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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六章 偷鳥的人

夜裏的樹林中,大概因爲有人潛伏在内,最近樹林裏的鳥少了許多,所以,以往盧部落人夜裏能聽到的夜行鳥類的叫聲,現在卻要少得多,因此,夜晚也要安靜得多。

今晚是最安靜的一夜。

以前樹林裏偶爾會有一些怪腔怪調的喊聲或者猖狂的笑聲響起,今晚那些聲音都沒了,盧部落人知道,不是藏在裏面的人離開了,而是因爲炎角人的到來,那些人都藏起來了。他們在暗處靜靜地觀望,并沒有就這麽輕易放棄盧部落這塊肥肉。

樹林裏,幾個人藏在一處,看着盧部落的方向。

“你們說,今晚咱們要不要去盧部落的獸圈裏拖一隻出來吃?有些餓了。”有人低聲道。

以往他們在外行動時,其實并不一定要吃多少好東西,都是碰到什麽吃什麽,餓不死就行,爲了撈到更多的好東西,他們對食物也不那麽在意。可在盧部落附近的這段時間,他們的胃口已經被養大了,一般的食物還真沒法讓他們滿意,由奢入儉難。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想到盧部落的那些渾身是肉的鳥,以及烤肉的香味,頓時唾沫都分泌得快了,樹林裏的夜間飄動的花香都像是帶着烤肉味。

“要不,咱們去看看?”

幾人正打算往盧部落的獸圈那邊過去,突然,身形一頓,眉頭緊鎖,看向一個方位。

他們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多,四肢有一半以上的部分都是露在外面的,他們的皮膚可以變得極爲敏感,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汗毛根根立起,這并不是說他們有多恐懼,不同于其他人的是,這些人在夜裏就是憑皮膚上的汗毛去感知四周的動靜,仿佛猛獸的觸須,能夠察覺到周圍的人活動時身體與空氣摩擦産生的氣流波動。

此時,他們感覺到有人在靠近。

來了!

沒多久,就有不大的腳步聲傳來,不是他們隊伍裏的人,腳步聲聽起來很陌生,每一步之間的時間間隔幾乎都是相等的,每一步的力道也相近,光聽聲音讓人有種怪異的感覺。

誰在夜裏行走不是小心謹慎?就算是他們這幾個人能在夜裏有比尋常人更好的視力,可基本的防備還是有的,可對方像是什麽都不顧忌似的,不急不緩,每一步都如散步般,突然出現在這裏,什麽目的?

很快,他們便見到一個人影從遠處的樹林中緩緩走過來,除了腳步聲和小腿與草叢的細小的摩擦聲之外,便沒了其他聲音。呼吸聲喘氣聲都聽不到。他們以爲這是對方在夜裏的隐蔽手段。

來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多,還是個光頭,他們并不認識。

嗖!

一根樹枝如箭支一般,從周圍一棵樹上射出,紮進來人腳前。這是止步的意思。

甘切看了看腳前的樹枝,擡頭掃了周圍的樹一眼,沒有人影,但他知道這幾棵樹上都有人藏着。

“我有個問題。”甘切語氣不急不緩地道。

周圍沒有聲音,隻能聽到其中一棵樹上有飛蟲在爬動的細微聲響。

甘切繼續問道,“你們是離開了原本的部落,又聚在一起的人?”他能感覺到,這幾個人身上流的血是相似的。

藏在樹上的人原本還以爲對方也是周圍哪個打盧部落主意的人,過來是想和他們商議合作,誰料,竟然會問出這麽個問題。有病?

甘切在等答複的時候,離他最近的一棵樹上突然蹿出一個黑影。對方手中有一把刀,刀身彎曲弧度很誇張,幾乎快成圓形,刀身被塗了一層黑色,在夜裏并不會反射出光芒來。對方出刀的速度極快,如鬼魅般在空中變動數次,讓人難以看清出刀最後的落點在哪裏。刀鋒劃破空氣,帶着一絲絲高低起伏的嗚嗚的聲音。

甘切知道,這人朝着他脖子來的,直指頸部。

很多人出刀都會如此,朝着一些緻命的地方下刀,比如心髒、頸部動脈等等,畢竟,再強壯的身體,在受到這些傷之後都難活下來。

本來甘切懶得躲,反正被割了動脈也不會有事,他身上又沒有血能流,可一想到邵玄說沒了頭可能就活不成,甘切又猶豫了,這過來的刀看着是要劃頸部的脈,可若是一用力直接将自己頭砍了,怎麽辦?

