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喊話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他正在從機艙頭部往機尾走,手裏還拿着一把手槍,邊走還邊時不時的用英語重複着“都不許亂動,這架飛機被我們劫持了。”
能看出來這會還不時有乘客是從午休的睡夢中被驚醒,不時會聽到些戛然而止的驚呼聲。
她倆能看到在機倉頭部的過道處,還站立着一個手裏拿着手槍的年輕女子。
從目前情況看,劫機犯至少有三人,因爲駕駛艙裏至少還會有一個劫機犯,就是不知在乘客中還有沒有隐藏着的劫機犯了;至于在她們身後的機尾部分是否還有劫機份子,她們也不清楚,因爲她們現在都不敢扭頭往身後看,畢竟這會去引起劫機犯注意是很不明智的。
目前飛機是飛行在海上,還不知道劫機犯的目的是什麽;不過劫機犯手裏有槍,對整架飛機來說就是個最大的威脅,因爲一旦劫機犯的槍彈擊穿飛機的艙壁,由于飛機身處高空、機艙内外壓差的影響,這個彈孔就非常可能會造成機艙艙壁被撕裂、産生機毀人亡的後果。
那個男劫機犯走到機尾後,又開始用英語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劫機是爲了和美利堅政府談個交易,不是爲了傷害大家,各位隻要隻要好好配合,我們一定保證大家的安全。”
這時候,那個在機艙頭部的女子也闆着臉用英語開始說道:“爲了大家的安全,在飛機上嚴禁使用手機,接下來我們要從後排開始收繳手機,請各位要配合好;等各位離開飛機的時候,我們會把你的手機還給你的。”
這個女子接着說:“另外強調一點,希望各位不要試圖對抗,因爲我們的手槍一旦開槍,勢必會造成機毀人亡的慘劇,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好了,謝謝大家。”
那個走到機艙後部的男子,拿出來一個塑料提袋,交給從後排座位上被叫起的一個女子,讓對方幫他從後排開始、挨個從乘客那裏收繳手機。
黃瑪麗等三人是坐在飛機的後半段,那個持槍男子和幫他收集手機的女子很快的就走到了她們這裏;這個年代人人都有手機,既然是處于身不由己的環境,大家上繳起自己的手機時都很利索,而且通常人們身上都隻會攜帶一部手機,所以隻要各人交上一部手機,那個劫機男子也沒有再去費神考慮要搜身的問題。
瑪格麗特坐的座位正好是挨着過道,她看了一下安妮,安妮這會并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依然是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安妮在交出了自己的手後,又去在安妮身上摸索着要幫她取出手機,這時候那個劫機男子喊住了瑪格麗特。
“你别動,讓她自己拿出來。”
瑪格麗特解釋說:“她身體不舒服,這會睡着了沒有醒,我幫她把手機取出來交了不就行了麽。”
這個劫機男子有點不相信,這都這麽大的動靜了,竟然還有人可以在睡夢中不會醒,他可是明白‘反常必爲妖’的道理,這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等等。”這男子一邊對瑪格麗特說着,一邊走到她們的座位前方,審慎的看着安妮,但見安妮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系着安全帶,頭稍微低着、面色很正常、呼吸看着也是正常的似乎在入睡,這劫機男子有心想用手去推推安妮,但畢竟是隔着一個座位,他又覺着這樣做可能會對自己不妥。
劫機男警惕的看着安妮對瑪格麗特說:“你去推醒她。”
瑪格麗特有心想解釋一下安妮睡覺時是叫不醒的,可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張口去解釋,好像她自己也不太相信會有人睡覺時是叫不醒的。
瑪格麗特搖晃着安妮的肩膀、同時嘴裏喊着安妮的名字,一旁觀察着這裏情況的幾個人都能看出來,安妮是毫無反應的任然在睡眠中;看到這個場景的人都有一種感覺,要不然就是安妮睡覺真是睡的太死,類似于雷打不動的狀态了;要不然就是安妮實在是太能裝,在這種動靜下任然可以假裝還在睡覺,畢竟安妮這會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變化過,連睡眠中被驚擾的人臉上所該有的不适感都沒有。
瑪格麗特心中明白了,安妮睡熟時還真是叫不醒,連忙對那個劫機犯解釋說:“我朋友有病,她睡覺時就是這個樣子,誰也叫不醒。”
劫機犯可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他越發覺得這裏邊應該有貓膩,他扭身給機艙頭部過道上站立的女同伴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告訴對方提高警惕,然後回身,一手持槍,一手探身伸向安妮的鼻孔前。
這劫機犯可以感覺到安妮的呼吸非常的正常,然後他開始又用手捂住安妮的口鼻,想看看安妮在呼吸不暢的情況下會有咋樣的反應,按說從過道到安妮的位置之間還隔着瑪格麗特,這個劫機犯伸手去捂安妮的口鼻是很不容易的,隻要安妮随便的扭一下頭,他就捂不住了。
可讓他感覺到驚奇的是,盡管被捂住口鼻後已經無法呼吸,安妮仍然的是一動不動好像處于脫線狀态似的,隻是能被看出臉色在逐漸的被缺氧所憋紅。
坐在那裏的瑪格麗特不幹了,她一開始也明白那個劫機男子隻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安妮憋醒,可眼瞅着安妮就不會挪動,那還不把安妮給憋出大毛病了。
瑪格麗特是想也不想的伸手就把那個劫機男子推開了,嘴裏喊道:“你想把她給憋死呀?”
那男子在被安妮推開時被吓了一跳,他另一手握着的手槍差點就扣動扳機,這讓他惱怒的直接把槍對準了瑪格麗特,瑪格麗特這會正是怒火中燒,淩然不懼的瞪着對方說:“她身體有毛病,醒不了,你難道要把她憋死麽?”
這劫機犯這會是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他細想想剛才捂住那個女子的口鼻時,對方的反應确實是反常,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條件反射情況,即使是打算裝睡眠,在被捂住口鼻時上也應該不由自主會産生抵觸的反應,可從自己當時的手感來說,對方的身體是完全的沒有産生任何抗拒反應,就像自己唔得是一個雕像;他這會也相信那個女子确實是有毛病,不同于正常人。
劫機男子冷靜點後,槍指着瑪格麗特吼道:“記着,不允許再對我動手動腳。”說完,另一隻手擡手就給瑪格麗特臉上打了一巴掌。
然後這男子無視了挨打後的瑪格麗特繼續對他的怒目而視,扭臉對黃瑪麗說:“你把她身上的手機取出來。”然後示意跟着他負責收集手機的女子繼續接着進行她的手機收集工作。
安妮在剛才被人捂住口鼻那會,是正在“夢境遊戲”中“精神力場空間”内的通道中練功呢,當時隻是感覺到自己聚集的精神力場突然維持不住了,随即通道内的燈光也明亮起來,在還沒有來的及查看自己這一次走過了多遠的距離呢,安妮就收到了系統提示的信息:“系統檢測到你的精神力出現不正常的快速下降,是否需要立即退出遊戲?”
安妮這會是來不及多想了,立刻選擇從遊戲中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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