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玩遊戲赢了不算什麽。有本事我們玩真的。”
陳冠英和景順攔住高正陽,陳冠英故意一臉嚣張的發出挑釁。
高正陽說:“直說吧,你想幹什麽?”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用真實星甲戰鬥,隻要你能赢了我,我就心甘情願認輸,再不糾纏。”
陳冠英打量了着高正陽表情,見他神色淡然不露喜怒,也猜不透他的想法。猶豫了下又說:“我們還可以加注賭十萬塊!”
這也是陳冠英估算高正陽的身家,覺得他也就有個十萬八萬。再多了,就怕高正陽拿不出來,反倒要借詞推脫。
高正陽隻是看着陳冠英,沒說話。
陳冠英搞不清情況,和景順對了下眼神,一臉輕蔑的說:“你不是拿不出來十萬塊吧,我可以先借給你。”
“十萬塊太少了,不如我們賭兩百萬。”
高正陽才拿到獎金,加上他從程清韻那賺的,以及英勇勳章的獎金,總共就有兩百多萬了。
白知虎還幫他申請了高額獎學金和各種名目補貼。算下來一個學期也差不多有七八萬塊。高正陽現在手頭富裕的很,既然陳冠英想要送錢,他當然不會客氣。
“兩百萬?”陳冠英很驚訝,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筆巨款。
鐵甲星的考核,他就花費了巨款搞事情。結果卻遇到大秦帝國間諜,所有投資都打了水漂。前段時間要打通地下格鬥場的關系,又投入一筆錢。
現在讓他手上隻有幾十萬,二百萬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陳冠英卡在那說不出話,高正陽好笑的問:“怎麽,沒錢啊?”
居然被一個是窮逼諷刺沒錢,這讓陳冠英氣的臉都紅了,他說:“不就兩百萬,算個什麽,就怕你輸不起!”
高正陽哈哈大笑:“你把錢準備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高正陽就轉身揚長而去,留個陳冠英和景順一個潇灑又嚣張的背影。
“他以爲他是誰?”
景順呸了一聲,他又點不好意思的說:“英哥,我手裏沒錢,你是知道的。”
景順要是随随便便能拿出一兩百萬,也不會這麽積極的給陳冠英當小弟。
陳冠英也知道景順的德性,這是一毛不拔的主,讓他拿錢還不如直接砍他兩刀來的容易。
他擺手說:“不就是兩百萬,我随便哪挪借就夠了。隻要把他騙到夜墟,有多少錢都是我們的。”
“那是啊,英哥想要拿錢還不容易……”景順連連點頭,一臉的敬佩羨慕。
陳冠英被拍的心情大好,他豪氣擺手說:“等收拾了北宸,所有收益分你一成!”
“謝謝英哥。”
景順大喜,這一次他們爲了收拾北宸,可是費了很大力氣布局。一切順利的話,至少能賺幾百萬。加上高正陽賭注的錢,這數目就很驚人了。
能拿個一成收益,也足以讓他在這幾年内不缺錢花。
陳冠英回去找了親戚朋友借了一圈,終于湊夠了錢,又和地下格鬥場那面商量好時間,這才再次找到高正陽。
高正陽對于約定的時間毫無異議。到了晚上九點,高正陽在11區37号車站和陳冠英、景順碰了頭。
陳冠英帶路,三人又倒了幾次車,到達了四十六區,也就是位于飛馬尾部的最後一個區。
這個獨立的區域爲了配合飛馬的形狀,并不是常見的球形,而是呈現長帶狀。
高正陽也是查了資料,才知道四市六區的大概情況。按照星網上的介紹,四十六區是負責飛馬城的垃圾處理。
飛馬城一億多人的生活垃圾,包括各種其他垃圾,全部由四十六區處理。
按照官方的資料,四十六區隻有幾萬機器人管理員。由于此區的特殊性,這裏沒有居民。也禁止普通居民進入。
包括懸浮飛車,也隻能到達四十六區入口。
