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我的手機掏出來,然後看了看我的短信,果不其然,我手機裏面有銀行短信提醒,我立刻打開了一看,上面大概的意思是,昨晚上,我取了兩萬塊錢!
我整個身軀一顫,難道是我昨晚上起來,跑到了自動取款機,取了兩萬塊,然後把這兩萬塊錢給燒了?
可是我一丁點印象都沒有,我就記得我昨晚睡了一覺啊,而且睡得很香,這到底怎麽回事?
視頻還在播放着,這個時候,畫面中的我終于燒完了紙錢,然後站起來了,隻是通過視頻,我就看到視頻中的我目光呆滞,而且走路的時候,都看起來很堅硬,有點像鬼上身了。
我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視頻一直拍攝我上樓的畫面,我平常都是坐電梯的,但是今晚我卻選擇爬樓,一層層的朝着上面走,就像是行屍走肉。
說實話,也就鄭警官敢拍攝,要是我看到這一幕,肯定吓跑了。
畫面随着上樓也變得跳動起來,最後我到了家裏面,打開了房門,這個時候鄭警官也跟進來,很快我就躺在床上睡覺了,而視頻也到此結束。
視頻大概五分鍾的時間,可是看的我卻一陣心驚膽寒,昨晚我到底怎麽了?
是夢遊還是鬼上身了?
我把手機遞給了鄭警官,然後顫抖的問道,“鄭警官,你看這怎麽回事,會不會是夢遊啊?”
“也不排除夢遊,我昨晚就是怕你夢遊,才一路跟着你,我又怕你再次夢遊,遇到危險,就一直等到現在,等你醒來。”鄭警官稍微皺了皺眉頭,低聲的說道。
我也聽過不少夢遊的事情,最爲嚴重的是,有個學生夢遊到陽台上,竟然從陽台上跳了下來摔死了,鄭警官是怕我出意外保護我的,想到這裏,我心生感激,鄭警官好奇的問道,“你以前有夢遊的經曆嗎?”
“好像沒有!”
我想了想,低聲的說道。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我特麽燒的是人民币,也就是張國政給我彙的錢,那是我的催命錢,之前高老頭告訴我,千萬不要動那十萬塊錢。
沒有想到晚上我就把錢取出來給燒了,我隐隐感覺到,這事情不簡單,而且應該不是夢遊,很有可能是不幹淨的東西附在我的身上?
想到這裏,我渾身冒冷汗了,隻是我有些疑惑,爲什麽我就取了兩萬塊,而不是十萬,難道我現在還不能死?
“你在想什麽?”
鄭警官看我表情很糾結,低聲的問道。
“我在想,爲什麽我隻取了兩萬,而不是十萬塊?”我低聲的問道,鄭警官低聲的說道,“你的銀行卡在一台atm機上最多能取兩萬,而據我所知,另外一個取款機距離這裏很遠。”
我聽到鄭警官的話,吓得不由哆嗦了一下,如果不是atm機有限制的話,那麽昨晚我取得就不是兩萬了,而是十萬塊錢,那麽燒掉的自然也就是十萬,如果真的燒掉十萬的話,恐怕早上我就變成了一具屍體了。
燒掉十萬塊是死亡,那麽燒掉兩萬呢?
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我突然想起來,我燒了兩萬塊錢,那麽鍾雨馨呢?
媽的,直覺告訴我,弄不好真的出事情了,我立刻撥打了鍾雨馨電話,電話響了好大一會,我都快急死了,這個時候,才傳來鍾雨馨慵懶的聲音,“喂,楊程怎麽了?”
“你看看手機裏面,有沒有接到短信提醒!”我整個神經緊繃着,急忙低聲的問道,那邊,鍾雨馨可能滑屏看了,大約五秒鍾後,鍾雨馨緊張的說道,“完蛋了,短信提醒我取了兩萬塊,可是我昨晚一直在睡覺啊?還有我取的錢呢?”
