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輿論幾乎是一面倒地指責蘇站熙和,就算是無恥,也要有個限度。
蘇站熙和和懶神科技,有可比性嗎?
抄你的技術?你當你是誰?
但随着蘇站熙和雇傭的媒體和水軍開始發威,輿論就不那麽純粹了,各種惡心的言論甚嚣塵上。
一家媒體的專訪,更是把這種惡心放大到了極緻,電視上,王熙道:“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懶神科技早就和我們内部的一些叛徒暗通曲款,在我們率先發布了3D建築打印技術之後,竊取了我們的技術,搞了一場發布會,我們嚴正指責懶神科技的這種剽竊行爲,技術與版權應該得到足夠的重視……”
不知道多少人把“啊呸”這倆字甩到了蘇站熙和的臉上,但是無可否認的是,現在這種眼球經濟的時代,關注度也是一種資本,在這種情況下,蘇站熙和的股價竟然開始飙升了。
暗地裏,還有許多經濟體其實也在以這種方式對抗懶神科技,畢竟懶神科技太恐怖了,這種時候不抱團取暖就隻能被懶神科技一一點殺了。
移情權限并不是萬能的,它可以将肉體上的危機和威脅轉移到境外科技監控中心,但卻不會把所有的攻擊和威脅都擋住,至少這種經濟上和輿論上的攻擊擋不住。
南冥氣壞了,他憋着一股勁,怒道:“不管怎麽着,把蘇站熙和收過來,要麽就完全打倒他!還有那些在背後支持蘇站熙和的,也必須付出代價,給我好好查清楚,到底是什麽人在擡高蘇站熙和的股價!”
随着蘇站熙和的股價飙升,似乎想要收購蘇站熙和越來越難了,除非懶神科技再拿出來點什麽震撼性的東西,狂卷一筆現金。
不管怎麽着,南冥決定不惜代價,非要給蘇站熙和好看不可。
而想要讓蘇站熙和好看,就要把這筆錢找出來。
就算是不能收購蘇站熙和,至少也距離收購近了一步。
衆人沒有任何耽擱,直接來到了紅.青陽,陳偉就投入了搜索之中,他翻了翻老齊病發時的遺物,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然後開始搜索老齊的辦公室。
先從紙質文件開始,然後是垃圾箱裏的垃圾,連一點的碎片都不放過,隻是收效甚微,大半天之後,陳偉甚至拼起來了一些用碎紙機絞碎的紙條,并把其中一些文字拍下來,那認真仔細的樣子,讓南冥也爲之側目。
工作起來的陳偉,幾乎忘記了其他一切事情。
等到搜索完了線索之後,陳偉道:“辦公室裏能搜集到的信息,也就隻有這些了。現在我們去老齊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衆人都瞪眼,老齊住在哪裏?
“你們沒搜索過老齊的家?”陳偉都無語了。
“其實是我們都不知道老齊住在那裏。”衆人苦笑。
現在才發現,就算是老齊已經死了,所有人依然會下意識地忽略他,真不知道是因爲權限的原因,還是老齊本身的存在感就非常弱。
就算是慶中棠的手下們,都不曾搜索過老齊的家。
衆人似乎下意識地就接受了老齊壓根就沒有家這種設定,因爲老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薄弱的符号,甚至很難讓人感受到,他其實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現在問題來了,老齊到底住在什麽地方呢?
陳偉打電話給何珊調集錄像,慶中棠也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找來了一些之前紅.青陽的員工,沒有一個人記得老齊住在哪裏。
唯一提供了有用線索的,是一名保安,他道:“齊總每天都是步行來上班的,從來不見他開過車,應該距離不遠。”
不遠?不遠是多遠?
