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個“奪命判官”是怎麽回事?雖然聽起來沒什麽大問題,也沒有什麽槽點,但這名号也太沒特色了,一聽就不像是主角該取的名号,而且作爲一個根正苗紅的道士,蘇志航表示自己頂着一個“判官”的名号,總覺得哪裏不對,實在不行,“道公子”,“xx道君”也不是不行,可惜,名号這玩意,應該都不是自己取的吧···要不自己重新取一個試試?咳咳,當然是開玩笑的,這麽厚臉皮的事情蘇志航還是幹不出來的(蘇志航絕不承認自己有一瞬間的心動),不過,這個“奪命判官”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讓我們從頭說起。
還是進入金國的第一天,蘇志航當時正在街道上邊走邊逛,這也是蘇志航的一個習慣,畢竟各地的特色小吃什麽的也爲蘇志航的廚藝提升做着不小的貢獻,更别提其他的瑣碎技能,見多識廣是獲得提升的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不過,逛着逛着,蘇志航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被人跟蹤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級别的跟蹤。雖然自己也是第一次享受被尾行的待遇,但是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的不簡單。首先,跟蹤的人不單動作極其隐蔽專業,經驗豐富,要知道蘇志航的造型,在街上被注意到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而對方竟然因爲擔心被蘇志航發覺,連盯梢都沒有直接注視蘇志航,可見除了專業外,至少對蘇志航的武功有所了解,才會如此謹慎。除此以外,竟然還采取不斷換人的方式,以防被蘇志航察覺,如斯謹慎,所以以蘇志航敏感的五官一開始都沒有發覺異常,不過,一段時間後,蘇志航還是發覺了異常。
沒辦法,蘇志航的空明心經一直保持開啓狀态,精神突破之後,十五丈之内能夠感知對方的情緒,如果有一兩個人對自己又恨又怕,倒不是如何奇怪,畢竟一路走來,蘇志航也見過不少奇葩,鳥大了什麽林子都有,偶爾有一兩個因爲經曆原因,讨厭畏懼道士的人蘇志航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所以蘇志航一開始雖然發現盯梢的探子的心态有些異常,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人嘛,誰沒有遇到過看不順眼的對象?這種事蘇志航也沒辦法,除非用空明心經強行改變,不然總會遇到相性不和之人,蘇志航也不會因爲别人讨厭自己就立刻上前教訓對方。
不過,如果每隔差不多時間,就有一兩個心裏用恨又怕的人替換前面異常心理的人跟着自己,讓蘇志航怎麽說,你就像黑夜裏的螢火蟲,我想不注意到都難啊。初始不在意還好,一旦開始留心之後,蘇志航想觀察一個人實在太沒難度了,不過鑒于對方單單從跟蹤上就體現的如此謹慎的作風,即使是擁有讀心術的蘇志航也沒有貿然出手,以防打草驚蛇。這種一看就知道很麻煩的組織,如果不能一次解決,那麽絕對十分麻煩,而蘇志航雖然有這個自信面對一切挑戰,但他讨厭麻煩。所以,蘇志航隻是分出一份心神關注後面的探子,照舊逛着街,計劃等到自己出了城鎮,再依照習慣運起輕功,不過不是趕往下個地點,而是甩掉盯梢的視線,然後進行反追蹤,不會讓對方生疑。可是,等到人少的鎮外,蘇志航就發現對方已經自行退去,對方竟然放棄跟蹤了!蘇志航驚歎對方謹慎與果斷的同時,也堅定了要一網打盡的決心,既然對方已經放棄跟蹤,蘇志航也不再僞裝,立刻進行反跟蹤。
雖然對方已經盡力高估了蘇志航的武功,但很顯然,還是大大低估了蘇志航的規格外。盡管那些探子十分警覺,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無濟于事,在換了數個地點,改變了數個身份後,那兩個探子終于來到一處據點。蘇志航倒是不必進屋打探,蓋因隻要全力運行空明心經,若是隻要感應一個方向,那麽即使有房屋的阻隔,蘇志航也能在二十丈内,将對方的談話内容給聽得一清二楚。
隻聽那探子道:“報告各位老大,那奪命判官已經從北面出了城鎮,應該是往下個城鎮去了,屬下依照蛇眼老大的囑托,見鎮外人數稀少,就沒敢再跟。”蘇志航暗道:“看來對方應該就是組織裏的頭目了,不過貌似這裏老大還真不少,應該還不是對方真正的高層,再等等吧。啊咧,那個奪命判官是說我嗎?我啥時候有這外号了?”
