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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天演真君,往事如煙(6.6K爲240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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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

仙裔傀面色蒼白,内心卻是平靜至極。

這頭攔住去路的海族乃是四階後期。

他口中的主母必定是五階海族女修。

而司倫部落,隻有一位符合此要求。

九公主司倫芩!

難道此頭海族竟是有特殊癖好的家夥?

這其實沒什麽可驚異的,在修爲稍高的人眼裏,性别甚至種族之分,都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順水推舟接近司倫芩。

陳平立刻給仙裔傀發去了命令。

這原本也在他算計之内。

“前輩,請饒晚輩一命。”

楚雙雙花容失色,手中的法訣一轉,朝後方疾射而去。

“元丹後期的人族也想跑?”

冷聲一喝,司倫聞兩手虛空一抓,一道巨力湧出,将女修死死的困于原地。

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近,他屈指一點,封住後者的丹田。

見這人族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司倫聞目露譏諷。

足足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他不信此女有手段解除禁制。

圍着楚雙雙轉了一圈,他稍感滿意。

長的雖然比自家道侶差了一些,可也算難得的人族精品。

“你囚了她做什麽,府上的人寵還不夠多嗎?”

這時,周邊的海水一陣波動,又一名四階海族信步跨出。

其手心裏抓着一把血淋淋的儲物戒,眼神不善的盯向司徒聞。

楚雙雙嘴巴一苦,适時的顯露一絲絕望之色。

“你誤會了,我打算把她進獻給主母。”

司倫聞臉色不變,淡淡的道:“水月海原的靈脈已不夠你我修煉,若是主母心情好另賞賜一座封地,豈不是無本買賣。”

“這人族少女品相不錯,或可取悅上主母。”

聽罷,司倫虹的臉色緩和些許,冷冽的道:“那群偷寶的賊修全被我殺了,現在就帶着她前往烏聖山面見主母吧。”

話語一落,她便單手一托架住楚雙雙,跟着往更深處的海域遊去。

司倫聞眉頭一皺,默不作聲的跟上。

道侶體内流着主母血脈,地位比他高了一頭。

這麽多年忍讓下來,也習慣了她高傲的姿态。

……

“能直接見到司倫芩?”

兩位海族瞬間消失後,原位上空間一震,陳平斜飛而出,若有所思的想着。

仙裔傀的境界能輕易瞞過四階海族。

但在領悟魂力星辰的司倫芩面前,估計撐不了多久。

一旦被其看破,就是大戰爆發的開端。

爲了本命傀的安全,他得時刻盯緊那兩位。

……

烏聖山是位于司倫海域中央地帶的一座千丈高山。

遠遠望去,隻能看見半截山腰。

其餘部分全都直入陰森森的海霧中,無法看清上半截分毫。

此山完全由光秃秃的褐色石頭組成,見不到一絲綠意。

但就是如此惡劣的環境,卻是司倫部落一衆海族所膜拜之處。

因爲烏聖山下埋藏着一條五階海靈脈,常年有兩位五階老祖在此閉關。

平日裏,哪怕四階海族也不可輕易靠近。

司倫聞、司倫虹抵達山腳後散去遁光,并雙膝跪地念念有詞起來。

不久,兩人似乎接到了什麽指令一般,一臉虔誠的徒步走入山中。

“海靈氣濃郁至極,堪比五階靈脈。”

被秘術震“暈厥”的本命傀心中一動,暗暗琢磨道。

這裏應當就是司倫部落的核心區域了。

她雖閉着雙目,但副魂的神識已經謹慎的慢慢鋪開。

從百丈的高度開始,山上就産生了猛烈的冷峭怪風。

這風中蘊含着一絲極寒之力。

普通生靈别說繼續向上攀爬,隻要被一道風刮中,就可能化爲一座海底冰雕。

而海霧籠罩的地方更陰沉可怖。

一條條暗流爆響不停,寒風呼嘯飛沙走石,如同踏入了絕域。

就在即将登上山頂的刹那間,楚雙雙突然撤了神識,靈力全部縮回體内。

剛剛,她發現了一頭五階初期的海族!

此人正在洞府裏吐納。

幸虧副魂的強度比其強大的多,不動聲色的掃去後倒是未引起對方的警覺。

“司倫部落的三大五階不會全部聚集于此吧?”

