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不下去了啊……嗚嗚……”
常慶龍緊閉的雙眼流下眼淚。
“所以你就殺了他?”
“他該死!他用家人威脅我!”
常慶龍的表情變得憎恨,聲音也激烈起來。
他的話周圍所有人都聽到了,再繼續深扒也沒有多大意義。
已經真相大白,常慶龍就是兇手。
宋意歡望着地上的常慶龍,深深歎了口氣,她聲音不再溫婉而是夾雜着命令:“醒來吧!”
之前還十分激動的常慶龍,緩緩睜開了雙眼,眼角還帶着淚,面上卻十分迷茫。
宋意歡站起身,轉身沖坐在公堂上的薛勇軍恭敬道:“大人,殺人兇手已現,此案與我堂姐、堂姐夫沒有任何幹系,還請大人宣判。”
薛勇軍望着宋意歡的雙眼微微發楞。
之前的一幕,依然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常慶龍已經清醒過來,也記得之前他所說的話,此刻面容灰敗。
他低着頭又哭又笑:“我有什麽錯,我也是爲了家人爲了自保,若是不殺了他,後半輩子受折磨的就是我,他要讓我給他做一輩子牛馬!”
宋意歡側頭垂眸淡淡地掃了一眼,癱坐在地上不甘心的常慶龍:“這都是你的借口,是你無法舍棄度賭坊帶給你的優厚待遇,也是你管不住自己的手去賭,是你面對誘惑的時心中的貪婪肆意而起。”
常慶龍失神地回視宋意歡,他無法反駁她的話,哪怕是一句。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李主簿沖到常慶龍的身邊,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啪!”
薛勇軍手中的驚堂木,用力拍向桌案。
“放肆!”
威嚴的聲音響起,李主簿的動作也停下來。
常慶龍挨了這幾下,也不好受,他趴在地上嘴中發出痛呼聲。
他抱着被李主簿踢的腹部,擡頭死死的盯着對方,怨恨道:“你以爲你就幹淨?!這些年來爲了賭坊的生意,您老人家可沒少收銀子,賭坊的生意爲何這麽好,還不是你們仗勢欺人!”
“你放屁!”李主簿氣的渾身發抖。
他偷偷掃了一眼坐在堂上的薛勇軍,見其雙眼盯着他看,李主簿不禁心下慌亂。
他轉身怒視常慶龍:“你不要狗血噴人!我怎麽可能插手賭坊的事!更沒有拿賭坊的銀子!”
“呵呵……”常慶龍抱着魚死網破的決心:“我作爲賭坊的管事再清楚不過,你與姓刁的翁婿倆賺了多少銀子,甚至不擇手段背後出老千,将每一個進賭坊的人銀錢都榨幹。
而你李主簿拿的更是得賭坊的大頭,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李主簿今年就收了有近十萬兩白銀!”
“你胡說八道!”李主簿鐵青了臉,上前就要再次動手。
狄子雲這時候擋在他面前。
“你給我讓開!”李主簿向來不将狄子雲放在眼中,即使他是捕頭。
狄子雲擡頭看向坐在公堂上的薛勇軍。
後者深深呼了口氣,再次拍向了驚堂木。
“啪!”
“本官宣判,此案——”。
最終的宣判結果,鄭青山與宋若蘭無罪釋放,至于常慶龍發配到邊遠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