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爺走進去,裏頭的夥計看到是個背劍的人來了,當然不敢怠慢很快就叫出了劉老富的兒子,也就是現在掌管皮革生意的劉仁。
這劉仁是劉老富的大兒子,長得五大三粗,肚子高高挺着,猴爺打賭這家夥低頭絕對看不到自己的小JJ。
他走出來看到猴爺時,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猴爺的劍把子,發現上頭隻是個黑穗兒,當時就不屑的笑了一下,但語氣倒也挺客氣:“這位仙兒,有什麽需要的嗎?”
正說着,流蘇拿着兩塊芝麻餅邊走邊吃的跟了進來,劉仁立刻就把猴爺放到了一邊,樂呵呵的跑到流蘇面前,滿臉谄媚的笑着:“喲,這不是蘇仙兒麽,今天怎麽有功夫來我這啊。”
流蘇沒顧得上回他,隻是伸着舌頭舔着從芝麻餅裏流到手上的糖漿,這個小動作愣是把劉仁給看得半晌沒緩過勁兒,他甚至在流蘇伸舌頭的時候也跟着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可這動作吧……流蘇做那叫一個可愛無雙,而這胖子做的話,簡直猥瑣上了天,令人發指。
“嗯。”流蘇含着餅應了他一聲,然後把手上另外一塊餅遞向猴爺,含含混混的說道:“粗心粗心,次餅。”
猴爺接過,發現他的餅上居然被咬了一口,裏頭熱乎乎的糖漿居然都被吸幹淨了……他真的是哭笑不得的說,這特麽也算是一個師父能幹出來的事?媽的,四歲以上都不會幹的吧。
“你也真好意思,給我一塊餅還把糖給吸光了。”猴爺咬了一口幹癟的芝麻餅:“行了,你别說話了。”
“哦……不過你這可不是跟師父說話的态度哦,要注意一下。”
猴爺懶得理她,把流蘇推到一邊去吃餅,然後自己則橫在劉仁的面前,仰着頭看着大胖子劉仁直笑,也不說話。
劉仁被看得有點發毛,搓着手笑道:“不知道仙兒居然是蘇仙兒的徒弟,失敬失敬了啊,您二位坐,我讓人給兩位泡茶。”
猴爺也不客氣,扯着流蘇就坐了下來,就這麽靜靜的等着劉仁讓人上茶、上糕點,等茶點齊全之後,他把點心全塞進了流蘇的布兜裏,這行爲完全不明所以。
“劉掌櫃是吧?”
等東西塞完了,猴爺才喝了口茶開口說話:“我有事想問問你。”
“您說您說。”
猴爺低頭一笑:“有算盤麽?”
“有有有,您稍等。”
很快,算盤被擺在了猴爺面前,他翹起二郎腿、晃着腳丫子一股社會老油子的氣息:“這個啊,劉掌櫃。你也知道這些年都是流蘇過來跟你做生意的對吧。”
“是是是,這些年承蒙蘇仙兒的靈氣兒,我這生意一直不錯。”
“行啊,那咱們看看賬本吧?”
“啊?”劉仁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他往後縮了一下:“您……您什麽意思?”
猴爺笑着擺擺手:“别緊張,我家這位啊,腦袋不靈光,經常掉東西,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拿那些好東西去救濟那幫窮鬼了,查查她的賬。”
流蘇激動的要說話,但卻被猴爺伸手一壓給憋回去了,而劉仁現在卻是滿腦門子的汗,眼珠子一直轉,但卻愣是沒說一句話。
“劉掌櫃?”
“仙兒……不瞞您說,前幾天啊,我們家賬房走水,這陳年的賬本兒啊都被一把火給燒了,不是不給您看,是真沒有啊。”
“哦,這樣啊。那行,沒什麽事了。”猴爺點點頭,然後突然又說道:“你看,咱們生意還得做對吧?”
“是是是,那是。”
“那給我報個價吧,我手上有四張老虎皮,品相不錯。”
劉仁沒立刻接話,反而想了老半天才說道:“能讓我看看成色麽?”
“不用看。”猴爺指着牆上挂着的鎮店之寶,一張白老虎皮,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三年前用陷阱逮住了白老虎:“就跟這一樣,你給出個價吧。”
“這個……那個……”劉仁腦門子上的汗又出來了。
可還沒等他開始編,猴爺轉過頭問流蘇:“當時這張皮多少錢。”
“四十文哦!”流蘇信心滿滿的喊道:“我不會記錯的,白色的四十文,黃色的三十文。”
“四十文啊?”猴爺冷冷一笑,擡眼看着劉仁:“四十文,挺好。劉老闆,這張皮多少?我要了。”
劉仁咬緊牙關:“您拿走!四十文!四十文買的,四十文賣,咱不賺蘇仙兒的錢。”
“您真是仁義。”猴爺哈哈大笑,拍手說道:“我就喜歡劉掌櫃這股子爽快勁兒。這張皮子是你店裏最好的吧?”
“是……是……”
“其他的都給我包起來吧,我全部四十文買了,咱做生意不能讓你虧了,全部按照這老虎皮的價來!”
猴爺這話一出口,劉仁的腿肚子都哆嗦了。誰不知道啊,這白老虎皮可是他們店裏的鎮店之寶,曾經省城來的商賈出到了一千二百金他都沒舍得賣。
這白虎本身就稀少,再加上這張皮的品相完美的不行,行家估價最少在兩千金以上。而這鎮子上誰不知道這個蘇仙兒是個不韻世事的笨蛋,所以他當時聯合周圍的商戶硬是把她手裏的珍稀皮子用幾乎白送的價格收到手。
可現在好了……誰知道她居然還有個徒弟,而這個徒弟一看就特麽是社會老油條啊,就算四十文還了這皮子居然他還不肯罷休……
“快點啊,咱趕時間。”猴爺眉頭一皺,背後的飛劍極爲配合的嗡嗡作響:“這耽誤了我倆的正事兒,這就不好辦了。”
劉仁抹了一把腦門,哆哆嗦嗦的說道:“您稍等,這我恐怕做不了主,我去請我父親來。”
猴爺笑着點頭,然後趁着劉仁進去後宅的時候,他笑着對流蘇說:“是不是想吃火鍋?”
“嗯!”流蘇歪着頭看着猴爺:“你要買那麽多皮子幹什麽啊?我們又沒用,皮子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