楚雙雙有些忐忑。

不過,旋即一道不弱于副魂的神識之力悄然一卷,并繞着烏聖山的下半截轉了一遍。

“目前隻找到了一頭五階海族。”

陳平眼睛一縮的斟酌起來。

無法探測的山巅部位是重中之重。

至于司倫部落的老祖是否全員聚在,其實不會令他擔憂。

隻要最強的司倫芩未突破後期瓶頸,司倫部落滅亡的結局就基本定了。

畢竟他和本命傀,随便一個都可拖住司倫芩。

……

半炷香時間後,司倫夫婦終于帶着楚雙雙踏足山巅。

一個十餘丈大小的岩洞出現在了眼前。

一股股渾厚至極的天然海靈氣瘋狂湧來。

司倫夫婦神情陶醉的吸食着,再次跪拜下來。

“主母,司倫虹求見。”

女海族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接着,隻聽洞中的深藍水流一陣狂洩,“嘩啦”“嘩啦”的輕響後,一名六尺來高的藍影赫然顯現。

來人的身材高挑異常,尤其是一雙獸皮緊裹的淡藍長腿,看上去勁道優美。

她的五官精緻似人族,隻不過嘴唇厚了不少。

“主母!”

見狀,兩位四階海族立刻頭顱貼地,恭敬的道。

“此女就是你們的進貢之物?”

一道頗爲粗糙的女音響起,長腿海族開始饒有興緻的打量楚雙雙。

“她是侵入水月海原的人族賊修之一,晚輩觀她長相尚可,第一時間便想着獻給主母。”

司倫虹讨好的解釋道,繼而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女修的美貌比不得主母之萬一。”

聞言,裝作昏迷的楚雙雙無言以對。

實際上,人族和海族的審美觀念較爲接近。

後者的骨架高了一大截罷了。

而本命傀的姿色絕對是一等一的仙子,司倫芩顯然差了幾個等次。

不錯,從山巅洞府出來的女海族,正是無念宗情報畫像裏記載的部落之主,司倫芩!

“她收斂了氣息,倒無法判斷确切境界。”

楚雙雙暗中皺眉,決定先靜觀其變。

“你等有心了,回去等我賞賜吧。”

司倫芩擺擺手,直接蹲了下來,十分感興趣的逗摸着楚雙雙。

千餘裏外,陳平渾身一凜,既像是如遭雷擊,又像是螞蟻爬行的奇癢不止。

本命傀與他是通靈的關系。

傀儡的觸感,完全是作用在他本體上的。

這樣被一名女海族撫摸,他登時就想拔劍開殺。

“謝主母!”

司倫道侶興奮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識趣的原路下山。

主母的癖好他們略知一二。

新收愛寵,至少半載内是無暇搭理閑事了。

“小丫頭長的漂亮。”

司倫芩咧嘴笑了笑,腳尖一翻将楚雙雙踢至半空,接着右臂夾緊化作一條光束朝洞府射去。

洞内之深,竟然比想象的大得多。

足有萬畝的廣闊,讓此地仿佛一個巨型廣場。

“這天殺的海族!”

楚雙雙打量四周,心中戾氣一閃。

東南西北幾個方向,各豎立着數十根粗大的銅柱。

每一根都黃澄晶亮,通體雕印着各種各樣的星辰圖案。

這些銅柱圍着中間一片三十餘丈寬的地方,閃動着詭異的黑色電弧。

并發出轟隆隆的雷鳴,組成了一個囚籠狀的巨大禁制。

在囚籠之中,橫躺着百餘名遍體鱗傷的人族女修。

或衣不遮體,或斷肢少腿,腥臭難聞簡直是人間地獄。

“她果然在這裏!”

楚雙雙在一堆人寵裏,看到了一名滿臉血斑的女修。

此女雙目麻木,抱腿發抖,一頭的秀發秃了大半,手上腳上全是結疤的污血。

很明顯遭遇了難以置信的折磨。

其秀麗的面孔,和許問清雕刻的那名女修一模一樣。

正是此子委托他尋找的道侶。

之前,陳平得知司倫芩有怪癖後,便隐約起了猜測。

這下親眼見着此女就再無疑惑了。

如此一幕,他不知該生出什麽心情。

究竟是慘還是不慘,得要許丹聖自己判斷了。

反正總比落入公海族的手中好上一些。

“主母!”

