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鄭青山大聲悲戚道:“大人,他殺了我們賭坊的東家,人贓并獲,今日就讓他血債血償!”
看到這人,薛勇軍眉頭微皺:“人證可有?物證又何在?”
常慶龍聞言,快速從懷中掏出一物。
是用白布裹起來的東西,上面還沾染着紅色的血迹。
看到常慶龍從懷中掏出來的東西,一直十分沉默安靜的鄭青山咬緊了牙關,在這安靜的公堂之上,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
再看他臉上布滿了不甘與怨恨的神色,衆人見他如此神色各不同。
常慶龍就像是沒有察覺鄭青山的激動,他跪在原地雙手高高舉起手中的東西,聲音悲痛:“大人!這就是歹人殺了我們東家的兇器,還請大人爲我們無辜的東家做主,懲治那罪不可恕的歹人,讓我們東家在九泉之下能瞑目。”
“你放屁!”鄭青山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眼底溢滿了不甘的怨恨之色,爲自己辯解道:“明明是你!是你騙我進去的!我才來幽州城幾天,根本就不認識那賭坊的東家!是你騙我進房間,我進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
鄭青山不傻,他知道之前大聲嚷嚷解釋根本沒有用,因爲沒有人會聽他的解釋。
尤其是在得知死去的賭坊東家,是衙門李主簿的女婿後,他更是感覺難逃一劫。
如今不同了,知府大人親自出來,并且看到宋家人的來頭也不小,就連知府大人都特别客氣,他知道若是想要活着,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常慶龍眯起一雙眼睛,反駁:“你才是胡言亂語!我們賭坊的人向來安分守己,從不曾出過什麽岔子,怎麽你才到沒幾天我們東家就出事了!分明是你殺了東家還想要狡辯!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賭坊的大部分夥計都看到了,我們不可能這麽多人冤枉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就該被斬首示衆!”
“對!我親眼看到他從東家的房間出來,還一身的血。”
“我也看到了!他就是殺了東家的兇手!”
“還有我……”
“我們都親眼看到他從東家屋裏出來,滿身的血迹,兇手絕對就是他!”
賭坊跟随而來的幾個護衛,都在憤怒地瞪着鄭青山,一副想要将其親手殺了爲主家報仇的模樣。
“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你們東家已經死了,是他!”鄭青山指着常慶龍,“是他騙我進屋的,說是東家要看看我合不合适留下來,我沒有殺人!”
這番話,鄭青山是對着坐在公堂之上,桌案前的知府薛勇軍說的。
薛勇軍掃了一眼鄭青山,又看向常慶龍等人,最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主簿。
他低聲道:“死者屍體何在?仵作可有驗屍?”
李主簿知道知府大人在看他,他擡頭眼中露出迷茫。
“還需要驗什麽,他就是兇手,大人您要給我們一個公道啊!殺人兇手就該斬首示衆!”
常慶龍這番話,卻是惹惱了薛勇軍。
“啪!”
驚堂木拍在桌案上。。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