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倆偶爾說出的那些對話内容,在徐然看來,就像是爲了說話而說話的、純粹遮人耳目的行爲;至少是沒有什麽營養,也顯示不出來兩人的關系很親密,倒顯得兩人都是心不在焉。
不過在一樓的這些顧客中,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有槍;男男女女都算上,這一百多号人中,有十幾個人都是帶槍的,不過持有艾米那種專業證件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徐然不知道艾米是不是在出任務,而且也沒有準備插手艾米的事務,隻不過出于對艾米職業的敏感性,他挺好奇艾米兩人的目的是什麽,于是就對與艾米兩人有關的事情、開始了重點關注。
在關注艾米他們的同時,徐然又把二樓、三樓的狀況,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二樓除了在樓梯口處,設置了衛生間、供一樓和二樓的顧客使用之外,剩下的空間被分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房間;在大房間裏,提供有專業的k歌設備,顧客既可以在裏邊載歌載舞,也可以在裏邊打腥戰;至于那些小房間,隻是提供的有床鋪和電視機,在那裏邊發生的腥戰,通常都是速決戰,難得有邊看着電視裏的成人節目、邊糾纏着女伴情話綿綿的。
三樓的空間,則是被分割成了更大、更豪華些的vip包間;在這種vip包間裏,不光提供有k歌的設備,還配置有專用的衛浴套間,并可以召喚專業的女按摩師、提供服務。
無論是二樓還是三樓的k歌曲目,其視頻裏的表演者都是果體;而無論二樓還是三樓,其包間也并不是全部客滿。
此時在二樓的客人中,徐然還看不出來、都有什麽深層次的背景;因爲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速戰速決的、肉搏一番後,就付帳走人;至于那個别的、不趕緊敬業工作,隻知道纏着女伴、誇誇其談的人,與其作伴的女子也是自有辦法,總是能對症下藥的、快速讓其忙活的丢盔卸甲,再無繼續流連的能力;畢竟像她們這樣的專業工作者,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在綠葉從中來去自如,那可是基本功,決不能讓綠葉纏身、束縛手腳的。
由于壓根就沒有人自透底細,所以徐然也就無從知曉、這些人的來曆。
在三樓的客人中,徐然倒是知道了一個黑幫的名稱,這個黑幫叫‘兄弟會’,這是在一個vip包間内、幾個人自稱時,被徐然所聽到的;在這個vip包間中,有六個幫會成員,不過他們幫會的老大并不在這裏;根據了解的信息,這6人之中把頭的,應該算是這個幫會的中層領導。
從他們的言談中,徐然感覺他們的幫會、也就是經營些一般項目,像收收保護費,放放高利貸,争争地盤,經營一些營業項目等等;比方說這間‘夜總會’,就是他們幫會旗下的;似乎他們幫會的業務,沒有涉及到賭和毒,因爲徐然沒有聽他們提及這方面的話題。
在一樓這邊,徐然已經觀察出來了,艾米他們所關注的對象,是一個中年男子;徐然看不出此人是做什麽的,其身上也沒有攜帶兇器;此人這一桌是在靠近舞台的第一排,同他一桌的另外還有兩個男人;艾米他們的桌子、則是在距離舞台的第三排,與此人的桌子、是斜向間隔了一個桌位。
徐然所在的桌位,也是在第三排,距離艾米的桌子、又隔開了三個桌位,而距離艾米他們的目标,距離就更遠了;在這家夜總會内,除了舞台上的燈光、及吧台附近的燈光較爲明亮之外,其它地方的燈光、雖然是花花綠綠,但還是顯得相當昏暗;隻沖這裏的光環境、以及相互之間的距離,艾米就很難認出徐然。
而艾米還是背向徐然而坐,其注意力就不在徐然這個方向,所以她就沒有看到、坐在桌位處的徐然;不過,就算是艾米面對面看向徐然,隻要不是刻意去細看,恐怕她也認不出面前的人、就是其早上在果體海灘所遇之人;畢竟一個人穿不穿衣服,其觀感差别是很大的;而且在兩種狀态之下,觀察者的觀察重點也不一樣。
而徐然之所以能夠知道、艾米他們是在關注着某個桌位上的某個人,那是因爲在他的精神力場空間之内,他可以事無巨細的進行觀察,根據這兩人的目光關注焦點,自然的就可以确定住、那個某人,就是艾米及其同伴的目标;而且不光是發現了他們兩,徐然還注意到了、另外有一個人,也在關注着艾米他們的目标。
至于另外這個人,同樣沒有攜帶兇器及艾米那種職業證件,徐然也看不出這人是什麽名堂。
在這個夜總會内,雖然隻有女人在跳脫衣舞,但顧客之中,确實還是有十幾個女觀衆、在淡定的觀看台上的表揚,雖然徐然不理解人家的欣賞角度,但艾米坐在那裏、确實并不顯眼。
至于舞台那邊,除了台上的女舞者、在随着音樂逐漸的脫光衣褲之外,台前也總是有些顧客,把紙币折疊成條狀、去塞在女舞者環腰所系的一個帶子上;而每當有顧客作勢要塞錢時,那些舞者也會十分配合的邊舞、邊湊近身體,方便顧客把錢塞在其系帶上。
