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蘇志航料理蛇類食材的時候,都需要先将蛇身清理幹淨,蓋因蛇類作爲冷血動物,不僅常年盤踞在陰濕的角落,而且也沒有普通動物都有的清理自身的習慣,是以大多蛇類,尤其是那種野生蛇類身上的寄生蟲之類的數量絕對堪稱恐怖,不精心處理一下的話,還真沒幾個人能消受得起。
不過,蘇志航手上的這條寶蛇作爲丹鼎一脈弟子們精心培育的成果,自然是不會有那些普通蛇類身上一般數量的寄生蟲的,蘇志航的空明心經一掃之下,就發現這條寶蛇身上堪稱幹淨至極,頂多就是有些剛剛被獨孤雲帶着趕路時沾染上的灰塵罷了。
隻見蘇志航抓住寶蛇的七寸輕輕一抖,就将寶蛇身上的塵土盡數抖落,與此同時,一道暗勁已然循着蛇身,無聲無息間侵入到寶蛇腦部,将其腦部的生機破壞掉。
蘇志航知道,蛇類的生機可謂是十分頑強。以往整個蛇頭都被砍下,蛇頭卻仍能咬人的例子以往屢見不鮮,普通蛇類尚且如此,更惶論自己手中這條被精心培育的寶蛇?
所以,蘇志航此舉雖然破壞了寶蛇的大腦,但是寶蛇的整個軀體仍然保持着活性,隻要蘇志航的動作夠快,并不會因此浪費掉寶蛇的一點藥性。
然後,蘇志航一伸手,遙遙地從獨孤雲身上攝來一隻葫蘆,等到葫蘆被攝到眼前之後,蘇志航當即随手在葫身上屈指一彈,葫蘆塞應聲彈起,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當即就從葫蘆口處飄了出來。
這股酒香是如此的醇正迷人,很快就将與獨孤雲交流吃貨心得的洪七公的注意力給勾了過來。毫無疑問,作爲一個大酒鬼,獨孤雲身上帶着的葫蘆裏裝的除了美酒之外是不做他想的。
在蘇志航這裏蹭了這麽多年飯之後,獨孤雲自然是熟知蘇志航的一些習慣的,例如燒菜時經常用到美酒之類的。前文已經說過,獨孤雲可是盯着那十數條被精心培育的寶蛇很久了,所以今天獨孤雲的葫蘆裏裝的可是不是平時獨孤雲慣常喝的那種百年美酒,而是貨真價實的千年佳釀。
當初蘇志航在終南山的作品雖多,放在李顯那裏也堆了滿滿一酒窖,但是其中九成都是百年以上,千年未滿級别的酒水,真正年份上千的本身其實也并沒多少,不過十壇左右。
而自從蘇志航開始行走江湖之後,自然也沒那個條件再去專門釀制新品,是以,五年過後,盡管丘處機、李顯和獨孤雲這兩人一雕都喝的很珍惜,但是這千年級别的美酒也就隻剩下區區三壇了。如果獨孤雲不是知道今天是寶蛇成熟的日子,也是不會就這樣大大咧咧帶上一葫蘆在身邊的。
洪七公本人是個吃貨,當然也同樣是個資深酒鬼,即便是在和獨孤雲聊天,但是隻憑鼻子這麽一抽,就能從這香醇的酒香當中斷定,這一葫蘆裏裝的的絕對不是凡品,至少也是稀世珍寶級别的美酒。
獨孤雲還好,雖然同樣嗜酒如命,但是這種級别的美酒這五年裏好歹也能斷斷續續嘗上一嘗,雖說每次都不能盡興,但是總算是鍛煉出一些免疫力了,但是洪七公可就不同了。
即便是洪七公當得起見多“食”廣的稱呼,但是射雕世界到底是個低武世界,先不談能讓蘇志航帶在身邊千年時光的,絕對是大成級别的作品,本身就絕非凡品。在這個世界,普通人的壽命能超過百年的都可謂寥寥無幾,如果沒有時間回轉器這個bug,普通美酒能留存百年就當得起稀世珍寶的稱呼了,而千年份的更是近乎是傳說級别的神物了。
當然了,如果洪七公現在開始改行盜墓,或許也能從那些古代帝王的墓葬當中找到一些年份上千的酒液。不過,算算時間,如果蘇志航沒記錯的話,千年之前好像還是漢代吧,在蘇志航原來那個時空,漢代之前盛酒用的應該還是青銅器。
這麽說來,即便是洪七公運氣很好,遇上了一批密封完好,當中的酒液沒有氣化跑光的“千年美酒”,在千年的時光裏,酒液裏也絕對變成了綠色,充滿了重金屬離子。嘛嘛,相信以洪七公圓滿九陽真經,貌似這點重金屬中毒倒也無傷大雅?
好吧,現實是洪七公并沒改行,是以現在洪七公正雙眼放光地盯着蘇志航手中的酒葫蘆,那小小的酒葫蘆當中仿佛蘊含着異樣的魔力,讓洪七公深深陶醉,而洪七公的這副模樣,讓一旁的獨孤雲忍不住擔心,洪七公下一刻就失去理智,會直接放手去搶了。當然了,同樣嗜酒如命的獨孤雲的表現也沒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不過,洪七公陶醉歸陶醉,蘇志航的動作可不會就此停止。隻見蘇志航心分二用,左手的食指指尖一點劍芒顯現,電光火石間已經點在寶蛇身上,在寶蛇的腹部開了一道口子,然後運轉吸字訣,寶蛇渾身的血液就化作一道紅線,被蘇志航盡數吸了出來,之後,在蘇志航放出的真氣的包裹下化作一團紅色的圓球,仿佛一顆鮮紅的血丹好似。
與此同時,蘇志航的右手卻将酒葫蘆倒轉,讓其中的千年佳釀盡數倒出,以真氣控制酒液将蛇血裹挾。寶蛇功德圓滿之後,蛇血也發生了蛻變,蛇本是冷血動物,但是寶蛇的血不僅不冷,雖不顯得灼熱,卻仿佛蘊含了驚人的熱量,形态也好似鉛汞一般。
所以,蛇血雖然被酒水包圍,兩者卻泾渭分明,完全沒有相溶的迹象,就好像在血丹之上就多包裹了一層透明的外衣。
隻見蘇志航雙臂虛抱,将兩者形成的圓球虛托與雙掌之間,念動之間,天山六陽掌逆運,一股徹骨的寒意就從蘇志航掌中透出,蛇血外層的美酒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起來,不過數個呼吸,整個圓球外層的美酒就已經全都化作了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