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雞毛,她不正常了。”
“正常,正常的很。”
建剛現在正在洗澡,猴爺盤腿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聽到葉菲這神神叨叨的話之後,他顯得更迷茫了,一向給人全知全能感覺的猴爺,現在突然覺得自己想條智障的狗,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類的思維模式。
當然,女人的腦回路本身就不太正常,這一點猴爺早有體會,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太願意跟女人一起玩。雖然會造成他像是個基佬的假象,但至少和基友們窩在一起的感覺那是相當的輕松,絕對不會出現要讓人猜的情況。
“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聊聊。”
“你還學了驅邪啊?”
“不會啊,不過多少還是能試試看的嘛,對吧。等我好消息。”
“那我姑且信你一次。”
葉菲眉毛輕佻的揚起:“放心吧。”
猴爺沒再多說,穿着踏闆鞋晃蕩着回到了自己房間打開電視看連續劇,他不是那種喜歡琢磨的人,既然有人拍胸脯打包票說能搞定,那就等着就好了,反正有些事自己也搞不定。
對于猴爺來說,他的弱點大概就是找人和姑娘了。找人絕對是超過他能力之外的事,因爲他屬于那種看誰都眼熟但看誰都不太熟的類型,在他的眼睛裏,全世界那麽多人隻分男人女人和老人小孩,标準臉盲。而對于女人,他更是毫無辦法,大部分時候在這方面他除了裝傻之外就隻能強行帶一波節奏之類的,什麽撩妹、安慰,他統統不會,說過的最溫柔的話大概也就是“唉?不舒服啊,喝點熱水”了。
所以甯可在遊戲裏被人虐成狗也絕對不要跟女人一塊出去玩是他的人生信條,因爲麻煩……實在太麻煩了。
而且他和毓卿還總結出了一個規律,性格越好的女人越特麽醜,越是漂亮的姑娘越事兒。而且漂亮姑娘不但事兒,鬼心眼還賊特麽多,矯情不說還到處挖坑。就毓卿說,當初他和魅談戀愛的時候,一開始真沒圖别的,就圖着魅身材好長得靓,一開始也就打算是玩玩就算了,本來他的打算就是在學習階段玩幾個鬼佬娘們爲國争光,然後畢業能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不能就直接玩消失,然後回國找個乖巧可愛的小妹妹聊度殘生。
可後來,自以爲自己智商無可挑剔的毓卿就這麽一步一步的被魅給套牢了,最後還無可奈何的結了婚。
用毓卿的話來說:我才二十七歲!可我的後半生卻已經沒了希望。
瞅瞅,說出這種話是需要多大的勇氣、經曆了怎樣的絕望才能感悟出來。所以,受到毓卿的影響,猴爺愈發對漂亮姑娘有深層次的恐懼。
這大概他爲啥越來越寵着醜醜的小猴子的原因吧。
不過也不盡然相同,根據玩姑娘鑽石段位強者鄧錦鄧公子說,醜B裏頭也分兩大類,一種是小猴子這樣低調不說話的類型,這一類的姑娘大多敏感、自卑,但卻性格不錯。可還有一大類呢,就屬于那種醜人多作怪的類型了。這種人不光醜還沒有醜的覺悟,長期認爲自己是别人的中心思想,碰到個帥哥看她一眼她甚至能把晚上用什麽姿勢甚至小孩在哪落戶這種事都想個通透,而且因爲醜的原因并沒有感受過這個世界太多的溫暖所以大部分時間的性格都比較扭曲,甚至有些變态。
而相對于來說,漂亮姑娘裏善良的比例還是很高的。但!對,這個地方鄧公子重重的轉折了一把。但,大部分漂亮姑娘的智商都不低,就算是低智商的也非得裝出一副高智商的樣子。
這種模式就叫事兒逼模式。具體形容就是,沒事找點事,有事要折騰沒事整點事出來折騰。
“啊,你在玩遊戲啊,你怎麽可以玩遊戲”“你不可以抽煙”“你甯可對着電腦也不願意對着我”“我跟你媽掉進河裏你選誰?”