以紅.青陽爲中心,畫一個五公裏的範圍,都算是不遠。
上次之後,南冥封閉了懶蟲直接進入監控網絡的能力,将鑰匙交給了陸振國、慶中楊和他三人保管,想要搜索錄像,要麽去将鑰匙取來,要麽人工搜索,要麽導出錄像轉入超算中,都需要一段時間。
再考慮到老齊的奉獻權限,以及和可能會刻意躲避攝像頭,這個過程會很長。
此外還可以人工排查,沿街詢問,可這個範圍裏,人數不少,排查也需要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南冥他們也隻能等了。
……
南冥他們忙碌着找線索的時候,李笑菲就被冷落了,趙高峰抽空過來陪了她一會兒,道:“不然我讓人送你回去吧,真是不好意思。”
本來是帶人家來約會的,結果又顧不上人家了。
“不用。”李笑菲搖頭,她喜歡看趙高峰工作時的樣子,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氣。
“那,你和毛毛玩吧。”趙高峰抓了抓腦袋,牽了一隻金毛過來,“這是我們的警犬。”
“它叫毛毛,好可愛!”李笑菲看着油光水滑,毛色宛若緞子的金毛,一臉的喜愛。
毛毛是老齊訓練的那三隻狗之一,當初老齊訓練的三隻狗,一隻黑背,一隻金毛和一隻吉娃娃,吉娃娃被劉昕雨抱了去,她早就想要一隻狗了,雖然劉敏中強烈反對,但是反對無效,劉昕雨堅決要養。
而黑背和金毛,就成了懶神安保的警犬,巡邏的時候,牽着兩隻狗,還真挺管用的,曾經将很多狀況扼殺在搖籃之中。
不得不說,老齊訓練犬隻的手段真的非常厲害。
李笑菲在大廳裏和金毛“毛毛”玩着丢球遊戲,毛毛吐着舌頭來回跑,金毛天性親近人,貼在李笑菲身邊,讓李笑菲差點連心都化了。
玩了幾分鍾,毛毛突然對着門口叫了起來。
“怎麽了毛毛?”李笑菲連忙安撫它道,“别叫,别叫。”
李笑菲把毛毛當成了一隻普通的狗,但旁邊的幾名保安卻知道,毛毛是一隻非常合格,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優秀的警犬,對異常狀況的感知非常強,它這樣叫起來,一定有原因。
大廳裏的兩個人對望一眼,同時抽出了腰間的電警棍,小心翼翼向外靠去。
趙高峰也被毛毛的叫聲吸引過來,連忙護住了李笑菲,做個手勢,那兩名保安立刻沖了出去。
過了片刻,倆保安搖着頭回來了,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毛毛已經不叫了,但還是非常不安,似乎依然能覺察到什麽,趙高峰皺眉,現在關鍵時刻,不能大意,立刻又叫了一隊人前來增援,将整個紅.青陽守得水洩不通,自己又跑去向南冥報告此事。
“等等,你說老齊訓練的狗?”陳偉突然一愣,“這三隻狗是老齊親自訓練的?”
“對,我記得他們說過,老齊愛狗如命……對啊,這些狗應該知道老齊住在哪裏!”南冥眼睛一亮,想到了最快的辦法了。
可惜的是,毛毛隻是一條狗,而且老齊已經死了好多天了,一時之間,也無法讓毛毛明白如何讓它帶衆人回去老齊家。
還是慶中棠從老齊留下的遺物裏,找到了老齊的衣服,讓毛毛嗅了嗅。
金毛的嗅覺非常好,嗅到了老主人的氣味,毛毛激動了起來,等到趙高峰一聲令下,它撒腿就跑,衆人連忙跟在後面。
衆人離開紅青陽之後,大門外不遠處一處花壇裏,灰頭土臉的約翰遜才鑽了出來。
自從意識到老齊自己才是這一切的根源,也必定是最終的線索之後,他就直奔青陽來了。不過和有軍機坐的南冥他們比起來,約翰遜的速度稍遜一籌,并沒能趕在南冥他們前面,他更沒想到,南冥早就已經把紅.青陽買下來了。
小心翼翼摸到了紅.青陽的附近,他更沒想到毛毛的警惕心那麽高,竟然輕易就覺察了他的行蹤。
好在他藏了起來,沒被人發現。
懶神安保的人也不是完全确定确實有人,搜索時略有些大意,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不過,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似乎這筆錢就要被人奪走了。
他的遊艇海島富家翁生活似乎就要遠去了。
做這行時間越久,就越難善始善終,想要金盆洗手,還需要借助外力。
非常強大的外力,譬如一大筆錢。