這一切都隻在刹那間,在對方看來,甘切隻是有片刻的停頓。

很快甘切就側身避過刀子,根本不懼對方擦着脖子過去的刀,肩膀抖動,直接與對方撞上。

甘切的身體比炎角人還要強,光論骨骼,比炎角部落的高級圖騰戰士還硬。對甘切動刀的人看上去其實也不瘦弱,甚至,若同時将甘切和那人放一起比較,對方看起來還要比甘切強壯一些,可在碰撞的刹那,随着骨頭斷裂的聲音,對方整個人都被撞得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一棵樹的樹幹上。樹冠被震得搖晃,像是要将葉片都抖落下來。

一個照面,刀沒傷到來人,反而自己這邊的人被直接撞出去一個。

此時,藏在樹上的其他人在短暫驚訝之後,齊齊出手,将甘切圍在中間。

他們能看出,甘切是一個很強的人,他們必須合作再能勝。他們并未想過失敗會如何,畢竟,再強壯的圖騰戰士,在這般合力的圍攻之下,也會被打殘。

關節的脆響帶着如猛獸獸掌般彈出長長的利爪,不知是自身骨骼特化,還是金屬打造後安裝在手上的,手腕扭動,手指如一把把旋動的尖刀,朝着甘切抓過去,所經之處,氣流都嘶嘶作響,像是黑夜裏捕食的毒蛇。

也有人手中拿着造型詭異的刀,帶着黑夜中看不見的寒芒,朝甘切砍去。

五個人,各自用自己慣用的武器,對着甘切圍攻。

拳腳的呼嘯,刀鋒撞擊硬物的铮鳴,骨骼斷裂的脆響,以及人的慘叫,夾雜在一起,像是鬼哭狼嚎,那處的樹林都在晃動。

聲音傳至盧部落内,獸圈裏的飼養獸們都開始躁動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盧部落的守衛緊張的看着那邊,不知道那邊到底怎麽了。

“夜裏沒人出去吧?”

“沒人,咱們夜晚都不出去,炎角的人好像也沒出去。”

“那就行,别管了,守好自己的地方,别去管那些。”領隊的人說道。

話雖然這麽說,但夜晚巡守的人,總是時不時朝那邊看過去,思索着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藏在樹林裏的人開始争鬥了?還是又有什麽人過來?

從出事以來,周圍的變化帶給盧部落人的心理壓力太大,任何動靜都能讓他們想很多。

而當盧部落的守衛們心不在焉的時候,離飼養笨鳥的獸圈不遠的地方,三道人影趁着月亮被雲層遮擋,朝着獸圈接近。

他們雖然也有些好奇那處傳出怪聲的樹林裏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們更明白,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趁着那邊的動靜吸引了守衛,他們便能更順利地對關着笨鳥的獸圈下手。

他們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出手,輪換着來,今天這幾個人,明天那幾個人,而今晚,正好輪到他們三個。就算今天來了炎角人,知道這邊的防衛可能會嚴許多,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貪婪。

這些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好了,他們其實不在乎盧部落的火種到底滅不滅,他們隻是習慣了這種餓了就過來“牽”一隻渾身是肉的鳥離開,然後大快朵頤,什麽時候餓了,什麽就過來盧部落的獸圈走一趟。

剛來的時候還會謹慎一些,偷東西也做得隐蔽點,避開盧部落追出來的人,可後來發現周圍打盧部落主意的人越來越多,盧部落也不再往外走,隻是守在部落内,到後來即便聽到挑釁也極少會出去。

所以他們膽子就越來越大了,甚至還會在吃喝的時候放聲大笑,還有人在吃完之後将骨頭朝盧部落人扔過去,再嘲笑幾句,看着盧部落的人氣得跳腳。

反正盧部落的人不敢出來的。這是大家的共識,他們有恃無恐。

至于今天,雖然看着盧部落裏面來了人,像是幫手,不過,他們還是選擇過來一趟,餓了。

就試試而已,應該沒事。他們心中這般告訴自己。

他們挑晚上巡邏獸圈的人離開的空隙,熟門熟路往獸圈靠近,先觀察了一下周圍,這獸圈附近也沒見到有什麽不同的,守衛的人還是那麽些人,與以前也沒什麽不同。

“果然,都是唬人的。”

一人無聲笑着,接過後面同夥抛來的一個帶着清香的果子,用草繩一綁,然後在果子上切出幾個口子,讓汁水流出來,被風一吹,果子的香味朝遠處飛過去。

風吹過去的方位,他們在樹上隐約看到有個鳥窩在那裏,裏面隻有一隻鳥,其他鳥都離得稍遠。

他們也算謹慎的,知道不能一次性吸引太多的笨鳥,否則目标太大,容易引起盧部落守衛們的警覺,之前被盧部落人發現的幾次,都是因爲一下子吸引了好幾隻笨鳥,以至于被守衛們察覺,費了不少氣力才逃脫。

所以,自那之後,他們就學聰明了,每次都挑靠邊上一點的,脫離鳥群的,單獨窩在一個鳥窩裏的鳥下手。

握着果子的人靠近獸圈的栅欄,然後很有技巧地将果子往那個模糊的身影抛過去。

被草繩綁着的果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滾到離鳥窩十來米的地方停住。因爲地上都是草,果子又比較軟,并不會發出大的聲音。

笨鳥雖然笨,但嗅覺很好,他們偷鳥已經偷出了技巧,知道最适的距離在哪裏,手一抛果子就落在預計的着落點。

蹬蹬蹬!

