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随手賞了某個貪心不足的妖怪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太宇之塔’可是到陽神也不會落伍的頂級神通,那些普通的神通,就算是十門都加起來,也及不上這一門……當然,如果你想換回去,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誰說咱要換了!”八雲紫聞言,連忙防賊一般瞬間将身後的隙間合上,頭更是搖成了撥浪鼓,“落到咱手裏的東西,就沒再放回去的道理。”
蘇志航無語了,不再理會這隻活寶妖怪,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陳戈身上:
“這一次,是真的再見了。”
“是的,再見了。”
在陳戈認輸的同時,蘇志航的團戰任務終于是完成了。
不過,既沒有風雲變色,也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是悄然之間,蘇志航的本尊就已經取代了投影的位置,降臨此世。
不再是那種被隔絕于世的感覺,熟悉的力量在軀體内流轉,讓蘇志航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還是這個感覺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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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結束了……嗎?”
即便是身爲聖杯戰争的禦主之一,衛宮士郎也無法免疫掉從者身上所散發的各種氣勢。
雖然滿打滿算,燭龍雙瞳與歸元劍勢僅僅隻現世了短短數秒,但隻是這短短數秒,卻讓衛宮士郎覺得自己好似渡過了萬千劫難一般,恍如隔世。
如今,這兩股令人顫抖的恐怖威勢似乎終于平息了下來,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的同時,心有餘悸的士郎也求助似地地看向阿爾托莉雅。
“也許吧,八雲不是去查探情況了嗎……”
阿爾托莉雅的情況倒是比衛宮士郎好上不少,雖然她的額上也多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但至少還能穩穩地站在原地,“不過,士郎難道不能通過契約,感知到蘇航閣下如今的情況嗎?”
士郎苦笑一聲,搖頭道:“好像不行,我們之間的契約,剛剛突然就斷了。”
契約斷了?
阿爾托莉雅和衛宮士郎對視一眼,同時陷入了沉默。
一般而言,隻有從者死亡的情況下,契約才會徹底被切斷。
難道蘇航竟然輸了?
衛宮士郎有些不敢相信,曾經在夢境世界中曆練過的他,應該是對蘇志航最有信心的人之一了。
“聖杯?!”
但很快,衛宮士郎的思緒就被阿爾托莉雅的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隻見不知何時,一尊造型華麗,約莫西瓜大小的高腳金杯就那麽憑空漂浮在他的身前。
“這就是聖杯?”
對于士郎的疑問,阿爾托莉雅似乎沒有聽見,隻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金杯。
撲通撲通!
看着近在咫尺的聖杯,阿爾托莉雅好似入魔一般,完全忘記了其它事情,隻是本能地想要伸出雙手,接住眼前的聖杯。
“saber,快住手!”
代表着令咒的紅光閃過,阿爾托莉雅的動作一滞,但随即轉過身來:
“切嗣,你又要阻止我嗎?”
切嗣老爹?
士郎先是一愣,但旋即發現,阿爾托莉雅原本純淨的翡翠色瞳孔,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耀眼的金色。
隻是這耀眼的金色雙瞳中,原本的甯靜已然徹底消失不見,剩下唯有冷漠無情。
“咕噜咕噜……”
與此同時,阿爾托莉雅身後的聖杯中,惡心的黑泥源源不斷地湧出,瞬間就纏上了阿爾托莉雅的軀體。
“此世之惡!”
看着金瞳黑甲,殺意沸騰的阿爾托莉雅,一大滴冷汗從衛宮士郎的額頭垂下:
“黑化狀态,這下真的麻煩大了……”
好在,經過了妖怪之血的強化,将整個無限劍制的吟唱縮短爲一句的衛宮士郎,即便是對上黑化之後的阿爾托莉雅,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此身爲劍所天成!”
一言過後,便是風雲變幻,阿爾托莉雅被衛宮士郎拉入了荒涼的劍丘之上。
隻要阿瓦隆照耀到saber身上,應該就能讓saber解除黑化狀态。
原本是如此想着的衛宮士郎,下一刻臉色就徹底變了:
聖杯中湧出的黑泥竟然在不斷侵蝕無限劍制,想也知道,如果代表着自己心像的無限劍制被此世之惡侵蝕成功,那種後果絕對是士郎不想看到的。
可是,要抵抗黑泥侵蝕……
衛宮士郎駭然發現,自己的魔力正以原本狀态下十倍多的速度被消耗着,而随着從聖杯中湧出黑泥不斷增加,消耗還在飛速上升着。
“ex——!”
然而,不等衛宮士郎細想,黑化狀态下的阿爾托莉雅已然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黑色聖劍,讓士郎慌忙将阿瓦隆擋在身前。
“我擦!忘了saber一黑化就喜歡亂甩光炮的習慣了,阿瓦隆,一定要擋下來啊!”
就在士郎不斷祈禱的時候,一隻手自虛空中伸出,輕巧握住了被阿爾托莉雅緊緊護在身後的聖杯。
下一刻,潮水一般的惡心黑泥便如從未出現過一般,頃刻間就消失得一幹二淨,就連阿爾托莉雅身上的黑色也瞬間褪去。
恢複理智的阿爾托莉雅,瞬間就發現了自己手中舉着的聖劍,大腦當即再次陷入當機狀态。
“士郎快躲開!”
“啧啧啧,這才多久沒見,你們怎麽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蘇志航右手托着聖杯,悠然自虛空中走出,随手一拂,便将阿爾托莉雅手中控制不住的excalibur消去,對着一臉懵逼的衛宮士郎調笑道。
“你是——蘇航?”
如今的蘇志航已經恢複少年形态,但那獨特的氣質和熟悉的語氣,還是讓衛宮士郎隐隐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沒錯,是我。”蘇志航微微颔首,提醒道,“先把固有結界收起來吧,不然過會可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