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種辦法,則是去找稷居,看看那老頭種出來的到底是啥樣的千粒金。
不管這次種出來的千粒金長什麽樣,沒人會懷疑它的特别,普通的谷子能引起這樣大的動靜?收谷子的過程都透着一股緊張勁兒。
“先煮一點看看它的功效。”邵玄道。
對于他們來說,食物有多大的用處,對身體是好是壞,益處多大壞處多大,雖不至于感受精确,但也能說出個大緻的好壞來,尤其是善于藥草的巫等人,泰河部落的泉柏他們也擅長這個,到底如何,煮一鍋出來吃吃就行了。
邵玄剝了一百一十五粒谷子,谷殼被專門放進一個陶缽内,巫會拿回去研究,而去掉谷殼的千粒金,則放進巫帶過來的一個陶鼎内,以前她專用這個熬過藥,這次爲了千粒金,特意将這個陶鼎給清洗了放着,連木柴都經過精心挑選才帶來。
因爲邵玄這邊的屋子太小,容不下太多人,還一股鳥屎味,便轉移陣地,來到一個空着的倉庫,這裏平日沒怎麽用,征羅親自動手收拾過。
收獲千粒金的二十三個人,再加上巫,還有栖芪等參與千粒金種植的幾人,三十多個人,一層一層都圍着陶鼎坐着。至于泰河部落的人。收獲之前就“請”他們下山等着了。
一百多顆葡萄大的千粒金,被放進陶鼎之内,加上水,燃起早已準備好的柴,煮了起來。
淡淡的香味傳開。
與邵玄曾經聞過的有些不同,但也不是完全不同,有三分相似之處。
三十多雙眼睛盯着那個不大的陶鼎。待煮好,裏面的湯水變成紫色的粘稠,巫才拿出一個打磨好的木勺,舀出一勺粘稠的湯,倒進陶碗裏,先嘗了嘗。
巫的表情,由細細品味,變成思索,然後豁然。露出喜色,最後是狂喜:“好!!”
能夠得到巫這樣的評價,邵玄心裏已經有數了,說明大家這麽久的辛勞,是值得的。
巫拿起木勺,将鼎内的顆粒一分。隻留下十顆。用另外一個陶碗裝着,這是給泰河那邊的人的。
邵玄感覺,這一次種出來,比上一次的要好很多,身上的毛孔都像是被打開,放出了濁氣似的。因爲并未受傷,也沒有其他的病症,身體也沒多少疲憊感,邵玄暫時沒有太深刻的感觸,但看到其他幾人面上的驚喜。也知道回報超過了付出,是值得繼續種下去的。
“我感覺耗費的體力又回來了!”一個戰士說道。
“我覺得,我的傷沒那麽疼了。”這是在前一次狩獵受過重傷的戰士說的。
“我感覺……感覺……感覺就是挺好的,比吃一整頭野豬還好!”多康說道,“這東西怎麽養?下一次種的時候我多獵一些獵物過來,嘿嘿,到時候多分我一點,嘿嘿!”
“不,千粒金的用處,絕對不止這些,我覺得,千粒金能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好處!”巫面帶喜色,隻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将千粒金的其他用處找出來。
“這個,好好留着!”征羅指着帶過來的二十三個袋子,激動地道。千粒金帶給大家的好處,或許現在并未有一個确切的答案,但總是好的,隻等巫得出結論,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
“明年多種一些。”栖芪說道。雖然隻吃了一粒,卻已經有了飽腹感,并且,她感覺渾身舒爽,疲勞的神經和困乏的精神,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而且,她同樣感覺,千粒金對他們來說,用處絕對不會僅止于此。
“這些拿去安巴城,一定能換到不少好東西。”多康砸吧砸吧嘴,說道。
多康剛說完就挨了征羅一巴掌,“屁話,這種好東西當然是留着自己吃了!怎麽舍得拿出去交易?”
多康想了想,也是,這些他們内部都分不了多少,何必去換給他人?要換用獸皮就可以了。
“那過幾天出去的時候,不帶這些了?”多康詢問。
“除了邵玄帶着的那些之外,其他人就不用帶了。”征羅答道。
之前商議的時候就說過,邵玄會帶一點千粒金出去,到時候去王城,給工甲恒一些,以後部落要打造武器,少不了這位幫忙。
“邵玄,去年的谷粒,還剩多少?”巫問道。
邵玄想了想,“已經消耗了兩百五十粒,還剩下七百多粒。”
“若是可以,明年全部種下去,今年收獲的留一部分爲種,到明年也種一些。不過,種那麽多有不小的困難。”巫皺眉。
“這次我去王城,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種植之法。”邵玄說道。
巫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收獲的千粒金,分了五百粒給泰河部落的泉柏等人,他們提供了不少幫助,泰河的人還想要更多,征羅一句話,不給。兇獸是我們自己抓的,法子是我們的人想到的,種子也是我們自己的,最後的防衛也是我們自己人,我們都不夠分,哪來多餘的給你們?給這些已經不錯了。
于是泉柏幾人又去找邵玄訴苦,最後從邵玄那裏又要到一百粒去年的谷子,才高興地離開。所謂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再爬起來,他們種去年的種子失敗了,不再種一次心裏不甘。
至于這幾百粒新谷子,明年他們會自己種出來,等種出來收獲,就變多了。
三日後,定好的外出交易時間。
邵玄數了一千粒谷子,用獸皮袋裝好,同交易隊伍一起離開。而剩下的千粒金谷子,都放在巫那裏,部落裏如何分配那些谷子,已經商議好了,用不着邵玄再多分心。
交易的隊伍到達安巴城之後,兩個部落的隊伍都沒有直接去城内的自由交易區。邵玄拿着“黑熊”給的牌子,去找黑熊說過的地方。
那是一個帶院子的小屋,連院子一共百來平米,在這裏并不算大,也不起眼。
邵玄上前扣了扣木闆門。
“誰啊?!”裏面一個粗犷的聲音傳來,還能聽到大步靠近的腳步聲。
吱呀——
木闆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壯漢走出,那熊一般的身材,雖比他們的頭領“黑熊”還差一點,但也差不了多少。
原本不耐煩的語氣,在看到邵玄之後,那壯漢“咦”了一聲,伸出胡蘿蔔粗的手指指着邵玄,“你不是那個扛破鼎的嗎?”
扛鼎就算了,扛“破”鼎又是什麽意思?再說了,去年帶回去的那鼎也不算多破。
沒多廢話,邵玄拿出了“黑熊”給的那個牌子。
“喲,還真是你們?炎角人?要是你們再晚來兩天,就碰不到我們了,兩天後我們已經離開去王城。”那壯漢說道。(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