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着楚朔瀾走向書桌的背影,祁夙追了上去:“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着怪怪的?”
聽出了他聲音中是真的迷茫,楚朔瀾停下腳步回頭望着他。
瞧着他眼底的神色有糾結與迷惑,楚朔瀾知道是他誤解了什麽。
他沒有回答祁夙的問題,直接道:“讓我的病痊愈跟宋姑娘有何關系?”
“當然有關系,不過我要問一問你對她是否有很深的感情。”
感情?
楚朔瀾不懂這爲何物。
從他記事起,李府的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下人們也不敢輕易靠近他。
能接近他的隻有身邊的書童,可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茗恩的到來,讓他這幾年才不用換人。
再有就是曾經教導他的名師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兵法謀略,所傳教他的師傅,哪一個不是受人敬重的人物。
他這十六年吃喝住,享用的一切都是李府給他的。
可是與這一家人卻沒有任何的親情。
這些人對待他的态度,卻疏離而有分寸,尤其是最近面對他是,比以往多了幾分敬意。
還有生父派人而來,說是保護他,可誰又知道是不是監視呢。
感情二字楚朔瀾不懂,他從未經曆過,無論是什麽情感。
他對祁夙輕輕搖頭:“并無感情,隻是長輩之命。”
緊接着,他話音一轉:“不過我既然決定娶她,就會對她承擔一定的責任,畢竟這丫頭還挺有趣的。”
這是實話,他覺得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祁夙聽了笑眯眯地點頭,他朝蹲坐在門口,還在盯着房梁直勾勾看的白虎走去。
他走到白虎跟前,直接下命令:“趴下。”
白虎幽藍的眸子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動作。
祁夙看它這模樣,眯起雙眼笑了,他從懷中不知道哪裏摸了一根金針。
“這針有點鏽,是該磨一磨了。”
不遠處的楚朔瀾瞧着這一幕,面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金針生鏽?簡直是胡扯。
可偏偏白虎聽了這一套,不甘不願地趴在了地上。
祁夙自從知道白虎就沒有認他爲主的心,并且還白吃白喝他的,就不再對它客氣,時不時的威逼利誘再恐吓一番。
見白虎老實地趴在地上,他指着白虎的柔軟有一層軟毛發的肚皮,對楚朔瀾開口說出了那一日在靈鶴山所發生的一切。
祁夙講述期間,楚朔瀾人已經坐到了書桌前的座椅上。
對于宋意歡的血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楚朔瀾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可是他并沒有第一時間想到自己身上,而是想到若是她的血真有如此奇效,被其他人知曉,等待她的将會是什麽命運。
想到這裏,楚朔瀾的内心起了些許的漣漪,因爲很小他倒是并沒有深究。
察覺到到祁夙放到他身上直勾勾的目光,楚朔瀾面容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可他眉宇間輕輕皺着:“你想要做什麽?”
祁夙急了:“我告訴你這些,你還問我想要做什麽?當然是用她的血救你了!”
楚朔瀾聞言沒有第一時間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