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長輩級?鄧公子的長輩級?這樣的人到自己家當保姆?瘋了吧?而且好像他還是個有特殊能力的人呢。
猴爺的身份在戴微眼裏越來越神秘,但現在這個場合她也不好去問,不過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沒有被人欺負,她也就沒什麽擔心的了,默默的歎了口氣,轉過了身。
“那個啊,那是鄧錦。你認識?”陳總順着戴微的眼神看了過去,正好看到鄧錦在那跟人舉杯聊天,他語氣立刻就變得酸溜溜的:“一個沒什麽本事的富二代而已,有興趣?”
“沒有。”戴微強顔歡笑:“隻是覺得有點陌生。”
“出國鍍金而已,還不知道去了個什麽地方,生怕人家知道。”陳總撇撇嘴:“他鄧錦是什麽人,圈裏誰不知道。”
他剛說完,身後突然傳來個聲音:“喲,陳總。你叫我啊?”
陳總一聽這聲音,冷汗當時就下來了,他尴尬的轉過頭看着身後的鄧錦,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喲,這不是鄧公子嗎,好久不見了。”
“見不見有什麽關系,我這種留學垃圾,哪能跟陳總比呢,年紀輕輕就成了影業大亨。”
這話裏有刺!不管是陳總還是戴微都聽出了裏頭的意思,不過戴微并不在乎這個,眼睛一直盯着被鄧錦牽着的正在吃冰激淩的女兒。
“不能多吃,會拉肚子。”戴微終于忍不住了,蹲下身子給女兒擦幹淨臉上的奶油:“還總是這麽饞,吃什麽都能吃一臉。”
“嘿嘿。”小兔崽子陰森森的一笑,湊到戴微耳邊說:“這個怪叔叔要教訓你老闆了哦。”
戴微一愣,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正在交鋒的鄧錦和她陳總,然後壓低聲音問女兒:“你怎麽知道的?”
小兔崽子一回頭就把猴爺給賣了,指着正在旁邊跟剛才那個四十多歲大叔聊天的猴爺說:“他讓的。”
“他?”戴微一臉不解:“他倆很熟嗎?”
“嗯!這個怪叔叔叫那個怪叔叔叫哥,還說要請示他。”
叫哥不稀奇,這個請示才叫戴微震驚……請示啊!什麽時候才能用得上?朋友、家人之間肯定用不上這個詞,而且怎麽看猴爺都不像鄧公子的老婆,那用上請示這個詞……真的是有點太誇張了。
“鄧公子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哎呀,陳總。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就是這個想法,我一直也有進電影圈的念頭。你看,你可是這行的前輩,到時候要多提攜我一點。”
兩個有錢人之間的交鋒還在繼續,鄧錦的底氣明顯要足許多,他一副盛氣淩人的态度其實已經讓聊天沒有辦法繼續了。
“好啊,您鄧公子要幹什麽,我陳國輝當然是全力支持,不過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吧?您這樣有點亂了行情。”
“我垃圾麽,懂什麽行情不行情,随着性子來。我家還虧得起那麽點錢,不就是投個十幾二十個億麽,大不了就當少賣了一塊地皮。”鄧錦帶着笑:“對吧,陳總。”
陳國輝臉色很不好看,但又不好發作,隻是一口一口喝悶酒,而鄧錦看他的樣子,也不着急,隻是轉過頭看着戴微:“這位是……我記得,我看過你的電影。”
“謝謝。”戴微禮貌的笑了笑,但看到鄧錦那眼神就知道,他壓根沒看過……
“你長得漂亮,演技也好。有沒有興趣來我電影公司啊?”
當着面挖人,這不光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了,這根本就是在挑釁了,陳國輝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但卻隻能啞巴吃黃連。
“謝謝鄧總,我會考慮的。”
這雖然是個禮貌性的回答,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惹得陳國輝非常不高興,他斜眼瞟了一下戴微,然後端着酒杯:“你們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間。”
看着他臉色難看的離開,鄧錦突然憋着就笑了出來,然後拍了拍小兔崽子的腦袋:“怎麽樣,哥哥帥不帥?”