見司倫芩回洞,禁制内的百餘位女子各自有了反應。

一小半害怕的瑟瑟發寒,縮在角落一言不發。

更多數則強行站起,露出獻媚般的笑容,對着司倫芩磕頭跪拜。

而司倫芩壓根不欲理會,将楚雙雙輕放在了一面光滑的石桌上。

不遠處,一方小池汩汩不停冒着藍色泉水,使得洞府裏的海靈氣源源不斷地濃稠起來。

五階海靈脈之眼!

……

“小輩們施的禁制,不必本公主替你解開吧?”

下一刻,司倫芩坐在對面,似笑非笑的道。

“露餡了。”

楚雙雙心頭一凜,卻沒有直接睜開眼睛。

“你一名元嬰中期的人族女修悄摸摸的設局潛入烏聖山,究竟是何居心。”

緊跟着,司倫芩直接掀開楚雙雙的僞裝,且從手間迸射出一團詭異的旋渦,朝其丹田位置打去。

硬抗必定重傷。

電光火石間,楚雙雙一躍而起,白皙手掌輕盈一甩,一面黃、紫雙色的小盾眨眼成型。

“噗嗤!”

海靈力凝結的旋渦打中小盾,竟是綻開萬絲的泯滅掉了。

司倫芩眼睛一眯,有些驚異。

她雖未用全力,可對方這随手捏成的護盾防禦着實強悍。

擋住一擊後自身威能沒損耗多少的樣子。

“九公主這是先禮後兵嗎?”

楚雙雙懸浮在半空,嬌顔一展。

先前生成的護盾靈光一放,将其整個人罩的嚴嚴實實。

本命傀的三大道法之一,土雷雙屬性的護盾可不是那麽好破的。

令她更愉悅的是,幾百年過去,司倫芩的修爲并沒有長進。

雖距離後期差不了半步的樣子,可終歸還是五階中期,手段尚未暴漲。

“你既知我是九公主,看來應該是鏡陽海附近的道友。”

司倫芩淡淡的道,對此女的防備姿态視若無睹。

但她心底的狐疑一分不少。

若是元嬰初期也就罷了,興許是新晉級的金丹大修士。

這女子身爲老牌的中期修士卻名聲不顯,委實太不正常。

不過,相比她的來曆,司倫芩更關心此女的目的。

“我是誰并不重要。”

底氣大增的楚雙雙咯咯一笑,遙指着雷電囚籠,道:“放了她,我當即離開司倫部落。”

順着手勢看去,司倫芩不在意的道:“一個低賤的元丹人寵罷了,道友喜歡就帶走吧。”

“聽起來九公主要和我做筆交易。”

楚雙雙眸光一閃,笑吟吟的道。

司倫芩的舉止表現非常奇怪,頓時讓她按兵不動的準備一探究竟。

“人族的精明百族無人能出其右。”

欣賞的稍稍一颔首後,司倫芩轉身往一面空蕩蕩的石壁飛去。

隻見其張嘴噴出一朵湛藍火焰,接着手指沾火在虛空連點千下。

“嗡!”

那石壁竟印刻出一道方圓百丈的轉盤圖案。

司倫芩念出一段生澀難懂的咒語後,雙手一推,一整面石牆刹那間化爲了虛無。

内間,是一個幽深的黑暗地帶。

“你跟本公主來。”

司倫芩回頭一說,便穿入了暗處。

仗着藝高人膽大,外界又有本體接應,仙裔傀猶豫片刻,卻還是謹慎的道:“九公主先點亮裏面,讓我看清了爲妙。”

後方,全是阻絕神識探查的禁制。

“小心駛得萬年船,本公主理解。”

司倫芩倒是絲毫不怒,雙掌一擊,兩枚夜明珠射出高懸于上方。

溫柔的光線照落,立刻将不大的密室染的清清楚楚。

落入眼中的景象令楚雙雙黛眉一豎。

這間密室中,布滿了如蛛網的黑色鎖鏈。

其上傳遞的威力之強,和一件上品靈寶仿若無幾了。

這些密密麻麻的鎖鏈上貼滿了各種恐怖的禁制。

大部分都是罕見的封印屬性。

而鎖鏈捆住的中心,束縛着一名四肢張開的三寸大嬰兒。

此嬰白白嫩嫩,渾身紫氣纏繞。

嬰兒雙目緊閉,兩耳也死死貼于臉上,神情中除了萎靡之色外,全是痛苦之意。

這是一個五階修士的離體元嬰!

