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女性和男性相比,思維更細密,戰鬥細節處理也更加細膩,微操也更多,很少出現男性那種剛正面的情況,纏鬥、遊走之間夾雜着各種漂亮的技能,畫面感真的超贊,更何況建剛是漂亮姑娘,露娜也一點都不醜,兩個漂亮女孩子打架那就更好看了。
其次,他們兩個按照能量評級來說都并不算高。當然了,這個評級是按照大能力者來衡量的,在大能力者面前,這種程度的戰鬥就相當于小朋友過家家。可是如果真的是大能力者戰鬥,那真的是沒有什麽看點,在面對力量不如自己的時候,一般都是瞬間秒殺,就像猴爺捏着人家臉就來一個按地殺之後基本戰鬥就結束了,而面對同等級的戰鬥時,要不是技能太華麗導緻看不到戰鬥實況要不就是速度太快脫離了視網膜捕捉的範圍,總之大能力者打架非常不具備觀賞性。
所以綜合起來,建剛和露娜之間的戰鬥,可以說是精彩紛呈,放在别的地方足夠達到終極之戰的精彩程度。隻不過在這一票大能力者面前,她們的速度太慢了,能量使用的方式也太沒有章法了,根本達不到引人入勝的程度。
但對于其他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千載難逢的曠世對決,就如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紫禁之巅。
“你隻有這點能耐了啊?”
建剛在又一次重新成型之後,站在露娜對面大概二十米的地方,笑着對已經露出倦意的露娜說道,語氣裏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露娜并沒有回答她的嘲笑,隻是身子一轉脫離了建剛的攻擊範圍,身後猛地竄出兩頭藍盈盈的幽靈狼,體态碩大的幽靈狼帶着絲絲電光撲向建剛,所經之出都會将周圍的石塊和殘骸帶飛起來,煙塵滾滾。
而建剛并沒有直接應敵,她隻是一甩手,身邊就出現了上百個分身,然後所有的建剛同時加速,如騎兵陣列全軍突擊的迎面沖向了那兩頭幽靈狼。
在兩股力量相互撞擊的瞬間,中心地帶就像原地起爆了一發核彈似的,空氣劇烈膨脹引發的沖擊波讓灰塵猛地騰空而起,而在這遮天蔽日的煙塵中還伴随着雷電滾滾。
半空不斷有支離破碎的建剛被甩出來,但這些分身還沒能落地就已經完全恢複并在落地的瞬間雙腳一彈就重新加入了戰團。
“她赢不了建剛。”猴爺笑着對紅毛丹說:“大能力者的血脈不是她能抗衡的。”
紅毛丹滿臉懵逼的點頭,因爲即使是他也看不出建剛到底是怎麽做到這種違反規則的重生和構建,因爲從能量測定來看,建剛的重生根本不需要耗費任何能量,或者說是他并沒看出建剛的能量源來自哪裏。
突然間,圈子裏雷光大方,幽靈狼在解體的瞬間釋放了大量的電荷,這些電荷在空氣中形成了巨量了電流,電流所到之處可以說是寸土不生,所有的建剛就在這狂躁的電流之下再次歸于塵土,包括建剛的本體。
可是……讓人絕望的事情再次上演了,在這一片焦土之上,在所有那些旁觀者的注視之下,建剛再次從半空中凝結了出來,違反所有定律的凝結了出來,就和剛才一樣。
“建剛的速度也開始變慢了,看來這個娘們有一手呢。”奈非天蹲在一邊煮着火鍋,正往鍋裏放金針菇的他百忙之中擡頭看了一眼:“現在就看誰能撐下去了。”
“嗯……我給建剛作弊了。”
“作弊?”紅毛丹愣愣的看着猴爺:“這種絕對空間裏你怎麽作弊?”
猴爺低頭看着這小子,笑盈盈的說:“嗯,雙方都有一個BUFF,就是肚子餓的時候,可以有吃不完的士力架。”
“士力架是什麽?”
紅毛丹剛說完,奈非天就遞過來一個士力架,他吃了一口,滿臉不解的看着猴爺:“就這?”
