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尼奧卻已經習慣于此,他一個人在兩個小時之内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甚至對毒素針對生化人的體質進行了藥物分子的二次修複完善工作,這是西林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西林也能夠在這個時間完成所有的工作,但這主第二七八章好彪悍的貓!要是因爲西林自身的特殊xing,至少到現在,西林還沒有見過誰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内完成這麽多工作,即便是附校的人也稍有欠缺。
而在這方面,尼奧就像一套運算jing密的機器,而且對于研究的目标有一種過人的天xing和預測力,當他開始着手的時候,腦海中就已經規劃計算出了下一步、下下步甚至更多後續步驟和運算結果。當然,派出這台“機器”在某些方面運轉不正常,尼奧确實稱得上一個天才。
就像尼奧總是強迫症似的喜歡将平時的生活數據化,在實驗中他的要求也很嚴格,所有數據的jing确度标準甚至在皇家科學院的人看來都覺得苛刻。
尼奧在兩個小時忘乎所以的工作之後,拿着手上裝着橙黃液體的透明小瓶興奮地叫道:“終于出來了!”
這些毒素與從三se豆中提出來的天然毒素有些差異,但是按照理論,這種毒素對于生化兵的作用效果更好。
“給,你們用這個去打生化兵,最好就在這周圍,我能夠從這裏看到并記錄數據,檢測一下效果。”尼奧将手上第二七八章好彪悍的貓!的三個瓶子遞給西林,說道。
西林已經習慣了尼奧這種自我爲中心的說話方式,如果是不了解尼奧的人。會對他這種命令人似的語氣産生誤會。這家夥好像從來不知道委婉,直接得讓人想一巴掌拍過去。
正好古信的裝填已經恢複得差不多,這還是主要取決于古信本身的身體素質。而且按照尼奧所說的,古信的身體素質相當不錯,經過這一次中毒之後,體内已經産生了抗xing。即便下次再接觸同一種有毒肉質的話也會安然無恙。
“你們不怕中毒嗎?”西林問尼奧。
就算他們黑蝰的人在這裏有安全地方落腳,能夠加熱食物,但是也不能完全保證所有的食物無毒吧?就尼奧這種腸胃苛刻得令人發指的體質,還有那位到現在爲止還沒停下打嗝腫着一雙哭紅眼睛的阿守,他們這樣的體質能比得過古信?
“哦。這個啊,在來之前我們都打過疫苗了,而且還注she過複合抗體血清,不會像你們那麽慘的,再說我們都分發過解毒劑和一些備用藥物,說到這裏,阿守,你不呆在你自己的地方跑來這裏幹嘛?”尼奧對于阿守的行爲很不滿。
西林和古信捂臉。因爲剛停下哭泣的阿守眼睛又紅了。一邊哭一邊打嗝。
“被……呃。被壞人……搶去了呃……”一說起這個,阿守的眼淚又跟開閘似的流。
阿守當時去山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玩一玩,誰知道回去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地方進了陌生人,那幾個人還想抓阿守,結果阿守風一般的溜掉了。但是,剛離開虎口。有撞到了古信這個危險人物,所以阿守特委屈。
既然能夠來到這裏。阿守肯定有保命的方法,她和尼奧一樣,跑的都很快,阿守甚至還要高出一籌。阿守體質特殊,她的骨骼和普通人不一樣,要輕很多,本身體型纖瘦看起來就很柔弱,不過據尼奧說,阿守跑起來與龍卷風的速度差不多,這個也得到了古信的證實,如果不是采取了一些小伎倆,古信根本逮不到阿守。
“那你怎麽不将他帶到你那兒去,讓他們互相厮殺!”尼奧說道。
古信看了看尼奧,又看看邊哭邊打嗝的阿守,還是覺得阿守好一點。
聽到尼奧的話,阿守頓了頓,哭得更厲害了。
“嗚,他說呃……帶他去安全的呃……地方,但是呃……我那裏呃,已經不安全了。”
尼奧一臉鄙夷,“我真是對你的智商感到懷疑!”