而這或許是他最好的機會。
可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竟然被人搶先了,約翰遜焦急萬分,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毛毛一路小跑,趙高峰準備了幾輛賽格威,載着幾個人緊緊跟在後面。
一路七扭八拐,穿過了幾條馬路,鑽過了幾個小巷,毛毛在一處棚戶區停了下來。
青陽市已經沒有幾處棚戶區,這裏也馬上就要改建,這座房子也幾乎是危房了。
誰也想不到紅.青陽的副總,NONE東亞地區的管理員,身家數十億的老齊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看毛毛停下來,衆人對望一眼,趙高峰上前敲了敲門。
沒聽到有人應門,趙高峰伸手輕輕一扭,門鎖就斷裂了。
毛毛立刻從門縫裏鑽了進去,在院子裏嗚嗚叫着,它似乎也知道,它已經再也見不到原來的主人了。
不管原來的主人讓它們做什麽,對它們來說,都沒所謂。
它們隻是單純地依戀人類而已。
衆人聽着毛毛的叫聲,都有些恻隐,忍不住歎口氣。
如果老齊不是做了那麽多的惡,完全惹怒了南冥,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隻是在懶神的“刺殺”權限之下,絕無可能有人活下來。
打開門走進去,裏面是一個狹小院落,以及三間瓦房。
院子裏放着一些訓練犬隻的用具,讓衆人知道這次沒有找錯地方。
也是因爲看到了這些道具,衆人倒是有點明白爲什麽老齊住在這裏了。
但凡好一點的小區,都是不允許養狗,至少不允許養黑背金毛這種中型犬,老齊想要不紮眼地自由出入,就隻能選擇這種地方。
打開房門,就看到地面上亂糟糟的,很多東西都散落一地,顯然當初老齊出走時非常着急,都沒有時間收拾好所有東西。
陳偉一喜,這也就意味着,很可能還有有用的線索留存着。
他阻止其他人進屋,自己小心翼翼繞了一圈。
除了衣物、日常用品之外,這裏幾乎沒有任何東西。
他打開每一個抽屜,小心檢查任何一個地方,果然找到了幾個夾層,隻是現在已經都空了。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張照片上。
這是唯一的一張照片,老齊蹲在草地上,身邊是好幾隻大小不同的狗,毛毛也在其中,那時候毛毛還是一隻半大小狗。
照片裏,老齊的笑容很陽光,讓人很難相信,他這樣的人也能笑得如此開懷。
“你們都進來吧。”陳偉把衆人都叫了進來,沉吟了一下,道:“現在有幾個線索,我基本上可以斷定,老齊将自己的秘密藏在了一處保管機構。”
陳偉指着照片上,老齊的脖子道:“你們看這裏。”
在老齊的脖子上,挂着一隻犬哨,這是訓練犬隻用的,老齊幾乎從不離身。
而從照片上可以看到,犬哨的旁邊,還挂着一個别的東西。
那是一把鑰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保險箱鑰匙。”陳偉道。
然後他又帶着衆人走到了一張老式寫字台前,将左上角的抽屜抽出來,翻轉抽屜,指着上面聚合闆的底層,道:“這裏有一個夾層,如果你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鑰匙之前就在這裏放着。”
陳偉輕輕挪開夾層,能看到兩層夾層之間,有一個信封,而信封的中央,有一處突起,似乎之前裏面有什麽東西,因爲被夾層夾了太長時間,在信封上留下了一個印子,看起來确實是一把鑰匙。
或許是覺得随身帶着鑰匙也太紮眼,所以才放在了這裏,又或者是因爲奉獻權限讓老齊松懈了,畢竟沒人會針對他。
“而地址,應該是這個……”陳偉拿出了之前拼合起來的一張紙,那張紙被小心地用鉛筆塗黑了。
塗黑的印記上,呈現出了細細的字迹,“UBS AG,民吉街……”
“這些就是全部的線索了。”陳偉歎口氣道,“可惜,不知道鑰匙現在在什麽地方,按照常理來說,老齊應該随身帶着這把鑰匙才對。”
“當初我們仔細搜索了老齊身上,沒有找到鑰匙,然後我們就把他交給了……”慶中棠的面色突然有點古怪。
當初,他們把慶中棠的屍體送去做屍檢,這把鑰匙很可能被老齊藏在了體内,現在難道在某個法醫手中?
