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拉貢-明的曆史很悠久,在歐洲還是蠻荒之地,很多所謂的貴族姓氏都還沒有産生時,艾斯拉貢-明家族就已經出現在了高加索。
他們的家族曆史的曆史記載在一本古老的羊皮書裏,而在他們家族的曆史中一直伴随着一個名字,一個魔王。
不同于聖經和其他的宗教典籍裏所描述的魔王撒旦,他們的魔王,是一個叫做“min”的人。
在睡前故事裏,這個叫做冥的魔王,會把不聽話的小孩抓走,丢進太陽裏烤熟了吃掉。
上千年過去了,當整個家族的人都認爲這隻是一個荒誕不羁的傳說時,卻有一名先祖,完成了書中記載的所謂“試煉”,擁有了超人的力量。
那一瞬間,現實和虛幻交錯,現實突然變得荒誕起來。
如果這樣神奇的力量真的存在,那麽“南冥大魔王”也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艾斯拉貢-明的任務,就是幹掉南冥大魔王!
那個将在久遠的未來讓人類走向滅亡,毀滅宇宙的大魔王!
一個多世紀以來,整個家族都被這個沉重的責任壓得扭曲不堪,而南冥大魔王更是阿比的噩夢。
今天是阿比第一次親眼看到傳說中的南冥大魔王。
竟然是一個和善、英俊而又陽光的男孩?
這就是傳說中的南冥大魔王?那個要毀滅宇宙,要不惜犧牲一切将其幹掉的大魔王?
假象!這一定是惡魔的假象!
阿比默念了幾遍:“南冥是大魔王,南冥是大魔王,自動将南冥的面容代換爲猙獰扭曲的魔鬼形象。”
“吓死我了……”一車的人都心有餘悸,那可是南冥大魔王啊,竟然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露面了,坐在副駕駛上的姆勒先生後悔道:“這都是我的錯,我剛才應該開槍的……”
“就算是開槍,你也不可能傷得了他。”阿比搖頭,“如果這麽容易就能殺死,他就不是南冥大魔王了。”
“而且沒關系。”阿比微笑道,“雖然我沒來得及說出來最關鍵的命令,但相信我,楊吉不會讓我失望的。”
她讓楊吉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正如她所說,楊吉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不會甘心屈居人下的,總有一天,而且這一天不會太久,楊吉一定會背叛南冥,甚至親手幹掉他。
阿比昂起頭:“我了解楊吉那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降服他,恐怕就算是我也不行。”
南冥大魔王可以嗎?
如果他真的能降服所有人,也就不會有他們家族,被委托除掉他了。
而來自身邊的毒匕,才是最難防的。
“沒錯,我了解人性。”
阿比堅信這一點。
……
“拍賣結束,恭喜楊吉先生拍得了寂靜号!”拍賣大廳裏,氣氛有點懶洋洋的,所有的托都隻是象征性的舉了舉牌子,就拱手相讓了。
前後才不過五分鍾時間。
南冥瞪眼:“這就完了?”
沒有複雜的勾心鬥角,各種挖坑暗害,各種聯合抗敵之類的嗎?
電視上原來都是騙人的。
楊吉無語,你還想看到什麽撕逼大戰嗎?
“好在,終于把寂靜号洗白了!”南冥歎口氣,不容易啊。
“幸不辱使命。”楊吉站起來,雙手将盲杖遞了過來。
楊吉真不知道自己是以多大的毅力做出這個動作的。
這可是擁有恐懼權限的盲杖啊,這就像是傳說中的屠龍刀,得到了就能逐鹿中原,君臨天下。
如果不是剛才南冥救了他,他一定不會這麽做。
南冥接過盲杖,把玩了一下。
那一瞬間,站在南冥身邊的上校幾個人簡直就是熱淚盈康啊,boss終于重新執掌恐懼之杖了,他們終于要從楊吉大魔頭的魔掌中解脫出來了。
然後他就看到南冥又把盲杖遞了回去:“謝謝,你幹的很棒,确實沒有人比你更适合執掌恐懼權限了,再接再厲。”
楊吉愣住了。
一時之間,都沒有敢接。
南冥竟然又把盲杖遞給他了?
“南總,其實我用恐懼權限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我知道。”
楊吉瞪大眼。
南冥知道?
南冥知道他恐懼了很多本來不想幹的人,還直接殺了人?
南冥知道他很想将恐懼之杖據爲己有?
“我知道你對船員們很嚴格,程甯都告訴我了,不過我相信你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考慮。”南冥道。
“我相信上校他們也一定會理解你的嚴格的。”南冥看向了上校,笑道,“對嗎?”
“yes,boss……”上校看看楊吉手中的盲杖,再看看楊吉那隐含殺意的眼睛,違心道。
OH!NO!完蛋了!
他的心中有一個巨大的聲音在咆哮:“boss,您不要相信他啊,楊吉是個惡魔啊,boss,請您解救我們……”
“南總……”楊吉低頭,“我其實還幹了更多壞事……”
天知道,他并不想忏悔,這一刻,楊吉甚至覺得,他對自己并不了解,在他的體内,還有另外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人格。
但這确确實實是他自己。
“權限的力量很誘人,是吧。”南冥笑了笑,“沒關系,我在菲律賓也幹了很多壞事。人在缺乏約束的環境裏,确實很容易放縱。”
如果是在國内,南冥敢用這種手段洗白寂靜号,恐怕陳炜早就一個巴掌打過來,把南冥打懵了。
“但你要學會控制權限,而不是讓權限控制你,權限再強大,也隻是爲人類服務的工具,不是人類的主人,不要讓權限主宰你的命運。”南冥對楊吉道。
楊吉手持盲杖,默默品味了片刻,低聲應道:“是!我會努力的,南總!”
……
“小姐,請下車。”到了馬尼拉郊外的一處農莊裏,一名保镖下車,快步跑來給阿比開車門。
就在阿比步下車的那一瞬間,保镖伸手在腰間一摸,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就抓在了手中,對着阿比當胸捅去。
“轟!”一聲槍響,震耳欲聾,姆勒先生默默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保镖,歎口氣:“庫珀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一群人低頭,默默祈禱,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