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P的三大核心指揮部之一,就坐落于大堡礁某處的海灣裏,這是個國家級的機構,士兵與雇傭兵甚至超過了很多中等規模的國家,而它的研發能力也的确是世上最強。
特别是現在人類岌岌可危的時候,它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充滿了一種絕世而獨立的清高,連衣服設計的都跟别的機構不一樣。
而就是這樣一個嚴肅、高冷而且透着一股子神秘主義的氣息,它的分部是這樣,總部更是如此。
可就是這麽一個高冷的組織單位,今天卻迎來了可能是他們建立以來最不嚴肅的一天,因爲一大早,作爲三艘指揮船之一的波塞冬号返程了。
返程就返程呗,返程并沒有什麽大不了,一年怎麽也得返程四五次呢。但這次波塞冬号好像不太一樣,它就像個瘸子似的,歪着一邊從海平面上緩緩駛來,看樣子好像差一點點就要翻車了似的,整條船都處于一種詭異的傾瀉狀态。
“我的天,怎麽會這樣?”
在總部裏的人都騷亂了,因爲波塞冬号那可是比航母厲害多了的東西,吃水近四十米,滿載重量超一百五十萬噸,是個名副其實的海上巨無霸,但現在這艘巨無霸居然以這個姿态飄着回來了,這讓總部裏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真的是目瞪口呆。
當然,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主要是那條蛇特麽的長得太快了,每個小時它那種遞進似的增長都會讓它胖上一圈,這一圈看上去沒什麽不同,但經過十六七個小時後,它的體重已經從一百多噸瘋長到了超過十一萬噸。
而且就這十一萬噸的速度,它還在瘋長,原本隻占據一間房間的它,現在已經把半個艙内空間都占據了,身體強度高到吓人的它已經把整個這一層能排開的東西都排開了,放眼望去隻有那一片白茫茫的金屬色堆積在裏頭,極具震撼力。
也是幸好,這家夥的性格實在有點溫柔,它不吃不喝也不拉,就是那麽呆着,呆頭呆腦的盤踞在那裏,碰到手上拿照相機的人仍然會熱情的湊上,雖然現在它的腦袋直徑已經超過了十五米。
很快,它的體重成爲了波塞冬号沉重的負擔,在不得已之下,所有人齊齊動手開始拆卸外部夾闆,讓它可以從船艙中探出頭,不至于把整個船撐爆炸。
就是靠着這樣,波塞冬号才撞撞跌跌的從最危險但最近的航線駛回了澳洲總部的海港……
不過說起來還真的是狼狽,曾經号稱海上奢華旅館的波塞冬号,現在已經可以用破爛來形容了,在甲闆上還有一條巨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蛇傲然挺立。
這家夥好像挺享受和煦的陽光和溫柔的海風,自從能從船艙裏探出腦袋之後,它就再也沒有縮下來過,一隻這麽挺着,跟吃了春藥一樣。
抵達海港之後,數千名工作人員一擁而上,開始用現代化的設備給波塞冬号打外部支架,生怕它一個支撐不住側翻在海裏。
上萬根預制鋼架牢牢嵌入在海底,以支撐波塞冬号的重量,然後開始牽引船體,加固船體結構強度。
而那條大蛇居高臨下注視着人群,也許是那群在它眼裏如同螞蟻一樣的人類引起了它的興趣,這個大家夥居然動了……
它一動可了不得了,整條船開始劇烈顫動了起來,百多萬噸的大家夥在它的折騰下,就像魚缸裏小孩玩的玩具,沒有一絲抵抗能力。
它的身體慢慢爬出船體,向岸上爬去,隆隆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隻要是它經過的地方都會被夷爲平地,不管上頭有什麽都不頂事。
上千米的長度和粗壯到不成樣子的身體幾乎每次動彈都會給地面造成一次災難。也許它現在還不如波塞冬号那麽巨大,但它給人的震撼程度遠遠高于那艘已經被人們熟悉的巨艦。
更關鍵的,這條大蛇仍然在持續生長,仿佛沒有極限似的無限增生者,在它爬出巨艦的一個小時之後,它的身體比上剛才卻是更大了一圈,體态可怕。
