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風觀察了許久,這才從背包内拿出了黃紙,然後朝着空中灑去了,紙錢飄動着。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這聲音就像是數鈔票的聲音,但是在這詭異的房間内,顯得如此的恐怖。
紙錢最後都落到了地面上,顔色并沒有變,秦沐風再次從身上拿出了黃紙,一張張的鋪在了房間内,他腳踩在黃紙上面,就朝着裏面走去了,我不得不佩服秦沐風的心思缜密。
葉雲飛叮囑我們道,“大家千萬要小心,這房子很詭異。記住要跟着老秦的步伐,還有沒有紙錢的地方,千萬不要去,房間内的東西也不能亂動。”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們蹑手蹑腳的走到了裏面,秦沐風不斷的鋪紙錢,我身上也帶着紙錢,我走的時候,也順勢就多鋪了幾張,這樣後面的人好走,最後秦沐風到了那個木椅上面了,停了下來,我也望着那張木椅。
木椅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我甚至感覺不到任何陰氣,但是就是這麽一張椅子,讓整個房間詭異無比,秦沐風盯了很久,突然就伸出手來,準備摸這個椅子,吓得我急忙就喊道着,“秦先生,你怎麽了?”
秦沐風聽到我的話後,下意識的又把手給縮回來了,我不知道秦沐風剛才那一瞬到底想到了什麽,竟然準備伸手摸椅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這椅子有種魔力?
這種魔力甚至連秦沐風這樣的人,都難以抗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恐怖了,葉雲飛就低聲的詢問道,“老秦,你剛才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什麽,隻是感覺到有點奇怪。”秦沐風擺了擺手,倒也沒有跟我們說什麽,而是轉身朝着旁邊望去,我就看到旁邊是一個木門,秦沐風繼續鋪着紙錢,朝着木門走去了,他用同樣的辦法推開了木門,我順勢朝着裏面望去,我心中不由的一顫,我本來以爲這是一個偏房,但是沒有想到這門外面是一個狹窄的走道,通向的位置好像是後面的山上。
我皺了皺眉頭,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詭異的房子,狹窄的通道内,幾乎看不到燈光,秦沐風從身上摸了摸。最後就摸出來一個蠟燭,我知道這種環境下,火光要比手電筒來的敏感多了。
我順勢朝着走到的兩側望去,這些走道是用石塊蓋出來的,牆壁用泥土粉刷的,秦沐風把蠟燭遞給了我。然後就開始鋪紙錢了,我們蹑手蹑腳的跟在後面,秦沐風的速度不快,我走進來後,就感覺冰涼無比,我握着符紙,手裏拿着蠟燭,一步步的走着。
耳邊就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老鼠的叫聲,這感覺真的就像是在黑夜裏面走,我們朝着未知的黑暗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就看到了一絲亮光,還有嘩啦啦的水流聲音。
我心中暗道,難道這邊還有水聲?
等我們出了這狹窄的通道,就看到了一個小池子,池子比洗澡堂稍微大一點,裏面的水挺清澈的。但是岸邊卻趴在一具屍體,屍體整個身軀側身躺在池邊,身上全部都是淤泥,好像從池子裏面爬出來一樣,但是嘴巴跟鼻子都爛掉了,身上還有不少腐肉,兩個眼睛緊緊的閉上。
我的心不由的一顫,而且在他的手上,我就看到一個黑鐵一般的令牌,這令牌有點像秦沐風的令牌,我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星道師的令牌。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一星道師,葉雲飛朝着身後望去,低聲的說道,“你們認識此人嗎?”
幾人搖了搖頭,看來都不認識,秦沐風拿着彎刀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挑開了。我順勢望去,身軀猛然一顫,一股冰涼的寒氣襲來,因爲他的心髒同樣被挖掉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人的眼睛猛然睜開了。吓得我渾身哆嗦着,難道這屍體大白天要詐屍了?
那眼神炯炯有神,跟活人沒什麽差别,如果說有區别的話,那就是眼睛不能動彈,直勾勾的望着我們。
我身體有些發抖。低聲的問道,“飛爺,他不會詐屍吧?”
“不會,他手中握有一星道師令牌,剛才之所以睜開眼睛,應該是他身體内還殘留一絲魂魄,秦沐風挑開他衣服的時候,這股氣息并沒有消散,所以眼睛睜開了,這就像當年關羽敗走麥城,他的人頭被送到曹操那裏的時候,眼睛也睜開一下。”
葉雲飛給我解釋了一下,我這才稍微放點心了,這屍體我們也不敢亂動,生怕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秦沐風在周圍留下了八個銅錢,擺出了八卦陣法,徹底斷絕了詐屍的可能性。
我望着這個腐爛的屍體。心中不由的發憷,這池子到底有什麽詭異的地方,爲什麽出來的人,都會把自己的心挖走呢?
之前我們聽謝冠英說,劉順風是晚上來的,所以最後心髒被挖。死在這裏,而顧溫他哥是白天來的,所以就出去了,最後還是逃不掉死掉的厄運,看來夜晚跟白天不一樣,夜晚進到這個鬼屋的人。主要就要死在鬼屋。
我們站在這池子上面,朝着水裏面望去,望了一會,秦沐風就讓我們下去了,轉身朝着山上看去,然後低聲的說道。“走,山上看看去。”
我們走到了山上後,朝着下面看去,就看到其他忙碌的村民,這裏面已經算徹底離開鬼宅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氣,剛才在鬼宅内,簡直太驚悚了,我們跟秦沐風就朝着上面走去,大概兩三分鍾後,我們就看到前面有一個墳墓,看墳墓上面的泥土。應該是新挖的墳墓。
而且墳墓非常淺,我甚至能看到屍體的腳趾頭露出來了,我一看這腳趾頭,就知道是女人的,因爲挺小的,隻是就這麽簡單的埋掉,讓我有些詫異,要知道山下的棺材内,劉順風可是用上好的棺材,而這個女人最多用的是劣質的草席卷起來。
一個是外鄉的人,一個是村子裏面的人,待遇卻天壤之别,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正常情況下,村裏面的人肯定會厚葬,而外鄉的人,能給個草席就算不錯了,本來不該發生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秦沐風朝着屍體望去,然後把我的寶劍拿過來了,朝着泥土上劃了兩下,我頓時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惡心臭味飄來,而且在這屍體身上,竟然沾滿了綠油油的毛,就像東西壞掉了,發黴的樣子。
隻是我第一次見過屍體發黴了,這股惡臭讓我感覺到一陣惡心,差點就要吐出來了,葉雲飛皺了皺眉頭道,“難道村裏面還有人養屍?”
“養屍?”
我詫異的望着葉雲飛,葉雲飛點了點頭說道,“你看這些泥土,是特殊的環境造成的,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用陰土培養出來的,這種泥土專門用來養屍。”
我的心不由的一怔,我們朝着秦沐風望去,秦沐風看了幾眼道,“下山,回謝冠英家中。”
我們從另外一個道路下山了,剛剛回到了謝冠英家裏面,謝冠英就跟我們說道,“你們快點走,快點走,我說了,别等到晚上,性命不保。”
“那房間内的木椅是怎麽回事?”
秦沐風突然冰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