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田靈兒來說,如果不去算上其中蘊含的各種變化,淩波微步的基礎步法算不上多麽困難,很快就掌握了。
不得不說,對于各個學習者來說,探索淩波微步中所蘊含的各種變換也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田靈兒很快就樂在其中,跑到黑竹林裏四處撒歡去了。
在田靈兒的身影消失後,張小凡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黑節竹上。不過這次,一旁的蘇志航并沒有準備在傳授什麽功法,隻是稍稍提點了張小凡一些用力的方法。
不是蘇志航沒有适合的功法——實際上蘇志航對此早有腹稿,而是蘇志航覺得自己今天做的已經足夠,有道是過猶不及。更何況,蘇志航覺得先讓張小凡能受點挫折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因此,就在張小凡絞盡腦汁對付眼前堅硬無比的黑節竹的時候,蘇志航正在饒有興趣地教授大黃腹語術。
不客氣的說,單論智商的話,大黃甚至比之遇到蘇志航之前的獨孤雲還要高出不少,畢竟能活這麽多年,大黃假假的也算是一個靈獸了。
不過,對蘇志航來說,最省心的方面其實是大黃本身就具有一定的修爲。雖然這點修爲和水麒麟跟黑水玄蛇這樣的超級大boss比起來,壓根就不夠看,但是想要學會腹語術肯定是妥妥的。
就這樣,區區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田靈兒滿面春風地踩着淩波微步回來,卻發現張小凡竟然才把一根細細的黑節竹砍斷半截,不禁搖了搖頭,舉起柴刀,做勢欲砍。
張小凡連忙問道:“師姐,你做什麽?”
田靈兒不耐煩地道:“幫你砍啊。”
張小凡用力搖頭,喘着粗氣道:“不用了,多謝師姐。這是我的功課,我要自己做完它。”
田靈兒哼了一聲,指了指日頭,道:“你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張小凡性本倔,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砍到天黑也要……”
“白癡!”田靈兒忽地叉腰大罵了一句。張小凡大吃一驚,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愣愣看着這個師姐。
田靈兒此時竟然威風凜凜,頗有乃母風範,怒道:“你也不看看時間,也不想想别人。你砍到天黑,莫非要我也陪你到天黑麽?若你真的想争口氣,就應該以後每天拼命努力,想盡辦法在兩個時辰裏做好功課,而不是自顧自的說什麽砍到天黑的渾話!”
見到張小凡一副讷讷無言的模樣,蘇志航搖搖頭,田靈兒此話雖然有些道理,卻也有些任性:“師姐言重了,小師弟想要自立自強并不是件壞事,我們做師兄師姐的,照顧小師弟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
這回倒是田靈兒有無言了,畢竟她一直是以師姐自居的,而張小凡也一直都是真心叫着田靈兒師姐,此時不免有些臉紅,尴尬不以。
不過,蘇志航本來就不是在針對田靈兒,所以也沒有在意她的反應,隻不過是爲了以後進一步的指導打下基礎,所以繼續道:“小師弟也不要氣餒,反正昨日師傅已經傳了我們太極玄清道,下午并沒有什麽安排,小師弟想用來完成功課那是最好不過了。”
看到張小凡不好意思的表情,蘇志航笑着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不過相應的,師兄我的午飯交給小師弟你了,怎麽樣,小師弟辦得到嗎?”
張小凡心中微微感動,用力地點點頭,拍拍胸脯道:“那就多謝師兄了,午飯交給我吧!”
蘇志航也發現了田靈兒的尴尬,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不過,有件事情還要麻煩師姐。”
田靈兒也拍了拍胸脯:“盡管說吧,身爲師姐當然要答應師弟的請求。”
蘇志航道:“還請師姐回去跟師父師娘說一聲,免得大家擔心。”田靈兒自然欣然同意。
張小凡本就是農家子弟,隻不過一頓午飯而已,對他而言,想要從竹林裏整出一頓來并不算是件難事。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張小凡就繼續開始對付眼前的黑節竹。而蘇志航則是靜靜坐在一旁,研究太極玄清道的同時,充當保镖。
直到天近傍晚,精疲力盡的張小凡方才成功地弄斷了一根黑節竹。雖然張小凡心知,自己辛苦了一天方才弄出的這個戰果實在小的可憐,但是内心還是十分的滿足。
等到蘇志航帶着張小凡禦劍回到大竹峰,倒是将将趕上晚餐。可能是從田靈兒嘴裏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吃飯時田不易看向張小凡的目光裏倒是多了幾分贊賞,甚至還勉力了幾句,令張小凡受寵若驚。
畢竟,田不易本身也不是什麽天資卓絕之輩,能有現在驚人的修爲,靠的其實是一股子韌性。所以現在能夠從張小凡身上看到這股子相似的韌性,田不易自然對張小凡親近了幾分。
在随後的日子裏,蘇志航将上午做早課的時間用來教授張小凡。除了陸續地将完整版的淩波微步傳授完畢外,也将《九陰真經》中的《易經鍛骨篇》進行了一番修改,融入到張小凡砍竹子的動作中,潛移默化地增強張小凡的體質。
而蘇志航下午的時間,除了時不時地去請教田不易之外,就是跟大竹峰的打成一片。也幸虧大竹峰的所有弟子,從宋大仁到杜必書的性格都十分不錯,也讓蘇志航在和他們相處的過程中,感到十分的輕松。
至于晚上的時間,蘇志航自然不會浪費,直接進入到時間精神屋裏。
蘇志航終于和李莫愁一起修行《人仙煉竅法》和《道經》了。畢竟,之前爲了不留下精神修行的痕迹,引起青雲門的疑慮,所以對于修行精神的《道經》,蘇志航和李莫愁隻是仔細研究,并未正式修行,此時終于可以實踐了。
當然了,李莫愁也會和蘇志航交流自己得到的情報和秘法,兩人的實力就這樣穩步地攀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