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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攝魂二層,爲人師表

第671章 攝魂二層,爲人師表

凡魂化神,即是修道的第一步。

點出神魂者,脫凡入道,被視作步入練氣一層。

以仙竹靈根的天賦,陳芙遙大約需三至十日。

但架不住元嬰修士的靈力灌頂。

區區一個時辰後,小丫頭的魂魄已蛻變完成,經脈、丹田中開始流轉一絲微弱的靈力。

“木、雷屬性。”

稍稍一感應,陳平得知了陳芙遙的靈根屬性。

純粹的木、雷,不帶任何其他屬性。

其中木屬性是所有仙竹靈根的根本。

而衍生的雷屬性則是芙遙的額外機緣。

“不好辦了。”

緩緩松開手掌,陳平不覺犯難。

身懷何種靈根,就修何屬性主修功法才是物盡其用。

但多屬性的天品功法實在稀少的可憐。

好比他自己,明明是火、土、木三靈根,所修的爍日仙土典隻包含了火、土屬性。

平白的浪費了一種靈根。

要知道,每種屬性都有妙用,能學全自是奠定道基的關鍵。

這些年來,他倒是收集了十幾門天品功法。

不過,全是單獨的木屬性或雷屬性。

兩者合一的主修法還未遇見。

“好多好多五顔六色的糖絲!”

年僅四歲的陳芙遙歡跳着,在密室中撒腿亂跑。

“那是人族用于修煉的天然靈氣。”

大灰晃着蟲須,一闆一眼的解釋道。

啓靈後,陳芙遙已能感知缤紛世界中的各種氣流。

“坐下!”

正心煩爲她挑選功法的陳平眉頭一皺,指着地上的蒲團冷聲道:“修煉先修心,五日内不得離開此物半步。”

“知道了,叔叔。”

陳芙遙的小身闆一顫,怯懦懦的盤腿坐下。

相比外表猙獰的大灰,她特别害怕面前這位模樣清秀的叔叔。

“從今往後,你需改口稱本座爲師尊。”

盡量擠出一絲溫暖的笑容,陳平繼而道:“芙遙,你可是爲師所收的第一位親傳弟子。”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丫頭,還不快拜見主人!”

大灰興奮急鳴的示意道。

主人的神通在同境界中一直鶴立雞群。

沖擊化神也是鐵闆釘釘。

這小丫頭能入主人的門牆,以後道途一片光明。

“芙遙拜見師尊。”

開靈成功的陳芙遙靈智已非同齡能比,有模有樣的跪地磕了幾個響頭。

“起來吧。”

陳平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内心卻是暗喜。

人就是這般。

但凡珍貴的東西會下意識的珍惜。

換做是上品靈根、地靈根的普通天才,他陳平絕不會多看一眼。

“主人,聽說人族大能收徒一般要準備小禮物,賞賜的寶物越強,越能彰顯實力和地位。”

見主人處于高興頭上,大灰心中掙紮一下壯膽道。

“你對蟲娃有這般好?”

陳平斜眼一瞅的道。

翅惡群繁殖的很快,也出了幾頭天賦異禀的蟲苗。

然而大灰隻負責播種,毫無栽培的意思。

“唧唧。”

大灰不知該如何表達,腼腆的叫了幾聲。

“唧唧!”

陳芙遙學着蟲鳴,精靈古怪的沖大灰扮了個鬼臉。

“明明是本座出生入死救的伱。”

翻了個白眼,陳平酸溜溜的狠狠一瞪大灰。

“師父,有芙遙的禮物嗎?”

女孩興緻不淺的道。

“笑話,本座化神之下無敵手,區區一份禮物……”

說至一半,陳平有點語塞,他好像真忘記了這回事。

當年翁牧是其父求着他收徒,反倒送了不少孝敬。

“何時築基再談。”