但報告裏并未提到鑰匙,那是因爲某種原因,法醫藏匿了這把鑰匙……
“不妙了!”慶中棠大驚。
他們系統内部的法醫,也是有可能接觸到NONE的,很可能也已經知道了這次考核。
或者,早在開始之前,看到這把鑰匙時,其實這人就意識到機會來了。
慶中棠沒想到,他們系統内部竟然除了内鬼。
然而考慮到NONE本就是一個建立在各種系統内部的平台,所有none的成員,都和各大機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出現内鬼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
甚至可以說,沒有内鬼才是怪事。
隻是這麽一來,擁有要是的人恐怕已經領先了他們很多了。
“哥,你看。”南冥把手機遞給陳偉看,他搜索了一下這個地址,一下子就找到了。
UBS AG就是瑞銀香港的縮寫,而民吉街,正是香港的一條街。
這地址,就是瑞銀香港的地址,一定是老齊爲了不忘記而将地址抄下來,才在另外一張紙上留下了這個痕迹。
真不知道陳偉是怎麽看出來這麽細小的線索的。
南冥當然不知道,自從陳偉在懶神健身房鍛煉之後,眼力、耳力和反應能力,都比之前強了很多,其實力量的增長還在其次,真正讓陳偉受益終身的,反而是這種敏銳的洞察力。
這次偵破銀行搶劫案,也得益于此。
而現在一切都非常清除了,這把鑰匙,是瑞銀香港的保險箱鑰匙。
但鑰匙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說不定錢都已經被人領走了。
隻是這位領走了錢的人非常低調,并沒有露面,顯然他要的是錢而不是NONE的那個管理員身份。
“等等,先不要着急,說不定還有機會。”南冥突然道。
南冥有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也絕對不放棄。
更不要說,現在一切還沒結束呢。
“我記得,就算是有鑰匙,也必須有其他的證明文件,才能領東西,拿走鑰匙的人能不能僞造這些東西?”南冥問道。
這方面他就完全不懂了,慶中棠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對南冥道:“可以僞造,但是需要的資源很多。”
“也就是說,很難秘密進行,如果盡可能不驚動别人的話,就隻能動用私人關系,緩慢進行,如果真的是你們系統内部出現了叛徒,把鑰匙拿走了,他肯定拜托了許多人幫忙,這個過程很難不露出馬腳,必須非常小心。”
“我立刻派人去排查!”慶中棠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可能這人還沒把錢取出來!
慶中棠又打了個電話,然後罵了一句粗口。
“昨天有一個法醫組的法醫辭職了,剛剛辦理了手續……”慶中棠道,“我立刻發出追捕令!”
雖然發出了追捕令,但這時候慶中棠的情緒真的非常低落。
因爲他自己也知道,能把鑰匙追回的幾率非常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是他們不努力,在所有參加角逐的人之中,他們的進展絕對是最快的。
特别是南冥決定加入角逐之後,這幾乎是突飛猛進的進展。
一路摧枯拉朽地直奔目标而去,幾乎連點阻礙都沒遇到。
陳偉和南冥這對兄弟,簡直就是神人。
但他們卻怎麽也不可能赢過提前了他們好幾步的人。
當法醫從老齊的身上拿到這把鑰匙之後,要做的就隻有兩件事。
确認這把鑰匙是哪個地方的保險箱的鑰匙,這點對普通人來說很難,但這位法醫卻是他們系統内的,有很多資源可以調用。
然後就是僞造文件,冒領老齊留下的東西。
既然法醫已經辭職,那麽三個環節中,最困難的僞造文件已經完成了,現在剩下的就隻是去走個過場,去把老齊留下的東西領出來。
因爲有鑰匙,銀行不會太認真核對身份,更不要說老齊當時或許并沒有要求必須本人來領取。
“隻是派人追蹤他,恐怕有點來不及了。”南冥皺眉,道:“不過……其實我們還沒輸。”
南冥拿起了那張信封,仔細看了看,道。
“還沒輸?”慶中棠瞪大眼看着南冥:“南總,您還有什麽辦法?”
