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道上混,就應該講究道上的規矩;她如果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在執着于發現w先生的真面目,那對方很有可能就真得不再會幫她了;而在不明白w先生、确切目的的情況下,至少對方的幫助、還是對她有益的;所以,對于這個自稱w先生的人,艾米願意去謹慎的使用。
不過,雖然承諾不去定位、追蹤對方,而且對于這個w先生的存在,艾米也沒有向上級彙報,那是因爲她是把w先生、作爲自己的線人對待了;但對于可能的查找機會,隻要确保不被徐然察覺,艾米還是不會放過的,這叫知己知彼。
她和對方的通話記錄,在手機上錄的有音,艾米把這個音頻資料,在自己被授權允許使用的、聯邦調查局的資料庫内,進行了查找和比對,沒有能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人員,這說明、對方不屬于這部分在檔人員。
目前,對于對方相助的目的,艾米還是看不透;w先生主動提供信息,并且沒有讨要任何回報,而從那個搶手案件來看,w先生能夠知曉那麽多的事情,怎麽看、都應該是對方團體裏的内部人員;猜測其之所以報警,非常有可能就是要借助警方、來清除異己;不過對于這一點,艾米并不介意,隻要是能夠打擊犯罪,她倒是歡迎有更多的人、來互相舉報。
由于目前她的四人組中,有兩人是負傷住院,人員上就顯得緊張,在考慮是否需要向局裏、申請人員支援時,她突然想到:或許可以向w先生借力、來追查槍擊案的内情;這同時、還可以借此探探w先生的心态,哪怕對方拒絕,至少也可以了解一下對方的底限。
而她如果向局裏申請支援,辦案取得的功勞、要被人分去一部分就不說了,而在這件案子中,局裏人員的協助,還真的不會有、對方内部人員的反水更給力,所以艾米是更希望、w先生能夠給予助力。
至于相關的線人費或報酬,艾米是刻意的沒有主動提及,她是想看看w先生自己會如何要求,也可以借此分析對方的心态;當然,聯邦調查局對于必要的線人費,還是樂于支付的,隻要是艾米言之有據。
于是,就有了艾米詢問徐然的那一番對話;效果是很理想的,徐然答應幫忙;那麽雙方就有進一步合作的空間了,也可以更好的觀察出、w先生的實力;唯一讓艾米莫名其妙的的是:這個w先生也太好說話了,居然絕口不提報酬的問題,這讓艾米不禁要糾結對方到底是什麽狀況了,畢竟對方的行爲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自己是遇到了一個正義之士麽。
徐然不提報酬,一是他就沒有想到、需要在這方面與對方讨價還價,而且徐然目前雖然錢不多,但他還真沒有把錢看到眼裏;另一個原因是,徐然想讓艾米先欠着自己的情分,一旦當自己需要時,就可以向艾米要求、可能的情報支持;當然,雙方的合作也得看緣分,如果合作的好的話,徐然倒不介意、多協助艾米破案立功,這樣至少會有利于艾米的升職,那對他将來獲得的幫助、将會更有利。
……
接下來的兩天,徐然是每天上午逛街,下午找個麻将館打麻将,晚上則在賓館裏通過電腦網絡、學習社會上的文化生活指示;盡管網絡上、也有字典可以下載,但徐然還是專門買了一本、實體版的印刷字典,這樣查找和使用起來更方便。
對于在x國的一些生活須知,他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如果想在x國内、順暢的通行,就需要有個身份證件;x國是個移民國家,由于經濟狀況良好,這裏也滞留有不少非法的移民;一般情況下,警察是不會在大街上、查看路人的身份信息的,因此,那些非法移民、在街上也是安全的;但一旦作爲涉案人員,就會被查身份信息,如果到時拿不出有效的身份證件,那就會很麻煩;而且像坐飛機什麽的,也是需要提供身份證件的;如果是出國,那還得持有身份護照;這裏邊的大緻情況和地球上還是雷同的,所以爲了自己的行動方便,徐然是需要給自己、準備身份證件的。
對于這個身份證件問題,徐然自然是想到、要通過黑道去解決了;他也從網絡信息中看到,有專門從事這種犯罪職業的人,不過他目前是沒有能力、在網絡上聯系到這種專業罪犯的。
當然,聯邦調查局也肯定有能力、幫他辦到合法的身份證明,但人家目前可沒有理由幫他,畢竟自己不方便解釋、自己的超凡能力和重要性;而如果想通過精神力能力、去對人家使用手段,聯邦調查局可是一個大團隊,操作起來會太繁瑣、甚至難以做到;還不如去找到黑道上的專業人員,操作起來、反而簡單。
另外,他也需要在這裏辦個駕照,要學會駕駛這裏的車輛,而學習駕照時,也需要提供有效的身份證明信息。
至于錢的問題,x國還真的有專門的賭城,這就好辦了;剩下的就是找時間去那裏的問題了,至于賭城裏的常用賭博方式,徐然也在網上有了了解。
這兩天,艾米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尋求幫助;徐然住宿的賓館、這幾天也沒有換位置,因爲他還沒有把這片區域的街道布局、熟悉完。
從徐然到達這裏的、第四天晚上開始,他又開始在晚飯後、上街轉悠了,這是爲了盡快找到、能提供身份證件的黑道人士;而對于他來說,找到這樣人員的途徑、還是去‘紅燈區’,畢竟那裏是他所知、最貼近黑道中人的地方。
在這第四天的晚上,徐然在晚飯後,是直接打的、去了上次的那個‘紅燈區’,這個x市的‘紅燈區’數量,徐然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共有四個,上次去過的那個‘紅燈區’、距離他住的賓館最近,而上次去的那個‘紅燈區’,他還沒有都摸清楚呢,所以他這次是還選擇的那裏;在當晚7點半的時候,他已經從紅燈區的、北端街口,進入了紅燈區。
在這個季節,晚上7點時,天才剛黑下來;在徐然進去時,紅燈區裏已經有了不少遊人,顯得很是熱鬧了;徐然是沿着街道、向内緩步而行,同時還留意着、街道兩邊建築物内及路上行人的對話;在這樣走了一段路,也沒有什麽收獲之後,徐然走進了路邊的一家‘夜總會’,這個‘夜總會’的規模、和上次他去的那一家差不多,裏邊的經營布局、也和上次的那一家差别不大,徐然是随便的在欣賞脫衣舞的大廳内、找了個桌位坐下。
在這裏消磨時光到8點半的時候,徐然收到了艾米的電話:“你好,w先生,這會有空麽?”