我瞬間懵了,這不是夢遊,這是他們想要我們兩人的命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那邊傳來鍾雨馨緊張的聲音,“楊程,你也取了兩萬塊嗎?”
“是,我也取了兩萬塊,而且我把這兩萬塊錢燒掉了。”我顫抖的說道,鍾雨馨那邊也緊張了,我就告訴她,哪裏也别去,我跟鄭警官過去瞧瞧。
我把這事情跟鄭警官說了,鄭警官也皺了皺眉頭,自從經曆昨晚的事情,多多少少的開始改變了看法,有些事情,的确不是用科學能解釋的。
我們兩個先到了鍾雨馨家小區,鍾雨馨看起來很緊張,我安慰的說道,“目前還沒那麽嚴重。”
我們一起到了小區的的監控室,我們逐個排查監控錄像,最後在監控視頻中,也看到了鍾雨馨的身影,最後也找到了那段燒紙的片段,鍾雨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吓傻眼了,顫抖的說道,“我完全不記得了。”
等我們從監控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陽光照射在我們身上,我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冰涼刺骨,如同我脖頸處的屍斑,時刻的提醒着我,這不是做夢。
我們三人都不說話,鄭警官開着車徑直的朝着交警大隊趕去,交警大隊的人一看是鄭警官來了,急忙接待着,然後詢問道,“老鄭,聽說你們那邊出了一個很詭異的案子?”
鄭警官苦笑了一下道,“春節都沒法好好過了,這不,我快一宿沒睡了。”
我這才想起來,鄭警官一夜都沒有合眼了,不由的感激望着他,鄭警官立刻就說明來意,那個人很快就把車牌号輸入進去了,片刻之後,那個警官低聲的說道,“不對啊,這根本不是小型客車,而是挂在殡儀館的旗下運輸遺體的靈柩車啊!”
我聽到這裏,吓得一聲冷汗,我們那晚上坐的黑車,竟然是特麽的運輸遺體的靈柩車,難道那晚上,車上其他的乘客都是屍體?
我渾身不由的一顫,然後吓得哆嗦起來了,鍾雨馨也緊張的拉了拉我的胳膊,鄭警官皺了皺眉頭道,“還有沒有具體的細節,比如現在這輛車在什麽地方?”
“有,這輛車五年前的時候,就報廢了,報廢的原因是太舊了,按規定不可能再出現了啊!”那個人疑惑的問道。
鄭警官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了,我這邊案子急,等有時間請你喝酒。”
鄭警官客套兩句,就帶着我們出來了,我詫異的望着鄭警官,低聲的說道,“鄭警官,報廢的車怎麽變成小型客車呢?”
“一般報廢的車都會被車管所拉去處理,但是也有些敗類,看車子還不錯,并沒有真正的報廢,而是維修後轉手賣掉,以前我們也遇到過,我懷疑這輛車就是有人通過關系戶流出去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殡儀館的人。”鄭警官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明顯加重了。
我聽到這個,氣得要命,這些無良的家夥,竟然把殡儀館的報廢車改裝成小型客車,鄭警官開車朝着車管所趕去,鄭警官來到車管所後,見到了所長。
警察跟車管所打交道還是比較多,那個所長一眼就認出來鄭警官了,然後客氣的說道,“鄭隊長怎麽來了?”
“有點小事想要麻煩徐所長,我想查一查這輛車的銷毀記錄。”鄭警官把車牌号遞給了徐所長,徐所長微笑的說道,“這個簡單,我馬上幫你查一查。”
很快,徐所長就開始查了,大概一分鍾後,徐所長突然臉色慘白,額頭上的汗珠滴答滴答滴下來了,驚悚的說道,“鄭隊長,你,你怎麽想起來查這一輛車?”
我一看徐所長的這表情,立刻感覺,這裏面有什麽事情。
“是不是,你們車管所有人走了關系弄走這輛車?”鄭警官冰冷的問了一句,徐所長顫抖的說道,“第一次是走關系的,第二次是它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