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宋意歡無動于衷的臉色,他咬牙道:“我怎麽看都感覺,你這場婚事跟過家家一樣!”
“啧啧……”宋意歡聽宋諾言這話,頗爲同情地看了一眼對方。
她倒了杯茶水放到一旁的空位,對站在身後滿臉紗布的甄媚兒道:“别站着了,坐下。”
“多謝小姐。”
甄媚兒有些拘謹的坐下,她的屁-股并沒有全部落下,之前的傷口還沒有愈合。
見甄媚兒坐下後,宋意歡這才對宋諾言同情道:“二哥你那話不對,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終。
其中滋味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懂,那是讓人無法用言語能描述出來的,它是看不到摸不透,很朦胧也很唯美的東西。”
這一番抒情的話,并沒有打動宋諾言,他甚至很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寒顫,面部神情也十分不屑。
“得!你别說了,我冷!”
宋意歡眯起雙眼笑了,面上挂着滿滿的幸福感。
“所以說二哥等到你日後,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時,就能明白這其中滋味兒了,也許不是一見鍾情,但感情必然是不講道理的,它來了擋也擋不掉。”
“先顧好你自己吧!”
宋諾言依然不相信,她真的對那李家公子一見鍾情。
他不想要繼續這話題,瞧了一眼坐在斜對面的甄媚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她這是毀容毀得徹底了?怎麽整個臉都包上了?”
甄媚兒知道她不受宋諾言的待見,看到對方眼底的嫌棄,她快速垂頭不讓對方看到她的臉于雙眼中的神色,即使隻看到包裹的紗布也是不願的。
她本是嬌生慣養的小姐,這段時間所承受的一切,雖然讓她認清楚了現實,可宋諾言的态度卻讓她更加認清楚她的艱難處境。
宋意歡也知道宋諾言不喜歡甄媚兒,她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向坐在身邊的甄媚兒。
“她臉上的傷大概十天左右能拆了紗布,要一個月後臉才能完全恢複,在這期間她在長樂坊當琴師,但她在長樂房不能以真面目示衆,等她完好後我另有安排。”
“什麽安排?”宋諾言盯着甄媚兒聲音不悅。
他對這個女人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
小妹出門在外第一次動手,都是因爲對方,還差點吃了虧。
雖然最終也沒有吃什麽虧,可小妹終究是動了手,這讓他打從心底排斥始作俑者甄媚兒。
“這是秘密。”宋意歡勾唇,賣了個關子。
宋諾言不滿地哼了一聲,他轉頭對樓上招呼:“青山!讓樓上的姑娘們下來!”
“好嘞!”
鄭青山從二樓其中一個雅間應聲。
很快,他出現在二樓的走道中,又進了另一間房。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身邊跟着三位美人,長得各有特色或妖豔,或妩媚,或清純。
鄭青山将人帶到樓下,來到宋意歡與宋諾言所坐的桌前。
看到他身後的三個美人,宋意歡大概知道了她們的身份。
這三人雖然沒有青樓女子的庸脂俗粉裝扮,穿着也不曾露-骨,可終究身上沾染了風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