陳冠英到是熟門熟路,刷了個人智能終端,帶着高正陽和景順輕易通過門禁。到了裏面就有自動懸浮車,陳冠英說了目的地,懸浮車就自動行駛起來。
四十六區的入口處的确看不到人,周圍各種罐子一般的巨大建築,一看就不适合住人。
懸浮飛車走了十幾分鍾後,空曠的街道上就慢慢熱鬧起來。那種工業建築的風格也徹底改變,到處都是各種高樓和霓虹燈光。
這裏使用的不是飛馬城照明系統,各種燈光交錯在一切顯得很雜亂無序,而且很嘈雜吵鬧。這種情況在飛馬城就太罕見了。
就算是最熱鬧的大三角廣場,都不會如此嘈雜混亂。但這種混亂,卻有種超脫秩序控制的野蠻生命力。
飛馬城到處都是井然有序,和這裏相比,就不免太過規矩,缺少變化。
更重要的是,這裏的人也都是有種野蠻氣質。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大,眉眼之間大多帶着幾分兇色。
高正陽感覺挺新鮮,就像是一下從大都市跑到了野蠻山區。不是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相信飛馬城還有這種地方。
懸浮車到這裏就沒路了,隻有各種更小的交通工具,懸浮滑闆,或者是電動單車。
高正陽他們三個在裏面就顯得很紮眼了,所過之處引起了很多人注目。
畢竟,他們三個不論是穿着還是氣質,都和這裏格格不入。
很快就有一個衣着暴露的風**人圍過來,“幾個帥哥,我這有好玩的,過來看看……”
這女人很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三人是陳冠英做主。她一把抱住陳冠英的胳膊,熱情的蹭來蹭去,就像是一條沒有尾巴的大蛇。
陳冠英白了那女人一眼,“我們有正事,靠邊。”
女人也不生氣,嘿嘿浪笑說:“男人的正事不就是玩女人。我這裏什麽貨色都有,性感四奶魅女,冷淡的飛翼女,霸道強硬的羊角女,還有人頭馬身的,魚頭人身的,什麽類型的都有……”
陳冠英在夜墟浪過一段時間,雖然喜歡玩這些,卻不會爲此耽誤正事。他臉一沉,“趕緊走,讓牛爺知道你騷擾我,都能弄死你信不信!”
風**人聽到牛爺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放手賠笑說:“您别這麽大火氣,您忙您忙,想玩了再來找我,保準給您安排好……”
風**人轉身走了,其他圍在周圍躍躍欲試的人也都散了。
陳冠英三個人雖然面生,看着好欺負。但牛爺可不好欺負。牛爺可以說是也許一霸,不說是老大吧,那也差不多了。
報出牛爺的名字後,就再沒人敢攔路了。高正陽他們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鍾,來到一個巨大球形建築前。
這個球形建築高近百米,那樣子很像是體育館,在周圍亂七八糟的各色建築中,顯得特别有氣勢。
陳冠英帶着高正陽從一個側門進去後,又坐電梯降到地下十層。
一出門就是兩個全副武裝的大漢,他們腰裏面還别着槍。
兩個大漢對陳冠英到是挺熟悉,招呼了聲“陳少”。
另一個大漢舉起長尺狀的掃描器,對陳冠英說:“不好意思陳少,還是要檢查後才能進去。”
高正陽認識這種便攜掃描器,這東西别看很小,卻幾乎能檢查出一切有危險的物品。不論是炸藥還是鐵器、槍械,包括劇毒物質,都能掃描出來。
“應該的。”陳冠英到是顯得通情達理,很配合在做了安檢。
高正陽也很配合的做了安檢,三人過了這到門後,居然又有一個安檢門。
不過,這裏就是兩個很漂亮的女人在負責,她們給陳冠英他們做了登記,并給了一個新的數據手環。
拿到數據手環後,陳冠英對高正陽說:“我們的賭注要轉到裏面,赢的人拿走手環就行了。”
高正陽拒絕說:“我知道這數據手環幹什麽的,轉到裏面錢丢了怎麽算?”
陳冠英一臉不滿的說:“我還能騙你?”