“其實我們也有鑰匙。”南冥笑了笑。
“鑰匙?在哪裏?”慶中棠疑惑。
“這信封,就是鑰匙。”
在信封上,留下了清晰的鑰匙兩面的印記。
這鑰匙齒非常複雜,并不是常見的鑰匙,但卻清晰地印在了信封上。
“現在我需要一把瑞銀香港的原版鑰匙,以确定厚度和材質,就可以複制出完全相同的鑰匙來。”
慶中棠瞪大眼,這樣也可以?
“試試吧,不試試怎麽行?”南冥笑,束手就擒,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慶中棠知道,南冥說試試,至少是有很大的把握的,他連忙道:“我去讓人準備文書!”
南冥等人火速離開,趙高峰留了倆保安在這裏守護現場。
衆人離開之後,約翰遜悄悄從暗處出現,作爲一名獨行俠,和擁有各種優勢的南冥與慶中棠的強強聯合比起來,還實在是差太遠了。
但是他至少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那就是現在還有一把鑰匙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拿到這把鑰匙,說不定能搶在南冥他們前面。
約翰遜真的是非常強,在趙高峰等人保護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跟蹤南冥而不被發現。
但這也是因爲南冥把小白留在了雍西省,如果小白在的話,沒有任何人能跟蹤南冥。
競争,在争分奪秒地進行。
生物與醫學研究所,懶神實驗室裏,信封被小心地剪開了,攤開在一個特殊的掃描儀上,進行精細的3D掃描。
很快,信息就被建模,不多時就打印出來了一把鑰匙。
現在的問題是,瑞銀香港的保險櫃鑰匙是否還有其他的玄機,譬如磁性或者特殊材質、導電性以防止僞造。
如果隻是普通的鎖,現在就可以使用了。
“南總,我的同事已經在瑞銀香港預約了一個保險箱,馬上就可以将鑰匙拿出來,送到實驗室……”
慶中棠道,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但他的心中還是有着難言的緊迫感。
“時間上來不及。”南冥搖頭,從香港趕到青陽,再從青陽做好鑰匙帶過去,時間太長了,需要一天多的時間,這還是一路暢通的情況下。
他目光掃過了王乾,突然笑了,道:“乾哥,想不想來個香港一日遊?”
“我?”王乾瞪大眼,雖然現在比之前活躍多了,但基本上王乾就是個宅男,一天到晚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懶神實驗室裏。
“最快的方式,就是現場制作鑰匙。”南冥道。
“我可以嗎?”王乾的小心髒怦怦跳了起來。
哪個男人沒有一個間諜英雄夢?
特别是王乾這代人,是看着成龍的各種間諜電影,看着007成長起來的,更有一種特工情節。
“哥,你也跟着一起去。”南冥對陳偉道,“僞造出來鑰匙之後,哥你來檢查一下有什麽地方不對。”
因爲隻有一次機會,如果僞造鑰匙的事被發現,就會引起瑞銀香港的警惕,恐怕就沒辦法進行第二次了,所以要把一切的不确定因素降低到最低。
這種時候,就需要陳偉敏銳的洞察力了。
“你不去?”慶中棠問南冥。
“我答應過菲林,要和她一起去香港玩。”南冥道,他可不想失去和張菲林一起去體驗香港的樂趣。
事不宜遲,慶中棠立刻安排飛機出發。
而與此同時,約翰遜也已經坐上了飛向香港的第一班飛機。
他不知道那位法醫在哪裏,但他肯定會出現在瑞銀香港的。
他所要做的,就是半路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