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陳平揪着大灰消失,留陳芙遙孤零零的打坐。

感受孤獨,并适應孤獨。

修士的一生,大部分是獨處歲月。

……

五日後。

陳平躲在石牆背後,注視着蒲團上的小人影,面露滿意之色。

芙遙性情活潑,按理而言不會乖乖的聽令。

然而,他有些小瞧其的定力。

整整五個日夜,芙遙猶如木樁一樣一動不動。

起先靈動的眼神還四處盯看,尋找大灰的蹤迹。

無果後幹脆像模像樣的閉上眼,入定至今。

陳平并不擔心饑渴和疲憊伴随芙遙。

她落座的白脂蒲團品質高達五階,有輔助提神和補充靈力之效。

尋常的元嬰初期都沒這般奢侈的修煉條件。

“主人,四歲修煉會不會過早了。”

大灰扇着翅膀,憂心的道。

“攬月宗的顧思弦也是你的老熟人了,他五歲入道途正是因爲背靠宗門,有長輩舍得投入資源和精力提前培養。”

“天智一開就可嘗試煉氣,當年我是沒那個條件。”

擺擺手,陳平不以爲然。

他想到了前世的苦命。

出生凡人漁村,十來歲才被千法宗的仙師發現資質,從而引入宗門。

要一開始在大勢力修煉,上一世恐怕也能證一個金丹真人。

“呸,還好死了一回,不然豈有今日的神通。”

轉念一尋思,陳平又慶幸起來。

……

“芙遙,這份嵌木寶卷你通讀一遍,不懂的盡管詢問。”

面對面的坐下,陳平屈指一彈,一枚靈光射入女童識海。

嵌木寶卷,天品下階的木屬性功法。

也是陳平目前手頭上擁有的,品質最佳的純木屬性功法。

至于是從哪個倒黴蛋道友的儲物戒中所獲,他渾然忘了個幹幹淨淨。

沒辦法,東西堆積成山。

他已将近五十年懶得整理。

“嵌木寶卷……”

一篇約莫萬字篇幅的綠文閃爍在陳芙遙識海,她試着接觸起來。

兩個時辰後。

見女童仍舊閉目不語,陳平忍不住開口:“小小年紀睡什麽覺?”

“師父,芙遙覺得沒有難點。”

陳芙遙吓了一跳,頗顯委屈的道。

“嗯?”

聞言陳平眼睛一眯,不信的甩去一枚玉簡道:“你一句句的詳細注解。”

“哦。”

接過玉簡,陳芙遙散發微弱神識開始印刻。

少傾,陳平古井不波的神色逐漸變幻,由驚訝變得欣喜。

他給的嵌木寶卷雖是練氣前期的法門,但對一個從沒接觸過道途的幼童來說,困難重重。

可陳芙遙卻穎悟絕倫,展現了極強的悟法天賦。

“閉門造車,錯誤之處實屬不少。”

強行挑了幾個不對的地方,陳平訓道。

他的眼界自然不是一個陳芙遙能相提并論。

爲避免此女養成高傲的性子,他将注解中一些不完美的地方修改了一遍。

接着,陳平又賜下幾門小法術,命她修煉。

……

密室中。

十幾顆木錐和木球飛舞嬉戲,施法的陳芙遙樂得小臉脹紅。

“此女的悟法天賦可與我比肩了。”

試驗過後,陳平掩去目中的震驚。

陳芙遙的表現超乎他的預料。

尤其是修煉法術的資質,好像比他還強了一點點。

“虎師無犬徒。”

陳平歎了歎,随後打斷陳芙遙的施術,命她靜心打坐。

……

一個半月後。

陳芙遙突破至練氣二層。

這下,使得陳平徹底放心。

畢竟特殊靈根賦予的修煉天賦差距不小。

下限地品,上限超天品。

他自己就是略超天靈根半籌。

而陳芙遙仙竹靈根的修煉速度約莫和他現在相差無幾。

全力傾斜資源的話,元嬰之前的進度将勢不可擋。

引她上路後,陳平暫時可以放養一陣了。

……

“一天抽十個時辰感悟功法,剩餘時間你自由分配。”

陳平下了死命令。

縱然大灰于心不忍的想求情,也被一道蘊含警告的意念拍回靈獸镯。

玉不琢不成器。

他好不容易收了一個有望化神的徒弟,恨不得一口氣把能教的都灌輸一遍。

進入隔壁密室,陳平試着引導功法運轉。

但幾年前産生的心魔障還是沒有消失。

“也許是近期丹藥服用過多導緻的後遺症。”