“你好,我這會有空,請問有什麽事?”
“我和搭檔、這會還在上次那家夜總會裏,能請你來幫着認認人麽?”
“好的,我這就過去。”
徐然在大廳桌位停留的這段時間裏,并沒有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能讓他輕易辨别出黑道身份的,也就是有幾個小混混、在某個包間裏張揚,而其他的包間中,能夠看出有些人是生意人,有些人或許是官場中人,但從人家的說話内容中,聽不出是否和黑道有牽連;既然一時确定不了目标,徐然就決定先去給艾米幫個忙、看看那個第三者是否又出現了。
就在徐然準備出門的時候,在二樓的一個包間内,一個正在‘打炮’男子的、電話交談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當時,這個男的和他的女伴正在嘿咻,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時,他第一次是沒有去接,等到鈴聲斷掉、再次被響起時,此人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然後開始接聽,從他說話的語氣,他對電話裏的人物、是很恭敬的,而引起徐然注意的、是電話交談的内容:“我需要你的幫助,很急。”
“好的,我這就回去和你聯系。”
“好。”
徐然不知道電話中、那人提及的‘幫助’是什麽,但感覺着、似乎有些名堂;他想要搞清楚。
而那包間裏的男子,由于那一‘炮’還沒有打響,在放下電話後、他又繼續忙活起來,不過由于剛才電話的幹擾,他想要打響這一‘炮’、就還得重新預熱;徐然這會是已經離開桌位、快走到門口了,他可不想在這裏久等,這倒不是說、他急着去給艾米幫忙;去艾米那邊、早點晚點是都行的,他又沒有承諾艾米、必須多長時間内到達。
他不想在這裏久等的原因,是不想站在那裏等着包間内的那人、繼續磨磨唧唧的‘打炮’,于是徐然就給那人來了個心理暗示:“肚子疼了,得去廁所了。”于是乎,此人立刻歇菜、熄火,在給女伴支付賬款後、急忙離開包間。
以徐然的精神力能力,倒是也可以讓此人快速‘放炮’的,不過徐然可沒有這樣的雅興,因此是選擇了最簡捷的熄火方式。
當此人出得包間門之後,徐然又給了他新的精神力暗示:“肚子又不疼了,趕緊下樓去忙正事。”
在那個目标人物從夜總會二樓走下來時,徐然迎着他、走到近前打招呼:“你好。”
此人這時又受到徐然的精神力意念暗示了:“面前的這個打招呼的人,是你關系很好的熟人。”
于是此人也停下來、友好的回話:“你好。”
接下來的對話,此人是始終處在了、徐然的精神力意念暗示中,使得他自然而然的、要實話實說。
徐然問道:“你如今是做那個行當的?”
“我主要是爲人們提供有效的身份證及其它一些有效證件。”
徐然再問:“辦理身份證的費用是多少錢?”
“2萬元。”
徐然接着問:“具體的收費程序呢?”
“由顧客提供個人的證件照片6張、及相關個人信息,并先交1萬元預付款,三天後取證時、再交餘款1萬。”
徐然接着詢問了對方的姓名、住址及電話号碼之後,讓對方離開;在對方離開時,徐然消除了對方有關這段對話的記憶;徐然的消除方式很簡單,那就是通過精神力意念的暗示:“你從夜總會出來的這段時間,就沒有與人交談,而是一直在愉快的趕路。”
徐然剛才之所以選擇、在夜總會内與對方交談,是因爲裏邊的音樂聲夠響,除非别人距離很近,否則就聽不到他倆的對話;這對于周圍都是人的環境,反而是最有利的說話場所,比之外邊的街道上來說,産生的效果會更好;因爲外邊的音樂聲相對較小,兩人對話時,有可能會被路人聽到敏感的話題。
而在夜總會中,徐然也用不慮、對方會聽不到自己的說話,因爲徐然每次說話時,都同時用精神力意念、在對方腦海中說一遍,不必擔心對方聽不到;而對方說的話,即使聲音再小,隻要是處在徐然的精神力場空間之内,他就可以聽清楚。
……
在接到艾米對話的半小時之後,徐然趕到了艾米他們所在的那家夜總會;當徐然進到大廳之後,他就通過精神力場空間,觀察到了艾米和她的上次那個同伴、上次艾米的目标人物,以及上次的那個第三者;這個第三者這一次、還是女扮男裝的打扮,隻不過在着裝和發型上、有所變化,也難怪艾米他們會認不出了;不過,對徐然來說,他的精神力場空間、可不是去偏重于着裝觀察,所以自然是難逃徐然的‘法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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