“怎麽會是他!”

烏聖山腳下,潛藏的陳平目瞪口呆,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講句難聽的,被司倫芩封印的元嬰若是風天語或者梁英卓,他都不可能如此的震撼。

“容貌别無二緻,修爲又是元嬰,九成九真的是他了。”

恍惚了兩息,陳平方才勉強鎮定下來。

然而他心裏的驚駭依舊無法散去。

元青真君!

天演大陸大名鼎鼎的元嬰散修。

陳平對他的印象無比深刻。

前世結成假丹後不久,師叔便傳令過來,打斷了他的閉關。

距離千法宗三十萬裏的一個大型宗門,又出了一尊新的元嬰前輩。

因爲千法宗和其麾下的某個金丹家族有密切的貿易往來,所以逢此喜事,宗門也要獻一份孝心。

由于賀禮貴重,千法宗的高階戰力盡出護送。

兩位師叔帶着陳平出席了那場盛典。

而元青真君同樣身爲被邀請的客人,在典禮的最上首坐着。

當時,師叔就給他介紹了出場的幾位元嬰。

提及元青真君時,兩位師叔的神情更加恭敬了。

元嬰後期境界的散修,在天演大陸可不多見,未來甚有可能突破大修士。

“元青真君的長女也是元嬰修士。”

這是師叔的原話。

就是此話,令陳平足足記了幾百載。

父女同爲元嬰,天演大陸千年中僅此一例!

因彼時的修爲、地位差距過大,千法宗的三位和一衆元嬰老祖自是沒有當面交流。

已結假丹道途斷絕的陳平更是肝腸黯然,埋藏至深。

隻是萬萬沒料到,時隔幾百年,重活一世的他竟又見到了元青真君。

而且還是在陌生的皓玉海修煉界!

“難道元嬰修士就可以穿越邊界屏障?”

陳平眼中華彩四溢。

疑似家鄉修士的琵琶女,又見到一名确信的天演本土真君,這般看來,天演大陸和皓玉海理應隔的不是極其遙遠。

……

“九公主囚一個元嬰是何打算?”

洞府内,楚雙雙不生一絲波瀾的道。

“助我搜魂。”

一指鎖鏈纏身的嬰兒,司倫芩不假思索的道。

聞言,楚雙雙恍然的抿了抿唇。

生靈晉升五階後,魂魄精華得到質的改變。

一般情況下,就算同族之間都難以搜魂,更别提異族施法了,幾乎不可能成功。

譬如,海族司倫芩對元嬰施術,難度要比楚雙雙大上十倍。

當然,以陳平的神識強度也不太夠看。

除非是神魂的絕對壓制,或者掌握了一門天品搜魂術。

當楚雙雙提出無能爲力的原因後,司倫芩馬上含笑着道:“本公主身上有一門天品中階的搜魂術,唯你人族方可修煉。”

“如果道友答應,這門稀罕的術法就送與你了。”

“哦?”

楚雙雙美目一閃,沉吟了下來。

她倒不懷疑司倫芩的所言真假。

黎磐部落是海族的第一大勢力,收集各大種族的頂級傳承也不以爲奇。

白撿一門天品的搜魂術?

陳平心中大喜過望,并表現在楚雙雙的話中:“九公主可方便先把搜魂術給我一觀。”

人族術法對海族無甚吸引力。

司倫芩必不至于當珍寶一般收藏。

果不其然,楚雙雙的身前馬上浮起一枚玉簡。

神識一浸,她不覺低低的笑了出聲。

這門功法短短五千字,但比原來掌握的天宵搜魂術強大了不知幾何。

“嘿嘿,以後找功法還是得尋高階異族。”

楚雙雙琢磨着,一掌拍碎玉簡。

“道友可還滿意?”

司倫芩語氣淡淡的道。

“湊合。”

露齒一笑,楚雙雙徑直走到嬰兒的面前。

暗中唏噓了一下,她伸指一觸,碰到了嬰兒實質化的身體上。

“元嬰大修士的魂力!”

陳平陡然一驚,面色陰沉不已。

居然被師叔說中,元青真君晉升了那一步。

但堂堂元嬰大修士,怎麽會落得此等凄涼的下場?