陳平琢磨着,暫緩了修爲的提升。

元嬰壽元三千,他還不足五百歲,委實不用太過急切。

當然,他不是一無所獲。

傷勢複原後,爍日仙土典中的秘術也齊齊精進。

再過十餘載,泰清靈尊所透露的五十年期限就要來臨。

何況鬼族拓跋潛施展秘法保命後,實力也即将恢複巅峰。

從各個角度上看,他都得再回群島一趟,徹徹底底的把禍端掐滅。

在這之前境界很難突破,萬一卷入化神争鬥,危險性亦是極大。

斟酌半晌,陳平袖袍一甩,幾頭腥味刺鼻的屍體漂浮出現。

蠻絕大陸收獲的兩頭海族以及兩頭巨靈王。

隻要将四頭傀儡打造出來,他的實力又可上升一個台階。

……

一晃大半載。

傀儡術精湛的陳平比較輕松的獲得了四頭傀儡。

兩頭五階極品的公海族和王血巨靈。

以及五階上品的母海族、普通巨靈王。

海族傀儡生前的實力保留了大半,但兩頭巨靈傀儡就像一具花架子了。

畢竟神通之源的巨靈眼已被他挖去,神通一下暴降數成。

那些巨靈眼陳平暫且沒有吞服,而是收藏在玉瓶裏,等待一個人的消息。

目光往一處密室掃去,他探了探蔔凝梅的狀态。

此女閉關已近五載,一身氣息差不多達到了巅峰。

撤回神識,陳平特意吩咐大灰,命它帶剛剛突破練氣四層的陳芙遙出島散散心。

……

“轟隆!”

這日,某處偏僻的寂靜島嶼上忽然雷鳴傳來。

接着金銀雙色的雷弧蓦然間大作。

在一陣烏雲翻滾中,一根根電弧挨個從空中墜下。

起初還是一根根的,但轉眼間就密密麻麻,如同暴雨一般傾盆而下。

雙色電弧擊在山頂紛紛爆裂,化爲團團刺目光華,将小島輕易劈沉。

随即山腹中也馬上銀輝大閃。

怪悶的狂暴音中,一名黛目含煞的女子沖了出來,直接迎向了上方的天雷。

這一幕,讓遠遠注視雷劫的陳平微微一眯眼。

渡劫者自然是他的侍妾蔔凝梅。

十幾日前,此女引動了元嬰劫。

體修的劫難和普通修士大不相同。

幾乎不存在法力關、神識關的限制。

破除心魔後,蔔凝梅迎來了雙色雷劫。

體修雷劫的威力遠非他當初經曆的可比。

短短片刻,方圓百裏的海域已布滿雷電。

海裏的妖獸死傷無數。

……

一個時辰後,奇厚無比的劫雲漸漸稀薄潰散。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有縷縷日光洞穿烏雲射下。

“成了?”

陳平并未因此喜笑顔開。

他未給蔔凝梅提供最好的渡劫資源,是因爲心中的糾結。

當年收此女并非是色之使然。

而是想修煉金珠中的瑰寶雙修術玄女颠鳳功。

據他推測,陰陽玄黃之氣可能與雙修關系緊密。

所以取功法修煉已是迫在眉睫。

瑰寶功法價值無量,蔔凝梅一直不是他心裏的首位人選。

說明白些,他自覺此女不配與他同修瑰寶法。

“哎,既然成功了,本座不如認命吧,元嬰女體修梵滄海域都屈指可數。”

“姓舒的那丫頭平白無故錯失一樁大機緣,本座都替她惋惜。”

一瞬間,陳平情緒平複,不再唏噓。

舒穆妃的來曆不清不楚,和她雙修還真不一定能牢牢控制。

反觀蔔凝梅則不同。

元嬰初期的體修,一道神魂術便可輕易鎮壓。

……

“平哥!”

一道紅色遁光從廢墟中激射,蔔凝梅激動的往男子懷裏撞來。

渡劫前,陳平已把真名透露給她。

“額……”

這一聲似曾相識的稱呼,令陳平想到了宮靈珊,看向女子的眼神柔和了些許。

“轟隆!”

元嬰體修一抱之下,一圈圈透明的沖擊波席卷而出,掀起的海浪四下吞噬。

“好!”

