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霆打到了他的魂魄上,他顫顫巍巍的跌落下來了,噗通的跪在地面上,強悍如洛河圖的人,仍舊鬥不過這天地,他緊緊的握着拳頭,悶哼了一聲,他身上的鬼氣在逐漸消散,我知道洛河圖很快就要魂飛魄散了。
“爲什麽?爲什麽?”
小女孩憤怒的望着洛河圖,洛河圖笑起來了,他的魂魄已經越來越弱了,已經走到了盡頭,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苦笑了一聲道,“我欠你的。”
“不,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麽,我隻是想讓你回家,想一家人這麽簡簡單單的生活着。”
小女孩說完之後,第三道雷霆下來了,洛河圖咬緊牙關,準備沖出去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小女孩整個身軀朝着轟隆而下的雷霆撞去,就聽到砰的一聲,雷霆與女孩身軀碰撞起來了,小女孩的身軀跌落下來了,在她的胸口地方,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傷口不斷的流血,我心中一顫,原來這女孩的身軀竟然還在。
隻是她身上的黑氣逐漸的變淡,也已經到了消亡之際,我徹底傻眼了,我急忙就撲了過去道,“把兔兔還給我,把兔兔還給我,她還在你的體内。”
“屬于你的東西,誰也帶不走,呵呵呵!”
小女孩慘笑了兩聲,朝着洛河圖望去了,開始的時候,那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恨意,但是看到她父親身上的魂魄快要全部消散的時候,她嘴角卻流露出一絲笑意,或許在此刻,她是原諒了洛河圖。
隻是兩人再也說不出來了,洛河圖的天魂在這一刻崩潰了,而女孩的魂魄也洛河圖魂魄崩潰後,消散了。
這就好像是宿命一樣。
又好像是命中注定,血濃于水的情!
我呆呆的望着這一切,我緊緊的抱着小女孩的身體,顫抖的說道,“兔兔,兔兔!”
我的淚水順着女孩的臉頰滴了上去,下一秒,我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阿爸,我沒有死。”
我一聽到兔兔的聲音,頓時激動起來了,大聲的叫着兔兔的名字,兔兔從小女孩的魂魄裏面出來了,隻是兔兔出來的時候,魂魄虛弱無比,一想到兔兔她是被洛河圖用來喂養自己女兒的,我心中就很難受,我低聲的問道,“兔兔,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本來以爲自己要死了,但是在這女孩身體内,好像有鍾阿姨在保護我,我才沒事。”
兔兔低聲的說道。
我心中一顫,鍾雨馨保護她?
這有點匪夷所思啊,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件事情。
我立刻就想到了那天晚上,鍾雨馨身體内的魂魄偷走了夜明珠,還有那晚上詭異的行動,我之前一直想不到原因,難道就是爲了在洛河圖女兒身體内注入一絲魂魄,來保護兔兔的?
難道鍾雨馨身體内的魂魄早就料到今日局面了?
現在想想,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阿爸,我好困啊,我想睡覺。”
兔兔難受的說道。
我一看兔兔的表情,立刻心疼起來了,我直接把木牌拿出來了,把兔兔的魂魄放入到木牌内。
周圍的鬼氣跟陰兵都在這幾道雷霆下,消散了,秦沐風他們急忙過來攙扶着我,我望了望周圍的滿目瘡痍,心中不由的感慨起來了,秦沐風讓我把木牌拿出來了,我把木牌交給秦沐風,秦沐風催動咒語,兔兔從裏面出來了,隻是卻是昏睡過去了。
“哎,魂魄受損厲害,不知道能不能蘇醒過來。”秦沐風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秦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剛才兔兔不是好好的嗎?”
我驚悚的望着秦沐風,顫抖的說道。
“是,那是兔兔靠着頑強的意念,要知道,最後他們對抗的是天劫啊,要不是她本身就是純潔的心靈,恐怕此刻兔兔跟洛河圖女兒一樣,難逃魂飛魄散的命運。”葉雲飛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的說道。
我整個身軀顫動着,鍾雨馨急忙就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等我們回去慢慢找典籍!”