這期間,徐然注意到一個現象,女舞者在被塞錢時,盡管會向顧客做出各種妩媚的動作,但顧客絕不會故意的、去用手碰觸舞者的肢體;這有點讓徐然大出意外,沒有想到在這種********,顧客打賞小費時、也能做的這麽講究;看起來,這似乎就是這種場合的規矩了。
顧客所賽的紙币小費,通常都在一元到十元之間,偶爾會有人塞大鈔,那是太個别的現象了。
徐然還注意到一點,這樣的場合,居然沒有人拍照,估計這也是、在這種場合下被禁止的。
每一輪的脫衣舞表演,大概是15分鍾,等之前的三個人表演完、下場之後,會另外有三個人上場表演,這個舞台,應該就是這六個舞者、輪番表演;而下場的人,會在小屋内休息到再次上場。
對于脫衣舞,從徐然的個人經曆來說,是頭一次親眼目睹,既然來了,他也想從藝術的角度去審視一番,看看到底其魅力何在;兩輪看下來,徐然覺得,這些舞者、還真是把這當成表演藝術了,演繹的很敬業,也有專業的表演功底。
徐然也注意到了,每個桌上的男顧客、都有去給舞台上的舞女塞小費的履曆;其中有些顧客、會表現的動作很張揚,而有些顧客、則表現的很斯文,但不拘怎樣,他們都上去打賞過了。
這讓徐然禁不住的問起自己的同桌男顧客:“顧客是不是都應該、去舞台前塞小費?”
那個女同桌搶着回答:“應該,這是對表演者應有的禮貌;當然,你可以隻打賞面對你這邊的舞者。”
既然是知道了規矩,徐然在離開‘夜總會’之前,也分次上前給六個舞者、各自打賞了五元錢;既不很多、也不很少;算是入鄉随俗,表達一下自己的禮義;而爲了打賞方便,徐然專門去吧台上、換了些零錢。
從時間上來說,徐然在這裏算是看了兩場表演,他剛就位時,那一場演出已經進行了一半,而且他當時也沒有搞明白是否應該對舞者進行打賞;在搞清楚這個道道之後,他先給第二撥的三個舞者、進行了打賞,然後等到第一撥舞者再次上場時,他又上前分别塞了紅包之後,才離開了‘夜總會’。
其實,徐然也注意到了,那些男顧客打賞舞者時,并沒有一一打賞,不過徐然覺得,既然打賞,就不要厚此薄彼,這樣才算禮數周全。
那邊艾米他們觀察的對象,這會還在那裏、興緻勃勃的看着表演;而且,在這段時間,徐然也沒有聽到這兩方人員、說道任何敏感的問題;所以,徐然也沒有興趣、去繼續關注他們之間的事情,準備按計劃回去休息了。
徐然離開‘夜總會’之前,在自己的台位上,用啤酒杯壓了75元,由于不清楚那盤幹果是多少錢,徐然按照最高價50元考慮支付,小費是給了5元。
而在徐然上前、一一打賞那幾個舞者時,倒是也曾落入過艾米的目光之中,不過由于舞台下的燈光、遠沒有舞台之上的明亮,所以,艾米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裏邊有個人,會是自己上午在果體海灘剛結識、且有興趣了解的人。
徐然在‘紅燈區’的這條街道上,還是原路返回;在走出‘紅燈區’之後,這裏是一個十字路口,路口有一些出租車、在等着拉客;考慮到自己路程近,且還想繼續體會一下、這個城市夜晚的街道,徐然沒有打的,而是決定走着回去。
徐然需要行走的方向、是在十字路口向左拐,當進入那條直行的道路之後,就可以直奔自己住宿的賓館了;他在之前、前往‘紅燈區’時,是行走在這條道路的右邊,與道路右邊、車輛行駛的方向是同方向;這一次他返回時,還是選擇了行進方向的右邊,也就是道路的另一邊,這樣他就可以更好的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場空間’,對道路另一邊的臨街建築進行很好的觀察,也算是了解一下這個城市的建築布局和構造,多熟悉一些地裏環境。
當徐然走過十字路口,來到自己需要行走的道路右邊、開始向賓館行進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蹊跷情況;在這個十字路口處,有一棟六層樓高的轉角樓,根據所觀察到的、這個建築裏的構造和布局看,這應該是個辦公用的寫字樓;由于眼下是處于下班時間,樓上的辦公室基本都關着燈了。
可是在三層、正對街口的一個黑燈瞎火的辦公室裏,有一個男子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邊,而在其旁邊的地上,還放着一把裝有瞄準鏡的長槍,這是最讓徐然感覺到蹊跷的地方,不知這夥計是要狙擊誰。
在這個世界,徐然是暫時不帶政治觀點的,對于凡事種種,都是抱的置身事外的态度;所以他也沒有打算管這閑事,就在他準備就此别過時,他觀察到了這個狙擊手口袋裏的一張照片,巧合的是,這張照片裏的人物,他居然知道,就是艾米他們正正盯着的目标、那個在‘夜總會’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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