陳平拍打着蔔凝梅,也略顯高興。

憋了這麽多年,終于等來了一具與他旗鼓相當的體修。

肩膀上的清晰紅印,證明蔔凝梅純體修的強度可能比他還高一些。

……

陳芙遙近來很快活。

嚴厲的師尊已經消失了一個月。

再也沒有偷偷摸摸的躲在牆角監督她修煉。

不過日子一長,小丫頭對師尊倒生出了幾分想念。

“蟲叔,師父去哪裏了?”

陳芙遙的羊角辮忽翹忽低,反應着她此刻的諸多疑問。

“你管好你自己修煉就行。”

大灰一本正經的道。

“哦。”

陳芙遙完全不懂,很快就沒了興趣,黏着大灰要出島遊玩。

……

吸收了陰玄力後,陳平差之一線的肉身境界也順水推舟般的沖破瓶頸。

元嬰中期的體修!

至此,他就遊刃有餘了。

“凝梅,該幹正事了。”

這日,陳平一個鯉魚打挺,神情莊嚴的道。

說罷,他張嘴一吐,一枚金燦燦的葉子懸浮出來。

絢麗的光華染的密室如同鍍金。

“金紋法葉!”

蔔凝梅呼吸一滞,心髒不受控制的跳動。

“不錯,裏面記載着一門瑰寶雙修法。”

陳平直視着女子,一字一頓的道。

玄女颠鳳功共分七層。

前三層已被他兌換出來。

消耗的幾塊四、五階礦石于他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瑰寶術……”

蔔凝梅腦子一轟,渾渾噩噩的張了張紅唇。

别提她一個剛剛晉級元嬰的修士,就算是老牌大修也會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此術若流傳出去,整個梵滄北域都要深陷腥風血雨之中。

“金紋法葉由化神靈尊制作,這法術是我師尊的一個朋友贈送。”

陳平面色自若的道:“我贈你資源結嬰,目的正是于此。”

“平哥,凝梅願效犬馬之勞。”

蔔凝梅恍然的同時,趕緊表明自己的心迹。

本身半步化神,背後更有六階的師尊,這種如意郎君世間何處能尋!

……

兩人正臉相對。

額前貼着一枚金紋法葉。

陳平之前試過,此法葉單獨一人壓根無法開啓。

而現在陰陽交彙,意念雙雙被拉入其中。

入目,居然是一座數裏方圓的封閉房間。

廳堂布置典雅精緻,角落燃着不知名的檀香。

窗門處擺滿了古色古香的奇花異草。

“平哥,那好像是一種六階靈草……”

蔔凝梅意識所化的虛影身軀劇震,指着一株紅綠斑斓的矮花道。

而陳平的見識遠超此女。

他的神情更加的震撼。

這随地擺放的盆栽内,竟栽種了諸多的七階靈花!

六階的完全不值一提。

可惜這些珍寶是法力凝聚的虛假事物,不然他陳真君早已按捺不住。

在房間的正中央,鋪設着一張優雅的石床。

純白的帷幔遮掩下,隐隐可見兩道并肩而坐的人影。

一個人影凹凸有緻,顯然是一名女子。

另一人則肩寬體厚,毋容置疑的是一位男修。

“平哥,你師父的朋友,那位化神前輩竟打算用道侶和他的本體傳授我等法術?”

蔔凝梅的美目中劃過一絲意外。

“修爲至那等地步,大方慷慨之輩還是不少的。”

無法解釋的陳平信口胡謅。

“嘩啦!”

就在兩人靠近石床的刹那,四周的帷幔自動敞開。

并紛紛化作旖旎霧氣迅速蔓延。

坐在床邊的兩位果真是一男一女。

女子明眸醉人,渾身皙白如初雪,容貌之絕色世間頂尖。

而那男人身材魁梧,五官刀刻般俊美如玉,整個人發出一種威懾天下的霸道之氣。

好一對神仙眷侶!

蔔凝梅、陳平二人一時驚呆。

到了元嬰境,幻形隻是随心而動的簡單事。

兩人都可以把外貌變得極其優異。

但那男女前輩從骨至皮散發的獨特氣質卻是不能模仿的東西。

甚至連一向自負的陳平都産生了一絲自慚形穢之感。

下一刻,那男人的渾厚目光直射過來。

陳平渾身一麻,意識混混沌沌起來。

“前輩,你弄錯人了吧?”