正蹲在旁邊舔爪子的灰貓耳朵彈了彈,看看尼奧,繼續舔爪子。
西林估計阿守說的壞人也是同他和古信一樣被帶到這裏做測試的人,不過,不知道出了軍方的人之外,還有哪些勢力的人。
古信承認自己是軍隊出來的,但是對于到底哪支軍隊卻閉口不答,他和西林兩人都對自己的來曆保密,而尼奧和阿守對于這個又沒興趣,所以大家的相處都還算滿意。
古信這個名字肯定是他的真名,但是古信似乎并不怕别人去查這個名字,西林猜想,如果真的有人去軍方查這個名字的話,一定會得到“此人已故”的消息。能夠來這裏的人絕對是軍隊中比較特殊的那一類,而他們的檔案早就被改了。
“行了,你們兩個快點去試一下我的研究成果吧!”尼奧催促道。
原本是準備在懸崖壁上的幾個暗窗那裏she擊的,但遺憾的是最近有一批飛禽長長從這裏經過,尼奧爲了那5.37%的被發現率而放棄了那裏,直接讓西林和古信到最上面的樹枝上守着。
拿着尼奧給的兩把改裝槍,西林和古信來到大樹高處的樹幹裏面,每一根粗粗的樹枝裏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西林和古信就躲在這裏面等候。灰貓自告奮勇去吸引生化兵。
“你們軍隊的準許留辮子?”西林問古信。按照軍隊的規定,這樣的一頭小辮子在軍隊可不怎麽招長官待見。
“剛開始不準,後來準了。”古信沒多說,但是一提起這個,古信就想起以前的事情。
留辮子他打小就習慣,後來進軍隊的第一天被長官拿着刀說直接給他剃光頭,然後古信把那位長官給揍趴下了。古信是個刺頭,教導他的軍官每個提起他都是又愛又恨,但是這辮子還是沒保住。直到進了那個特殊地方,辮子才漸漸留回來。
“來了!”
西林和古信呆在各自選的粗大樹枝内,拿着尼奧給的槍。看着遠處奔跑着的五個生化兵。而在這五個生化兵前面,灰貓得瑟地一邊跑一邊叫,它直接将這個當做遊戲。
從樹這裏到生化兵那邊大概有三千米左右,而且懸崖這邊又時不時有風。因此,難度還是比較高的,尼奧自己肯定是打不中,将子彈打完都不移動能夠擦到生化兵的皮。
當生化兵跑到西林的心裏預計點的時候,西林果斷開槍了。
本奔跑着的其中一個生化兵腹部中彈。中彈之後這個生化兵便立刻癱軟倒下,兩秒之後完全死亡。
這一槍并沒有打中要害,離西林推測的要害處相隔五公分。不過這也是他和尼奧所計劃的,第一槍先試一下非要害處的藥效結果。
“很好,你們再she擊一下他們的頭部!”
聯絡器裏傳來尼奧興奮的聲音。他們在這裏的聯絡都是尼奧提供的聯絡器,不會被偶爾飛過去的飛行兇獸察覺到。又一次一隻飛行兇獸就站在西林所呆的那根樹枝上啄毛也沒發現樹裏面的異常。
第二槍是古信開的,直接命中一個生化兵的頭部。現象與西林she殺的那個差不多。
“好,下一個就是直接she擊要害。”尼奧說道。
第三槍西林直接打中一個生化兵的要害。現象很明顯。幾乎是立即死亡。尼奧所給的槍用的藥物子彈并不大,即便she擊到生化兵的要害如果沒有藥物作用的話是不會立刻死亡的,大概會有三至五秒的掙紮過程。但是融合藥物之後就不一樣了。
古信見到西林這一槍後挑了挑眉,沒說話。他很詫異西林竟然能夠直接找到生化兵的要害,而不用先朝腦子開一槍試探。
“數據收集到了嗎?”西林問尼奧。如果沒收集完全的話,接下來再she擊要害。
“再she擊一個生化兵的要害。确定一下。”
“好。”西林擡手又一槍。
正在與灰貓跑步轉圈圈的剩餘兩個生化兵又倒了一個。
“确認完畢,最後一個就she擊胳膊吧。”
尼奧語氣中帶着欣喜。看來藥物的作用效果很不錯,與理想值差不多。
最後一槍是古信開的。打中了那個生化兵的右臂。she中右臂的生化兵死亡時間長了幾秒,但是結果也很不錯了,有了這種藥物,即便在林子裏碰到一群生化兵也多了一分保障。
“就這五個嗎?”西林問。
“先就這樣,你們回來吧。”
西林将灰貓召回,又回到樹下面的安全區。尼奧已經鑽進實驗室去處理數據去了,沒管他們,儲物櫃裏面有一些壓縮食物,隻要解壓就行。大廳有一個顯示設備,能夠顯示外面的情景。
西林幾人坐在那裏将壓縮食物解壓之後開吃,一邊吃一邊看着影像上顯示的外面的場景。灰貓蹲在旁邊沒吃,它去外面調戲生化兵的時候已經吃過一頓。舔了舔爪子,灰貓的注意力被古信那一頭小辮子吸引了,撅起屁股伸了個懶腰,然後跑到古信椅子後背上,擡爪子撥弄古信的小辮子。
古信用勺子把擋開貓爪子,下一刻貓爪子又過來玩他的鞭子,古信側頭看了看灰貓,對上一雙像看到玩具似的貓眼,一陣無語。
突然,正一邊打嗝一邊喝果汁的阿守打了個哆嗦,撓撓手臂,細聲細語地說道:“要下冰雹了。”
“嗯?”