“嗯,就這。”
“這算哪門子作弊!”紅毛丹咆哮着對猴爺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那可是決鬥啊!”
算哪門子作弊?這小子果然不了解建剛啊。
果然,剛凝結成形的建剛開始瘋狂的吃東西,一邊躲避着露娜的攻擊一邊瘋狂往嘴裏塞巧克力糖,她就像個無底洞,似乎永遠都填不滿一樣,數不盡的巧克力就被她塞進了肚子裏,而按照一百克士力架五百大卡的熱量計算,建剛吃下的熱量足夠讓十五根長征五号同時發射進入軌道五次。
就在這一通邪門的操作之後,建剛的速度恢複如初,身上的傷口也完全複原,如同完全沒有消耗過一樣,而且狀态似乎比剛才還要好,近乎是滿狀态運轉,即使被完全摧毀,恢複時間也從剛才的四分鍾縮短到了六秒。
這代表什麽?這代表着露娜幹掉了一個建剛,但六秒之後就會面對一堆新的建剛,這樣周而複始的下去,露娜的狀态顯然越來越差,她甚至已經開始減少能量使用,開始借助一些掩體和微操來躲避建剛的攻擊。
可這裏就有個讓人頭疼的事情,那就是如果不定時放一波大招的話,建剛的數量會越來越多,多到讓人無處下腳,再好的微操也扛不住滿屏幕的敵人嘛,這又不是彩京1945,不放大招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眼看露娜越來越疲憊,而建剛卻始終滿血滿藍。
“你這是作弊。”
保護者不知道什麽回來了,站在猴爺面前滿臉憤怒的看着他:“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你睜開你昏花的老眼看看,我什麽時候作弊了。我允許在這個空間裏補充食物,又不是單方面的,你在質疑仲裁公平嗎?”
一聽這句話,保護者頓時閉嘴了,并不是畏懼猴爺或者是覺得他沒有作弊,而是一旦有人質疑仲裁公平那麽就會強制開啓仲裁模式,他可不想和一個年輕力壯的家夥被關進某個地方進行生死鬥或者去一個奇怪的世界進行生存競賽。
“哈哈哈哈……”
猴爺猖狂的笑了起來,而紅毛丹卻滿臉不明所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老師爲什麽突然退場而且一言不發了。
“不要問不要提不要質疑不要猶豫。大仲裁者四大定律。”猴爺笑着解釋給他聽:“記住,如果有天我們要站在對面的話,這四條定律不要違反,不然你死定了。”
“你……你是雙能力者!?”
紅毛丹滿臉驚恐:“你具備兩個規則能力?”
猴爺沒回答他,隻是回頭看了一眼羅德和保護者,然後雙手一合:“勝負已分。”
空間屏障頓時撤下,裏頭已經被打成焦土的城市瞬間恢複了原樣,仿佛沒有任何變化一般,隻不過露娜已經累癱在了地上可建剛卻站在那,手上提着一把宣花巨斧架在露娜的肩膀上。
身後還有數不清的神态各異的建剛,隻不過這些分身都在猴爺宣布勝負之後全部枯萎消失,隻剩下建剛本體仍然站在那裏。
當然……這些所有的建剛都是本體,如果建剛願意,她可以讓任何一個留下,其他的消失,這大概就是分身和增殖的區别所在。
露娜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着頭頂灰色蒼穹,身旁的法典已經稀碎,也看不出任何邪魅靈動,剩下的隻有頹廢和黯然。
“老師……”羅德想要沖上去:“求你救救露娜。”
保護者默默搖頭,伸手攔住了他,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聲音傳出來。因爲他知道,仲裁已經結束,誰也更改不了結局,仲裁的勝利方已經掌握了失敗方的生死,其他人……即使是再多的大能力者也無法更改,這就是大能力者的能力,是規則也是牢籠。
建剛眉眼輕輕一挑,居然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妩媚風情,手中的斧子消失,她也蹲在了露娜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是不是很不甘心?”
