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西部,小城博伊西郊外數十英裏之外,有一片連綿的大牧場。
在前段時間,這裏還是幾十個小牧場,但是前段時間有一個富豪,将這裏所有的牧場都收購了下來,除了一部分變成了鄉間俱樂部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整合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超大的牧場。
牧場的主人,或者說是合夥人兼管理者,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做莎莎·布萊特。
也就是楠姐。
這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她就像是男人一樣能幹,能夠騎着馬驅趕着羊群牛群到處遷徙,也能拿起屠刀,宰殺出欄的牛羊。
被雇來的牛仔們一開始還很不喜歡一個女人當自己的上司,但漸漸地,他們發現自己的這位老闆不但慷慨大方,而且非常強悍。
而她其實還有一種絕活,那就是屠宰。
一名屠宰了一輩子牲口的老牛仔這麽形容這位女牧場主的手藝:“簡直就是藝術!你會發現,殺戮和屠宰,竟然也可以那麽美麗。被屠宰的動物就像是睡過去一樣,壓根就感受不到痛苦!”
但每當被人這麽誇獎的時候,楠姐其實并不開心。
沒有人知道,其實楠姐這手屠宰的手藝,都是被逼出來的。
在美國的西部,民風彪悍,很多時候人們都得拿出獵槍來從偷獵者、從野獸的口中保護自己。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老布萊特,也就是楠姐的父親,其實他有一個從來不敢宣之與衆,羞于啓齒的弱點!
他……暈血!
自從十三歲那年爺爺去世之後,這家家庭小農場,都是楠姐在幹屠宰的活計,直到後來不再自己屠宰,而是拉到附近的屠宰場,她才幹得少了。
不過偶爾過年過節,或者遇到什麽時候需要吃肉時,她還是要拿起屠刀。
這樣的曆程,讓楠姐的性格強勢地不像是女孩,即便是後來牧場不好做了,她打算走出牧場,去做一個辦公室文職人員,她才稍微收斂了自己的某些個性。
但她做夢也沒想到,隻是一次求職,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讓她又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牧場,并成了現在西部有名的大牧場主。
現在,擁有了自己的大牧場之後,楠姐已經極少再自己屠宰了,她每個月隻出手四次,每個星期選出一隻最好的小牛,親手屠宰,之後這中間最優秀的一隻小牛會送去給南冥,有時候楠姐還會送上一些親手屠宰的野味,讓南冥大飽口福。
而剩下的三隻,則會送到懶神系最高端的餐館,即便是提前半年預約,這樣的牛排依然一客難求。
今天又是給南冥準備小牛肉的一天,一大早,楠姐就親自把選好的那頭小牛牽了過來,忙碌了大半個上午之後,終于把一切都分割完畢,準備好了。
四周一圈圍觀打下手的老牛仔一個個贊歎莫名,然後楠姐又開始準備那些打算送給南冥的小禮物。
正處理到一半,一個牛仔拿着手機走了過來:“boss,您的電話。”
楠姐接過來手機,說了一句,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出發。”
那邊似乎又說了什麽,楠姐微笑道:“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準備好這一天了。”
楠姐解下了圍裙,脫下手套,回去洗了個澡,很快就有一輛車來接了楠姐,消失不見。
“老闆這是去哪兒了?”老牛仔們面面相觑。
“不知道,但看老闆的表情……似乎有什麽大事啊。”牛仔們議論着,目送着那車遠去。
……
大西洋上,兩名綠匪正拖着一個原木木筏瘋狂遊動。
遠方,已經隐約能夠看到海岸線。
“快!快快快!”卡爾布慌忙站起來,他早就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美國!花花世界,世界上最發達,也最邪惡的國家,他終于來了!
等到他坐到了白宮的寶座上,這個世界将會臣服在他的腳下。
就在此時,他看到遠方駛來了一艘美國海岸巡邏隊的艦艇。
“該死,這些混蛋!”卡爾布知道,他的照片早就已經滿世界都是,就算是想要僞裝成落水的遇難者,恐怕都沒戲。
更不要說,他身邊有倆比燈泡還亮的綠匪。
“等到他們接近,就幹掉他們!把船搶過來!”卡爾布咬牙切齒道。
然而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般,那艘船就在遠處盤旋,壓根就不接近。
緊接着,他們的視野中出現了好幾艘船,甚至還有一艘是美國海軍。
但這些船無一例外,都不曾接近,隻在遠處遠遠盯着這邊。
“轉向!轉向!去加拿大!不對,去墨西哥!”卡爾布隐約覺得不對勁,他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就在兩名綠匪拽着木筏轉向,打算向南方遊去時,卡爾布看到天邊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是一艘船。
一艘飛在天空中的船。
寂靜号。
寂靜号的速度是那麽快,很快就來到了木筏的上空。
“保護我……”卡爾布還沒說完,就發現身邊的兩名綠匪,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了起來,在空中手舞足蹈,但無論怎麽掙紮,都沒辦法掙脫。
陳炜身穿自己的“執法者”動力外骨骼,站在船首,低頭看着下方的卡爾布。
他的身邊,是傑斯和其他的執法小隊成員和慶林秋等突擊隊員。
第一次乘坐寂靜号,他們都很興奮。
但是能抓到卡爾布,卻讓他們更加興奮。
“将這兩名綠匪收押。”陳炜命令道。
寂靜号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兩個風阱囚籠,這次并不是便攜版的,而是完整版的風阱囚籠,四個風道組成了最穩固的風阱,陷在其中的綠匪,再怎麽掙紮也不可能逃出來。在風阱的外面,還有透明的外殼籠罩起來。
綠匪就像是被關在了琥珀裏的昆蟲一樣無助。
而失去了綠匪的卡爾布,則完全隻是一個纨绔子弟而已。
突然之間面對這麽多敵人,他差點吓得癱倒在地上,過了好久才鼓起勇氣來,道:“你們不能殺我,如果你們殺了我,我的下屬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或許海上信号不好,你沒有聽到最新的新聞?”一名執法隊員譏諷道:“恐怕你的下屬救不了你了,他們什麽都救不了了!”
這執法隊員看了看卡爾布的模樣,哈一聲笑了出來:“不但,我說錯話了,你這裏壓根連個收音機都沒有……啧啧……”
“傑斯,這裏是美國,按照聯合執法小隊成立時的規則,在何處抓捕,就優先在何處審判,你可以把他押走了。”
“謝謝!”傑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知道,這是陳炜在兌現自己的承諾。
當初他和陳炜合作時,陳炜曾經答應過他,讓卡爾布在美國受審。
其實之後合作的基礎基本上蕩然無存,但是陳炜依然信守承諾,這讓傑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呐呐地說不出感激的話。
傑斯帶着幾個自己的下屬,下去将卡爾布拖了上來,然後把他的嘴巴封了起來。
正在此時,傑斯的手機響了,他接過電話,頓時面色一變:“你說什麽?”
仔細聽了一遍手機裏的話,傑斯看向了陳炜。
“發生什麽事了?”
“曾經被美國政府抓捕的幾名綠匪工程師,突破了20英尺厚的鋼鐵囚籠,殺死了數十名軍人,現在還有至少七十名軍人和平民在他們手中……”
“更可怕的是……關押他們的其實是一處地下核設施,還有一些危險的東西在裏面……”
也就是說,核彈?
陳炜聽得直咧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當初想出來用這種地方關押他們的,到底有多腦殘?
“他們要求我們交出卡爾布,否則将會把這些人質全部殺掉,然後引爆核彈……”
這下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