西林和古信頭看向阿守。
阿守頭一縮,有些膽怯地看了看西林和古信,打了個嗝,小聲說道:“一個小時後這裏會有一場冰雹降落。”
西林和古信很疑惑,古信甚至都不去計較灰貓得寸進尺用兩隻爪子玩他的小辮子。
他們在出去she擊生化兵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天氣還好好的,而且沒有什麽征兆出現。就這麽一會兒,就要下冰雹了?在這種氣候下?
“依據以往的經驗,阿守說的有99.99%會成爲事實。”剛處理完數據的尼奧從實驗室走出來,說道。
“如果下冰雹的話。這裏會不會有什麽影響?”西林問。
“不會,這裏的建築很可靠,但是這邊下冰雹一般都會持續五天以上。而且,”尼奧看向西林和古信,“這裏儲存的食物并沒有将你們的分算在内,一旦下起冰雹來就很難出去了。所以,在下冰雹之前,你們最好出去儲備一些食物。”
西林和古信對視一眼,迅速将盤子裏的食物解決,但後帶上裝備。在出發之前尼奧一副理所當然地遞過來一張單子,上面列出了尼奧所需要的幾種植物和食材。
西林眼角抽了抽,“看情況吧,碰上就給你帶點兒。”
“這是必須的。”尼奧若無其事地回房間睡覺去了。
“那種家夥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會将他揍一頓。”出來之後古信說道。
确實,尼奧說話的語氣讓人很糾結,但是偏偏尼奧自己半點沒有得罪人的自覺,同一句話,即便是一句恭維的話。在他說出來也很具有諷刺意義。
“黑蝰的都是這種怪胎嗎?”古信問西林。
“不知道。至少我遇到的這兩個都是怪胎。”如果算上那個沒碰過面的有解剖癖的桦離,這三個都是怪胎。
西林和古信基本都将目标放在小型獸類身上,将獸肉處理好之後再裝進袋子裏,回去加熱。
兩個人的速度很快,已經恢複過來的古信也顯出了他的不凡實力,小型獸類幾乎沒怎麽費力。中途遇到了兩隻大型的兇獸。被兩人合力迅速解決掉。灰貓去找磨牙的堅果,吃飽之後沒興趣再招惹兇獸。
正裝着堅果的灰貓耳朵一動。對西林和古信說道:“有人來了!”
西林和古信迅速藏起來,裝着獸肉的袋子有隔絕氣味和掩飾的作用。用草屑和樹枝擋住很難被人發現。
西林潛藏起來之後靜靜等着那個由遠及近的人。
那人的速度很快,像是在逃避什麽,手上拿着一把骨刀,應該是他殺了某種大型兇獸後用兇獸的骨頭做成的,骨質堅硬,對付一般的兇獸起來還不錯。
見到那人的面貌後,古信皺眉。怎麽會是那家夥?
見到古信的反應,西林遞過去一個眼神:認識?
古信眨了下眼,确認。
趴在樹上的灰貓看向遠處,那邊又有東西過來了。
一聲吼叫打破了林子裏的寂靜。
聽到吼叫聲的那人低罵一句,加快腳步,一邊跑一邊尋找藏身的地方,突然,他的視線移到西林和古信所潛伏的地點,那裏确實比較容易隐藏。
古信給西林眼神示意讓他來解決,西林同意了。
加快腳步走過來的人在接近那裏的時候突然頓住步子,手上的到飛快刺向那邊。已經有所準備的古信撥開他的到,打了個手語,見到這個手語那人愣了愣,雖然還是防備着,但由于後面又追兵,便先放下眼前的糾紛,由古信帶着藏到一塊土坡後面的灌木叢。
他身上抹過植物液體,有掩蓋氣味的作用,但是時間一長,作用有些減退,古信又給他身上噴了一些液體,那人沒拒絕,但是手上的刀卻緊握,一直防備着,隻要古信稍有異動就直接砍殺。
明明很疲憊,但是藏起來的時候卻将身體的狀态調整得很适合潛伏。
沒多久,一個五米來高的蜥蜴一般的東西爬過來,與蜥蜴不同的是,這家夥前面還有兩對大大的螯足,背上有豎起的棘刺,一直到尾部,體表都覆蓋着厚厚的骨質鱗甲,一看上去就知道這個兇悍的大家夥不好對付。
那個大家夥停下步子,頭部上方的兩根觸須動了動,它在用這種敏感的觸須尋找目标。
西林一看到那大家夥頭部上方的觸須就知道恐怕不能瞞過這個大家夥,給灰貓遞了個眼神,灰貓打了個哈欠。
在那個大家夥觸須指向這邊正準備過來的時候,一聲貓叫不僅将那個大家夥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還将古信和那個人吓得一跳。
任誰都會被吓一跳的,在這種神經緊繃的時候,上方突然一聲怪異的貓叫想起,不吓一跳才怪。
灰貓示威似的叫了一聲之後就撒開爪子往遠處跳去。見那個大家夥還在那裏猶豫,灰貓一轉身,往大家夥沖去。
古信瞪圓眼睛。看向西林,這是要犧牲寵物嗎?