很顯然,秦沐風也不知道怎麽辦,不過慶幸的是,兔兔沒有魂飛魄散,這就說明還有機會,秦沐風低聲的說道,“把她埋葬了吧!”
我們轉臉望着洛河圖的女兒,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五味雜陳,我們找個地方,把它埋葬了,而之前答應安路明的事情,我們重新回到了大墓裏面,把安路明還有其他人的骸骨都拿出來了,一一處理了。
安路明此刻虛弱無比,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估計過不了多久,他的魂魄就會消散,秦沐風立刻就讓葉雲飛開始布置法壇,而且這一次法壇是我見過最大的法壇,足足幾十平方米,我緊張的問道,“飛爺,爲什麽要布置這麽大?”
“老秦準備超度這所有大墓中的人,你想想,陰兵加死去的人,足足有上萬人,也就是他能超度,換個人,都不行啊!”
葉雲飛搖了搖頭,低聲的說道。
這場法事很大,足足做了三天的時間,去除一些頑固不化的惡鬼之外,其他的魂魄都心甘情願的接受超度,安路明臨走的時候,特意感謝了我們,沒有我們,恐怕他們這些怪鳥魂魄都會徹底消散了。
三天過去了,當初升的太陽照射到這巫峽山的時候,我環顧了四周,最後大家的目光都落到秦沐風的身上,他臉色有些蒼白,連續不停的超度,的确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秦沐風松了一口氣道,“你們在這裏等我片刻。”
我們不知道秦沐風要去幹嘛?
秦沐風緩緩的朝着我們開始來的山峰走去了,我突然明白了,他很有可能,是想去找尋那一面鏡子,我小聲的問道,“飛爺,你真的不知道鏡子中的女人是誰?”
“老子當然不知道了。”葉雲飛擺了擺手,我們都在原地休息等待着,大概早上九十點的時候,秦沐風回來了,他望了望我們道,“走,回去吧!”
“老秦,還是沒結果嗎?”
葉雲飛好奇的問道。
秦沐風根本就沒有搭理葉雲飛,直接背起了包袱,然後就朝着山下走去,我們幾個相互看了看,聳了聳肩,看樣子秦沐風是不打算說了,不過我有些好奇,秦沐風在鏡子内呆了那麽長時間,他應該有所發現。
秦沐風如同迷霧一樣,我們都看不懂他。
回去的路比來的時候輕松多了,最後一段水路沒有船,我們直接就砍倒了幾顆小樹,弄成了竹筏,大家坐在上面,遇到暗礁的時候,我們就下水把木筏給推開,在水裏面折騰了兩天的時間,期間又把淩傲哥哥的遺體給起出來,帶走了。
折騰了好久,終于又回到了牛德旺家裏面,牛家人對我們客氣無比,簡單的休息一天,牛德旺就把我們送出山外了,等到了山外,淩傲就打電話給天機門的人,把我們接回去了。
我們到了城裏面就分道揚镳了,我們徑直的到了葉雲飛家裏面,葉老爺子立刻就給我們安排飯菜,我們簡單的吃起來了,然後就休息了,等到了晚上的時候,秦沐風讓我把木牌拿出來,他想看看兔兔的情況。
我把木牌遞給了他,秦沐風觀察了片刻,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情況有點不妙,這個時候,葉老爺子走了進來,他低聲說道,“我之前聽雲飛說了兔兔的事情,我們苗疆好像有一種蠱,叫催魂蠱,說不定能利用此蠱,把兔兔給救醒。”
“怎麽說?”
我一聽到有辦法就醒兔兔,立刻就激動起來了,大聲的問道着。
“咱們苗疆養的蠱,千奇百怪,其中情蠱最詭異,而魂蠱最特殊,因爲魂蠱是專門對付魂魄的,兔兔的情況很特殊,我覺得可以用催魂蠱刺激兔兔,或許能喚醒她。”
葉老爺子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