縱使再來五個司倫芩,也不一定能拿下元青。

“大修士又如何,經過一百餘載的歲月洗刷,此人已經衰弱至谷底,要不是本公主每隔數年用秘法穩固一次,他早就魂歸天地了。”

司倫芩不屑一顧的道。

聽罷,陳平又了解了一個重要情報。

元青真君竟足足被困了一百多年。

“怎麽樣,你有把握對其搜魂否?”

司倫芩很上心的問道。

“我隻是中期境界,即使修了天品搜魂術,至少也要五十載的功夫,而且搜出的信息大概率是零零碎碎的,極難得到全部。”

搖搖頭,楚雙雙言語無奈的道。

“五十年不夠的話,道友大可以再待五十年。”

下一刻,司倫芩的聲音徹底冰冷。

“我既敢孤身闖入貴部落,又怎懼九公主的威脅。”

楚雙雙嘴角一翹,輕飄飄的道。

“久攻不下鏡陽海域,外界對本公主嗤之以鼻了嗎?”

放聲狂笑後,司倫芩一旋左手的儲物貝,一名高大的藍黑影子出現在了密室之内。

烏聖山腳下的陳平面色一變,龍鷹步展開,幾個呼吸間就暴退了六千裏。

與此同時,楚雙雙眼裏的神采驟然消退,仿佛如一具活靈活現的死屍。

“傀儡?”

司倫芩蓦然一驚,牙齒咯噔咯噔的直響:“好算計,你的本尊就在附近吧?”

但她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主體已離開了四千裏的範圍,本命傀自然生機全無。

“我先碎了你這頭該死的傀儡!”

司倫芩惱羞成怒,寬厚的背部有一物凸起,接着衣衫撕裂,一根和兇獸爪子似的黑色東西延伸出來。

靈物星辰衍化的攻擊之物!

二話不說,她控制着靈物朝仙裔女修的土雷護盾上狠狠劈去。

“我最多還有兩息的時間。”

七千裏之外,陳平猛地停住身形。

他自然不是要舍棄本命傀逃竄。

司倫芩的底牌雖強的令人心驚膽戰,可他絕不能輕易離去。

元青真君是他返回天演大陸的關鍵。

爲了獲得回去的路線,他今日必須斬了司倫芩。

“烏聖山上還有一頭五階初期的海族。”

陳平噙着一絲殺氣,背部即刻幻化出一對幻麗的白色魚鳍。

龐大無盡的推力在身後湧現,跟着,他整個人宛如在空間裏跳躍。

僅僅一息之内就劃過了烏聖山。

一刹那間,八千裏範圍内雷霆大起,一道道猙獰的空間風暴撕裂而出,籠罩住了烏聖山上下。

鵬羽風暴!

第二層的星空術可不僅是單純的逃命之技。

就像陳平此舉,利用巧妙的情況下,完全能當做一道破壞力驚人的術法。

“喀嚓!”

“喀嚓!”

閣樓般大小的山岩轟塌砸落,霧海整片整片的潰散,被空間風暴撕成虛無。

山頂下方,傳出一道驚天暴吼,一名丈餘高的年長海族狼狽飛出。

他的身後,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縫。

司倫桓,上一代部落之主的追随者,活了兩千載之久。

可惜此人天賦不佳,困在五階初期寸步難升。

而陳平欲先殺的正是此人。

失去了仙裔傀儡的掌控權,意味着他要在土雷護盾破滅前完成此事。

否則肉身脆弱的本命傀必毀無疑!

時間緊迫,他毫無猶豫的化開一團精血,雷翅風蹄陣開啓,腳下玄異大顯,一息内跨出六千裏,真身重新降臨烏聖山。

剛被鵬羽風暴重創的司倫桓尚未反應過來,識海裏猛然出現了兩座不可一世的珊瑚虛影。

此光影高高在上,宛如光芒大作的通靈之物般難以直視。

“轟隆!”

珊瑚法相壓落,司倫桓的神魂登時一黯,明暗不定的蜷縮起來。

就在此刻,随着陳平手心的合攏,烏聖山附近的空間裂縫旋成了一片呼嘯恐怖的飓風,将這五階初期的海族吞噬了進去。

在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飓風中傳出的同時,陳平已于電弧閃動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受鵬羽風暴和珊瑚法相重擊,司倫桓即使沒能當場斃命,但也絕對身負重傷,無力參戰了。

感謝明安—5000點币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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