露娜沒有回答,隻是側眼看了一眼羅德,然後慢慢的閉上眼,似乎在等待着死亡判決。畢竟就在剛才,就在那個男人說出勝負已分的瞬間,她的力量就已經被凍結了,如今的她隻是一條被按在砧闆上的魚。
“這個時候隻有一個成語能形容她的慘狀了。”奈非天一邊往碗裏撈着肥牛一邊歎氣:“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道理我都懂,現在就看建剛是怎麽想的了。”猴爺背着手站在那,作爲仲裁中間人,他無權幹涉被仲裁者的抉擇:“她做任何選擇都是她的事。”
就在這時,羅德突然掙脫了保護者的控制,想沖到建剛面前,但還沒等他靠近,他就感覺一股滂沱的力量将他彈飛,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但他仍然沒有放棄的意思,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沖了過去,但毫無意外的再次被彈開。
“幹擾仲裁,我都不行。”猴爺撇撇嘴:“何況是他。”
但羅德似乎發了瘋,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英俊的臉上也變得斑駁不堪,可他仍然鼻青臉腫的在發起沖鋒,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露娜躺在那靜靜的看着羅德,看着看着卻已經是淚流滿面,她試圖用搖頭讓羅德放棄,但那家夥似乎沒有看到似的,一次一次的沖過來一次次的被撞飛。
“他還挺癡情啊,平時都看不出來。我還以爲你們是上下級關系呢。”建剛拍着露娜的臉,發出啪啪的脆響:“你也算值了。”
終于,精疲力竭的羅德再也沒有力氣發起沖鋒了,他撞撞跌跌走到他能接觸到的最近的距離,看着建剛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用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态匍匐在建剛面前,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但那個姿态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多高傲的一個人啊。”十九也在遠遠看着,當看到羅德做出這個動作之後,她反而笑了出來:“現在卻像一個下賤的畜生似的跪倒在那,大能力者果然像傳說那樣,是高高在上的神,再高傲的人也不得不匍匐在他們的腳下,卑微的親吻着他們的靴子。”
露娜看到羅德的樣子之後,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一點沒有涵蓋演技的放聲大哭。别說是她了,就連建剛也愣了,因爲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算是了解羅德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這是一個高傲到骨子裏的人呢,而且非常注重外表,每一次看到他時都是一絲不苟、文質彬彬,不管内心多麽陰霾,光是他那副姿态其實就已經很難做到了,更别提平時說話時的那種悠然自得和氣定神閑,不是從小生長在一個高貴的環境中,肯定無法養成那樣的氣質。
但現在,這樣一個親王殿下,居然不顧塵土和渣滓的匍匐在地,整個臉面都貼在塵土裏,身上也肮髒的像個流浪漢。
“張愛玲是不是說過一句話,叫愛情是卑微到塵土裏之後開出的花?”奈非天突然擡頭:“這一段霸道總裁爲愛放棄尊嚴的戲碼很是賣座,記下來記下來。以後寫到書裏。”
“我們來打個賭。”猴爺皺起眉頭:“我們來賭建剛會怎麽做。”
“你希望她怎麽做?”奈非天說話很小心:“我可不跟你打賭。”
猴爺想了想:“我想她能直接殺了那個女人。”
“你太無情了。”奈非天歎了口氣:“而且……建剛怎麽說都是個女人,你得從女性思維去考慮。”
“我不希望建剛原諒任何一個傷害過她的人。”
“那她應該生吞活剝了你才能解恨。”
當然,這裏的對話都是沒用的,即使他們是大能力者。最終的解釋權仍然留在建剛身上,建剛一天不做出選擇,這個仲裁就一天不會取消,他們都會被困在這個地方,動彈不得,所以……接下來就看建剛是怎麽想的了。
建剛看着羅德,然後又看了看露娜,她慢慢直起身子坐在旁邊一輛沒來得及開走的機動車上,雙手抱着膝蓋:“你不想跟我說什麽麽?”
“我?”露娜紅腫着眼睛看着建剛:“作爲失敗者,我能說什麽?”
“那就是沒有咯?”
“沒有。”
“聽說你流浪在各個世界裏當犯罪分子,你出身很高貴吧,爲什麽?說說看,咱們算是熟人了。”建剛笑了起來,從口袋裏摸出鏡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頭發:“趁着現在你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