不過随即有個聲音回答,讓蘇志航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靜心傾聽:“很好,看來他們傳給我們的消息沒錯,那奪命判官确實是往北京去了,下一站應該就是張家口了,我們在那邊準備就可以了。也對,這奪命判官的威脅太大了,難怪那些人坐不住了。”
此時,又有一道略顯急躁的聲音答道:“既然已經找到這姓蘇的蹤迹,我們索性就在張家口設伏,到時候大家一擁而上,我還就不信了,這姓蘇的就是再有本事,那也沒有三頭六臂,還能敵得過咱在座的這麽多兄弟?”
這話一出,立時有衆多聲音附和,不過仍然是一開始那個聲音反對到道:“吳老大這話太過急躁,這奪命判官武功絕對非同小可,不可以常理揣度。”
那吳老大見有人反對,當即道:“蛇眼三,我看你是越來越膽小了,盯梢的時候就是這樣,我沒有多說什麽,但這姓蘇的乳臭未幹,依我看,武功再高能高到到哪裏去。”
那蛇眼三不甘示弱:“呵呵,列位,不是我蛇眼三膽小,相信大家也都聽過我的名号,我蛇眼三是膽小的人麽?”衆人倒是沒反對,蓋因這蛇眼三雖然詭計多端,但卻是出了名的膽大瘋狂,否則一開始衆人也不會聽他指揮,蛇眼三見hold住了場面,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不會忘了,這姓蘇的奪命判官的名号是怎麽來的吧?”
剛剛還贊同吳老大,要和蘇志航正面剛的衆人霎時失聲,然後又聽見蛇眼三道:“沒錯,相信沒有人會比這裏的諸位更加清楚了,在座的都是的同道中人,我蛇眼三當初也是外出辦事才逃過一劫,各位的經曆也是大同小異,等到回到寨子我蛇眼三才發現我飛熊寨竟然已經被人給滅了,無聲無息,等到後來滿江湖傳遍了才知道竟然是這姓蘇的幹的,而你們看這姓蘇的一路上不管是**白道,甚至官府中人,無論大小,隻要看不順眼,都被掃除幹淨,沒有例外,這武功到底如何,諸位還有信心?人多,再多的人也不過咱當初寨子裏的人多,可是結果怎樣,還不是毫無還手之力?要知道這姓蘇的挑了這麽多寨子,可是沒誰見過他受傷啊。”
那吳老大見衆人都回憶起了蘇志航的恐怖戰績,具是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心中也暗自發怯,但嘴上仍不認輸:“也許是姓蘇的使了什麽詭計,我們寨子裏的兄弟們一時不察,中了暗算。這姓蘇的才多大,就是從娘胎裏開始練功也才多久,就是他師傅郝大通來了都不見得這麽快就挑了這一路上的所有寨子。咱們隻要攻其不備,讓他沒法使出詭計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那還不是任咱們宰割。”
那蛇眼三冷冷道:“小弟也希望事實是這樣,可是我當初找到寨中兄弟的屍體的時候也特别留心,屍體沒什麽異樣,就連中迷藥的迹象都沒有,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劍斃命,是不是什麽小手段,相信大家也都查看過自家兄弟的屍體,心中也都清楚,如果現在諸位還是要去送死,我蛇眼三也不攔着大家。”衆匪一時間無言以對,就連吳老大也不再反駁,大廳裏一時間沉默下來。
