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明已經認識這位海關官員很久了,這家夥有一個綽号,叫做吸盤,不論是什麽東西,一旦被他吸到了,不掉層皮那是别想走。
之前陳啓明沒少被他爲難過,每次找他都要好話說盡,各種供奉輪番上,才能讓他開恩放手。
而現在,這一切完全反過來了,這位官員拽着陳啓明好話說盡,道:“陳總,您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桑托斯議員?之前真的是對不起,太對不起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完,這位海關官員又塞了一些東西在陳啓明的手中,不用摸也知道,是一疊比索。
陳啓明故作矜持地哼哼哈哈了幾聲,不動聲色地收起了錢。
他其實壓根就不在乎這點錢,但是被海關官員送了錢,那種感覺何其爽?出了門,海關的官員親自幫他打開車門,目送他開出了很遠了,還在揮手送行。
等到出了機場,陳啓明立刻拿出電話,給陳啓高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陳啓高問道:“怎麽樣了?南總的問題解決了嗎?”
“阿高,你是怎麽認識的這位南總?我實在是服了!”陳啓明大聲道。
“怎麽了?”陳啓高一愣,陳啓明立刻把剛才的一切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說到菲律賓海關那前倨後恭的态度,陳啓明更是眉飛色舞。
經常和海關打交道,有時候真的很憋屈,而現在那種憋屈的感覺全都沒了。
“我就說嘛,讓你和南總認識一下沒有壞處,南總可是神人!”陳啓高樂呵呵道,雖然他也震驚于南冥的能量,但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服了,這次我真服了。明天我就準備禮物,去拜訪南總去!”陳啓明道。
“别,南總這人生性懶散,不喜歡别人打擾,如果你真的有事再去找他吧,沒事就不要打擾他了。”陳啓高連忙攔住他,沒看到他都是通過趙高峰維系和南冥的關系嗎?
如果他三天兩頭拎着禮物去找南冥,過不了幾天南冥就把他踢出來了。
“反正,不論南總讓你幫他做什麽,你就幫他好好做好,南總從來不虧待自己的朋友。”陳啓高最後叮囑道。
……
解決了貨櫃的問題,南冥就回到了CBD區的酒店住下了,炸彈一路随侍護衛,而警長則連夜帶着貨櫃回去了碼頭。
一番折騰,南冥也累了,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南冥剛出門,就看到那相貌醜陋近乎猥瑣的桑切斯議員站在他的面前,看到南冥,桑切斯議員兩股戰戰,連連鞠躬道:“sir,我是專程來道歉的。”
桑切斯彎腰跨背,顴骨極高,臉長,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醜爆了的大馬猴,南冥覺得看到他就有點不好了,有點影響早晨的食欲。
“去去去,沒時間。”南冥擺手把他趕開,桑切斯一臉沮喪驚恐地看着南冥走遠,對他們來說,南冥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魔王,南冥一闆臉,他的世界都快崩塌了。
南冥不肯原諒他,他該怎麽辦?桑切斯議員都快愁死了,要如何才能讓魔王大人息怒呢?
其實這會兒南冥真的沒時間,剛才上校打電話來說,南冥運送去的裝置,已經安裝完畢。
雖然火雞對南冥的“核聚變裝置”不感冒,但卻不敢違背南冥,非常認真地學習了南冥給他的那幾本書,然後連夜指揮着傭兵們将這個貨櫃分拆開來,擡進了輪機艙,然後又重新組裝起來。
現在萬事俱備,就等着南冥加入燃料,然後正式點火了。
看到南冥要走,徐亞飛也要跟着,南冥搖頭道:“如果真的發生點什麽事,我可不一定能保護你。”
南冥本身擁有懶權限,自認爲自保沒問題,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就算是有危險我也要去,這可能會是未來一百年裏,最重要的一件事。”徐亞飛道。
徐亞飛不是那些熊孩子們,他明白核聚變代表着什麽。
這将是人類世界中,最重要的科學進步,從這一天起,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源危機”這個詞。
徐亞飛從張菲林那裏借了攝像機和三腳架,到了船上,就指使一名傭兵全程拍攝,一定要把這曆史性的一刻記錄下來。
南冥進入了輔機的輪機艙,就看到這裏已經完全清理出來了,然後分割成了三個部分,外面是觀察室,中間是操作間,内部是原料儲存室。
四周的牆壁都經過了防輻射加固,但事實上,所有接觸核聚變反應的位置,都被南冥的權限強化過了,理論上來說,不會有輻射。
這個并不是南冥設計的,毫無疑問,一定是巴頓和火雞倆人的功勞。
南冥轉悠了一圈,内部原料儲存室的角落裏擺放着一些儲存锂與氘的儲存容器,這些材料也是一起從國内運送來的,比較諷刺的是,海關并沒有對這兩種東西嚴加檢查。
看到南冥過來,上校連忙敬禮,他其實憋着一肚子的疑問,小心翼翼問道:“boss,這麽小的發電機,真的有用嗎?”
和之前的龐然大物比起來,一個隻有20尺貨櫃大小的發電機,真的是太小了。
“當然。”南冥道,“它比你之前所見到的所有發電機都強大得多。”
“可是燃料呢?”上校百思不得其解,巴頓他們并沒有将輸油管道連接到這發電機上,隻在裏面的角落裏擺了一些據說是燃料的東西。
聽到南冥說那些就是燃料,上校磨拳搽掌道:“boss,還需要多少燃料?我們去弄來。”
“這些就足夠了。”南冥笑了。
其實他明白上校的疑惑。
沒學過核物理的人,永遠無法知道核聚變到底有多恐怖。
因爲理論上來說,一噸的氘-氚聚變後放出的能量,大概相當于700萬噸汽油完全燃燒之後放出的能量,中石油一個月售出的石油總量也就隻有這麽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