有好幾次胖子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勒斷氣了,等到最後爬上泥地的時刻,九兒終于是哭了。
“對不起……”她哭得是那樣的傷心,“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也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渾身泥濘,一天之内,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因爲她的任性差點讓最愛她的親人一起陪葬,因爲她的無知,差點讓所有人全軍覆沒。
這一次,丁勝武隻是歎了口氣,面對着那個跪着的孫女,他第一次把頭别了過去。或許這個不可一世的枭雄是在心疼,也或許他是在感歎,如果能活着出去,這一趟真的很值。
沒有人試着想勸阻,包括秦無炎,她的确是錯了,在這種充滿了叢林法則的地方,錯就意味着死亡,沒有誰可以承擔一錯再錯的後果!
“行了,起來吧,”最終還是查文斌開了口,丁勝武不能開口,秦無炎同樣不能,或許他們可以原諒九兒的任性,但是他們懂得,查文斌那幾個人才是最應該被道歉的。
“胖子,還有酒嘛?每個人灌兩口,事到如今也隻能看運氣了,左右兩邊中間有一道山脊,我們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地方把身上的衣服烤幹,不然即使躲過了這一劫,這樣的低溫足以讓我們失去繼續下去的動力。”高原地區最怕的并不是流血,而是在我們平常最常見的感冒,一旦感冒就極爲容易轉化成緻命的肺水腫,當務之急是找到可以生火的地方。
因爲剛剛被雷劈過,這附近有好些散落燒焦的樹枝,風起雲和胖子又在那些松柏上找了許多松油脂,每個人各自灌了幾口酒後互相攙扶着開始尋找下一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