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們這群整天窩在潛艇裏的船員,飛起來就夠害怕了,現在竟然還要降落,真的是緊張的要死。
更不要說,一直以來寂靜号都是通過海面起降,這還是第一次在内陸湖裏降落。
這次盧興城前來尼日利亞,首要任務是接應楊吉和陳炜,次要任務才是抓捕獵殺卡爾布,雖然沒能确認卡爾布的生死,但隻要保證陳炜和楊吉的安全,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之前犁地,也隻是他自己自作主張,并非南冥的命令。
當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盧興城相信,雖然此事是他自作主張,但就算是南冥在這裏,也會這麽做。
每年的3-6月是尼日利亞的雨季,此時的乍得湖正是高水位,可即便如此,可供寂靜号降落的地方也不多,因爲乍得湖的平均水深隻有1.5米,最深處隻有12米。
好在寂靜号的吃水線隻有不到4米,幾千平方公裏的大湖,還是有很多的地方足夠寂靜号降落的。
讓卡爾布藏好,埃爾克頂着一腦袋的綠光,抱着望遠鏡向東方狂奔,爬到了湖邊的一塊岩石上,躲在岩石後面觀測着寂靜号。
埃爾克雖然是專精材料學,但是洛克希德馬丁是世界上最大的軍火商,同時也是最好的飛機制造商之一,他們的所有材料學,無論是測試還是研發,基本上也是圍繞着航空航天來進行的,埃爾克日常和無數的航空工程師共事,也算是有了半個航空動力學的PHD。
既然要對付寂靜号,他必須親眼去觀察一下,然後考慮該從什麽地方下手。
在埃爾克的身邊不遠處,另外一塊岩石上,還趴着幾個身穿迷彩服的尼日利亞軍人,在看到腦袋上冒着綠光的埃爾克沖過來時,他們吓呆了,但埃爾克看了他們一眼,壓根就沒心情理他們。
黑人又叫尼格羅人,其實也分很多的亞種,譬如蘇丹尼格羅人和班圖尼格羅人,蘇丹尼格羅人皮膚更黑一些,班圖尼格羅人膚色更淺。此外還有俾格米人,他們身材矮小頭大身體小。然後還有膚色更像棕色或者黃色人種的布須曼人。
尼日利亞的有250多個族裔,各種各樣的族裔都有,還有很多混血,甚至還有一些膚色接近黃種人的黑人。埃爾克眼前這幾個人膚色都很黑,幹瘦幹瘦的,寬鼻厚唇,隻露着驚恐的眼白和小白牙。
“黑鬼!”埃爾克嫌棄地罵了兩句,“給老子滾!”
其實很多白人都有種族歧視,不過在國内因爲政治風向,不能表現出來罷了,現在在尼日利亞還不趕快罵上兩句?而且最近身邊都是一些黑鬼恐怖分子,又是異教徒,這些人整天不洗澡,一天到晚身上臭烘烘的,埃爾克是煩也煩死了。
埃爾克可不是這些隻知道殺人的恐怖分子,他不在乎人命,但也懶得髒了自己的手,
幾個尼日利亞軍人吓得轉身就跑,這些人遠沒有自己在美國的同胞那樣長得膀大腰圓,但是跑起來卻是極快,西非人是特别擅長跑步的,此時他們發揮自己擅長跑的優勢,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沒了人打擾,埃爾克開始專心觀察寂靜号。
在還沒飛到乍得湖時,寂靜号就已經開始降落,漸漸貼近地面,兩隻後掠的機翼向前伸展開來,改變了空氣動力學的方式,從原來的空氣動力,轉換成了翼地效應。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埃爾克還是第一次從第三方的角度看寂靜号的起降,此時覺得牙都痛了,能支撐起2000噸,本身并不是太符合空氣動力學的船體飛行,這機翼本身的強度就已經很可怕了。
按照飛機飛行的标準來說,機翼的最大負荷,應該是機身重量的三倍以上,以應對種種極端天氣,也就是說這一對機翼,按照設計要求,至少能夠撐起6000噸的重量而不變形!
這就已經很變态了,竟然這機翼還不是固定的,而是活動的!
衆所周知,活動的部件結構強度和實心的沒法比,懶神科技到底掌握了什麽樣的黑科技!
轉換成了翼地效應之後,寂靜号在距離地面15米左右的距離,緊貼着地面飛行,地面的塵土和砂石,被狂暴的風力吹飛。這種超低高度的飛行,雷達壓根就探測不到,幾乎可以算作是遠程攻擊的盲區,如果距離近了……什麽東西能扛過寂靜号那恐怖的聲呐攻擊?
至于聲呐攻擊,這種黑科技,埃爾克也壓根就搞不明白。
而後寂靜号飛到了湖面上空,進一步降低速度,寂靜号的船首和水面接觸了幾下,輕輕彈跳了幾次,就終于接觸實了,前伸的機翼又開始向後收攏,如同蟬翼一般收攏在寂靜号的後部。
船速慢慢降下來,終于在幾分鍾之後,完全停了下來。
埃爾克默默估算着,從寂靜号接觸水面,到完全停下來,大概行駛了4000米,從吃水線上來看,寂靜号吃水大概在三米多,也就是說,任何一個水深4米以上,長度在4千米以上的水域,都可以滿足寂靜号的降落條件。
很大一部分的内河、湖泊,都可以讓寂靜号降落。
之前埃爾克從沒仔細研究過寂靜号,這次仔細一觀察,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他沒再繼續呆在湖邊,而是趕回了卡爾布的身邊,卡爾布期待地看着他:“怎樣?”
“我們需要人手,很多的人手!”埃爾克道。
“我剛才聽布拉曼說,他們還有很多人……”卡爾布道。
“這些黑鬼再多又有屁用,他們也就能當搬運工!”埃爾克道,“我們需要很多的科學家,瘋狂的,邪惡的科學家!”
說完,埃爾克自己也蛋痛了。
所謂科學家,隻是一個統稱,但是在科學界有很高聲望的高端人才就那麽一點,還撒芝麻一般散落在各個領域,再想從中找出來“邪惡”的這種……絕大多數能夠在科研界有所成就的人,壓根就沒有所謂邪惡善良的想法,他們遵從理性,幾乎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在了科研上。
想要找邪惡科學家……這又不是007,或者《卑鄙的我》,可真是件讓人犯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