但是見到西林平靜的表情,古信和那人又将視線放到那邊。
灰貓跑過去突然加速,隻見到灰se的影子一閃。然後那大家夥頭上兩根觸須就隻留下一根了,嘴巴裏叼着一根觸須的灰貓還在前面得瑟地甩了甩尾巴。
古信、那人:“……”好彪悍的貓!
灰貓嘴巴裏叼着一根觸須往遠處跑,那大家夥果然怒了,大吼一聲,聲波将樹上一些堅果都給震了下來。
這下收集堅果容易了。西林想。
那個大家夥追遠之後。西林和古信也沒理會那個人,迅速着手收集堅果。
“差不多了,趕緊回去!”西林說道。離阿守說的一個小時就隻差十分鍾。西林不知道這裏的冰雹是什麽樣子,但是絕對不會讓人好受,還是趁那之前回到安全區的好。
古信點點頭,又看向那人,“厄剔,一起去不?”
厄剔jing惕地看了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還有不遠處那個正在撿着見過的年輕人。他知道這兩個人都不簡單,但是現在這樣的形勢對他來說确實不容樂觀,想了想,厄剔還是準備拒絕,他不輕易相信人。
“馬上有一場冰雹,你這樣子恐怕會陷入困境。”古信在厄剔拒絕之前說到。
厄剔看着古信分辨這話的真實xing。
“走吧!”
西林叫上古信。趕緊離開,至于跟不跟上就是厄剔自己的選擇了。
在西林和古信走遠之前。厄剔還是跟上了。
灰貓比西林和古信還要早到達樹那邊,嘴巴上依舊叼着那根觸須。爪子正扒拉着玩得起勁。
對于又來了一個陌生人,尼奧很不情願,“你們怎麽這麽喜歡撿包袱過來?”
包……包袱?!
厄剔想殺人,他長這麽大還真沒被冠上“包袱”這個詞過。看着瘦不拉幾剛睡醒蔫蔫的尼奧,厄剔覺得自己兩根手指頭就能将這個王八蛋捏死。
所幸尼奧的睡意還沒有過去,去了趟廁所之後又轉回房繼續睡覺。
客廳裏面,阿守抱着一杯果汁縮在沙發角落看着又出現的一個滿身煞氣的陌生人,剛停止的嗝又有開始的趨勢。
西林給厄剔指了個房間,那裏放置着救護用品,以厄剔的xing子肯定不放心别人給他治療身上的傷。
在厄剔去清理傷口的時候,古信說了厄剔的身份。
厄剔在十七星域某個圈子裏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名人。第十七星域排在前幾位的地下勢力之一“血蘭花”前任首領當年将厄剔收爲義子,後來“血蘭花”在一些外部因素的催化下發生内鬥,前任首領被刺身亡,而厄剔便開始了他的報複之路。
在接下來的兩年中,接連有一些幫派重要人員被暗殺,除此之外,星球zhengfu,還有一些外星球的zhengfu要員以及貴族人物都被列在了厄剔的刺殺名單裏面。後來有人稱厄剔爲“厄運之花”。
“聽說某一次他被打成篩子了,隻不過屍體沒找到,但是沒多久那家夥又出現将幾位參加星域會議的zhengfu要員成功刺殺,自那之後,厄剔便上了第十七星域的最高通緝榜。但是這個人也随之消失,複仇完畢的厄剔再也沒有在人們面前出現過。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裏見到他。”
厄運之花厄剔,一個大男人被叫“花”估計他自己也不爽,不過,這個名字确實讓當時第十七星域的一些人聞之se變,不論是各個幫派還是zhengfu人員,還有那些曾經也插足過“血蘭花”鬥争的貴族人員,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就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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