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歡趴在窗前,低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意歡,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李府有什麽事,是不是他們威脅你,是不是你受制他人?”
宋諾言的聲音有着明顯的顫抖。
聽出他言語中的擔憂,宋意歡轉頭無奈道:“二哥,這其中牽連甚廣。”
她掃了一眼窗前不遠處的凳椅,将其搬到窗前緩緩坐下。
宋諾言就站在她面前,面容一如之前陰沉:“牽連甚廣?再大的牽連也不該将你拉進去,是不是李府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你發現了什麽,被他們知道了,這才不得已嫁過去?”
不得不說宋諾言的腦補夠厲害,可惜卻與事實沒沾上邊。
宋意歡将胳膊放到窗前,撐着下巴:“不是,你若是想知道我告訴你,不過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再讓第三人知曉,至少這三年内不可傳入任何人的耳中。”
她相信宋諾言的嘴巴,相信對方在正事上向來不會掉鏈子。
得到想到的結果,宋諾言臉色恢複不少。
他搬來一張椅子,就這麽坐在宋意歡面前,做出一番洗耳恭聽的架勢。
“事情要從我與父親,母親回荷花村說起……”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長樂坊的生意非常好,客人是一波接一波的來,鄭青山守在宋若蘭的跟前,魏甯帶着守在在大堂内巡邏,謹防有人搗亂以及出老千。
樓上靠裏的雅間,被龍五與手下層層把守,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一步。
半個時辰過去了,随着宋意歡說出的那些話,宋諾言臉上的神色簡直如調色闆一樣變化。
直到宋意歡将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喝。
等她将三杯水下肚,端着盛滿溫水的茶杯走到宋諾言跟前,對方的臉色還處于一種震驚,不敢置信,以及一種荒唐的神色。
宋意歡将手中的茶水送到他跟前,宋諾言還沒有回過身來。
不得已,宋意歡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醒醒,先喝杯水。”
這動作讓宋諾言不得不回神,他愣愣地掃了一眼送到眼前的茶杯,他并沒有接過的意思,張了張口:“你……”
聲音幹啞的要命。
宋諾言甚至感覺嗓子有些疼痛,然後他動作僵硬,而快速地接過宋意歡手中的茶杯,将茶杯的手一飲而盡。
他的手緊緊握着空了的茶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宋意歡。
“你的意思是,李府的公子是今上的嫡子,文賢皇後所出的嫡子龍孫,更是日後的坐上那把椅子的人,這其中還牽扯到了我們家?”
宋意歡輕輕颔首,再次坐回椅子上。
“是,母親是京城柳家的嫡女,我們的外祖父乃北燕國的殿閣大學士,是一品官員,不過他好像與父親不合,具體細情不清楚。
三年後,柳家将會面臨着一場滅族的危險,在真正的龍子回歸之時,那将會是京城官場的風起雲湧,朝堂的百官京城世家都要開始站隊,而柳家選擇了文賢皇後所出的嫡子,也就是楚朔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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