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會手足無措的感覺,相比起心裏那自得和陶醉,隻能算是一點、小小的不适;總體來說,他這會還是、很有些成就感的,而且還是很享受這種、被人仰慕的成就感。
當蘭黛爾開出新話題、引開衆女關注的目光之後,徐然初開始還感覺,自己可以惬意的把心情放松、作壁上觀了,可随着四女話題的導向、越來的越明确,徐然感覺着、這下要壞菜了。
他在張羅這家偵探事務所時,隻考慮了自己的預定方向,打算的也就是、把偵探事務所經營到自己離開;至于四女自那以後,還要不要、繼續經營偵探事務所,那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内了;隻要他能保證:‘在自己離開時,就算偵探事務所、是處于虧損狀态,也能确保四女,都能在錢财上、有所收獲。’那他就覺得、是沒有虧待四女了;壓根就沒有站在四女的立場、去深入考慮她們個人的事業問題。
可眼下的情況是,四女似乎是、已經愛上了這個行當,而且徐然已然注意到,四女還都是那種、有事業心的女子;如果偵探事務所,是在她們自己的獨立操持下經營,徐然倒也不會替她們擔心;畢竟經過幾個月的試水後,她們對于自己經營、這個偵探事務所的能力,也該有了清醒的認知;而且到時候、偵探事務所能否發揚光大,完全就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如果無力發展,大可以關門歇業,至少不應該使得她們賠錢,也不至于、使得她們的事業心太受挫
可眼下由于自己在業務上的介入,激起了四女、經營偵探事務所的雄心;徐然也能想像到:‘随着偵探社的業務、被快速圓滿的完成,生意自然會蒸蒸日上,四女在計劃擴大經營,自然是正常之極的經營謀劃。’
如果隻是單純的、擴大w市的偵探社規模,這倒是徐然想要的;畢竟這可以增加、他搜尋核彈時的可用人手,符合徐然的期望;可如果在其他地方、再開設偵探事務所的分部,那就會影響徐然的本職工作了;這完全的不符合徐然的要求,因爲會使得他、頻繁的離開a市,去爲異地的偵探社事務所、解決疑難問題,就會占用徐然的時間;這就與徐然張羅偵探社的目的、本末倒置了。
徐然爲四女焦心的,并不是錢财上、會讓四女受損失,因爲擴展偵探事務所的資金,徐然有能力幫她們解決,不需要四女去考慮投資問題;徐然爲她們焦心的,是擔心四女的事業心,會在自己離開後受到打擊;因爲攤子開的越大,四女對偵探事務所寄予的期望、就越高。
畢竟在徐然離開之前,偵探事務所的經營、隻會越來越好,這也同時會助長、四女旺盛的事業心;可當徐然突然消失之後,在沒有徐然的輔助下,被快速擴大的偵探事務所,其業務成績、肯定會大不如前,這對四女的信心滿滿,就會産生很大的打擊;而且是期望值越大,所受到的精神打擊也會越大。
如果偵探事務所,最後因自己的離去、而倒閉,那對四女的自信心,勢必會造成嚴重的挫傷;很可能還會影響到四女、今後在别的行業的發展;如此一來,他徐然豈不就成了、禍害四女的罪魁禍首了。
所以,對于這種可以預想到的結果,徐然是立刻的焦慮起來。
……
這時聽聞蘭黛爾、在詢問自己的态度,徐然又無法解釋、自己不能一直參與偵探事務所的理由;隻得是暫時、模棱兩可的笑着回了一句:“我當然會堅決支持你們、把偵探事務所做大做強的。”
不過他說歸這麽說,心裏已經在開始盤算:‘如何才能不讓四女、因此而受到傷害的問題了’。
幾個女子、聽到徐然的回答,自然是十分的滿意了;在繼續傾聽錄音文件的過程中,有那不是、相關業務主管人的,已經在開始小聲和徐然讨論起、該如何拓展公司的具體細節了。
這時候的對話場面,應該比之前那會、更顯得香豔,因爲那些和徐然對話的女子,其神情更是顯得、妩媚和專注,更加的流露出對徐然的認可;不過徐然這會已經是、心不在焉了;他現在已經是處于了、一心二用的狀态,無法專心的享受那、自我陶醉的感覺了。
當三個錄音文件都被聽完,确定都不存在、錄音的質量問題之後,徐然沒有再參與、她們具體讨論使用錄音文件的問題,他這邊和艾米還有個約會,那就是在晚飯時間,他還需要再幫忙艾米、詢問一個人。
……
艾米在這天早上的上班路上,被電話告知:“那兩個昨天如實交代問題的案犯,都已經在各自的牢房内死亡;法醫正在勘察死亡原因。”