“我選半藏,我半藏賊溜。”
猴爺當時是這麽回答的,但立刻卻被鄧公子無情打擊了,因爲這些問題都他媽是沒有答案的,對于男人來說如果真要把心思都放在同一個地方太長時間,那麽用不了多久就會心态爆炸。大部分男性的理想狀态就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大家都有傾訴需求的時候就好好的聊聊,而不是每天聊一些狗屁不搭連思考興趣都沒有破問題。
所以,在一衆直男癌的家夥讨論一圈之後,最終結果就是那些拍偶像劇的傻X導演、寫言情小說的傻X作者、在微博微信上聊男女情感的傻X專家都他媽該殺,殺完了還得扒光衣服倒吊在武漢長江大橋的路燈上,一根路燈挂一個,不挂到風幹不解恨。
而現在猴爺正面臨着這種女性神神叨叨的問題,他索性就不搭理了。講真,身邊認識那麽多姑娘啊,迪亞和小猴子的性格最讨喜,迪亞是那種毫無心機的貪玩小女孩、小猴子雖然醜醜的,但性格絕對女神範。至于其他人,看着她們那些臭毛病就頭疼,有時候恨不得一手拎一個給塞馬桶裏才叫痛快。
具體一點,這些姑娘裏啊。幽太陰森、葉菲太騷氣、建剛之前還好,但是現在也有病了、塔娜心眼太特麽多,這相處起來都有點累啊……真心的。
甚至猴爺還發現一點,就是這幫姑娘的臭毛病居然是會傳染的,不但會傳染還是交叉感染,塔娜身上已經出現了葉菲的特征而葉菲越來越向幽靠攏。就拿建剛來說吧,之前多好多幹淨的一姑娘,現在哪裏還像個人喲。
“有人嗎?”
門口突然響起了陌生的聲音打斷了猴爺對人生哲學的思考,他翹着二郎腿靠在床上沖外頭喊道:“沒人。”
“請開門。”
“我沒叫小姐。”
“無論如何都請先開門好嗎?”
猴爺被外頭的陌生聲音給弄蒙了,還無論如何都先開門,剛說完姑娘的毛病,這直接就來事兒,那麽明顯的拒絕都聽不出來嗎?
不過最後猴爺還是給她開了門,門口站着一個小小的小姑娘,她仰着頭看着猴爺,抱歉的笑了一下:“您好,請問您叫呂梵磊嗎?”
“昂?咋?”
“我是這裏的服務員,剛才有人給了我五百塊錢,然後務必把這封信交到您手中。”
猴爺一愣,低頭看着這個服務員手裏的信:“有人讓你給我的?”
“是的。”
猴爺想了想:“那人長什麽樣子?”
“高高的,一米八五左右。皮膚很白、戴着帽子看不清臉。哦,對了,他手上有塊白色的斑,别的就不知道了。他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務必要把信親手交到803房客人手裏,而且要确定他是不是叫呂梵磊。”
猴爺笑了笑,接過信:“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
服務員離開之後,猴爺甩着信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帶着絲絲的甜味。
“都什麽年代了,還用墨魚汁寫信,真是夠古典的。”
猴爺拆開信,展開信紙,上頭是用鋼筆寫的字,字迹清晰、剛勁有力,讓寫字跟雞爪撓似的猴爺自愧不如。
信的前半段是廢話,大概就是一些客套話之類的,可當到了第二張紙時,畫風整個就變了,猴爺的臉色非常難看、非常非常難看,難道到如果現在面前出現個人,他能把那人給生吃咯。
在閱讀完全部内容之後,他的手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了,幾次想拿起電話都因爲太過氣憤而握不住。
“馬上來我房間,快。”
一個電話過去,毓卿、幽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内悉數到場,就連剛洗完澡的葉菲和建剛也匆匆的跑了過來。
見到他們到來,猴爺把那封信往床上一扔:“你們自己傳閱一下。”
他的表情并不像鬧着玩的,于是從毓卿第一個開始,每個人都仔仔細細的把信讀完了。然而讀完信裏的内容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好看的。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
“是宣戰。”猴爺冷笑着,他站在窗口:“有膽子呢,直接跟我宣戰。”
“然而他好像對你很熟悉。”
“是啊,對我很熟悉。知道怎麽規避我的能力。”猴爺點上煙,轉過身看着窗外的點點繁星:“可如果他規避我的能力,這場仗就沒辦法打了,我們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毓卿皺着眉頭在房間裏轉悠:“一個資深的刺客,比任何一個明面上的戰士都要難對付。我們現在甚至連這個人的能力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誰的指派過來的,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想法,隻感覺他目中無人。”
“不清楚就對了,清楚了他還玩個毛。”猴爺呵呵笑道:“而且哪裏是目中無人,簡直就是空無一物啊!做好準備吧,在沒解決之前,任何人不得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