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叔叔,怎麽會是他?”
土狼想到是間桐櫻和間桐慎二這一對并不和睦的兄妹,凜想到的,則是那個小時候經常會送給她和櫻禮物的,一直都十分溫柔的雁夜叔叔。
“我不是說過嗎?這個世界其實很小的,尤其是同屬東木市的禦三家,之間的交集就更是不可避免了,”蘇志航攤了攤手,“至于爲什麽一直厭惡魔術的間桐雁夜會突然參加聖杯戰争,這就要問你的父親——遠坂時臣了。”
“父親?”對于自己似乎一無所知的處境,遠坂凜可謂是十分的惱火,“這和父親又有什麽關系?”
“因爲小櫻啊,”蘇志航歎了一口氣,慢慢解釋道,“當初遠坂時臣選擇将櫻過繼到間桐家,有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行爲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土狼覺得,就算是将他前十多年所有的驚訝都加起來,也沒有他今天這一個晚上驚訝的次數多:“櫻?過繼?遠坂,櫻其實是你的妹妹嗎?”
“櫻的确是我妹妹,”這一點沒有什麽否認的必要,凜雖然也對櫻被過繼一事感到不滿,但還是爲自己的父親辯解道,“爲了不讓子女的魔術才能被浪費,魔術師之間選擇過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是嗎?你會這樣認爲,隻是因爲你不知道間桐家的家傳魔術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蘇志航諷刺地笑了笑,“雖然間桐家的魔術屬性是‘水’,但家傳魔術的核心卻是刻印蟲。”
“刻印蟲?”
“當然了,刻印蟲還有一個通俗點的叫法——淫(河蟹)蟲,就是因爲明白了間桐家穿魔術的本質,所以當初的間桐雁夜明明有着十分優秀的魔術資質,卻仍舊決然地拒絕繼承間桐家的魔術。”
淫(河蟹)蟲,凜的心裏咯噔一聲,雖然她并不清楚,爲什麽刻印蟲會有“淫(河蟹)蟲”這樣的稱号,但隻是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了。
果然,隻聽蘇志航繼續道:
“因爲櫻的魔術屬性是‘影’,與間桐家的‘水’屬性不同,所以間桐髒硯就利用刻印蟲強行對櫻的身體進行改造。
非人的痛苦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被改造之後的櫻,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接受含有間桐家血脈的體液,否則就會痛苦無比,這到底意味着什麽,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了?”
魔術師之間的體液交換,通俗點說就是啪啪啪。
“這不可能!騙人!騙人!一定是騙人的!”身爲正統魔術師,體液交流是什麽意思,凜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櫻她……”
“明白間桐家魔術本質的雁夜,自然是不想櫻落入這個火坑當中,可是他根本沒有反抗間桐髒硯的力量,隻能選擇接受改造并參加聖杯戰争,希望以此保護櫻。”
“不對,你說謊!”凜大聲地反駁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雁夜叔叔爲什麽不直接告訴父親,讓父親将櫻接回去?”
“直接告訴你父親?”蘇志航不屑地笑了笑,“遠坂時臣是再正統不過的魔術師了,對他來說,櫻即便是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如果能夠因此成爲一名強大的魔術師,你說他會如何選擇?”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不會是這樣的……”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是凜的神情已經是無比的動搖了,顯然,在魔術師的價值觀當中,沒有什麽會比“根源”更加重要,即便是親生兒女亦是如此。
在遠坂時臣的價值觀當中,他這麽做其實是爲了櫻好。
“你覺得,以禦三家之間延續了數百年的交情,遠坂時臣會不知道間桐家的刻印蟲?”蘇志航冷笑了一聲,“言盡于此,至于信不信,你自己選擇便是。”
“我會自己去驗證的,”凜十分嚴肅地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一定!”
“這個,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但櫻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好是嗎?”土狼舉了舉手,“如果我可以的話,請不用客氣。”
“謝謝衛宮同學的好意,但我想,這是遠坂家的家事,我一個人來就足夠了。”
顯然,凜并不想将土狼牽扯進來,畢竟如果蘇志航所言不虛的話,那麽對櫻來說,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何況,有着兩名英靈在手,凜可謂是自信滿滿。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對于凜的想法,蘇志航完全不意外,“如果要把櫻從間桐髒硯的控制中救出來,沒有士郎的幫助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能起到什麽作用嗎?這個半吊子魔術師?”