涼氣猛吸,陳平驚吓的退後幾步。

而同時,那女子也娴靜的望了望蔔凝梅。

“轟隆!”

一團妖異的紅霧在兩人神識中爆綻。

石床上的神仙眷侶登時無影無蹤。

反觀陳平、蔔凝梅的意念仿佛被人操縱,按功法修煉起來。

……

一道道生澀的咒語千變萬化灌入兩人的記憶中。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意識蘇醒。

那夢幻般的房間早不見蹤影。

“陰陽玄黃之氣竟真的是通過玄女颠鳳功運轉而生!”

陳平的眼神中浮現一絲喜色。

和他之前所想的大相徑庭,颠鳳功并不是一門快速增加修爲的法術。

而是主要煉制玄黃氣的法門!

陰陽玄黃氣可不單單是能用于修煉太初三法,另有數種威力巨大的法術也要借此氣提升。

當初從金珠裏兌換的雙修寶玉中,注明是太一門之物。

這般看來,玄女颠鳳功亦是其掌握的瑰寶法之一。

“凝梅,運轉功法!”

陳平興沖沖的抱住蔔凝梅,功法旋即運轉。

……

望着手心裏的兩粒暗黃光點,陳平激動異常。

陰陽交彙下,他得到了兩縷玄黃之氣。

外表上看,與當年從雙修寶玉内提取的一模一樣。

小心翼翼地吞了一絲,陳平閉目内視。

太一靈根突然湧現吸力,将玄黃氣吞噬。

神識極限不出意外的上漲了一百丈!

如此一來,他确信這就是貨真價實的陰陽玄黃氣。

“一個月才能凝聚兩道玄黃氣,進度太慢!”

陳平眉頭一皺,把蔔凝梅喚來,繼續修煉第二、三層。

……

歲月如梭,半載後。

斜眼一瞟床邊的女子,陳平面色陰沉。

蔔凝梅的身軀早已不複之前的光滑流轉。

第三層的玄女颠鳳功不單單是陰陽肉身上的交流。

連神魂也要同步合二爲一。

而蔔凝梅的狀态,直白的說是精血虧損過多。

當然,元嬰體修體魄強悍,恢複一陣又能生龍活虎。

“太一被冠以魔門倒沒有一點冤枉。”

陳平目光一縮的暗道。

不過,玄女颠鳳功根本不是普通修士能修煉的。

首先,不管是用六階凰花還是八階真魄,男方要激發太一靈根。

女方則要身懷寂滅道體。

否則,條件不符合,修爲高的一方會吞噬較低者的精血,從而硬生生的提煉出玄黃之氣。

“寂滅道體?”

在記憶裏搜索數遍,陳平毫無印象。

難道是星辰界出現過,卻在修煉界絕迹的一種靈體?

陳平陰晴不定的深吸口氣,果然這蔔凝梅并非修煉瑰寶雙修法的最佳人選。

唯一慶幸的是,此女身爲元嬰體修,精血數量和恢複速度遠高于同階。

“你好生休息。”

稍有愧疚的放下幾瓶五品丹藥,陳平關上了大門。

沒有寂滅道體的蔔凝梅,注定隻是他的爐鼎。

……

修武島,梵滄北域一座鼎鼎有名的五級島嶼,距離朝聖海約一百四十萬裏。

當年陳平爲躲避很可能聞風而來的化神修士,足足遁了大半個海域。

修武閣中,陳平一人端着茶杯,回想剛剛買到手的情報。

仙竹靈根出世的消息早已傳遍梵滄海域。

但朝聖三宗、蠻絕大陸對立的格局并沒有發生改變。

“梵滄各海域頻發獸潮?”

