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歡拉着宋諾言走到茅屋跟前,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人。
茅屋内有一穿着打扮十分邋裏邋遢的男子,對方的身上穿着破舊的衣服,他的臉上也髒兮兮的。
可對方的下巴卻沒有胡子,除了臉有些髒。
男子癱在屋内唯一的土炕上,拎着手中的酒葫蘆,正懶散而享受地喝着葫蘆中的酒。
之所以認定葫蘆裏是酒,隻因這落魄的小茅屋中蔓延着濃郁的酒味兒。
對方也看到了,穿着幹淨精細衣飾的宋意歡與宋諾言。
兩人與這不防寒而破舊的茅屋,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他想要看不到都難。
宋意歡見他即使看到了他們,也不曾理會,隻是淡淡的一瞥。
她唇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擡腳踏進茅屋内。
“诶,你們是誰啊,别進來别進來……”
男子看宋意歡與宋諾言踏進了房間,他趕緊出聲直接攆人。
宋意歡眯起雙眼,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嗓音有些陰柔。
沒有胡子,還嗓音如此陰柔的尖細,這讓宋意歡似乎想起了什麽。
她盯着眼前的朱山丁,目光不由多了幾分複雜。
對上朱山丁的滿臉不耐,宋意歡不由笑着出聲:“您就是朱師傅吧?”
朱山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曾理會,繼續喝着手中葫蘆的酒。
他這态度卻惹惱了一旁的宋諾言。
宋家無論是老少,沒有一個人會無視宋意歡,眼前的朱山丁雖然是他們要請的人,可也不能如此給他家意歡難堪。
他走上前,面上沒有流露出不滿,聲音卻含着幾分不悅:“我妹妹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朱山丁喝下口中的酒,就像是喝什麽陳年佳釀一般。
那享受的表情被人看在眼中,不禁想要一品他手中酒葫蘆的酒,嘗嘗那究竟是何等的美酒。
似是被人打擾了,朱山丁緩緩擡眸,望着宋諾言目光滿是嫌棄。
他的聲音尖細言語粗魯道:“你們有話快說有屁就放,不要在這打擾我的時間!”
如此不耐煩的語氣,聽在宋家兄妹二人的耳中,也沒有讓他們流露出惱怒的神色。
宋諾言盯着朱山丁癱在床上,對他們滿臉嫌棄的模樣,他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
他望着對方,嗓音依然保持平靜:“我說你這人的态度,還真的是夠嚣張啊。”
朱山丁吧唧了一下嘴,他又搖晃着手中的酒葫蘆。
在沒有聽到酒葫蘆中的水聲後,他眼底流露出遺憾之色。
聽到宋諾言的話,他又眼巴巴地望過來聲音一如之前,含着幾分惱意:“你有酒沒?”
如此不按套路,态度轉變的也十分快,不由讓人打個措手不及。
宋意歡與宋諾言對視一眼,眼底都閃過驚奇之色。
最終還是前者,直接對朱山丁說明了來意:“朱師傅,我們今天過來找你,是爲了請你去我們酒樓掌勺。”
朱山丁一聽這話,目光十分懷疑地盯着兄妹二人,一副明顯不相信他們的神情。
之前他問有酒時的那種期待,也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