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輕快的聲調,回應楚朔瀾:“就算是我真的迫不及待嫁入李府,咱們也是名存實亡的關系,我們之間就如同楚漢之界,彼此有不可跨越的鴻溝。”
宋意歡的話剛說完,楚朔瀾不禁低笑出聲。
他伸手輕輕以拳抵唇,掩飾唇角彎起的偌大愉悅弧度,可盡管如此他眼底泛着的燦爛笑意,依然被宋意歡盡收眼底。
她惱怒炸毛道:“你笑什麽?!”
楚朔瀾輕輕咳了一聲,将臉上的笑意收斂幾分,凝視着宋意歡的雙眼流露出幾分戲谑。
“歡歡,我可沒說你迫不及待,這你可冤枉我了。”
宋意歡磨牙的聲音響起。
楚朔瀾臉色認真起來,又道:“而且,歡歡,是誰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關系名存實亡,還有什麽楚漢之界,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既然你我二人成婚,哪怕是成婚一天明日就要和離,那這一天我們之間也是夫妻,既是夫妻就該承擔彼此的應盡的義務。”
宋意歡磨牙的聲音消失了。
她嘴角抽搐地望着眼前溫文爾雅,周身泛着濃郁書卷氣如翩翩君子的楚朔瀾。
“你的意思是假戲真做?”她咬牙問道。
楚朔瀾的好看的眉頭輕皺,少年清隽的容顔上,露出幾分苦惱與疑惑。
“我從沒有說過,我們之間的婚事是假的。”
望着他這無辜而苦惱,還泛着幾分迷茫的神情,宋意歡心中的小人狂吐血。
她以爲從最開始,她提出求一紙和離書的時候,雙方都清楚這場婚事的定義,一個字假。
可眼下楚朔瀾的裝無辜,分明就是将這場婚事名副其實到底。
不止如此,聽他話中的意思,好像還要她要盡妻子的義務。
突然,宋意歡收斂了臉上的咬牙切齒表情。
她漂亮的雙眼上下打量着楚朔瀾,瞧着少年放在桌上的白皙的手,那讓人羨慕嫉妒的膚色,以及他露出衣袖的纖細手腕。
宋意歡怎麽看,都覺得眼前的少年弱不禁風。
書中所描述的男主,隔三差五就要吐一吐血,每一次吐血都會元氣大傷,卧病在床。
這樣的楚朔瀾還想要她盡妻子的義務?
宋意歡緩緩勾唇,面上流露出狡黠的笑容。
“其實咱們沒有必要計較這麽深,就算是我們關系名副其實,可……”宋意歡瞧了一眼楚朔瀾的身闆,雖然他很高可太瘦了些,“可你的身體最爲重要,萬事還是養生爲本,我不忍你如此強求再壞了身子。”
“……”
楚朔瀾艱難地維持臉上的笑意,他畢竟還隻是個十六歲少年,第一次與女子讨論如此過界的問題。
盡管是個少年,可他依然是個男人,對于宋意歡潛意思中的言語,内心有絲絲惱意的,即使他病弱常年身體不好,也不喜歡人說他不行。
可楚朔瀾是誰,這人打小就聰慧,從來不與人面上過不去。。
楚朔瀾維持臉上的的笑意,漫不經心開口:“歡歡也知道我身體不太好,正是如此才想要留下子嗣,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孕育出最聰明伶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