陳平回味着一條最新的情報,總有點不妙的預感。

三千多年前被陣宗斬掉真身的那頭六階妖皇久無音訊,這可不是好事。

“蘊含規則之力的太初三法必須盡快提升。”

莫名心悸之下,陳平急匆匆的趕回洞府。

……

“凝梅,你且挑一樣。”

陳平指着半空漂浮的幾種靈寶道。

“謝謝平哥。”

已恢複完全的蔔凝梅又驚又喜,最終不客氣的選走一件上品的蠶絲手套。

愛不釋手的把玩着,她心中的一絲幽怨頃刻散開。

就這件法寶,她積攢百年資源也難以獲得。

“辛苦你了。”

陳平淡淡一笑,揮手一舞日光退避。

第四層的玄女颠鳳功沒有化神初期修爲無法修煉。

以蔔凝梅的資質,此生大概率止步第三層。

……

歲月如梭。

某日,陳平終于湊齊了整整三百股陰陽玄黃之氣。

而他手頭上恢複精血的五品丹藥也已耗盡。

爲防蔔凝梅道基崩潰,他無奈的停止了采補。

太初攝魂、太初劍域,太初玄黃!

三大靈根法,手握三百道玄黃氣的他現在有兩種選擇。

其一,繼續修煉太初攝魂的第二層。

其二,修太初劍域的第一層。

糾結的思索一會,他決定了下來。

若在化神劫前同時煉出魂道、劍道兩大規則,恐怕要被雷劫劈得飛灰湮滅。

……

就在陳平閉關的同時,數百萬裏之外的蜿蜒山脈中。

大大小小的山峰此起彼落,顯得壯觀異常。

某座深達萬丈的陰森山縫中,生靈絕迹。

最底部,一具高約六十餘丈的巨大妖物,在一塊火紅至極的晶塊中一動不動。

此妖形似巨虎,渾身漆黑如墨的鱗片閃閃發光,獠牙外露,面目更是猙獰兇惡。

背部挺立着一隻猶如精鋼的翅膀,不停幻化着風刃和沙塵,光彩萬道。

彌漫在附近的妖力之濃,遠超出其餘地方數倍,并隐帶着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氣息。

但此妖左側身軀上卻有個巨大的血疤,似乎另一隻翅膀曾經被人硬生生的拔走了一般。

“唰”

不多時,一道拳頭大小的灰影從空中降落,淡定無比的飛至妖物身旁。

“煉化一具殘破的窮奇真身足足耗用了如此久的歲月。”

“冥魂山外的妖族大軍已開始鲸吞各族海域,你這回定要給本皇一個準确的時間!”

尖銳的鳥鳴急響,灰霧散去後,一隻瘦弱的麻雀在原地出現。

……

冥魂山之主,冥魂天雀。

能讓它以平等口吻對待的梵滄妖族,這單翅巨虎的身份呼之欲出。

“五年,本皇尚缺一點東西,不過也快了。”

火紅晶石中擴散出一絲炙熱的波動。

“你用妖魂附身海族皇庭的黎淵王,想必是在籌備着何事。”

天雀一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邊笃定的道。

多年前梵滄東境的極晝寶域開啓。

妖族一方爲挑撥人族與海族的聯盟關系,這老妖皇曾分出一縷妖魂控制了司倫部落的餘種司倫督。

但沒料到,九鼎商會與皇庭早有協議,在寶域掀起腥風血雨,根本不必妖族離間。

近些年,老妖皇操控黎淵王在外,暗地裏也不知謀劃着什麽。

“與本皇恢複實力有關,具體的雀皇沒必要知曉了。”

晶石内的窮奇好似不怕天雀趁它虛弱之際翻臉,毫不客氣的道。

“窮奇隻是三流級别的始祖血脈,何況你奪體的還是一具殘破之軀,能否複原昔日的巅峰都未可知。”

天雀轉動着鳥頭,灰不溜秋的眼珠中充滿了嘲諷。

聽罷,封印中的窮奇虎目一縮,語氣冷冽的道:“當年要不是本皇照顧冥魂一族,還輪得到你出世!”