“嘁,叔叔就叔叔,還哥哥。你那麽老。”
“布布!怎麽說話呢。”
鄧錦笑着擺擺手:“你可别兇她,要是她給我告一狀,我得挨揍。你這小姑娘我可惹不起。”
“挨揍?”戴微不解:“怎麽可能……”
鄧錦回頭看了看猴爺:“喏,那位爺。他真要揍我,我就躺好護着臉不反抗。”
“他……到底是誰啊。”戴微真的是有些迷茫:“您……”
“我?我在他那都不算個事。”鄧錦有些尴尬的擺擺手:“雖然在美女面前誰都想要點面子,不過這面子我可不敢亂要。行了,你就别去打聽他了,就當平時那樣就好了。總之吧,他好像挺喜歡你家小寶貝的,這就夠了,别的不該你問的别問、不該你打聽的别打聽,不該你知道的别知道,在這行混了這麽久了,有的事你比我了解。”
“是小兔崽子!!!”布布糾正道:“我喜歡這個稱呼。”
戴微和鄧錦都忍不住笑了,這小兔崽子真的是有意思……第一次聽說有人喜歡這樣的稱呼。不過從鄧錦的話裏戴微倒是聽出了些味道,連首富之子不算個事,那他家保姆來頭可就大咯,高官是不太可能,可不是高官也不是巨富,那他到底會是誰?
雖然知道有些事不能打聽,但好奇心還是有的,所以她在聽完鄧錦的話之後,眼神一直就怼在猴爺的身上拔不出來。
“啊,對了。我是真打算開個電影公司的,你要有興趣就過來幫忙吧,也不算外人了,而且我也不懂行。”鄧錦笑道:“就别抛頭露臉了。”
“我什麽都不會……”
“不會就學。”鄧錦無所謂的說道:“我剛才都說了,十幾二十億我還是虧得起的,而且也不會虧。”
兩個人關于電影公司的事情聊了好一會兒,知道陳國輝醉醺醺的走了過來,仍然是鐵青着一張臉,他指着鄧錦毫不客氣的說:“鄧錦,我不知道你爲什麽就突然針對我,不過我勸你一句,我也不是好惹的!”
“哦?那有多不好惹?”鄧錦一臉玩世不恭,絲毫不在意的笑道:“說說你的想法。”
鄧錦很猖狂,這更激發了陳國輝的怨氣,他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指着鼻子對鄧錦說:“你等着瞧!大不了魚死網破!”
“兄弟。”鄧錦哈哈大笑:“你這條小魚可不一定破的了我這張爛網啊。”
陳國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二話不說迎着鄧錦的臉就是一拳過去,但鄧錦是誰?他雖然戰鬥等級不高可好歹也是在塔城接受過全套特工訓練的人,要是被這麽一醉鬼一拳呼上了,都不用别人,猴爺走上來就得揍他一頓。
穩穩的捏住了陳國輝的拳頭,鄧錦搖搖頭:“小同志,不要沖動,成年人打架算什麽事。”
旁邊的戴微多少也算是陳國輝的人,所以她也立刻上去開始勸架,但陳國輝根本不領情,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了戴微的臉上。
這一聲清脆的巴掌,全場都清晰可聞,一下子原本熱鬧的酒會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個地方。
“你死定了。”
鄧錦冷笑着,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之後,拖着已經做出攻擊姿勢的布布遠離了幾步……
“抱歉。”
猴爺跟身邊的聊天的人告罪了一聲,彬彬有禮。然後慢慢的走到陳國輝和戴微面前,喝了一口紅酒,輕輕咳嗽了一聲:“其實按照道理來說,你打我老闆我應該高興的,不過從道義上來說嘛,你這種行爲是值得譴責的。”
“滾……”
陳國輝一聲滾字還沒落地,他就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牆上,可他還沒落地,一個膝蓋已經頂在了他胸口。
骨頭的碎裂聲清晰可聞,但猴爺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拎起他的頭發就把他從六樓給扔了下去……
“小孩子不能看哦。”鄧錦捂住了布布的眼睛:“會尿床的。”
布布當然不同意,她掙脫鄧錦的手跑到窗口,卻看到已經快要昏迷的陳國輝被一根皮帶挂在窗口,不死不活的。猴爺則坐在窗戶上,一隻手這麽拎着一個成年人,點着煙:“嗯,喝醉酒根本就不是你幹一些錯事的理由啊,朋友。我認爲……”
猴爺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情況不對勁,眼前一花之後,他發現他又端着酒杯站在剛才那個四十歲大叔的面前,而不遠處鄧錦正在和戴微聊天,陳國輝仍然在角落喝悶酒。
“時光回溯,好本事啊,兄弟。”猴爺冷眼看着對面的大叔:“讓我都沒發現,你也算有能耐。”
“不要惹出騷亂,換個解決方法。”大叔輕輕笑了笑:“不要跟我動手啊……我一天就能使一次,你要打我,我真的就沒辦法了。而且你兇名在外,我可打不過你。”
猴爺眼珠子一轉:“你認識我?”
“我好奇的是,你爲什麽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