不過它溫和的性子仍然沒有改變,這種毀滅級的怪物卻始終隻是低着頭看人們在忙碌并沒有繼續幹什麽動作,看到有人來拍照時,還會和小時候一樣凹個造型擺個姿勢,甚至興高采烈的去跟人合影。
跟它合影是個什麽概念……那感覺就是突然之間身後出現了一個如同哥斯拉一般的龐然巨物的臉,湊到一個人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哪怕是全畫幅照相機也無法的把它整張臉拍下去,隻能拍到一個部分。
而人類跟它相比,甚至不如它身上的一片鱗,盤踞在空地昂起頭時,它甚至比山脊還高,站在它頭上似乎就能觸摸到白雲。
“這是……”
一個跟毓卿平級的指揮官出現在他面前,看着坐在碼頭黑着臉吧嗒吧嗒抽煙的毓卿,臉上露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詭異表情。
“沒錯,我拉了這麽一個怪物回來。”
毓卿的語氣既尴尬又無奈,這個怪物……恐怕是沒有人能制服吧,也不知道它需要不需要吃東西,也不知道它到底能長多大,就是這麽戳在這,恐怖如斯。
當然,奈非天現在可了不得了,猴爺苦苦尋找的UMP總部,被他一條蛇就搞定了,而且是無意中搞定的,雖然他都沒有想到反而是猴爺想到了,但他卻毫不謙虛的把功勞歸納到了自己身上。
“你看看你,百般算計,還不如我掐指一算。”
奈非天站在窗口看到他那已經如山一般的崽兒,得意的快要飛起來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讓人看着非常不爽。
“對了,塵世巨蟒能長到多大?”奈非天突然回頭問道:“無限長啊?”
“差不多,在北歐神話裏,塵世巨蟒可以環繞一個世界,可想而知了呗。當然,神話裏有點誇張了,但成爲海嶺山嶺一點問題都沒有,綿延數千公裏之類的。”猴爺坐在他的床上吃着午餐肉,用勺子吃:“這才是條小蛇蛇,等兩個月之後你再看它,它恐怕已經頭在英國,尾巴伸到上海了。”
“那豈不是災難?”
“不會,塵世巨蟒連防禦都不會,更别提進攻了,它就那麽靜靜的坐在那,很懶不喜歡動,越大越不喜歡動,而且當它變成龐然巨物之後,它動一次可能要幾個月甚至一年,放誰那都不太想動彈了。大概就是多了一座山脈吧,澳大利亞也大,足夠裝下它了。
真的可怕,用一個大陸來裝一條蛇,這已經超脫了人類想象吧。在人類的想象裏,可能會想到一艘比地球還大宇宙飛船,可地球究竟有多大,大部分絕對不清楚,他們隻是認爲很大,但對多大的概念很模糊。
一旦把這個大的概念具象化的話,那麽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數據,比如京港澳高速全程兩千多公裏。比如四川到南京也是兩千多公裏,高速路一小時才能跑一百公裏。
而這條蛇,從倫敦到上海,距離大概是九千七百多公裏,這是直線距離,一點都不帶彎曲的直線。而九千多公裏足夠橫跨大西洋,也能夠在太平洋上成爲一座橋,全世界所有的河都跟它不是一個級别的,不管是長度還是寬度。
想象一下,橫亘在土澳大陸上一條差不多有青海湖那麽粗的大蛇,這是怎樣一副優美的場面,特别是這條蛇還是條愛好和平、喜愛攝影的蛇。
當然,它現在還是一條幼年的蛇,雖然已經墊付了人類對生物大小的認知,但它真的還隻是一條小蛇蛇……
看到外頭一片混亂,猴爺整理了一下衣服對奈非天說:“我們現在可以渾水摸魚了。”
奈非天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在牆壁上開了一扇門,然後打開門就跳了出去……
“你是傻哔嗎?”猴爺對着跳下海的奈非天喊道:“你特麽能開次元門。”
“媽的。”奈非天一抹臉:“入戲太深,給忘了。”
很快,奈非天重新回到了房間内并換上了一套幹淨衣服,整理一下之後打開了一閃傳送門:“我們傳送到個僻靜的地方,然後公然走出去?”