“呵呵,在我眼裏你連兩百都不值。”高正陽實話實說,雖然這很傷人自尊。
陳冠英一臉陰沉,但他還是壓下了怒氣解釋說:“飛馬星是禁止賭博的。我們轉移幾百萬沒有合适名目,會被聯盟銀行調查的。隻要轉到這個數據手環,就能避開銀行監管。你要是赢了錢,可以把手環裏的錢導入自己賬号。雖然需要交易費用,卻極其安全,銀行不會查。”
陳冠英這點上到沒說謊,夜墟在轉錢方面特别有經驗。畢竟這裏交易都見不得光,一年幾千億交易量,要沒有合适渠道把錢洗幹淨,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不過,兩百萬的資金流動,銀行可不會管。隻有數量達到了量級,才會被銀行監管。
高正陽知道陳冠英是在扯淡,他當然不能按照陳冠英劃出來的路去走。要知道他現在隻是肉體凡胎,真要遇到星甲跑都跑不掉。
他要是傻乎乎把錢直接轉出去,就把唯一的主動權都交出去了。雖然他有後手安排,卻不能讓陳冠英太如意了。
“這樣啊,那你先把錢轉進去。”高正陽說。
陳冠英有點頭痛,他的錢來曆清白,到裏面轉一圈到染黑了。而且要扣掉兩成手續費,平白就扔了幾十萬。
但爲了騙高正陽的兩百萬,他隻能忍痛把錢轉入數據手環。轉好後還給高正陽看:“你看,都轉好了。”
高正陽點點頭:“是轉好了。”
陳冠英說:“你也轉啊?”
高正陽驚訝的說:“我爲什麽要轉?我隻說讓你轉來看看,又沒同意要轉錢。”
陳冠英氣壞了,雙眼中滿是殺氣,要是手裏有槍估計就能一槍幹掉高正陽。
景順看到情況不妙,急忙拉住陳冠英,“英哥别生氣,冷靜、冷靜。”
他又訓斥高正陽說:“你是不是耍我們啊,你不轉錢,你輸了怎麽給錢?”
“我怎麽可能輸。”高正陽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自信。
景順雖然能言善辯,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陳冠英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指着高正陽說:“你是找死吧!”
高正陽一臉嚴肅的說:“我鄭重警告你,别用手指着我,我會生氣滴。”
陳冠英氣的要死,高正陽這會還敢和他扯淡,真當他是開玩笑啊。
“你死定了!”他狠狠扔下一句話,又對美女說:“我要見牛爺。”
兩個美女到是訓練有素,一直靜靜看着他們吵架,一聲都出。直到陳冠英提出要求,一個美女才通過數據手環低聲說了幾句話。
等了幾分鍾,美女才對陳冠英說:“跟我來。”
陳冠英對景順交代了一句,才跟着那美女進到裏面。
過了這道門,就是一個長長走廊。走廊盡頭,就是一個熱鬧的賭場。
賭場的大廳燈光通明,幾千賭徒在這瘋狂賭博。美女侍者端着飲料餐點在大廳四處穿梭,遊走。一眼看過去,極爲的熱鬧。
陳冠英在賭場玩過很多次,沒有多看,跟着那名美女直接去了頂樓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視角非常好,通過巨大落地窗,正好能俯覽整座賭場。
牛爺坐在老闆椅上,雙腳放在豪奢辦公桌上,那雙鑲滿金鑽的皮鞋閃閃發光,豪奢的頗爲誇張。
牛爺的打扮也是,身上穿的華貴禮服,卻偏偏露着胸口的猙獰紋身,稀少的頭發卻燙着很多卷,還抹的油亮。
他長的到不難看,隻是肥肉有點多,整張臉看着就很油。但他眼神陰鸷而沒有感情,很有老大的氣勢。到是能輕易駕馭住這一身的浮誇打扮。
陳冠英對牛爺的品味很不以爲然,但每次被牛爺眼神一掃,心都忍不住發顫。
他恭敬的低頭說:“牛爺,我把人帶來了。”
牛爺把玩着左手無名指上的一個黑色圓環戒指,頭也不擡的說:“人來了就去上場吧。”
陳冠英爲難的說:“這人不聽話,還請牛爺派人給我幫幫忙。”
整座夜墟裏,牛爺手裏掌握的武力最強。高正陽根本不聽擺弄,陳冠英現在就隻能來硬的,隻能懇求牛爺幫忙。
牛爺勾勾手指對一旁站着的一個保镖說:“老狗你去把事情搞定。”
這種小事其實他懶得管,隻是陳家很有勢力,夜墟的生意裏也有陳家的股份。陳冠英的事順手幫一下,也算賣陳家個人情。
可惜,陳冠英卻搞不清情況,真以爲他們差要賺這幾百萬。
牛爺其實很看不起陳冠英,折騰這麽多就爲對付一個學生,和他還沒什麽直接利益沖突。
也就是說,就算把高正陽弄死,陳冠英至多賺幾百萬。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收益。