做爲該案件的負責人,在發生突發情況時,會及時收到局内的、這種電話通知;既然法醫正在勘察,艾米就沒有在電話上多問;因爲人已經死亡,她這邊又沒有迫在眉睫的相關問題、需要立刻去處理,那就等到了局裏後,再了解更加詳細的情況呗。
等艾米到達局裏後,法醫那邊也已經得出了明确的結論:“兩個案犯都是自殺身亡,自殺方式是以頭撞牆,死亡時間分别是淩晨1點多、和淩晨2點多;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個案犯都對自己夠狠,其頭顱和牆面的碰撞次數、都隻是發生了一次,直接是一擊斃命。”
牢房内并沒有安裝攝像頭,走廊上的監控視頻、已經被仔細審查了,沒有發生有人或物、進入牢房内的情況,牢房的門窗也沒有發現、有被人破壞及外物侵入的痕迹。
局裏的最後定論、也是‘這兩個人屬于自殺。’
艾米又查看了一下、在案犯被認定的死亡時間、的那段時間裏,牢房周圍的其它監控視頻中,沒有發現、有陌生人出現的情況。
對于這兩個案犯,原本艾米向上級彙報時,還建議‘是否可以迫使其成爲、聯邦調查局在該宗教組織内的卧底。’畢竟像這種宗教團體,外人是不容易混入其中的,不過這下子、這個想法算是徹底泡湯了。
對于案犯的死亡方式,艾米也還有另外一種懷疑:‘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有類似徐然那樣的能力,可以憑借催眠術、讓案犯自殺。’
當天下午,艾米的上級、因爲實在是想不通:“爲啥兩個交代問題那麽徹底的案犯,最後會采取這麽暴烈的自殺方式?”因而把艾米叫去問話。
盡管艾米是百般解釋、自己并沒有對案犯采取違法措施,但就是無法讓上級信服;不過,他的上級也注意到了,案犯身上、并沒有留下刑訊逼供的傷痕,故而是更加好奇、艾米是如何得到供詞的;畢竟這兩個案犯在警察局那邊、可是一直拒不交代問題的。艾米的上級自然很想知道:艾米在這方面、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這逼的艾米在無奈之下、放話了:“我确實是得到秘密的幫助了,對方提供這種幫助的前提、就是不得洩露與之相關的秘密;如果局裏還想讓我在以後查案時、順利的獲得嫌疑犯的供詞,就不要再追問、我是如何得到供詞的;不然我也無法、再得到這樣的幫助。”
聯邦調查局倒是有這方面的規定:‘出于安全性考慮,工作人員可以拒絕回答、上級的某些詢問;如果上級堅持要獲得答案,那就要向局裏遞交書面申請,如果局裏也認爲,該工作人員必須回答、所被詢問的問題,則要在局内、組織正規的聽證會,依法迫使該工作人員、如實回答該類相關問題。’
要不然的話,随便來個上級一問,下屬就得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就很容易造成‘秘密的洩露’,不利于聯邦調查局的工作開展;畢竟聯邦調查局本身,也不能保證其每一個員工、都完全可靠;其制定這樣的規定,就是爲了工作、及保密需要。
也正是由于有這樣的規定,那些做線人的,才能夠更放心的、與聯邦調查局進行合作,其隻需要信任自己的聯系人就行,而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太多人知道,從而危及自己、及親人的安全。
至于這個申請聽證的過程,也是相當的繁瑣和慎重;其目的,就是爲了确保工作人員,不至于輕易就洩露掉、自己所掌控的秘密信息渠道。
而且在正式确定、要讨論聽證事宜之前,也一定會有相關上級、再次征求艾米的意見,艾米也就會提前得到信息,那她就可以把相關情況、告訴給徐然,由徐然自己去考慮、該如何避險了;這也算是她、履行了當初對徐然的承諾——“不會洩露徐然的情況。”
……
艾米在昨晚休息時,又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自己所了解的‘另兩個目标人物的日常生活習慣’,再考慮到徐然第二天、要去偵探事務所、協助查案,因而在今天早上、臨出門前,她和徐然商定了:“下午5點半碰面。”并告訴了徐然,打算以什麽方式、去接近那個女扮男裝之人;對于她的計劃,徐然也表示了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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