“爲什麽不?又特麽不是出櫃,你怕什麽?”
“我就是要出櫃也不找你這樣的,你别打心思了。”
“媽的,我打死你啊!我瞎啊,那麽多姑娘我不選,我找你個基佬?”
“誰是基佬還說不準呢,這麽些年了,也沒見你跟哪個姑娘好上啊,倒是整天跟一群男的鬼混,道上誰不說你的取向有問題,一聽要在你手底下幹活,那幫漢子誰不是屁股疼疼的。”
“誰!你給老子說,是誰特麽這麽編排我?”
“不能說,說了鄧錦會被打死的。”
“鄧錦是吧?他死定了。”
奈非天愣了一下,然後歎氣的嘟囔着:“鄧公子,是他自己發現的,不是我說的哈。”
兩個人就這麽一路廢話的進入了這裏最偏僻的倉庫裏頭,等倆人出門時,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這兩個人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當然,路上也沒有人對他們進行盤查,關注點全在那條不斷瘋長的大蛇身上,大量的人力資源都被調配去觀察那條蛇,所以其他地方顯得空蕩蕩的。
“如果大蛇喜歡吃肉,恐怕現在這幫家夥已經被吃幹淨了吧?”奈非天回頭看了一眼正一臉享受着明星感覺的塵世巨蟒:“而且它這個性格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愛拍照?”
“誰知道呢,可能是條母蛇。”猴爺看了看表:“我們先想辦法去機房,取得正兒八經的身份再說。”
“都找到了,還玩潛伏啊?”
“不行麽,我樂意你管得着麽?”
管……那肯定是管不着,不過猴爺的行爲奈非天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好嗎,畢竟都找到正主了,隻要沖進去把最高指揮官往椅子上一綁,然後美滋滋的對他施展酷刑,需要的東西不就到手了嘛。
所以說,精神病就算再聰明也絕對不能當團隊領袖,奈非天自己認爲他在各方面其實都不如猴爺,不管是學識、見識還是分析能力、邏輯能力都差一截,但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自己比他更适合當一個團隊的領袖。
因爲什麽?因爲自己是個正常人啊!不會因爲自己的喜好去決斷團隊的行動,這要是操作的不好,說不定會給整個團隊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就好像猴爺這幾年幹的事一樣,不管出發點是怎麽樣,也許剛開始幹的非常漂亮,但一旦他的情緒不穩定了,那麽一些明明會有好發展的事情都會被他弄得虎頭蛇尾。
所以說,有些時候并不是故事接不下去,而是單純的因爲男主角是個混蛋而讓故事沒辦法繼續下去。
遠一點的不說,就拿塔娜那個世界,猴爺最後悻悻而去之後就什麽都不管了,明明如果他繼續幹涉的話,地球早就已經完成了與魔法世界的超鏈接,而且那個世界背後明顯還藏着什麽吧,然而他卻一甩手,就這麽走了……走了……
還有133,如果猴爺正常一點,直接開戰就行啊,他還在折騰什麽?同情啊?他可不像有同情心的人,所以歸根到底,他就是有病,有病知道嗎?在他的世界裏就沒有錯的,他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做了錯事。
就是這麽一個人,居然還是最強大能力者。
哦……現在可能不是了,魚龍來了。
嗯,這麽一想的話,或者幫着魚龍把這孫子幹掉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管怎麽樣雖然魚龍身上壓迫力讓人很不爽還和自己搶女朋友,但是他像個正常人,而不是身邊這個精神病、瘋子、混蛋、毫無邏輯的人渣。
“你特麽那什麽表情?你是不是在心裏罵老子?”
“罵了,你把我怎麽樣吧?”奈非天那是一點不怵:“你是大能力者,老子也是,我怕你不成啊?”
猴爺瞄着奈非天:“我懷疑你女扮男裝。”
說完,他一把抓在奈非天的胸口:“媽的,平的。”
”***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