陳冠英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和小孩一樣和人鬥氣,這非常蠢。而且,很沒有格局。幸好陳家的陳冠雄還不錯。
牛爺并沒有繼續關注陳冠英,有老狗跟着過去,什麽事情都能輕易搞定。
老狗也是這麽想的,他快六十了,這個年紀的普通人身體都已經僵化。但他是個星師,而且身體被基因技術改造過,身體内還安裝了一些超強度的精密機械結構。
按照聯盟的法律,嚴禁人體改造。因爲隻有自然人,才能生出星師。但凡基因改造的人,下一代必然會出現問題,更無法感應到星力。
但這是國家層面的需要。對于其他需要武力卻沒資格擁有星甲的組織來說,基因改造人無疑成本低廉,而且非常好用。
不使用星甲的情況下,普通基因改造人都可以和白銀星師比劃比劃。精銳的基因改造人,甚至可以和頂級白銀星師相提并論。
老狗雖然隻是個普通基因改造體,對于普通人來說,卻算上是超人。多年的殺戮,更讓他戰技娴熟,而且心态強大。
對于高正陽這種低級青銅星師,老狗自忖一隻手都能捏死他。所以,老狗沒和高正陽繞圈子,直接拿出把手槍來,指着高正陽額頭冷然命令說:“把這個項圈帶上。”
老狗手裏那的金屬項圈是賭場特制的,裏面有特制的炸藥。隻要離開賭場這片區域,就會爆炸。
金屬項圈還可以通電,甚至能屏蔽星力,鎖死精神力。多厲害的星師帶上金屬項圈,也隻能乖乖聽話。
高正陽看了一眼陳冠英,“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冠英得意大笑:“我就是要玩你,怎麽樣?不服氣啊!”
高正陽輕輕歎口氣:“這可是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
他對陳冠英說:“我出事了,你也跑不掉。”
陳冠英開心的搖着手指:“你就在這安心當奴隸吧,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頓了一下又滿臉關心的提醒說:“對了,他們這裏都是死鬥,你可别輸啊,一輸就要死定了。”
高正陽還想說話,老狗卻不耐煩了,手裏槍對着高正陽額頭就頂過去。
這種火藥手槍雖然古老,卻勝在耐操穩定,可以在各種複雜環境中使用。老狗作爲打手,經常使用槍械,對手裏槍在熟悉不過。
老狗到不是想打死高正陽,隻是想吓唬他。當然,如果高正陽還不聽話,他就要給對方一個深刻教訓了。
槍還沒到,高正陽突然側頭避讓。老狗是基因改造體,神經反應肌肉力量都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高正陽動作雖然快,老狗卻已經反應過來,他心裏冷笑,就這點本事還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老狗正要轉動槍口開槍,卻看到高正陽黑亮雙眸中猛然閃過一抹奇光。他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恍惚了一下。
零點幾秒的恍惚,卻給了高正陽機會,他一掌猛拍在老狗鼻梁上。九百多的精神力量還無法真正外放,也難以有效的運轉星力。
高正陽卻不同,他領悟了星力轉化奧秘,凝煉出破軍、七殺、貪狼,就能憑借身體和精神力量運轉星力。
運轉的這部分星力和星甲當然無法相比,但對于他來說,卻已經足夠了。要沒有這個本事,高正陽也不會大模大樣的跟着陳冠英跑到這來。
高正陽也沒想到,陳冠英幹事情如此粗糙直接,現在不動手都不行了。
拍在老狗臉上那一掌,運轉正是貪狼星力。貪狼星力在精神力微妙共鳴下,化作無形的狂暴貪狼猛貫入老狗腦部。
老狗腦袋是用金屬強化過的,鐵棍下去都敲不壞。但高正陽這一掌的掌力卻有着強大穿透力,一掌下去老狗腦筋就炸開了。強大掌力,甚至把老狗雙眼都震爆了。
一掌下去,老狗粗壯身體搖晃了一下,轟然倒地。
在一旁看熱鬧的陳冠英和景順都滿臉震驚,不明白高正陽怎麽一下就打死了老狗!
高正陽也沒解釋的意思,他剛才順手把老狗手裏槍搶了過來,他用槍指着陳冠英說:“本來想和你玩玩,你卻不按照套路來。那就沒得玩了,走你。”
陳冠英正要說話,砰的一聲槍響,已經把他胸口轟開個血洞。
陳冠英身體猛然一震,本能的捂着胸口,不能置信的對高正陽說:“你居然敢殺我!”
高正陽淡定的說:“穩住,這隻是常規操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