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
宋諾言有些炸毛。
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指着甄媚兒:“就這麽個毀了容,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價值的女人,你竟然花了三百兩銀子,小妹有銀子也不是這麽浪費的!”
甄媚兒被他這一番抨擊,直指一無是處的言語,說的是頭都擡不起來。
宋意歡見二哥炸毛了,笑着安撫:“怎麽就沒價值了,她會彈琴,還會跳舞。”
“三百兩我能給你找來一群,比她還貌美如花會彈琴跳舞的女人!”
宋諾言咬牙切齒,當真是對着甄媚兒怎麽看都覺得礙眼。
宋意歡歪了歪頭笑着說:“可她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看她順眼。”
“……”
宋諾言伸手按壓着額角,半晌認命道:“你開心就好。”
他坐下來,表示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宋意歡站起身,朝甄媚兒走去,她擡起對方的下巴,雙眼神色帶着一股淡淡的威壓。
“媚兒姑娘,雖然不知道你琴藝如何,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日後你就是這長樂坊的琴師,有句話你要明白,我能從奴隸市場将你救回來,也能将你再打入地獄,想要爬都爬不出來。”
甄媚兒雙眼一顫,她聲音發抖道:“我明白。”
“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即使你裝得再懦弱,可你的雙眼是無法騙人的。”
宋意歡說完這話,甄媚兒的臉色大變,猛地擡起頭來。
對上她變了臉色的容顔,宋意歡臉上笑意不斷:“你這張臉毀了太可惜了,明日我帶你去找大夫醫治,保準你能恢複從前的容顔。”
“當真?!”
甄媚兒聲音激動。
“騙你作甚!”
宋意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轉身對坐在桌前額宋諾言道:“二哥,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嗯。”宋諾言起身朝她大步走來。
在看到站在小妹身邊的甄媚兒時,眼底依然閃爍着不悅的光芒。
鄭青山也跟着起身離開,他就算是要搬出宋家,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很多事都需要一步步來。
眼見宋意歡要離開,甄媚兒面上流露出急色:“姑娘,那我呢?”
她還記得宋諾言之前說過不會帶她回家。
“魏甯。”
聽到宋意歡的呼喚聲,魏甯淡淡地應聲:“姑娘有何事吩咐?”
“媚兒姑娘這些日子住在後院,她是我的人,你們别欺負了她。”
“知道了。”
……
隔日,李府。
“嗚嗚嗚……”
在楚朔瀾的小院子中,響起詭異的嗚咽聲。
這兩天,祁夙屋裏的白虎,一直在發出這種委屈的嗓音,似是别人抛棄的悲傷,讓人聽了不禁動容又頭疼。
一開始還會同情它一兩分,可架不住天天這麽嚎叫啊。
“公子,您聽,外面又開始了。”
茗恩泡了一杯茶,将其端到楚朔瀾面前的桌上,聽着外面白虎嗚咽聲,清秀的小臉一闆。
楚朔瀾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自顧自的擺弄着桌前的棋局。。
“祖宗你别嚎了,嚎的我頭疼,再忍些日子你的主子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