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賠上了一匹駿馬,還有一個老婆,并且将大批不聽話的士兵殺掉了的冒頓單于,小唐伯爵隻是用木棍或者皮鞭,又或者是拳頭揍他們,可以說是投入的并不是很多。
但是效果卻是差不多的。
比如說,當小唐伯爵掏出了刀子,向着對方砍,同時讓對方‘不要躲’的情況下,士兵們的表現還算是差強人意——盡管身體還在顫抖,但他們确實看着雪亮的刀鋒砍下而沒有躲閃。
“我又不會真的砍到你!站直了!而且就算真的砍到你,我也不會把你砍死!我叫你站直了!”
不過,理所當然的,小唐伯爵既然打算狠狠地給塔德王子一個‘顔色’,那麽他就肯定是不能容忍這些小缺點的。不過,想必,再過不久,在棍棒以及胡蘿蔔的教導下,這些混蛋士兵們,就能達到小唐伯爵的預期目标了吧……
嚴苛的紀律訓練的同時,針對戰鬥的訓練也在展開。
小唐伯爵選定的武器是槍。
六米長的超長槍。
聖子降生之前,羅馬便是用着這樣的長槍列陣橫掃天下,一個世紀之後,聞名天下的瑞士傭兵團也是用着這樣的長槍所向披靡的。
有朱玉在前,暖玉在後,這種武器的價值是經過曆史鑒定的,小唐伯爵爲什麽不用?
況且槍,它實際上是士兵最容易掌握的武器。
盡管我國曾經有這麽一種說法:“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
但是這個槍,指的卻是個人的武藝,個人的勇武,和小唐伯爵所希望的軍隊制式的槍是截然不同的。
個人武藝之中的槍,需要掌握挑刺抹劈砍掃,但是軍隊的士兵卻隻需要掌握一種就夠了,那就是‘刺’。
人被刺中了腦袋會死,人被刺中了心髒會死,人被刺中了五肢會死,人被刺中了大腸也會死——而且最後一個死的最慘,刺中了大腸會導緻食物無法進入消化道,最後多半是餓死的。
你看,人是這麽的脆弱,隻要稍微刺中一點就會死,那麽爲什麽不用槍呢?
“所以說,加緊訓練!你們這幫豬猡!”小唐伯爵要城堡下小鎮裏的鐵匠給自己做了個鐵喇叭。用起來相當的給力——至少對于士兵們的耳膜來說是這樣的。
在小唐伯爵的喊叫與咒罵聲中,士兵們端平了他們手中的超長槍,向右前方刺,向右前方刺,除了向右前方刺的動作之外,便沒有其他。
“看準目标——看準目标!每一次都要命中紅點才行!”小唐伯爵繼續大聲喊叫着,順便踢了一下一名有些走神的士兵的屁股。
他所謂的紅點,自然就是靶心,位置在人的心髒部位——而至于說“向右刺”則是超長槍兵最基本的戰術動作。持槍左腳向前側邁出一步,向右轉體,同時右腳向後,成弓步,同時兩手協力将槍刺出。
這樣的刺擊方式,對付征召農奴十分合适,對于有着盾牌的刀斧兵同樣有用——在劍盾兵與刀盾手進攻的時候,因爲揮動刀劍的動作,他們的盾牌會微微傾斜,露出要害的心髒,而這就是刺擊的最佳時機——當然,這需要長槍兵的冷靜判斷,以及一點點的運氣。
比如說因爲揮劍的力度不是那麽大,結果盾牌露出的縫隙不足啊,再比如說地上突然蹦出個石頭,一下子就把刀斧兵跘倒了,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他們就被堵在了長槍兵列陣的六米槍陣之外。
但是,刺擊訓練需要靶子,但是小唐伯爵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真的給他們弄出那麽多靶子。所以,他喪心病狂的将這些靶子,這些紅心畫在了士兵們的後心處。
這樣一來,他就隻需要給第一排的士兵們弄靶子就行了——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這些超長槍都是去了槍頭的,而除此之外,小唐伯爵還給士兵們的後心墊了皮子。
就是這樣的,紀律訓練,勇氣訓練,戰鬥訓練,每一天每一天的,這些士兵就好像是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睡覺和吃飯的時間之外,他們一直的,一直的都在訓練,倘若有一天沒有達到小唐伯爵的要求,那麽即使是夜晚,披星戴月的也要加練——至于光亮的問題,盡管放心,在這個沒有光污染的年代,夜晚的星星足以照亮道路。
于是時間就這樣很快的就過去,終于到了預定的時候了。
第十五天,有流星劃過天空,大兇,易起刀兵,主殺戮。
從最偏僻的村莊來的最後一袋糧食被放上了從芒斯特而來的馬車,執行任務的征糧官在記錄的紙上漂亮的畫了個勾,小唐伯爵和塔德王子親眼看着這一幕,而塔德王子更是深深吐了一口氣。
這次的出使,對于他來說,不僅僅是要拉近附近貴族的關系,以便于在日後的繼位上取得支持。更多的是他的父親,穆爾奇德大公在考驗他的能力,考驗他是否有資格獲得公爵的一切。而現在看來,結果還算不錯,從芒斯特的消息已經傳來,第一車從德斯蒙德運往芒斯特的糧食已經抵達,路上沒有任何的阻攔和意外,如果說這是一場滿分一百的試卷,那麽塔德王子自認爲已經可以拿到四十分——他還有另外一個奧蒙德伯爵領沒有去呢!
所以,當他接到了小唐伯爵邀請他參加‘狂歡節’的時候,他是十分遲疑的。
原因嗎,第一,他是真的趕時間,奧蒙德伯爵到現在還沒消息,他還要去監督奧蒙德伯爵呢!第二,那就是現在真的不是舉行狂歡的時候,從來隻聽說過秋收狂歡節,哪有在正炎熱的夏天舉行狂歡的?
“堂哥,你可不能不去!”當時,小唐伯爵是這樣說的:“你當初要糧食,我可是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現在我的狂歡節上需要貴賓,正好你在這,你總不能不給我面子吧?再說了,我們兄弟這麽一别,下次再見面又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去了,這次的狂歡節,便當是爲你我兄弟送别了。”
“啊?這……這……好吧。”
塔德王子遲疑半晌,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答應了小唐伯爵的邀請:“左右這狂歡節也不過兩三天,我就是晚了兩三天去奧蒙德,又能怎麽呢?”
當時,塔德王子就是這樣想的。
于是,狂歡節來臨了。
ps:老規矩,下一章十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