凜斜眼睨着土狼,很顯然并不相信土狼能幫上什麽忙。
“是阿瓦隆,”從一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陳戈突然開口道,“間桐髒硯的腦蟲寄存在櫻的心髒當中,如果沒有阿瓦隆的保護,根本就取不出來。”
“阿瓦隆?”saber低頭道,“抱歉,諸位,其實阿瓦隆已經遺失,并不在我手中,所以可能讓各位失望了。”
“放心吧,阿瓦隆根本就沒有遺失,當初切嗣用來召喚你的聖遺物,就是阿瓦隆,”蘇志航走到土狼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切嗣爲了救這小子,就将阿瓦隆埋入了他的體内,所以他才能在連咒文都不念的情況下,召喚出你。”
土狼則是一臉懵逼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在我的體内,有什麽嘛?啊——?!”
說話間,蘇志航的右手已經穿過土狼的手,伸到了他的體内。
“啊咧,不痛?”
慘叫到一半,土狼才蓦然發現,蘇志航的動作并沒有帶給他任何傷害。
“這就是、阿瓦隆?”
蘇志航慢慢将手抽出來,一道道耀眼的白光聚集在蘇志航的手中,最終化爲了一柄藍底金紋的劍鞘。
“接着,”略微地感受了一下阿瓦隆的效果之後,蘇志航就随手将這件ex級的寶具抛向了阿爾托莉雅。
無論是什麽寶具,還是放在它原本主人的手裏,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阿瓦隆?”
本能地接住屬于自己的最強寶具,感受到那久違的熟悉感,阿爾托莉雅的神情有些複雜。
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她的不幸可以說就是從丢失劍鞘開始的,如今劍鞘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裏,是否就意味着,她可以逆轉自己的不幸了?
“真是,就這麽多了一件ex級别的寶具呢,真是讓人頭疼呢。”
雖然話是如此說,但陳戈臉上卻是半點擔憂的神色都不見。
顯然,對于這名比之蘇志航還要晚上一點入場的輪回者來說,僅僅隻是一件ex級的防禦寶具,還不足以讓他覺得難以解決。
不過對凜來說,即便是阿爾托莉雅拿到了一件ex級别的寶具,也比不上櫻的處境重要:“等等,archer,你剛才說櫻的心髒裏面有什麽?”
陳戈道:“是間桐髒硯的腦蟲。”
凜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不管是什麽東西,寄生在心髒當中本身就代表着無比棘手,家傳寶石當中儲存的魔力已經消耗一空,她可沒有自信重複一遍當初就會土狼的過程:
“腦蟲……又是什麽?是刻印蟲的一種嗎?”
說起間桐髒硯,陳戈一直都保持平靜的臉上也浮現出明顯的厭惡之色:
“間桐髒硯,表面上是間桐家的當代家主,其實是間桐家的初代家主,曾經參與了聖杯制作的大魔術師——瑪奇裏·佐爾根。”
“參與了聖杯制作?!”
“沒錯,”蘇志航道,“據我所知,間桐家負責的是令咒的研發。”
陳戈點點頭:
“不但如此,間桐家至今爲止的所有家主其實都是由他一個人僞裝而成的,不斷利用刻印蟲組成軀體,一直苟延殘喘至今……
所以說,想要徹底捏死這個老蟲子,直接殺掉他是不夠的,還必須幹掉他的腦蟲,這才是他靈魂真正的寄居之處。”
說到這裏,蘇志航突然想到了什麽,補充道:
“不過,老蟲子已經利用櫻召喚出了rider,我們知道間桐髒硯的腦蟲在櫻的心髒處的這一點,很有可能已經被老蟲子知道了,所以老蟲子很可能會采取其他方式控制櫻。”
陳戈面色有些凝重:“的确很有可能,這樣一來能夠治療一切傷勢的阿瓦隆就更加有必要了。”
“刻印蟲……阿瓦隆……櫻……rider……大魔術師……等等,實在是太混亂了,我需要先捋一捋。”
面對蘇志航和陳戈接二連三抛出的各種秘聞,尤其是每件秘聞都堪稱是重磅炸彈一般炸翻自己的認知,饒是凜一向認爲自己聰明絕頂,也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需要一段時間來重新理清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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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塵世的理想鄉(avalon)
亞瑟王傳說的常春之地,冠以妖精鄉之名的劍鞘;
等級:ex;
種類:結界寶具;
防禦對象:1人;
寶具能力:
治愈持有者的傷勢,即便是心髒被破壞亦可以重塑;
讓持有者的老化停滞;
真名解放後,會分解爲數百塊,從任何幹涉中保護所有者;
到達了魔法領域的寶具,可切斷到來自所有物理幹涉,平行世界幹擾,以及多次元的相互通訊(直到六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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