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一腦門的黑線,“不至于吧,而且殺人是犯法的。”
“你放心,我把我的殺戮權限借給你,幫你制定殺人計劃,保證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找到線索,法律也沒辦法制裁你。”
“重點不是法律有沒有辦法制裁我……”南冥無語,這家夥怎麽這時候跳出來了?存心給他添麻煩嗎?
“那重點是什麽?你把重點指出來,我幫你殺了他!”懶神的這回答,實在是太霸氣了,似乎連“重點”這個概念,他都能殺掉。
南冥覺得,自己和這個據說殺了半個星系的殺人狂魔,有好幾千個代溝,他真好奇,這家夥的腦溝回裏,是不是也形成了一個殺字。
當初南冥真不該給他起名懶神,而應該起名殺神才對。
這種反社會型的人格,到底是怎麽練成的?真是讓人好奇。
懶神還想說什麽,南冥止住他,道:“你不要忘記了,我的權限不是殺戮,而是懶,住我的房子,就要聽我的話。”
“你是老大。”念作懶神,寫作殺神,滿心不滿又不得不屈服的老家夥慢慢隐沒。
沒辦法,南冥可不是那種可以任由他操縱的人,若是惹怒了南冥,怕是又要切斷他和外界的聯系,關他禁閉,他臨走之前還碎碎念:“就是一個沒權限的家夥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又不會影響到時空洪流,早晚找到真正的南冥大魔王,殺個痛快……”
“閉嘴!”
“聽你的。”聲音終于消失。
南冥翻白眼,這家夥還真是個大麻煩。
不過,齊晨這種家夥,殺是不能殺的,但也要想辦法解決。
南冥在腦海中算計,要怎麽把這事兒解決了。
蘇文傑站在南冥身邊,目光縮成針尖大小,尾椎酥酥麻麻,就像是有靜電經過一般,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南冥并沒有關注齊晨,他隻是擡着頭,似乎在想着什麽心思。
但是一直看着齊晨的蘇文傑,卻看到齊晨走出去了不到十步,突然僵在了那裏,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邁出的步子已經落地,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歪歪站着,卻又沒有倒下去。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但他的脖子上細密的汗珠,就像是逃難的蟲子一般,争先恐後從毛孔裏面冒了出來,很快就濕透了他的襯衣衣領。
一直守在門口的一名懶神安保的保安嚯一聲站了起來,如臨大敵地四下張望,一隻手已經把登記簿抓成了一團。
如果不是趙高峰的訓練非常嚴格,此時他說不定已經逃跑了。
過了大概十多秒,那種感覺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站在南冥身邊獨有的,如沐春風的感覺。
“哎喲……”僵立的齊晨一跤跌倒在門外不遠處,不等别人去扶,他已經一個打滾,爬了起來,飛也似的跑了。
“熊孩子呢?”陸茸茸和何存平匆匆趕到,卻壓根就沒見到人。
他很好奇能讓南冥說成熊孩子的會是什麽樣的人。
“跑掉了,喏,那邊那個,跑得飛快。”南冥指向了齊晨的背影。
這家夥跑那麽快幹嘛?趕着投胎嗎?
“一定是知道我要過來,所以吓跑了!”陸茸茸得意洋洋。
他就是熊孩子界的勞斯萊斯!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家夥,也敢在他面前熊?反了天了!
說完話,看到旁邊蘇文傑的面色不對,疑惑道:“怎麽了?遇到什麽麻煩了?”
蘇文傑猛然間想到,眼前這位大少爺的身份,便想,要不要借用這位少爺的身份做點什麽事。
但他還沒說話呢,南冥已經擺手止住了他,南冥笑道:“沒事,就是覺得你的想法很不錯,叫你和大家一起來讨論讨論剛才所說的問題。”
“電動汽車?”陸茸茸頓時來了興趣,扯着南冥就走:“走走走,我們趕快去!”
陸茸茸興奮死了,難道南冥真的要做電動汽車了?
“交給我處理吧。”南冥對蘇文傑擺擺手,示意他安心。
雖然南冥這麽說,但一時間還真想不到該怎麽做,找陸振國?
未免太小題大作了。一個小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代,還去麻煩陸振國?
要找個簡單的處理辦法才行。
恐怕齊晨威脅懶神科技的時候,都不知道懶神科技是什麽樣的地方。
如果他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敢站在懶神科技的地盤上,對南冥大放厥詞。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攝像頭記錄下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剛才的錄像拿去實名舉報了,但後續好像很多麻煩。
再說了,南冥不想懶神科技卷入任何不同形式的醜聞和鬥争之中。
懶神科技的形象,是高精尖的,是簡直不食人間煙火的高端,高端的要死要活的,懶神科技可以遇到難題,但這種難題隻能是技術上的難題,而不是這種世俗的難題。
換個主體的話,由誰去做呢?
就在南冥還在糾結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南冥拿起電話,看到上面的名字,覺得這是個可行的人選,懶得多想,接起電話就道:“找我有事?你幫我辦件事。”
如果有人能夠追蹤到這電話的信号,一定可以看到,這電話的信号,通過了四周的基站,激活了移動網絡服務器中的一個手機号碼,然後這個手機号碼跳轉到一條保密的鏈接,層層疊疊的轉撥之後,信号經過了加密和僞裝,通過了一條衛星通訊線路,連接到了地球的另一邊,一座叫做邁阿密的城市。
再經過幾個中轉站的中轉,連接到了街頭,一位高大男子手中的手機上。
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的慶中棠行走在街頭,看起來像是一位普通的華裔白領,剛剛從邁阿密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一身的旅途勞頓,略有些疲憊,很想快點回到住處休息一下。
在慶中棠的身後,不遠不近地跟着幾個身穿廉價西裝,看起來像是政府雇員的家夥。
他們彼此交換着眼神,手已經探入了腋下,握住了槍套裏的槍。
盯着慶中棠的目光,就像是盯着毒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