“你若學人族忘恩負義的那一套,休怪本皇坐看好戲,瞧瞧雀皇如何憑一己之力吞并梵滄海。”

見其隐有發怒之意,天雀收斂譏嘲,淡定的道:“随口說說罷了,不過是提點你,本皇早已不是當初的五階生靈。”

“至多五年,我妖族雙皇降世,梵滄海域的各族生靈不堪一擊。”

頓了頓,窮奇低吼道:“無相陣宗毀我真身,此仇本皇定要十倍奉還。”

“陣宗自然是交給老妖你處置。”

天雀點點頭顱,忽的又道:“人族在元燕群島似乎布置了一場密謀,有興趣的話你或可去阻止一番。”

“元燕群島……”

窮奇仿佛在找尋記憶一樣凝神良久,最終殺意凜然的道:“那裏也是無相陣宗的地盤。”

“有個自封元燕真君的群島本土修士,你遇見了最好不要大意。”

天雀輕笑的補充道:“他在元嬰中期就擊殺了本皇麾下的一員大将。”

“五階人族!”

窮奇本是不屑一顧,可觀天雀一副認真的态度,上心的記下。

“人族氣運渾厚難以滅絕。”

天雀感歎道:“數載前,北境朝聖海域巨靈麾下誕生了一位仙竹靈根的幼嬰,可惜被一些元嬰聯合救走,自此無影無蹤。”

“等特殊靈根成長起來,梵滄海早淪爲我妖族的天下。”

窮奇暴吼一聲,道:“你被冥魂一族牽扯過甚,否則區區十幾名五階巅峰生靈豈能擋住你的突圍。”

“不過,你欲借純粹的冥魂血脈修煉魂功,當然不舍得放棄冥魂山的基業。”

說至這裏,窮奇的話中似乎摻和了一絲警惕。

這頭新妖皇不擇手段,詭計多端,它出世後當真得萬分小心。

“對了,老妖你應允的極羅兇焰屆時記得給本皇收集一批。”

天雀對窮奇的神色視若無睹,漠然的道。

極羅兇焰,始祖窮奇的本命妖火,蘊含着一絲火之規則。

威力之盛,遠遠蓋過了世間的絕大部分靈火。

“返祖的那頭小火鴉如今是何境界?”

窮奇聲如雷鳴。

“五階後期,不過它已領悟九種天賦神通!”

天雀神秘一笑,回答道。

“你讓它跟随我百載,本皇自會賜下足夠多的極羅兇焰。”

不知打着什麽主意,窮奇提出要求。

至于天雀更是未加以拒絕,痛快的道:

“那小家夥的神通不輸皇血巨靈,老妖你帶它見見世面也不錯。”

待此話講至一半時,淩空懸浮的灰影已悄無聲息地不見。

陰森的萬丈山縫即刻恢複漫長的沉寂。

直到四年半後,一名高大的海族肩扛一具木箱而來。

此木箱中裝納的東西仿佛能引動空間的巨顫。

一股股玄異的波動無形擴散,絞的空氣分割縱橫,隐隐幻化出一片蔚藍色的翅膀。

……

島嶼洞府,許久未動一下的陳平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接着雙目一睜,一道黑白色交雜的河流倒映顯現。

兩年修成太初攝魂術的第二層,相比之前的進度慢了十餘倍。

這還是他身懷太一魂體,修魂類法術一通百通的結果。

可想而知,牽涉規則的術法修煉之難。

“選擇提升攝魂術算是走對了路!”

陳平暗自欣喜的道。

進階後的攝魂術能同時存在兩枚魂印。

至于威力也強的離譜。

若對上當初天雀留于碧水雙瞳識海裏的那道神魂攻擊,他自笃可無傷接下。

更深層次的講,就算天雀真身親自施展魂法攻擊,也不可能一擊瞬殺他了。

除非雀皇也有巨大的突破。

再者,吞噬三百縷玄黃氣後,他的神魂強度超越了五十七萬丈。

雖離化神初期的八十萬相差不少,但隻要進階元嬰大修士之境,差距會極大程度的縮小。

何況現在有方法煉出玄黃氣。

一股永久增加一百丈神識,數量一多也極其可觀。

想到這裏,陳平傳音喚來了蔔凝梅。

……

兩年不見,此女的狀态早已恢複巅峰。

這便是真體修的特點。

依靠主修功法源源不斷地催生精血,即便沒有對症丹藥,速度也非常人能及。

“小别勝新婚。”

