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林峰即便是召回了山河扇,仗着法寶之力,也隻能勉強自保,無法改變自己一直被雷龍追着打的現狀。
而就在林峰疲于奔命的時候,突然有一聲女子的慘叫聲從張小凡等人的身後傳來。現場的女子不過三人,而青雲門衆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此時虛弱的陸雪琪,俱是心中一緊。
不過,等到張小凡等人回過頭,看清楚了身後的狀況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陸雪琪此時雖然仍然虛弱地倚靠在李莫愁身上,但是顯然沒有再出任何的意外,而那聲慘叫聲的主人,竟然是那個剛剛還在年老大身邊的年輕少婦。
隻見她此刻整個人都嵌在了石壁中,看樣子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的能力,隻留一雙驚駭的眼睛看向李莫愁的方向。
不用說,這年輕少婦修行的秘術可以讓自己融入到石壁當中,用來偷襲那是最适合不過了。
原本她見齊昊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小凡和林峰的鬥法之上,就想趁機偷襲虛弱的陸雪琪。
不得不說,這确實是一個好主意。但可惜的是,現在扶着陸雪琪的可不是原著中那個菜鳥張小凡,而是深不可測的李莫愁。
雖說不到萬不得已,蘇、李二人不會親自出手,可謂是處于全程看戲狀态,但是若是有人非要做死,對着自己遞爪子,那該出手時也不會特意去留手。
所以,那年輕少婦就悲劇了。
而林峰這邊,趁着張小凡的注意力被慘叫聲吸引過去,雷龍的行動稍緩,林峰終于獲得了片刻喘息之機。
自出山以來,仗着手中的山河扇,正魔兩道看在風月老祖的份上,基本都會給林峰幾分禮遇,何曾遇到過如此狼狽的情景?
此時有了機會,林峰不由得怒火攻心,大聲吼道:“青雲小輩安敢如此欺我,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口牙!”
他話未說完,衆人便覺得腳下山搖地動,再一看林鋒手上,那把山河扇中的大河竟是從扇裏圖畫裏消失了。
“嘩!”随着一聲巨響,地上龜裂開來,刹那之間從地底噴射出巨大水柱,伴随着水柱上附着的沛然大力,一瞬間整個空間内變得混亂無比,尤其是張小凡,即便是有六合鏡護體,但是在林峰的特殊關照之下也隻能勉力自保。
看着青雲門衆人在水柱的沖擊之下狼狽不堪,處在山河扇保護中的林峰隻覺痛快無比,就連年老大、野狗等人被水流吞沒的慘叫也恍若未聞。
可惜,林峰嚣張的狂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而接着,六合鏡上的壓力亦是大減。
詫異之餘張小凡不由擡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那不可一世的林峰已經倒在蘇志航腳邊,生死不知,而那逞兇的法寶山河扇此時也已易主,正在蘇志航手上把玩着。
林峰被解決,青雲衆人自然很快就重新聚集在了一起,不過張小凡四下看了一圈,發現年老大等人已然消失無蹤了,也不知是被水沖走了,還是趁機逃跑了,或許二者兼而有之吧。
看着動彈不得的林峰,蘇志航淡聲問道:“說吧,你們三人聚在此處,到底是打算做些什麽勾當?”
聽到蘇志航的聲音,林峰不由想到剛剛蘇志航輕而易舉地制住自己的情景,眼中的驚懼之色一閃而過,但是想到了風月老祖之後,心中倒是有了一份底氣,并未答話,隻是冷哼一聲後,就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準備配合。
不過,林峰這副模樣,也很明顯地告訴衆人,他們聚在此處,的确是别有所圖的。
蘇志航的經驗何等豐富,怎會看不出林峰的心思?要對付這種人,說簡單不簡單,但是要說難也難不到哪裏去。
隻見蘇志航微微一笑,搖了搖手中的山河扇:“怎麽,還想這扇子的主人來救你嗎?可惜——”
林峰一睜開雙眼,便看到了讓自己目眦欲裂的一幕,隻見蘇志航手上紅光大盛,駭人的高溫就包裹住了整個山河扇,而山河扇也仿佛知道了危險的到來,在拼命掙紮的同時也發出巨大的悲鳴聲。
可惜,雖然蘇志航似乎隻是輕輕一握,但是無論山河扇如何拼命掙紮,那隻手卻像是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一般,一絲松動的迹象都沒有。
就這樣,這柄曾經聲威顯著的扇子就在蘇志航的手上付之一炬,看着真的一口老血噴出來的林峰,蘇志航玩味地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對修行中人來說,法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像山河扇這種成名法寶,幾乎就相當于風月老祖的第二條命。
而林峰也很能猜到,别看自己一時得寵,但若論在風月老祖心中的地位,自己恐怕還遠遠比不上這小小的一把扇子,所以,之前陸雪琪對山河扇造成損壞的時候,林峰才會表現得那麽氣急敗壞。
林峰的猜測并不是無的放矢,因爲風月老祖雖然将山河扇賜下,但是卻并未抹去其中屬于自己的印記,因此,林峰最多隻能算是有使用山河扇的資格而已。
也許等到三五十年之後,林峰可以成爲山河扇真正的主人,但是在現在,隻要風月老祖想,随時可以從林峰手中收回山河扇的所有權。
不過,風月老祖這麽做,對林峰倒不是沒有好處。
比如說,平時對敵時,林峰能夠輕松借用山河扇中風月老祖留下的力量,否則,單憑林峰這明顯不到上清境的貨色,又怎麽會是天琊在手時陸雪琪的對手?
再比如說,此刻山河扇被毀,林峰隻不過是不輕不重地噴出了一口老血,而遠在萬裏之外的風月老祖可就慘烈多了,如果蘇志航所料不錯的話,現在的風月老祖能保持清醒就不錯了。
蘇志航直接了當地毀去山河扇,顯然是告訴林峰,自己不會給風月老祖任何面子,沒了依仗的林峰自是不會繼續死撐,反正此事本來就和他關系不大,果斷将鬼王宗賣了一個幹幹淨淨:“當然可以,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