蘇志航聽到此時,也大體明白了來龍去脈:看來是自己先前的恐怖戰績暴露了,也對,雖然蘇志航幹的幹淨利落,又沒做什麽宣傳,一時間無人發覺,但是沒多久大家就發現這一路上的**匪類都被清掃幹淨,要知道這裏面可有不少讓大家頭疼不已的**巨頭,短短數月間盡數全滅,這可是絕對稱得上江湖上的大地震。而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發現這些被滅的匪窩都在蘇志航試劍的路途之上,時間也完全吻合,當時蘇志航試劍時表現的深不可測許多人不了解,但還是給這些直接切磋的人留下不小的印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與蘇志航脫不了幹系。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蘇志航當初也沒刻意隐瞞,全真教也很幹脆的承認了,霎時間不知道多少人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而蘇志航也得了一個“奪命判官”的稱号。
這個“奪命”還是很好理解的,在大家眼裏,蘇志航下手可是毫不留情,隻要被盯上的,除了被解救出來的人質外可謂是一個不留,雖然實際上蘇志航還是放了不少罪不至死之人,但爲了讓那些人改過自新,蘇志航可是幫他們把記憶都清洗掉了,可以說除了蘇志航再也沒人知道他們的黑曆史,更惶論這些外人,不過以此時黑白兩道的觀念倒是不覺得蘇志航的行爲有何不對,反正以這些人的罪孽即便是送到官府也逃不過一個死字,隻是有些感歎蘇志航親自下手罷了,這個“奪命”的形容詞蘇志航也不得不承認很貼切。
關鍵是“判官”二字,實在是蘇志航的打擊面實在太廣,如果隻有貪官山賊還好,還有不少“灰道”甚至白道人物也遭了秧,爲防别人對蘇志航的誤解,全真教連同蘇志航以空明心經拷問出來的罪狀也一同公布出來了,雖然有很多都讓人難以置信,不過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所有人也不得不承認蘇志航的行爲的正義性,加上蘇志航放過的少數安分守己的**人物,不管是是殺是放,竟然無一疏漏,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歎于蘇志航準确判斷力,“判官”的稱号也不胫而走,合起來自然就是“奪命判官”稱号的由來。
顯然,現在聚在大廳裏就是當初蘇志航剿滅各種“垃圾”的漏網之魚,倒不是蘇志航失手,而是這些人大多與蛇眼三一般,在蘇志航動手的時候外出,不在老巢之中,蘇志航自然沒有辦法,就連他們本人也是後來才知道是蘇志航動的手。這麽一來,對方的各種謹慎也就不難理解了,畢竟全都是被蘇志航滅了老窩的渣渣,而且全是因爲幸運逃過一劫,不又恨又怕才怪。至于對方爲什麽這麽清楚自己的行動路線?蘇志航也猜中了七八分,無非是剩下路上的一些驚弓之鳥的垂死掙紮。
問題出在這個“判官”的稱号身上,那些徒有虛名的白道敗類和**人物顯然是被蘇志航的彪悍戰績吓着了,這可不是以往那些爲了出名的少俠,專門挑能出名的山寨下手,這一位可是沿途雞犬不留,如果不能在蘇志航到來之前夾着尾巴離開,矛盾沖突無可避免。而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蘇志航的空明心經,能明辨忠奸,這些還沒暴露的白道敗類想打聽一下蘇志航下山的任務也不是多難,蘇志航甚至懷疑,現在聚集在大廳裏的這些人就是這些“垃圾”聚集起來,想先下手爲強的,如果能直接将蘇志航幹掉最好,實在不行,也能起到一個試探的作用。不然,憑這些漏網之魚,想這麽快聚集起來也不容易。
既然蘇志航已經大體搞清楚對方來曆跟腳,一時間倒也不急于動手,當一切盡在掌握後,蘇志航還是饒有興趣的聽聽看,這些人到底準備了什麽招數來對付自己。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蘇志航也想看看自己哪裏還有疏漏。
ps:今天雖然隻有一章,但字數上沒有打折扣,主要是鍵盤沒發現适合斷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