陳平含笑着走下石床。

……

第三層的玄女颠鳳功,辛苦一個月可煉十股陰陽玄黃之氣。

結束後,陳平注視着昏睡女子,不禁眉頭一皺。

這該死的太一魔門,創出此道雙修法卻又需要苛刻至極的條件。

精血的大量流失時刻損傷着此女的道基。

道基則影響壽元、渡劫難度等等各個方面。

他手頭也沒有那麽多珍貴的恢複丹藥。

看來,他想一口氣将太初攝魂繼續提升的妄念暫時破滅。

“凝梅。”

撫摸着女子的面龐,陳平幽幽一歎。

他當然舍不得此女隕落。

日後利用是要制定一個合理的計劃了。

竭澤而漁,明年無魚。

陳平也想過多結實幾位道侶。

但一來元嬰體修寥寥無幾。

二則沒有金紋法葉灌法,感悟玄女功耗時所需可能是用百年計算。

最關鍵的是,他陳平也不是高階礦石打造的身子。

采補的過程中同樣消耗巨大,身體的剝離感和痛楚,實不足向外人道也。

“姓舒的會不會就是寂滅道體?”

陳平念頭一動,呢喃道。

往事浮于識海,從幾條不太明顯的線索中,他越發确認了自己的判斷。

可舒穆妃性情冷淡,自身背景不凡,叫此女配合他修煉,簡直難如登天。

“無妨,本座定比她先一步化神。”

陳平目光一閃,豪氣頓生。

軟硬兼施是他的強項。

胥道青那老小子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和陣宗聯姻嗎?

從了他未嘗不可。

……

四歲到十一歲的女孩變化有多大,陳平不親自看見是無法形容的。

太初法停滞不前的他猛然想起好多年未指點過親傳弟子。

剛剛,一道傳音遞去,一名身披白色紗衣的苗條身影進入密室。

肌膚凝脂如玉,緞子般的烏發披肩垂下,五官雖還略顯青澀,但卻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渾身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清甜氣質。

這大概是受仙竹靈根的影響。

“長大了啊!”

陳平一陣恍惚,昔日的小女童身姿漸漸模糊起來。

“師尊!”

陳芙遙禮節周全的鞠了一福,然後恭恭敬敬的等候指示。

“不錯,皮性子收了不少。”

陳平滿意的微微颔首。

“唧唧!”

大灰在一旁使勁翻蟲眼。

陳芙遙多能惹禍,它大灰真君一清二楚。

次數不多的出島之行,小丫頭給它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但此些過程,不可讓主人知曉。

畢竟陳芙遙是它一手拉扯到大,好壞都與它脫不開幹系。

“大灰,怎麽有話不能說?”

神識敏銳的陳平質問道。

“主人……”

大灰膽怯的一激靈,隻好傳音将陳芙遙的經曆簡單描述了一遍。

“呵呵……”

聞言,陳平不覺一笑的望向陳芙遙。

“師尊,都是别人先惹得我。”

陳芙遙咬着嘴唇,無力的辯解。

時隔這麽多年,她仍然很畏懼自家神出鬼沒的師父。

“胡鬧!”

陳平兩眼一瞪,恨鐵不成鋼的道:“不就是搶了趕考書生的幾幅字畫,偷偷烤了富商家的幾頭豬羊,滅了幾名居心叵測的築基小輩嗎!”

“這有什麽值得道歉解釋,芙遙,人呐,萬萬不可過于純善。”

師父此話一出,陳芙遙的神情呆了又呆,迷茫無助的看向大灰。

她還生怕因頑皮被師尊關禁閉。

壓根料不到竟是這樣的反轉。

師父好像覺得她的所作所爲合情合理?

“主人老戲骨了,你切莫輕易相信。”

大灰冒着風險傳音提點。

“師父,你認真的嗎?”

兩隻小手糾結的擰成一團,陳芙遙壯膽問道。

聽罷陳平不禁失笑,悠悠的道:“對我等修士而言,除了自身的性命和師承,其餘都不重要。”

不錯,當年把白紙一張的陳芙遙交給大灰照料,是他的先見之明。

大灰此蟲自幼跟他多年,秉性雖不是大奸大惡,可絕對與好蟲搭不上邊。

芙遙受它熏陶,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養成純良的性子。

而陳平也希望陳芙遙能和他一樣自私一點。

因爲在修煉界風生水起者,大多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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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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