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宋諾言臉色着漸扭曲，笑盈盈道：“二哥，你穿這裙子真好看！日後我們這樣出門一定會被别人當成姐妹的。”

“意歡！”

宋諾言咬牙切齒，語氣中的怒意沒有半分遮掩，可見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怎麽？你都沒有照鏡子看看嗎？真的很美的！”

宋意歡無視他外厲内荏紙老虎模樣，拉着人就往不遠處的銅鏡前走去。

“二哥你看看，這一身裙子穿在你身上簡直再合适不過，一直以爲這個家中母親最美，如今才知道，原來二哥才是深藏不露。”

宋意歡圍繞在宋諾言的身前轉了一圈，一邊搖頭一變感歎出聲。

站在銅鏡前的宋諾言，此時已經傻眼了。

他瞧着鏡中的自己，雙眼都變得呆滞，面上露出傻傻的驚恐模樣。

似是不敢相信，鏡中的會是他自己。

不是說醜，而是一種分不出性别的古怪模樣，這對于宋諾言來說實在過于驚恐。

瞧着二兒子臉色不對，柳氏走過來。

“歡兒，别打趣你二哥了。”

宋意歡也發現了站在身邊的宋諾言，臉色有些不對勁，那副快要被欺負哭的模樣，看得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然而不等她出聲安慰，宋諾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上露出似驚似喜的模樣。

他望着銅鏡中的自己，在原地轉了一圈，雙眼直勾勾地望着銅鏡。

瞧着這副分辨不出性别的打扮，宋諾言咧嘴笑了，面上的笑容怎麽看都有些猥-瑣。

對方甚至還沒控制住，笑出了聲來。

柳氏與宋意歡彼此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迷茫之色。

“二哥，你傻了？”

宋意歡望着對方臉上的猥瑣笑容，不确定地出聲問。

忘記了身邊還有母親與小妹的存在，宋諾言快速将臉上的表情收斂。

他佯裝平靜地回頭，對兩人聲音平靜道：“母親，小妹你們都看完了吧？我先去換衣服了，若是讓父親知道了此事，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他沒等兩人開口，提着裙子朝屏風走去，裙擺在他飛奔離去的腳步中飄着，就如同一隻蝴蝶般。

若是對方不說話，看到宋諾言這模樣，沒有一個人會認爲他是個男人，隻當他是個貌美如花有些妖豔的女子。

宋諾言的動作很快，轉眼間就換回了之前的衣服，他的一頭墨發還在披散着。

他抱着手中的翠綠裙子，另一手上捏着發帶，一臉無奈地道：“之前換衣服的時候，發帶松了，被裙子帶了下來，我先回屋束發。”

說着就要離去。

柳氏瞧着他抱着翠綠裙子離去，連忙出聲：“言兒，你手裏的裙子放下，那是給你妹妹的。”

宋諾言頭也不回道：“這衣服髒了，回頭我賠給妹妹幾套好看新式樣的裙子。”

話落，對方已經消失在門口。

宋意歡抱胸，意味深長地盯着門口方向，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

宋諾言如此古怪，其中必有問題。

“母親，我去看看二哥！”

宋意歡留着這句話，也跟着離開。

柳氏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一雙兒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