鳥的大腳趾踩踏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那人心中一喜。

來了!

很多時候,他們就算避開了更多的鳥,果子的香味還是可能會一下子吸引過來兩三隻,他們還得耗費一番功夫才能将鳥偷出去,不過,這次被果香來的,聽聲音隻有一隻,沒有多的鳥過來。更好!省了他們不少事。

聽聲音,來的這隻還挺大。那更高興了。

他躲在栅欄後面,因爲看不清裏面的情況,隻能聽聲音判斷。

沒有其他人,巡邏的守衛沒過來,那隻中計的鳥已經到了他們抛出果子的地方停住了。

握着草繩的人感覺手上的草繩被拉動了一下,知道是那隻鳥要開始吃了,趕緊将草繩往外拉。但拉的時候也得有技巧,不能過快,太快了笨鳥晚上不會追,可若是太慢,就會被笨鳥直接吃掉,他們這番行動就功虧一篑。思及至此,那人心中還挺得意。

一人聚精會神拉動着繩子,耳朵聽着聲音,判斷笨鳥的行爲,另一人則破壞栅欄。在他們身後,還有人在放哨,看是否有盧部落巡守的人過來。

“快點!”身後有人催促。

蹲在栅欄旁的兩人聽到後也急,盧部落的守衛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拉繩子的人加快了拉動的速度,拉一會兒,停下來,察覺到有被掙動的迹象,才再繼續拉,而另一人則将獸圈的栅欄弄出一個缺口。因爲這些栅欄經常被破壞,盧部落人修補得太過匆忙,現在用的樹也不是多好的,木頭與木頭之間的空隙也更大,這方便了他們這些人,破壞起來更容易,連接木頭的繩子砍斷,木頭能拔的拔,拔不出來的鋸,隻要在鋸子上抹點東西,就能将鋸木頭的聲音降低很多。

大腳趾在地上踩動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大家夥,嘿嘿。”正在鋸木頭的人低聲笑道。其實,若是他們有更大的力氣,直接從裏面扛一隻出來多方便?可惜,沒那力氣,隻能多費勁。

拉繩子的人卻沒笑,他總覺得,今天這隻,好像與前幾次有些不同。

伸脖子從栅欄中已經被打開一個缺口的地方往裏瞧,模糊看着是個鳥影,雖然與以往的身影有些不一樣,沒那麽胖,但應該沒什麽問題。

他們今天沒有見到炎角的隊伍,隻遠遠看了眼已經進入盧部落内的隊伍尾巴,所以,并未聯想到其他。

“快點!”身後不遠處樹林裏的人又在催。

“知道……好了好了!準備套繩……”

拉繩子的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中纏着的草繩突然被一股大力往裏拉,令他毫無準備地一頭撞在旁邊尚未被拔出的栅欄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怎麽回事?!”旁邊剛鋸完木頭的人問。可是,他話剛落下,破開的栅欄處,一個身影突然風一般沖了出來,帶着大腳趾的腳由上至下,直接踩了下去。

“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驚得獸圈裏的笨鳥們大叫着朝獸圈中間聚攏。

小靜子将人踩趴下之後,也不給對方起來的時間,兩隻大腳飛快交替踩踏,根本不給對方起身的機會。所謂占先機,要你命,就是這個道理,在山林裏捕獵的時候都是這樣,否則,它如何能獵殺那些比它要強壯的兇獸?

夜空雲層飄動,被遮擋的月亮露了出來。

剛被草繩拉得撞到栅欄上的人,一側頭就見自己同夥被踩在鳥爪下。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從獸圈出來的鳥,隻覺一股寒意從尾椎直竄腦門。

這根本就不是他們平時吃的那種渾身是肉的笨鳥!

明明體型與那些笨鳥差不多,但面前這隻,那兩隻鳥爪卻比笨鳥要鋒利、有力得多,如鈎子般,鈎上就得撕下快皮來。

“快,又有人偷笨鳥了?!”盧部落巡守的人聽到動靜朝這邊跑來。

樹林裏的人一見事情有變,趕緊朝獸圈那邊過去,想要将同夥拉出來,可是,剛跑出樹林,他就見到,黑夜裏,一隻大鳥跳起來,兩個大大的鳥爪将他其中一個同夥蹬飛,至于另一個,倒在地上,無力掙紮着,根本爬不起來。

見到那邊的情形後,從樹林中跑出來的人腳步一頓,轉身跑了。盧部落的人已經過來,而那兩個人也受傷,他帶着傷員肯定跑不過盧部落人的追殺,還是先溜爲妙。(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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